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恋爱游戏有效预防早恋》Skysinger

7、第 7 章

　　晚饭吃得一波三折。
　　对你来说。

　　吃饭的时候他们嘴都没闲着，一个说你叔叔本来就有前科现在妥妥再犯，一个说你叔叔说一套做一套明显包藏祸心。接着他两对视一眼，立刻达成了共识，一个挖苦你斯德哥尔摩，一个讽刺你散光成千层雪。
　　你能怎么办呢，你刚放弃叔叔的清白。你只能对他们说谢谢，接到他们的关心很高兴。
　　——是的，你没离开过桌子，却仿佛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情节，福葛开始诚心诚意地替你考虑了。不过你觉得改口喊他潘纳科达他仍然会炸毛，不会跟雷欧似的嘴上否定两句，实际放任自流。
　　话说回来，到底哪个缺德父母会给孩子起名叫奶冻啊？

　　你在这琢磨名字的问题，先前又很乖地没回嘴，他两算满意了，不再将炮火直接对准你。
　　之所以要加上直接二字，是因为他们在剩下的晚餐时光中，不仅抛开你讨论了房子的计划，还在言谈中提到了和你认识的经过以示友好。于是他们又多了新的话题，那就是抨击你毫无戒心，小朋友都没你天真浪漫，随便跟着陌生人走不说，被揍了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请行凶者吃饭？
　　雷欧：“没见过这种傻子。”
　　福葛：“说得跟谁见过一样。”
　　你：“……”
　　感觉解不开的误会越来越多了……

　　终于，在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对你缺心眼的声讨中，他们放下了餐具。你松了一口气，麻溜地站起来跑出餐厅。
　　你中途找借口离席已经结过账了，雷欧肯定不会让你们两个未成年付钱，你选择先下手为强。毕竟是你要请福葛吃饭的嘛，让他买单就太过分了。

　　你站在街边等他们出来，决定雷欧要是骂你，你就撒娇糊弄过去。忽然，你有一种被什么注视的感觉。这视线不带恶意，于是你抬起头，放松地去抓目光的来源，以为会在隔壁楼的阳台上看到对你好奇的人。
　　但你看到一头猛禽。
　　它停在对街的招牌上，像是从哪里误飞来的。它胸腹上的绒羽随着呼吸起伏颤动，使你没产生它是被摆出来的模型或玩具的误会。入夜后偶尔会有风在楼与楼的空隙间吹过，你正巧看到它扭头去细细梳理乱掉的羽毛。
　　你下意识向它靠拢了几步。都不知道你胆子怎么会这么大。那应该……是隼？如果它将你视作危险，扑下来发动攻击，你会像鸭子一样来不及反应就丢掉性命。

　　隼舒展了羽翼，振动着翅膀，那种慢悠悠的速度让你想到了正在散步的人类。它在你头顶盘旋着。你还是没有感受到什么危机，它并不想捕猎。
　　难道像你对它好奇一样，它是对你产生好奇心了吗？
　　你入侵了它的思想——鸟类应该是没有隐私权的——发现它想停在你的手臂上，但不想停在你没有戴着护具的手臂上。
　　“你介意停在自行车的车把上吗？”你笑着问它，“你能听懂的吧？”
　　隼张开锐利的喙鸣叫了几声。它在应和你。
　　然后你听到错乱慌张的脚步声朝这边来了。
　　“宠物店！”有个男人气急败坏地喊，“允许你跟上的条件是不准乱跑吧？！”
　　隼偏了偏脑袋，你好笑的发现它心中闪过的不屑的情绪，更好笑的是它的名字，这真是？可爱？它倒是听话地往饲主——应该是饲主——身边去了。随着痛呼，你看到它尖利的爪子直接卡进了走到灯光下的那个男人的肩膀里，血慢慢透出来，跟他红色的衬衫混在一起。
　　“*那不勒斯粗口*你就非要无视护臂是不是？！”他咒骂道，“你知道我们在你身上浪费了多少医药费吗？！”
　　隼轻蔑地叫了几声。它在说脏话。
　　一人一鸟的氛围陡然险恶起来，马上开撕也不令人惊讶。你觉得人类在猛禽面前一点优势都没有，忙上前想去阻止——

　　——你的衣领被人揪住了。那人单手就把你提了起来，将你往身后一丢。
　　“离危险的家伙远一点！”他铁着脸训斥道。
　　是雷欧。
　　福葛的脸色也很不好。他跟雷欧一样，紧张地把你往身后一塞，转瞬间你和对面就隔上了几重障碍。
　　你迷惑地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红衬衫。”你从福葛的肩膀上探出头，“如果他和鸟打起来……”
　　“你还想跟他说话？！你的脑袋是放在脖子上的装饰品吗？我假设你至少还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福葛怒气冲冲地扭过脖子，然后没头没尾地泄气，对你道歉，“……好吧，对不起。”
　　“她大概是有些感官失调。”
　　这句话他又转回去跟雷欧说了。
　　你：“……我什么？”
　　把跳过的情节说清楚啊！

　　“别那么着急。”红衬衫从裤衩口袋里掏出手纸，熟练地擦拭着蜿蜒流淌的血液，“我不欺负普通小孩。”他一边骂骂咧咧，抱怨说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衣服怕不是要报废，一边耸动着肩膀想把隼摇下去。
　　“它蛮喜欢你的，不如你拿去养吧。”他随意地说，“吃的多，净惹事，要不是碍于……我们早就不想要它了。”
　　隼愤怒地叼走了他一搓头发。
　　你无语地发现那种“快把这鸟带走”的心情愈发强烈了。红衬衫是发自内心的……
　　他们简直是相互嫌弃。

　　场面上的压力一下都来到了你这边。福葛扯着你的手腕恨不得把你拽到地上去，最好消失在他背后，而雷欧每根头发丝儿上都写着让你闭嘴。
　　你挣开福葛，在他从嘴里吐出不如意的话之前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很遗憾。”你纠结着说，“我——我不能养鸟，任何鸟类都不行。”
　　这是再坦诚不过的实话了。听从了叔叔的意见，全家上下甚至选匣子的时候都没有将鸟类放在你面前。有同样待遇的是狗。所以你最终选择了维娜，一只长着蓝眼睛、拥有雪白皮毛的长毛猫。

　　雷欧缓缓吐出一口气。
　　“小姐，烦请你摇一摇头。”他说，“听听有没有大海的声音。”
　　你：“……”
　　恰到好处的切中实情让你一瞬都没反应过来他在骂你。
　　红衬衫发出了惊天的笑声。
　　“没事，没事的警官。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想要借题发挥。”他边笑边倒退进阴影里，很快就看不清他的脸了，“我原本是来提问的……”
　　“现在有答案就该告辞了。”

　　******

　　“然后他一眨眼就不见了。”你说，“宠物店又飞了两圈就走了。雷欧和福葛都说最近不要往那附近走，我是觉得他真的就是问问题来的……”
　　虽然他原本不应该是问要不要养隼……奇怪。
　　“——你是真的缺心眼！”芙瑞思气急败坏的，碍于身处图书馆，不得不压着嗓子朝你低吼，尖细的声音和唱歌时遇到上不去的高音域时相差无几，“就算那不是个黑丨帮，随意和凶猛动物玩闹的危险角色，你怎么还想凑上去呢？”
　　“那确实是个黑丨帮。”一目十行、用极快的速度翻书的福葛冷不丁地插话，“穿的很普通、临走时气质很普通，但他和那头隼对峙时不一样。他们随时都能动手杀死对方，那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气质。”
　　芙瑞思含糊着附和了他两句。她一下习惯不了和醒着的福葛坐在很近的地方，不管起因是什么，福葛操起四公斤的书打人的事还是令她有些害怕。福葛不在意她的态度。你原本想再辩解一下的，此时也不说话了，光明正大地写起纸条递过去，告诉她福葛在你连哄带骗之下——更有可能是不想再让你烦他——开始随身携带零食了。
　　「就算一开始没有用，长久实施后也会形成心理暗示的吧。」
　　福葛头也不抬，像老师抓开小差的学生一般精准地打了你的手：“按照计划，你早上要读完三本书。”
　　他语气平平地说。
　　芙瑞思：“……我感觉他是你的家教。你是雇他当帮手没错吧？”
　　你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福葛向芙瑞思递过去一个眼神：“莱菲布勒小姐。”他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想提前完成下一章节的预习，那么我建议你不要浪费时间在说话上，我可以给你列出我额外的书单，相信能很好的补充课本上的内容。”
　　芙瑞思顿时紧紧闭上了嘴巴。
　　她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悄悄挪给你看。
　　她觉得福葛更可怕了。

　　午休的时候你们找了个休息室吃午餐，是你从家里带出来的。趁着福葛没起床，莫斯卡一共做了五份，有三份在这里，还有两份给雷欧带去，和罗马利奥当零食吃。
　　昨天雷欧到底没狠心将正流落街头的福葛扔在大街上，他打算在房子落实之前让你们继续住在他家——能给未成年小鬼腾两个纸箱的空间——他这么说。
　　福葛没有换洗衣物，他家里人愣是什么都没让他带出来。小男生尚未进入发育期，此时身高跟你差不多，于是你想办法找出几件较为中性的衬衫和七分裤，甚至翻出了几条中筒袜。
　　既然入秋了就不允许将小腿露在外面！
　　你告诉他要么穿上，要么光着出门，并当着他的面把他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雷欧一把就按住了暴躁起来的福葛。他最终屈服了，你心情愉快地又给他加了条背带。

　　休息室里原本零散坐着几个人，看到你们进来急匆匆就走了。你皱了皱眉，实在没想到流言会扩散到这里来。
　　“毕竟是在离学校很近的地方。”芙瑞思很不高兴，“一帮没有判断能力的蠢货。”
　　你看出福葛忍着没将叉子摔到地上。他深深吸气，待心情平复才吐出来：“……他们只是做了选择。”
　　芙瑞思猛地向他看过去，捏着刀柄的手指发白，半天没吃下一口食物。
　　“法律上，没有能够解决的办法吗？”你忍不住问，“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对此轻轻放过的吧？”
　　猥亵未成年……没有是男孩子就不作数的说法吧？
　　芙瑞思轻轻摇头。
　　“他没真动手就被我打了。”福葛嘀咕着，“猥亵他人罪是由检察院公诉的，但首先要警察系统立案侦查。没有确凿的证据，顶多予以行政拘留。”
　　“更糟一点就是像现在这样被倒打一耙。”芙瑞思咬住下唇，“那个图书馆没有安装监控，很可能从以前开始就……”
　　她说不下去了。
　　“别放在心上。”结果是福葛来安慰你们两个。他故作洒脱，“最坏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至少我昨天还以为要靠着援引案例让自己吃上饭。”
　　福葛说了个不怎么成功的玩笑。

　　你不想就这么算了。
　　没有那种好事。
　　你不想算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佩特夏：是通往全员HE的一部分，之后应该还会有三部成员登场XD
意大利的法律我不懂，反正是JOJO世界……就、就先按我国的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