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恋爱游戏有效预防早恋》Skysinger

5、第 5 章

　　毛线帽子诚信地完成了你的委托。你没想到警官们上班时间还能抽空来次医院，从他们匆匆踏入病房时的表情来看，毛线帽子的传讯肯定是出了什么偏差……
　　下次，下次要是还能碰到他，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说的！
　　你将毛线帽子的脸从先前的记忆中翻了出来，深深刻进了脑海里。在你被雷欧戳着脑门问你究竟干了什么好事的时候。
　　“见义勇为，是见义勇为啦。”
　　你顺着他戳你的力道往后晃着脑袋，心虚地回答。罪魁祸首是你自己，这话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
　　雷欧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罗马利奥，走了！”他招呼着前辈，又叮嘱你，“既然已经在医院了就别乱跑。”
　　“觉得无聊了也不行。”
　　雷欧想了一下，补充说。
　　你赶紧举起双手发誓说你会乖乖待在这里陪床，然后在他们离开之前拜托到：“可以将芙瑞思送到图书馆吗？在你们回去的时候？请？”
　　芙瑞思唰得就从椅子上蹦起来了。

　　你昨天在街上被抢劫——尽管未遂——的经历让你非常不信任那不勒斯此时的治安。芙瑞思本来是去图书馆预习的，她下午有相关的课程要上，福葛出了意外才将她拖在这里。你不愿意让她放弃功课，但更不好叫执勤的警官将她送到学校去，只好试试能不能折中处理。
　　毕竟他们跑来关心你已经是很出格的行为了。
　　“我要待在这里。”芙瑞思说，“福葛才十三岁呢，必须有人照顾他。他家不会管他的。我是个成年人了，既然决定插手这件事就得做完。”
　　“有我在。”你说，“怎么也不应该逃课。”
　　雷欧一只脚都踏出病房了，闻言又踏了回来。他严厉地看向芙瑞思：“逃课？你还是学生？”
　　他不由分说地对着门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其他事少管。”
　　罗马利奥不赞同地看了雷欧一眼。他语气就更温和些：“……芙瑞思？他没有批评你不对的意思，只是不希望耽误你的学业。病床上是你的学弟？茜耶罗会帮忙照看的，我们接她时如果病人还没有清醒，会拜托护士多关照一些。”
　　“而且要帮福葛赢回未来，还是得靠你的专业，对吧？”你冲她双手合十拜托到。你实在不希望由你而起的不良后果牵扯到更多人了。“我们明天图书馆见，我会在那边待一天，到时候一定告诉你福葛的情况。”

　　芙瑞思终于勉强答应了。
　　尽管她还是忧心忡忡。她打心眼里觉得不能将这事儿完全交给警官。做警察做久了，就会发现可怜的人数不胜数，根本没办法每一个都去伸出援手。真要那样的话，警察还要不要做别的事——做自己本来的工作了？
　　何况在这个国家……警察能派上的用场，要更少一些。
　　你知道芙瑞思只是不想继续在这里做无谓的争执……你也不打算给雷欧和罗马利奥增添负担。
　　你送走了他们，仔细将病房的门锁好，决定在这个下午就处理掉你无心触发的支线任务。

　　******

　　你小声呼唤着Cardigans的名字，没有得到回音。
　　看样子不是语音启动类……
　　你有点犯难。叔叔给你的新手指导没有详细到步骤，能力的掌握与使用大概只能靠自己慢慢实验和训练。你回忆了一番不久前的情形，唯一能确定的是Cardigans没有思维，但有一定的——怎么说，自我管理能力？在你没有给出指令的时候，Cardigans自己做出了判断并付诸行动。
　　想到这里，你觉得你抓住了一点诀窍。既然她是在做判断，那么她又在判断什么呢？
　　——在判断你是否遇到了危险，是否需要保护；需要保护的话，该用什么手段来使你平安。
　　你那时感到害怕，心里想着的都是保护自己……
　　……好像不是保护自己。
　　你满脑子都是物理镇静。

　　这太令人尴尬了，你虽然一直有罪魁祸首的自觉，现下却真的一点借口都没有了。是你先动了“攻击”的念头，Cardigans才顺应了你。
　　你不由得对着安睡的福葛表示了忏悔，心里让他恢复正常的想法愈发强烈：如果说，想着攻击对方会驱使Cardigans显形，其他的情绪会使Cardigans按照你的意愿行动吗？
　　你再一次呼唤Book，研究起叔叔描述替身的文字。
　　「替身是一种生命能量，而替身的形象和能力是根据本体的精神凝聚而成，是本体精神的具现……」
　　唔，姑且不论精神的具现化这一点，按照叔叔的说法，Cardigans是他人工制作出来的无主替身，在相性方面就和大空属性适配匣子一样，属于万能通用型。就其本质是生命能量来说，那不就和……火焰差不多吗？
　　你举起手，握住脖子上充当吊坠的宝石指环。这件东西是你的周岁礼物，百余年前就在你家代代相传，直到它选中了自己的主人，才从你家转交到叔叔手上。你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叔叔那么早就把它又给了你，极其偶尔的会拿回去用做战斗——你想应当不是出于家族继承人的含义，就连师兄也是十五岁拿到的指环，没道理它从一岁就挂在你脖子上。
　　你轻易点亮了宝石。与之前构筑维娜的火焰不同，指环上的火焰是澄澈透明的。这是高纯度的体现，是唯有同样不存在杂质的“觉悟”能产生的输出。
　　……这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你的人生是从未有过与之匹配的压力的。你完全不记得这样的火焰是如何诞生。在你的印象里，最初点亮它的场景就像每天太阳从东方升起，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你奇妙的恍惚了一瞬，注意力又集中到了替身上。你很清楚你点燃火焰时的心情是什么，也搞明白了第一次呼唤出Cardigans时你的意志，那么假设唤醒这两种同时存在于你体内、源于生命的力量的方法，是可以共通的……？
　　你调动了你的情绪。
　　穿着洁白整洁的工作服和工作帽、一眼就能辨认出她是什么职业的Cardigans出现在你身边。和上一次举着等身针筒、带了些许狂气的感觉不同，她的姿态文雅富有朝气，轻柔又亲切。
　　原来替身显现的状态与精神的趋向性也有关系……？「精神的体现」，还包括了这方面么？

　　Cardigans等待着你的吩咐。在你情绪平和稳定的现在，哪怕你明确知晓她不是诞生自你的精神，互为一体、心灵相通的愉悦与畅快，仍旧带给了你不少错觉。
　　你出神地看了她一会。
　　“我能感觉到了。”你说，“明明拥有着温柔的能力，必要时刻却能转化成几乎残酷的手段。”
　　不管她的蓝本来自于哪里，你们大概……很合适。
　　“我们可以让福葛安全的、不受任何影响的醒来，对吧？”
　　你没想过她会回应你。结果护士就像与你的各种电子设备链接的AI那样回话了。
　　“如您所愿，BOSS。”

　　******

　　Cardigans使用了被她标注为清醒剂的药物。准确地说，是具备与药物相同效果的能量，不是物质概念的实体。这意味着Cardigans的注射不会有副作用。
　　在她——在你希望屏蔽掉那些的时候。

　　你紧张地盯着福葛。他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显得很茫然，半睁着眼睛，像每个从深度睡眠中挣脱出来的人一样，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无意识地将视线投注在这片空间内另一个活物，也就是你的身上。
　　你们在对视。你耐心地等待着，直到他的目光变得清明。
　　福葛一瞬就选择了转移视线。他避开你，用缺乏水分的、干哑的嗓音问：“发生什么了？我在哪里？”

　　他在不安。你猜他记得晕倒前自己旺盛的怒火。
　　你在病房里找出一次性水杯，用芙瑞思特意留下的水壶给他倒水。福葛勉力撑起了身体靠在床头，他很排斥你喂他喝水，坚持自己来。你没跟他争这个，在他动手抢之前将水杯放进他手里，确定他拿稳了才放开。
　　你告诉他，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他只是突然晕倒了。等他能够走动，得去医生那里做检查。
　　福葛的面色顿时非常难看。
　　“你没生病！”你怕他误解，赶紧向他解释，“医生说你处于深度睡眠中，没有异常，复查是为了对病……对你负责。”
　　他看起来好了一些。
　　“我要出院。”福葛说，“是你把我送过来的？我没让你那么干。我不会付钱的。”

　　“我和芙瑞思送你来的。”你回答他，“我已经将费用都缴纳了，你随时可以出院，不过……”
　　费用本来就应该由你承担，你一开始就没想过让福葛出。但福葛不知道，这让你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我们来做个交换吧。”你说，“如果你去复查，并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就一笔勾销。”
　　“费用都由你出？”福葛确认到。
　　你点了点头。
　　“那你问吧。”
　　他爽快答应了。于是你向他表达了疑惑：“你那个时候，是想攻击我吗？为什么呢？是我坐在对面，冒犯到你了吗？”

　　福葛的表情凝固了。你感觉到，他有点……有一点点，后悔那么快就答应你。其他的情绪混杂的太狠，变化也非常快，你很难快速分析出每一丝都对应着什么。
　　“请别误会。”你不想给他负担，这不是你提出交换的本意，“我就是想稍微满足一下好奇心。”
　　“好奇心？”福葛的语气很是古怪，“满足好奇心？”
　　你感觉他的情绪朝不稳定的方向发展了。你意识到你选择了一个糟糕的借口，然而你来不及切换一个新的理由了。这个时候除了硬着头皮继续别无他法，好在你没有接到什么示警的画面。
　　“我很在意……我认为我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你被水杯和枕头袭击了。
　　福葛坐在病床上，唯一靠近他的椅子在你身下，令他手边没有其他能用作武器的东西。喝剩的水浇在你的头发和脸上，医院硬邦邦的枕头随之而来，砸了你满脸。你的鼻尖一酸，接踵而来的抡打让你狼狈地抱住了头。
　　等你回过神来，你已经在Cardigans的帮助下将福葛牢牢压制在病床上。你们两的力气都不大，但一加一还是有点儿效用，至少福葛的双手都被你锁住，没法再对你动武了。
　　本来男孩子的力气是会更大一些的，但他现在翻不了盘，能做的就是恼火地瞪上方的你。

　　“……”
　　你挂着满头满脸的水，陷入沉默。
　　——难道是因为水杯和枕头的破坏力不大，不会造成实质上的伤害么！你对未来的预知根本没被触发！
　　你崩溃地低下头，蹭着福葛胸前的衣服擦脸。头发？头发管不了，只能等着自然干的样子。
　　“你的脾气怎么比暴风雨还烈啊。”你特别不满地对他抱怨，“暴风雨还有点征兆呢，你的爆发压根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福葛冲着你冷笑，他的怒火散的比来的还快：“我在满足你的好奇心。”
　　“你哪里满足啦？你就是在揍我。”
　　“没错，这就是全部。”他说，“没有原因，我就是会不能控制的愤怒而已。”

　　你觉得福葛在诳你。几秒后你发现这是真的。至少他是发自内心的认同这一点。
　　不由自主的，你想到了那个同样有着红眼睛的暴躁叔叔。师兄说你出生之前，他就变得成熟稳重很多，尽管还是任性妄为，脾气比起少年时期算是收敛不少了。对此你一直持怀疑态度，因为暴躁叔叔不是在揍人，就是在揍人的路上，如果他没有，那要么是睡着了，要么是正闭目养神懒得动……
　　唔，也有可能是在吃饭。
　　想到这里，你松开了按着福葛的手，坐了起来。
　　“不如我请你吃饭吧？”

　　现在他觉得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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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三部和四部关于替身的解释存在差异（二乔说生命能量承说精神能量），我不管了，就综合一下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