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恋爱游戏有效预防早恋》Skysinger

6、第 6 章

　　你坚持认为，吃东西有一部分安抚情绪的作用。
　　福葛说你的想法毫无科学依据。
　　你奇怪地看了看他:“我是觉得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有很多啦。”比如到现在匣子和火焰在绝大多数人眼里都更像神秘传说，尽管被包装上了生物科技的外壳，“人总要尝试下再说不行吧？”
　　“反正你不吃亏呀！”你认真地说，“如果这个办法对你也有效，你就可以在口袋里装一些自己喜欢的、便于携带的零食，感到生气了就——”
　　——你眼疾手快地挼走了福葛盖着的被子，让他的手扑了个空。
　　他真的是说生气就生气的！你刚放开压制他的手呢，话都没讲两句，他的脾气就起来了，想用被子遮掩你的视线，好拿拳头揍你！
　　大概是拳头砸人挺疼的，这次你预判成功了。

　　你瞪他。
　　“你怎么都不听人把话说完？”
　　福葛一拳砸在病床上，反过来瞪你：“吵死了！我和你又没有关系，多管闲事！”
　　“……诶。”你怔了一下，“因为很像我一个叔叔，不自觉就……”
　　“那就滚回家看你叔叔。”
　　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都不知道从哪里着手。今天虽然有目的地去翻书查资料了，本质上还是没头没脑地碰运气：“办不到啦。”
　　短时间内，你根本不可能达成混账叔叔的要求，得到穿越时空的答案。

　　“你可以看照片。”福葛简短地说。
　　他的情绪真的变化得很快……现在又想细雨一样冷静了。
　　“我不想看照片。”你很乐意跟他安安稳稳地说几句话，奇异的有种轻抚休憩凶兽的感觉，“我不能、没办法回家，见不到本人的时候，我觉得不看照片比较好，”你的厚相册里暴躁叔叔和他的部下们占比很少，家里人和老师、师兄们占了大头，“那样不会突然就很想念他们。”
　　你很少——不，与其说很少，不如说是从未有单独一人的时刻。你也不想试探自己到底能有多坚强。

　　福葛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回答，漂亮的红眼睛滚动着，在室内绕了一圈才重新定格在你身上。
　　“……没办法回家？”
　　他低声询问到，挪动了一下膝盖。你感受到颠簸，记起来你还坐在他的小腿上，犹豫了一小会，放了他双腿自由。
　　反正有Cardigans在，打起来不怕没优势！
　　不过福葛好像真的愿意跟你多说几句了。你看着他神情平和地盘起腿，裤子扯起来露了大半截，袜子也没穿，想想已经入秋就有股凉意顺着脚心往身上爬。你没奈何，将抢来的被子盖回他身上。
　　“嗯，没办法回家。”你聊他想聊的，“我被我叔叔——不是暴躁的那个——扔出来了。”
　　你告诉他，叔叔觉得你不够格当他的继承人（你本来就不想要），强行布置课题赶你出门。你略过了替身这种对一般人讲是天方夜谭的东西，将其描述成怪异的现象，只明确描述了引发现象的箭的存在。
　　“我今天去图书馆就是想找找线索的……奇闻轶事、不思议现象，总会有那么一两件相关吧？”
　　唉，总之就是大海捞针啦。

　　讲完故事后，福葛身上反馈的情绪让你感到陌生。这太罕见了。
　　从你有记忆起，不需要任何工具就能阅读他人的感情和过往，看透他人的内心世界。用直白通俗的话来说，你能够“读人心”。不过老师觉得这样来形容你们家族代代相传的能力太过粗糙，没有更合适的命名时，他宁愿像你的曾祖母一样，颇具神秘地称呼它为“不思议的直感”——你没告诉她曾祖母在跟他开玩笑。外婆和妈妈都知道，她们同样没告诉他。
　　直到哈利波特誉满全球。
　　大家一致认为摄魂取念是一个很合适的形容……
　　除了老师，唉。
　　不过，比起奎妮·戈德斯坦恩那种自己也深受其害的能力，有着祖辈留下的经验的你把握起来非常轻松。大多数时候你习惯于触碰人们不加约束的、散发的情感，除了危急时刻，也并不会深刻地去探知具体的思维，更不曾用来挖掘属于某人的回忆。
　　换言之，你专精的常驻技能出现了盲区：这世上竟存在你觉得陌生的情绪？
　　是新图鉴！
　　你好想、好想直接去获取福葛的想法啊。

　　道德感阻止了你。
　　“你在想什么？”你惋惜地直接问他。如果你没有道德就好了，就不会有侵犯他人隐私的罪恶。“我觉得你现在心情好复杂……”
　　福葛不会往其他方面想，他只会猜自己的表情太明显了。
　　“你不认为他给了你一个无法完成的课题吗？”他反问你，“这是一个不可能达成的前提条件。”
　　你不解：“你是唯物主义者吗？”
　　福葛蹂丨躏了一下他的头发：“你傻吗？！这跟超自然现象没有本质联系！”他恼火地尝试跟你把话说明白，“他让你做一件没有其他人能够证实的事情，所有的评判标准都掌握在你叔叔的手里。”
　　“他大可以耍赖，拒不承认你提交的结果。”福葛说，“达成要求能回家，如果让那个要求一直‘未完成’呢？”
　　你被他惊到了。
　　从、从某方面来说是事实！所谓的替身使者发自内心的追随，是怎样来进行判定，你确实完全不知道。Book一直显示0/21的话，你也没有办法。
　　“叔叔不至于坏到这种地步。”你虚弱地说，心头却突然闪过他买通裁判吹黑哨的实际案例。
　　你：“……”
　　是妈妈的视角呢。
　　呜呜，叔叔姑且改邪归正了，他不会的！再说时代早变了，大家都开始赚游戏钱好洗白上岸了，这会儿跟妈妈、师兄以及一大批同盟家族翻脸，打起来有什么好处不成？

　　福葛看你就像看拒绝相信男朋友是个劈腿渣男、自欺欺人的JK。电视剧里女主角的闺蜜都是这个表情。
　　“你就是被逐出家门了。”他给你下结论，“你叔叔弄了个冠冕堂皇的说法来堵别人的嘴。”
　　痛苦面具。出门前雷欧耳提面命，不准你将来自未来、甚至来自其他世界的事跟第三个人说。你该怎么在福葛面前为叔叔洗刷名誉？

　　“我们来做个交换吧。”他说，“我帮你做课题。”
　　“什么？”
　　你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到这里来了。
　　“我帮你做课题。”他冷静地看着你，“这么说很自夸——我的IQ有152。我不是最顶尖的那批天才，但我会帮你拿出不容辩驳的成果。我是法律系的，我相信我擅长这个。”
　　福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你要回家去，成为掌权人，搞死你叔叔。”
　　你：“……”
　　你很窒息：“没——不是！不需要出人命！我本来就不想做继承人呀！”
　　“你不要和他不让是两回事。”福葛凶狠地说。他的神情你很熟悉，暗杀部队的新人往往会情绪上脸，福葛现在和他们一模一样——他是认真地想让你杀掉叔叔。
　　……和不能告知雷欧的理由一样，你没法对福葛说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那继承人真的是不要也罢，可这误会该怎么办，不说清压根解不开了啊！

　　福葛理解错了你的不愿意，勉强改了口：“至少要把他赶出去。”
　　“赶吧赶吧。”你不觉得福葛对你有什么好感，他甚至不把你当朋友，你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如此坚持：“目前我很难解释清楚。我是说，我答应你了，我们做交换。我雇佣你做我的学术顾问。”
　　总而言之你放弃挣扎了。对不起，叔叔。你先跟形势妥协一下。
　　……而且高智商的帮手很诱惑人的。

　　******

　　雷欧来接你的时候，你已经成功用雇主的身份说服了福葛，关于请他吃饭那件事。他懒得反抗你了，试试就试试，又不是他花钱？
　　“一天。”雷欧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你就脱离我视线一天。”
　　他就差直说，你怎么除了自己，又给他搞了个小鬼回来了。
　　“先去吃饭吧？”你讨好地对他笑笑，“我们有个计划，我们商量好了！”你赶紧拽了下福葛，他敷衍地对警官点点头。
　　雷欧怀疑地看着你们两个。
　　“行。”他说，“我倒是要听听你能做出什么计划来。”

　　你和福葛商量的过程充满了，呃，友好。
　　具体表现在你需要时常进行预判，在福葛暴起前，先他一步抢走凶器。偶尔会因为凶器没有杀伤力翻车……
　　鬼知道病房里装饰用的鲜花还能用来砸人啦！对本来就被迫失去住处的植物道歉啊福葛！
　　到后来你木然地喊出了福葛看不见的Cardigans，暗示她时刻准备着给一针。剂量小一点，不要那种会睡着的。
　　你们这才能够持续性地、真正友好地交流。

　　你暂时没有告诉福葛替身的事情，尽管你们达成了协议。你们都知道这不是短期内能搞定的课题，于是在福葛得知你手头还有一笔能够支配的资金时，他建议你做一些投资，避免坐吃山空。
　　介于你们都未成年，必须要找一个中介人。但足够信任又懂行的存在是你们接触不到的，所以……
　　“福葛说可以买房子。”你问雷欧的意见，“收租应该比较稳定吧？我们都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我手上钱够买房么？”
　　看起来很多没错，可是能实现你们的想法吗？
　　“在一般的地段够买一栋楼了。”雷欧说，“如果花掉大半的话。”
　　你松了口气，计划不用在最开始就夭折真是太好了。
　　“但我认为没必要。”雷欧说，“比起买，你为什么不直接租？你知道靠房租收回成本需要多长时间吗？”
　　“说不定到你回家都花不到买房的数。”
　　他一针见血。
　　“我不傻。福葛更不傻，他超聪明。”你说，“我没说完呢。我想把房子留给你们。”而且从预知中雷欧的头发长度推测，你必须得在这儿停留至少一年，“再说长住的话，想改造房间，用租的就不合适了。你知道我带出来的那些东西……不是稍微变动一些就说得通的。”
　　“……”福葛很惊愕，“我没听你说到这个。”
　　你不明所以：“嗯？我觉得没问题吧，你帮我回家的话，我当然也得给你找个容身之所。这是正当报酬。”
　　福葛卡了一下，偏开脸：“……我没说房子的事！我是说你带出来的东西！”他相当敏锐，“数量有多到能改造房间到不合适的地步吗？”
　　你心虚地、小声地说：“我把我的卧室带出来了。除了衣柜和床，还有手办架、玩偶箱、化妆台、懒人沙发……”嘟嘟哝哝说了一长串，连空调和按摩椅都说了。
　　福葛：“……”
　　雷欧：“……”
　　后者终于想起来你存在Book里的、碍于暂住于他家没有全部掏出来的、实际存在的房间了。

　　你飞速收走了福葛面前的所有餐具。包括餐盘餐巾刀叉茶杯。包括桌布……
　　你把那角桌布叠起来，让他对着光秃秃的桌面。
　　福葛：“……”
　　他难以忍受地按住眉心：“你都能拿走一个卧室的东西了，就没想过带些真正能派上用场的？一本书都没有？！”
　　“是叔叔给我带的。”你可怜巴巴地说，“我没有选择权……我也是出来才知道有这些的。好歹让我有衣服穿呢……”

　　虽然没有书是你的问题。书当然要放在书房里。卧室是休息和玩耍的地方！
　　反正叔叔的名声在他们那儿已经洗不白了……
　　再黑一点也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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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叔叔的一条：猫崽忘记某个版本的叔叔已经死了
关于叔叔的另一条：……是证件！还有个被忘记的、“以假乱真”的证件，和它相关联的……
关于福葛的一条：“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陌生的情绪是同病相怜……顺便找个饭票。大概是这样
顺便，一栋楼指的是那种4、5层高的普通居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