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之月》小叉

10、其六の09

　　看见露琪亚被霜月带走之后，打斗中的两人都没了顾忌。战场立刻转移到了屋顶上。
　　“你必须解释清楚所有的事，”阿散井恋次向自己的队长狠狠砍下去，“向众位队长，向六番队队员，向我……”
　　朽木白哉依旧是神情平静，似乎阿散井的攻击对他而言根本不能构成威胁。
　　“然后最重要的，是向露琪亚！”
　　满以为对方只剩招架之力的阿散井，却不想白哉侧过身子轻松让过他的攻击。然后他回手一刀下去，虽然没有始解，却也是不用始解，就打得阿散井从屋顶上直直地摔到地上。
　　阿散井躺在地上，挣扎了几次却也没能站起来。
　　白哉轻盈地落地，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自己的副队长一眼。虽然阿散井已经无力反抗，但是白哉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彷佛在等待着什么。
　　他身后的六番队舍已经在两人的战斗中毁去了大半，砖石木头到处散乱，需要努力辨认才能依稀看出这里曾经有过房屋。
　　黑发的少女慢慢走出来，木屐在残破的走廊上敲打出节奏轻缓的声响，然后停在本该是二楼的走廊，现在只不过是半空中的一截残破地板上。“露琪亚的话，”霜月俯视着朽木白哉的背影，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在队长室里休息。”
　　彷佛等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朽木白哉闭了一下眼睛，向前走去。
　　“喂，你不杀了他吗？”随着声音的突然出现，他的周围突然多了几道人影。
　　朽木白哉停了下来。
　　“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与蛇尾丸战斗后赶过来的千本樱，看着化为人形的斩魄刀们，声音里不仅是不解亦是不满。
　　“如果你不动手的话……”全身黑色的风死突然兴奋起来，“就由我们来动手。”
　　他话音才落，斩魄刀们各自分散开来，不仅将躺在地上的阿散井包围了起来，甚至连霜月也不想放过。
　　“藤枝……快点逃……”在地上挣扎着犹自站不起来的阿散井，却在眼角余光瞥见霜月的时候对她这样说道。
　　“逃？”霜月举起扇子点在唇上，她挑了挑眉，用很有趣的眼神看着地上的阿散井。
　　“快点……”但是阿散井却显然没有听出她话语中的含义。
　　“逃？这里就是你们的死地。”风死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挥动镰刀，向霜月砍下去。
　　阿散井不忍心看地闭上了眼睛，而白哉沉下脸。
　　“当”的一声轻鸣，不知什么时候霜月手里的扇子换成了一把黑色的短刃，轻松挡住了风死的刀。她翻腕一搅压下风死的刀，轻声低喝“白雷”，放出的灵力击向风死的面部，逼他不得不后退。
　　风死的刀刃才与霜月手中的短刃分开，她又接连放出“赤火炮”攻击他身体偏右的位置，一边瞬步过去，短刃切向风死的颈侧。鬼道先发而斩击后发，但是两道攻击几乎同时达到，逼得风死勘勘避过短刃，却没能完全避开鬼道。赤火炮擦过他的腹部，造成一道明显的伤痕。
　　而等风死抬起头恨恨地说“你这家伙”的时候，霜月已经站在两步远的地方了。
　　朽木白哉表情又恢复成平时宁静得毫无波澜的样子，只是似乎轻叹了口气。
　　风死的速度在斩魄刀里算是快的，但是霜月却显然更快。她斩术与鬼道交替使用，动作流畅得一气呵成。
　　“谁要……”霜月略略抬高了下巴，勾起唇角，“逃？”
　　她的声音听上去足够轻暖柔和，却也十足地挑衅。
　　风死得意地怪笑起来，“这样才有趣！”他“哐”地一声把手中的刀猛地砸向地面，扬起一片尘土，然后怪笑着又向霜月扑去。
　　但是霜月却蹙了眉，突然露出有些惋惜的表情。
　　似乎为了应和她一样，刑军突然出现包围了所有的斩魄刀。
　　“不要动。”碎蜂突然出现在屋顶上，“到此为止了。”
　　随后，十一番队的斑目一角、绫濑川弓亲，还有吉良伊鹤也一起出现在刑军的外围。
　　“锁条锁缚。”霜月低喝一声，然后一刀向前刺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突然出现大量的敌人，又或许霜月之前遗憾的表情也有着误导的成分，风死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霜月身上，以至于当霜月再度攻过来的时候，他的反应慢了一瞬。
　　一瞬致命。
　　虽然风死几乎立刻挣开了霜月的鬼道，但是却没能躲过霜月的短刃。
　　短刃直直地刺入了风死的腹部，从背后穿出来。
　　彪悍的风死不顾自己的伤势，举刀砍向霜月。
　　霜月看见风死抬手的瞬间就松开短刃。但她没有后退，伸手闪电般扣住风死的脖子，一声轻喝“缀雷电”。
　　鬼道的白光在风死全身亮起，风死抽搐了几下，手软软地垂了下去。
　　霜月松开手，在风死还没有完全滑到在地上的时候，伸手握住短刃的刀柄，抽出了插在风死身体里的短刃。
　　风死虽然重伤麻痹，却还没有死。短刃抽出来时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
　　“东张西望，”霜月朝风死的颈部挥刀的动作干脆利落，声音却依旧柔和得像春天的樱花，“并不是个好习惯。”
　　没有血流出来。只有“当”的一声脆响，风死回复成斩魄刀的样子，折成两半。
　　整个场地里，瞬时安静一片。
　　不论是斩魄刀，或是赶来的死神都看着霜月，露出惊讶的眼神。其中尤以躺在地上的阿散井为最。倒是朽木白哉完全不为所动，甚至一副没有看到的样子。
　　在谁的印象中都只是个拿着扇子像樱花一样的贵族少女，战斗时却没有一丝的犹豫，彷佛除了取胜之外，连她自己的生命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但是霜月，却只是理所当然地像平时一样，慢慢地朝刑军包围圈外走去。
　　那慢慢的木屐声似乎提醒了碎蜂，她沉声道：“朽木白哉，以及斩魄刀一众，立刻拿下。”此言一出，刑军都抽出了自己的刀，进入备战状态。
　　“先包围场地，擒拿之后再分别降服。”碎蜂继续命令。
　　“要打就快点出手！”鬼灯丸扯着嘴角挑衅。
　　“真是，”琉璃孔雀应了声，向刑军挥刀，“说的没错。”
　　剩下的斩魄刀除了千本樱，立刻向刑军攻击，场内一时陷入混战。
　　然而到底是队长和高位席官的斩魄刀，虽然刑军数量上远远超过斩魄刀，但是却完全不是对手，直到几位席官分别加入战斗后，形式才逆转了过来。
　　斑目一角和绫濑川弓亲分别对上了自己的斩魄刀，而碎蜂则同时对上了狛村的天谴和一番队副队长雀部的严灵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