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恋爱游戏有效预防早恋》Skysinger

2、第 2 章

　　警车是公器，并不只有那位好心警官一人使用。稍晚的时候你见到了警官的前辈、搭档，也是他的好友。前辈看到你的时候露出了意外的表情，立刻关切地询问了几句。
　　不过你还没张嘴就被截走了话头。警官不想你再说出一些出人意料的话，言简意赅地解释你是离家出走的小孩，下班之后他会将你送回去。
　　前辈表示了理解。这年头大部分正经人家都觉得进局子不是好事，不管是什么原因。离他们与同事交班还有几个钟头，警官塞给了你一大叠报纸用来打发时间。前辈给你买了水和饼干，结果就在你道谢的时候，警官顶着不赞同的脸出现在窗外：
　　“不要随便接陌生人的东西！穿着制服不一定是好人！”
　　你：“……”
　　前辈：“……”
　　最终前辈哭笑不得地附和了他。
　　……你很想解释你不至于毫无防备啦。这位前辈同样是正经意义上温厚纯真的人。如果说警官是向外迸射的火焰，那么前辈就是涓涓细流。
　　当然，你没有反驳，乖巧的接受了教育。

　　临近六点的时候，前辈坐上了驾驶席。他们先绕路将你放在了警官的住处，连着几盒披萨一起。
　　“饿了就先吃，觉得累就先睡一会。”
　　警官领你到客厅，不忘叮嘱你几句。他自己有钥匙，让你谁喊都不要开门。
　　他匆匆下楼去了。你迟疑了片刻，拉上了窗帘。
　　下午你不是纯然没有收获。通过阅读报纸，你发现了更多与你熟知的事物对不上的地方。最吸引你注意的是SPW财团。这个世界著名的组织，你在那一堆可供选择的卧室模板里有见到——和SPW风格卧室相并列的，还有齐贝林风格卧室、乔斯达风格卧室……等等现在看来别有意味的选项。
　　考虑到开发组里某位叔叔具备的窥知其他平行世界的能力……
　　不会是他送你来玩真人恋爱游戏的吧？这里明显是真实的存在，现阶段的技术水平还没有强到能模拟一整个世界呢！
　　你回忆了一番他的行为作风，难得犹豫了。
　　这真像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不不，你不能随便就给叔叔定罪。
　　这种猜想让你内心纠结了一个下午。现在四周无人，正好用来验证一番。
　　“Book！”
　　你喊出了系统预设的帮助口令，手捧着从猫咪戒指上方出现的砖头书沉默了。
　　……真的出现了呢，呜呜。
　　你第一次后悔没有学到丰富的词汇，有教养的女孩儿不讲脏话——回家就找老师和师兄告状！自己也要将游戏用的颜料弹换成真枪实弹，亲自上阵出一口恶气！

　　你恶狠狠地捏着书头脑风暴，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虽然你很想现在就出手教训他一顿，也只能先翻开书看游戏规则。
　　照例跳过那些轻佻的、无用的台词，你迅速归纳了重点：他认为你被娇宠太过，根本做不了继承人，索性借这个机会将你丢出去历练一下。成功的首领必须要有足够优秀的支配力，你需要在这个他能够观测却无法干涉的平行世界内，取得至少二十一位替身使者发自内心的追随。
　　寻找替身使者的线索，就是你在选择能力时握住的那柄箭。

　　……明明是来体验恋爱的，结果是突发测验。
　　你不由得有些委屈：谁要当什么继承人啦！就算妈妈早已在你出生的时候，就计划着在你这一代将两家合成一家，你从小到大的梦想也从来不是做首领，而是做一位优秀的服装设计师。
　　你一边决心绝不让他得逞，一边翻页领取所谓的新手礼包。
　　按照叔叔的说法，这个世界特有的能力被称为替身，拥有这样的能力的人是替身使者。由于只有替身使者能够看到替身，他特别利用观测到的数据，人工制作了一批替身供你安装。
　　就像将Disc插入驱动器一样。
　　你对这种形容有种诡异的不适。你试图去观测被压缩成卡片插在书中的所谓替身，却意外看到了某个让你浑身冰凉的画面——尽管发型和穿着都发生了变化，那个被贯穿了胸腹，逐渐失去呼吸的人，就是将你带到这间公寓，对你伸出援手的人。
　　从小到大你有意无意预知到的东西有很多，但从未……从未……
　　你低头去仔细研究那些写满了数据的卡片。你不会在主动去预知的时候看到毫无关联的东西，这些替身里，一定存在着能够应对那个场景的存在——
　　你找到了。
　　消除伤痛、拯救生命的白衣天使，拥有护士身姿的Cardigans。

　　******

　　警官回到租屋的时候，差点以为踏错了家门。他认为自己已经是年轻男人中少有的会将住处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存在了，但和现在的样子相比，他不好意思说……就是，干净整洁。
　　你对上警官目瞪口呆的面孔，噗得笑出声。
　　他该不会以为是你清理的吧？
　　你招呼他去看结束工作后立在角落里的迷你家用型莫斯卡：“最新型号！是我的生日礼物！”
　　你相当自豪地介绍着兼顾清洁、医疗以及简单防卫，搭载了人工智障的多功能机器人，还告诉警官它正在制作棒棒糖和爆米花。这是新手礼包的另一部分，你选择的卧室中的所有物品都可以通过Book现实化，你第一时间就将自己的生活助理放了出来。
　　“我现在相信你来自未来了。”
　　警官的情绪剧烈波动了好一会，缓缓发言。
　　……你还没给他看叔叔制作的Book呢，要是知道你实际上是来自其他发展不同的世界的未来，情绪会再剧烈波动一次吧？

　　如你所料，警官脸色变幻莫测地看完了Book。他让你好好捂住耳朵，打手势让你放下了你再放下。
　　你不明所以地照做。后来你偷偷读取了莫斯卡的录音匣子，震撼地发现，有人竟然能用大家都熟悉的母语说出这么多尖酸刻薄的话来……
　　但是你听的特别开心，因为辱骂对象是坑你到这的叔叔……
　　对不起妈妈，你学坏了，可是你真的很高兴。

　　你脑子里自动开始播放你喜欢的音乐，听话地捂了五分钟耳朵，看到警官停下来喝水喘气并对你摆摆手。
　　这就是可以了的意思。
　　他说他以前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也完全相信了你的来历。你明白这其实很难的，人类要承认超出自身知识范围的事情需要很大的勇气。警官在知道超能力的真实存在后不认为这是骗局，愿意对你交付信任，很是鼓舞、安抚了你的内心。
　　“有超过三样的证据摆在我面前，其对应的真相就是有价值的。”
　　警官给你倒了果汁，你伸手去拿的时候，才发现他杯子里不是水是酒。他脱掉了制服外套和警帽，靠在沙发上喝酒，说他也不值得有这种能力的人大费周章来行骗。
　　你不喜欢他这种言论，好像他无足轻重。他应该是这个世界少有的值得珍惜的类型，愿意施与无关紧要的善意的人有很多，拥有满腔的热枕，明亮、澄澈的心灵，为纯粹的正义所驱动的人却没那么多。
　　你从莫斯卡那拿出做好的糖和爆米花，塞了一些进警官的怀里。他涂着口紫，你在设定种类的时候下意识就选了葡萄。
　　你想跟他交换姓名了。下午你们默契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但现在，你觉得可以试着提一提了。
　　“我是茜耶罗。”你郑重其事地介绍，“茜耶罗·吉留涅罗。”
　　……其实也不是很郑重，你还舔着葡萄口味的棒棒糖。
　　警官看起来非常不情愿，你假装没发现，也没戳穿他感觉起来并不反感，快乐地学他的前辈直接喊他的名字：“雷欧！你可以喊我茜茜。”
　　你家的大人们都这么喊你。叔叔在系统消息中也这么称呼。
　　成年的狮子说你们还没那么熟，让你老老实实叫他阿帕基，吃完饭自己去书房收拾床铺早点去睡，明天得去给你补办身份证明，并想想从哪里开始找那什么箭。
　　你不可置信。
　　全家族都知道，你从来没有在十点之前睡过觉！你妈妈都没这么催过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呜呜。

　　******

　　雷欧带你上户口的时候，前辈满脸恍惚地在他身边走过了三次。
　　“你不是说送这孩子回家？！”
　　你听见前辈终于没忍住戳着雷欧的脊梁骨在他耳边说话。
　　他说你来那不勒斯之后才发现，你在法律上的最后一个能够行使监护权的人也没了。你十五岁了不想去孤儿院，就想找个人挂名到成年——感谢叔叔剩余的良心给了你活路，他提前制作了以假乱真的证件，就放在你卧室的抽屉里。
　　前辈对你投来怜惜关爱的视线。雷欧让他别对你有太多同情心。
　　“你上次下雨天碰到的趴你鞋上的猫崽是啥样，她就是啥样。”
　　你：“……”
　　诽谤，都是诽谤。
　　猫崽碰瓷那是找个伺候它的铲屎官，你能跟猫崽一样吗？对得起被莫斯卡打扫过的屋子吗？
　　回去就再给莫斯卡录几个菜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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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信息差，警茶以为叔叔在搞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