5、扉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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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忍校新开了国文课，老师要求同学们以《我的家庭》为题，写一篇习作。
日暮西坠，云霞低垂，宇智波镜背着柱间伯伯缝的小书包，晃晃悠悠挪回家。
他叩开宇智波泉奈的房门，从门缝里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晶莹透亮的眼珠盛满了光。
泉奈道：“镜？”
男孩慢吞吞道：“我想知道一些爸爸和父亲的趣事。”
泉奈揉了揉小镜乌黑浓密的卷发，微微一笑。手感不错。他总算明白扉间为何如此偏爱毛领了。
他道：“说趣事的话，我倒是有几件——”
02
千手扉间其人，严谨、理性、老成持重，心里不是家族就是村子，可谓无趣至极。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偶尔也会为宇智波泉奈提供笑料。
小镜刚出生那阵子，正是木叶上下最繁忙的时候。千手柱间不常处理公务，宇智波斑一心挂念弟弟，村内大小事务，许多都要交付到扉间手中。扉间焚膏继晷，通宵达旦，忙得脚不沾地，自然也无暇照拂新生的婴儿。
斑本就看扉间不顺眼，这段时日尤甚。某天扉间忽然得了空，靠飞雷神传送到泉奈床前，说他琢磨出一道新术，拿来照顾小镜再合适不过。
泉奈笑吟吟道：“什么术？”
扉间道：“多重影分身。”
他阐述了自己的设想，影分身是实体分身，能抱孩子、冲奶粉、讲故事、哄睡觉，本体照旧加班，分身留在家中做内务。如今站在泉奈眼前的，就是他反复实验数次确保没有危险性的分身。
泉奈忍俊不禁：“影分身这种忍术，就用来做这个？”
03
后来小镜渐渐长大，幼童还不会说话，只懂得咿呀咿呀地叫喊，像只沾满糖霜的雪媚娘。小男孩意外喜欢毛茸茸的玩偶，抓着扉间的领子不放手。百般无奈之下，扉间唯有卸掉毛领，给小家伙当了靠枕。
恰逢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外出捕捉尾兽，悉数逮回木叶村。九尾是火红的一团，九条尾巴蓬松毛绒，在宇智波斑面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写轮眼能控制尾兽，九尾就养在宇智波家。它化作一只红彤彤的小狐狸，小镜天真烂漫，初生牛犊不怕虎，一点儿也不怕毁天灭地的尾兽。
他慢悠悠爬过去，摸小狐狸尾巴尖上的毛，柱间在一旁加油鼓劲，变出几朵鲜花激励勇气可嘉的侄子。斑见小镜喜欢，便用九尾的绒毛做了个抱枕，送到泉奈家中。
扉间并不在家，晚间回屋时才发觉这份礼物，他本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抱枕，上手一摸触感绝佳，较之他常穿的服饰更柔顺光滑。
“这是狐狸毛吗？”他问。
泉奈眉眼一弯：“是九尾毛。”
扉间嘴角一抽。
“又是宇智波斑。”他恨恨道。
泉奈挑眉：“怎么？你对我哥哥有什么不满？”
04
宇智波的崽崽自然擅于学习，牙牙学语的小家伙逐渐掌握了音节。小镜坐在玩具堆里，捏着一个布娃娃，笑得温柔又灿烂。
“ma-ma-”
扉间和柱间都在，年长的千手爱极了小侄子，周身几乎冒出粉嫩嫩的花。扉间疑惑：他应当不曾教过镜这个词。
“madara！”
扉间恍然大悟，罪魁祸首无疑是他那不靠谱的哥哥。青年拍案而起，怒火直指千手柱间。柱间讪笑：“你再教就好了嘛。”
于是扉间决定花费更多时间，给小镜讲故事。宇智波镜喜欢听故事，尤其喜欢翻来覆去地听同一个故事，饶是泉奈有写轮眼的复制功能加持，也坚持不了多久。影分身捧着书，讲到口干舌燥。他想倒些水润喉，小镜拽着他的衣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圆溜溜的眼睛又黑又亮。纵然是千手扉间，也不得不缴械投降。
后日的某天小镜玩耍时，忽然念出了故事的第一句，“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小兔子”。扉间咳嗽两声，面上不显，心里却炸开了花。晚间入睡前他忍不住同泉奈说小镜会说故事，泉奈笑他装腔作势，明明喜出望外却偏偏假作一本正经。
扉间挑眉：“论装腔作势，你才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大哥和斑都被你骗得团团转。”
泉奈笑道：“善意的谎言可不是欺骗。”
05
再长大一点，就到了小镜修习忍术的年纪。泉奈与扉间的居所离族地不远，但对小朋友来说确实不大方便——练火遁最好在水边。
扉间同泉奈私下全无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氛围：他们是模范情侣的反面。晨间为饭食的选择起口角，工作时寸步不让地争论，教育方式上也免不了争端。泉奈说水遁杀伤力太小纯粹花拳绣腿，扉间说火遁除杀伤力外百无一用还容易放空。
柱间充当和事佬，用查克拉试纸解决了这个问题。
小镜的查克拉以火属性为主，练习火遁更合适。
没有池塘，那就新建一个。斑用须佐能乎砸出一道深坑，让扉间发挥水遁的“万般妙用”。扉间不情不愿，结了水遁的印，引来滔天巨浪。白花花的水从口中喷出，在日光下折射出一轮绚烂彩虹。
泉奈皱眉：“你让小镜泡口水？”
扉间瞪他一眼：“宇智波泉奈！”
06
趣事讲到这里为止。
千手扉间批完文件，暂时收工，从火影楼赶回来。前段时日千手柱间决定辞职，火影之位落入宇智波斑手中，扉间依然是任务繁重的辅佐官。泉奈占据了情报部门的要职，工作时间弹性，平日倒是比扉间轻松。
泉奈蹲下身：“小镜？”
镜回他一个糅杂糖霜的笑。
泉奈道：“我和你父亲是家族联姻。我很抱歉，你生在这样的家庭。”
“可是爸爸爱父亲，父亲也爱爸爸呀。爸爸只是嘴上说不喜欢而已。”宇智波镜柔声道，“爸爸看见父亲的时候，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他眨眨眼睛：“你们可骗不了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扉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