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飞舞的ABO世界》临路_

4、柱斑

　　01
　　故事发生在一个寻常的午后。
　　千手柱间饱受公文摧残，自窗台一跃而下，理不直气也壮地翘了班。恰逢宇智波斑与漩涡水户交接工作，他刻意隐匿气息，试图出其不意地来一发背后袭击。宇智波斑没有惊喜也没有惊吓，他眉头一拧，便要开口。柱间如今整日同他厮混，自然清楚斑想说什么，急忙捂住他的嘴，施了反侦察的消音结界，把他连人带团扇拖到小巷里。
　　好巧不巧，小巷里居然还有一对姐妹，看相貌依稀是志村家的。
　　高些的姐姐说：“宇智波泉奈那家伙，该不会是个阴阳人吧。”
　　妹妹接茬道：“千手扉间也是，居然能看得上他。”
　　“男子相恋，是要遭到万人唾骂的。”
　　宇智波斑斑怒极反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诋毁泉奈——他冷哼一声，双目鲜红，旋出一对艳丽繁复的永恒万花筒。柱间拽住他的衣袖。他能理解斑的心情。
　　水户道：“我有办法。”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此事宜疏不宜堵，还需从长计议。千手同宇智波是世仇，扉间与泉奈的婚讯着实突然，怀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为今之计，是让村民认识到同性婚姻的正当性。比如，我们可以改组一个部门，专门进行宣传教育。”
　　斑道：“有没有更快的方案？”
　　水户道：“有是有，但是……”
　　斑抱臂：“说来听听。”
　　水户道：“方案二是你和柱间现在立刻马上宣布恋爱。”

　　02
　　水户振振有词：千手柱间是民心所向的火影，以身作则，自然能够影响到木叶村绝大多数人，扭转他们的观念；再不济，至少也能以毒攻毒，这个消息足够劲爆，嚼舌根的人断然不会再有兴趣翻来覆去地聊泉奈和扉间的事情。
　　千手柱间欣然应允；然而宇智波斑投反对票。
　　他反对的原因也很简单：他要守护弟弟的幸福，但绝不会以柱间的幸福为代价。身为千手家主，柱间理应娶妻生子，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柱间道：“往后不会再有千手家主了。”
　　斑挑眉：“何解？”
　　柱间道：“我打算解散千手一族，除去家主一脉，也就是我和扉间之外，其余千手族人一律改换他姓。宇智波要保存血继，故而不与外族通婚，千手则不同，仙人体百年难遇，与其苦心孤诣维护木遁血继，不如广结姻亲，让这种与生俱来的治愈能力惠及木叶各家。”
　　斑冷声道：“你倒是高瞻远瞩。”
　　柱间笑道：“斑，除了你，还有谁能与我并肩而立呢？”
　　宇智波斑略一思索，勉为其难同意。
　　在如何与宇智波斑相处一道上，柱间总是很有办法。

　　03
　　水户说他们不必特意做些什么——“因为平日的相处模式就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宇智波斑眉峰微蹙，很是不满：他和柱间的感情，又岂是旁人能够理解的。
　　村中不乏喜爱闲聊八卦的，水户以他们为媒介，巧妙地散播消息。没有人可以拒绝秘闻，特别是当这个传闻还和至高无上的火影大人有关。
　　不出三天，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木叶村：震惊！初代目千手柱间大人，居然和那个凶神恶煞、恶名远播的宇智波斑，修成正果，坠入爱河！
　　消息长了翅膀，比忍鹰快得多，且越传越离谱，最初的版本是两情相悦两小无猜，接着演变为宇智波斑威胁千手柱间说你必须嫁给我，否则我就烧了你的木叶村；千手扉间听到的故事是这样的：千手柱间自小爱慕宇智波斑，他在南贺川与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碍于性别、家族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故而对宇智波斑冷言恶语，刀剑相向，即便如此，他依然难忘旧情，扉间为了治愈哥哥的情伤，心甘情愿与宇智波泉奈成婚，成为千手和宇智波沟通的桥梁。
　　纵然是饱经世事的千手扉间，也被这诡异的情节展开雷得外焦里嫩。
　　他嘴角抽搐，久久无言。大哥暗恋宇智波斑已久，这点扉间是清楚的。只是这个流传街头巷尾的故事，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
　　扉间施展飞雷神，降落在泉奈身前。
　　“怎么回事？”他道。
　　泉奈皱眉：“什么事？”
　　扉间道：“大哥和宇智波斑！”
　　“漩涡水户的手笔。但她必然受了千手柱间的指使。他是什么人物，旁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泉奈恨恨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哥哥怎么偏偏看上他！”

　　04
　　泉奈是情报部门的一把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消息甫一传出，他便顺藤摸瓜，迅速找出罪魁祸首：漩涡水户。
　　漩涡水户绝非愚昧无知的凡夫俗子，她胆敢散播此等谣言，必然经过哥哥和千手柱间的同意——泉奈当即奔赴火影楼，请哥哥为他答疑解惑。
　　宇智波斑打碎了他的幻想：不是计策，不是阴谋，流言确凿无疑，千真万确。他同千手柱间走到了一起。
　　泉奈沉声问：“他是什么时候表白心意的？”
　　斑道：“前几天吧。在山后切磋的时候。”
　　泉奈道：“哥哥。不要骗我。”
　　他“看”向斑，双眼蒙了一圈素净的白布，如同一圈坚硬的茧，把青年锁在名为宇智波的牢笼。斑并不答话，室内陷入落针可闻的沉默。
　　也许真相并不重要。泉奈心道。
　　他不是感知忍者，却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宇智波斑的情绪：哥哥现在非常幸福。
　　哥哥大抵是受了千手柱间的哄骗，这才编造出弥天大谎，不惜损害声誉；但他恐怕确实心有所属，尽管他自己还不曾意识到。
　　至少这种幸福，是泉奈给不了的。
　　该死的千手柱间！泉奈抿唇。

　　05
　　“所以说，这一切都因你而起？”扉间道。
　　水户并不避讳编撰流言的起因，也就是在小巷撞破的那番谈话。有人诋毁宇智波泉奈，惹得宇智波斑勃然大怒，水户心知柱间尚未见光的暗恋，灵光一闪，遂提出这个建议。
　　泉奈道：“怪我？难道不该怪千手柱间？要不是他觊觎哥哥——”
　　扉间道：“你敢说你没有推波助澜？”
　　“我只是稍稍修改了一下传闻而已。”泉奈轻笑，“倘若千手柱间胆敢始乱终弃，就教他粉身碎骨，身败名裂。”
　　扉间道：“啧，宇智波……”
　　泉奈道：“怎么？”
　　扉间明智地咽下尚未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