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让爷爷来收拾你！》嗜睡的木鱼

36、赚大了

　　“两天飞三个地方？”展歌兮有些震惊地瞪大双眼。
　　“嗯，酷不酷？你不觉得很酷吗？”
　　“一点都不酷。”展歌兮很是不以为然地摇着头。
　　想来应该是颜嶓之前录制多个综艺节目，各个综艺的录制地点不同，时间又间隔得比较近，便当起了“空中飞人”。展歌兮显然是有些心疼小朋友奔波劳碌了，颜嶓自己却还毫不在意地说着“酷”。
　　展一笑本想上前嘱咐一声“工作虽要拼搏，但也要注意身体”，表达一下自己对自家爷爷的关心，但又怕打扰到祖父两人的相处，而且……
　　“好，我知道……”颂澂眉峰紧凑，语气严肃中还带着些许安抚和一丝无奈，“可以安排，没事……别说了，挂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展一笑见人挂断通话便即刻问道。
　　“没什么，我跟程导谈谈。”颂澂行事雷厉风行，不喜欢拖泥带水，遇事就得尽快解决，说完便直接找人去了。
　　展一笑撇了撇嘴，什么事还不能直接告诉自己？跟上去又貌似不太合礼数，算了，管他呢！
　　虽然心里这般想，但目光仍是紧随着颂澂而去。
　　只见颂澂大大方方地走到程导身旁，开口说了几句话，程导先是像在回忆什么，而后是记忆清明般的了悟点头，颂澂便接着说话了，期间程导的表情倒是一直维持着“我明白，我知道”，最后拍了拍颂澂肩膀，笑着说了句什么，颂澂眉头纾解开来点了点头，谈话便结束了。
　　看来谈话很顺利，结果也很满意。
　　“猪猪，接住哦！”展歌兮作势要将道具剑扔向颜嶓。
　　“好，我接住~”颜嶓很是配合地做出接东西的动作，“可是，为什么是猪啊？”
　　“那来咯！”展歌兮将自己在戏中的佩剑掷向颜嶓，“老是哼哼叫，不就是猪猪才这样吗？”
　　“那你就是兔子。”颜嶓平日动作敏捷，这会儿却不知怎么了，居然没有一把接住道具剑。
　　“因为我的牙齿？”展歌兮疑惑歪头。
　　展歌兮的长相堪称完美，接近黄金比例的脸型和五官配比，浓眉大眼，漂亮的瑞凤眼，典型的水滴鼻高挺却秀气，厚薄适中的嘴唇，唯一称得上不足的就是两颗门牙比之旁人稍大些许，平时看不大出来，龇牙一笑时就有些明显，他自以为那是兔牙很难看，并有意向听从经纪人的建议去纠正牙齿，但他却不知其实正是那两颗兔牙让其或圣洁或礼貌的笑容里增添了一丝纯真懵懂，显得更为平易近人，让大家知道他并非遥不可及。
　　“因为可爱！”
　　展歌兮难为情地龇了龇牙，完全没有威慑力，看颜嶓笑得像个傻子似的就知道了。
　　……
　　啧，猝不及防，又被塞了一嘴狗粮。
　　展一笑觉得有些牙酸，转开了头，恰好见到徐徐走来的颂澂。
　　“我要过沪市一趟，”颂澂顿了顿，“你想休息，还是一起？”
　　“当然一起去啊！”展一笑脱口而出才反应过来，于是颇有些画蛇添足地追加了一句，“我是你的助理嘛。”
　　颂澂牵动到一半的嘴角僵住了，还以为自己在人心里有些许份量，原来不过是职责所在，“那回去收拾吧。”
　　“哦哦！这儿去沪市不算远，坐不上飞机，那是坐高铁去吧，订票了吗？大概什么时候出门，要现在先叫好车吗？”展一笑在跟颂澂进组之前就已经恶补现代通讯和公共通行设备及其相关业务办理程序，当他发现在当今时代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东西，也即是自己没有的东西时，直接就……找唐唐。
　　有问题找唐唐，果然没有错！
　　当他问自己没有身*份*证怎么办，尤其是作为要陪着艺人到处跑的助理，唐唐只挑了挑眉，云淡风轻地说，“还不算笨，知道要有身*份*证才能出门。”
　　进组当天，他便从唐唐手中接过了那张证明身份的硬卡，除了年份，生日竟还是自己的生日，唐唐果然靠谱且妥帖！
　　不愧是我，早有预料，早做准备，未雨绸缪……
　　“不坐飞机，也不坐高铁，有人接送。”颂澂听着展一笑活跃的话语心中也是一阵欢快，不过垂眸边走边打字，因此错过了展一笑臭屁的模样，“不着急，什么时候收拾好，就什么时候出门。”
　　“哦~”待遇那么好，还有专人专车接送，不愧是影帝级别的人物。
　　原本是那么想的，但当他见到来接送他们的人时，展一笑期待雀跃的心情顿时消散不少，嘴角的弧度即刻就垮了下来。
　　怎么又是他？
　　“亲爱的颂影帝，真的非常非常感激……”史棣玟专门下车迎人。
　　“行了，再恶心我，就不去了。”颂澂真的很疑惑国内外都出了名的冷美人蒯归到底看上了这个史二货哪儿？
　　“别别别啊，我不这样了还不成吗？”史棣玟从善如流（立刻认怂），“大佬，请上车。”
　　“蒯归到了吗？”颂澂让展一笑先上车坐好之后，自己才上。
　　史棣玟今天带来的座驾是一辆表面朴实低调、内里豪华宽敞的商务车，空间大得能摆张桌子砌长城，还能站着好几个人围观。展一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这两人之间的熟稔态度，颇有种置身于双A文里自己却是普通路人的感觉。
　　“他今天晚上的飞机，走完秀就立刻回。”史棣玟突觉后背一寒，敏感地瞥了一眼展一笑的位置。
　　“嗯，”颂澂瞧见史棣玟的视线，警告地挑了下眉，但还是直奔主题说起正事，“原本的嘉宾怎么回事儿，真的是意外受伤的？”
　　“不确定，正让人查着。”史棣玟听到颂澂的话回过神正经答话。
　　“有什么方向？”颂澂眯了眯眼，例举了几个可能下黑手的对象，“竞争对手，老东家，还是……”最后一个没说出口，只打了个眼色。
　　史棣玟摇了摇头，“都派人去了，最好不是他们，不然……”
　　“没事，他们已经左右不了蒯归的情绪了。”颂澂知道史棣玟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竟难得的说出了一句于事无补的安慰。
　　史棣玟有些愕然地抬眼看了颂澂一眼，而后才释然地点了点头，“不管是谁，若真有他们的手笔，总归要付出代价。”
　　“确实，该让他们长长记性了。”
　　听着两人默契的说着只有他们自己清楚的暗号般的对话，展一笑除了感到云里雾里之外，还有些莫名的不渝。
　　“你们的谈话，我可以听吗，需要我戴一下耳塞吗？”展一笑觉得他们莫不是忘了车里还有他的存在，虽然没有前因后果，但是就方才的那几句对话就已经很让人浮想联翩了，也不怕他泄露出去。
　　“嗐，没事儿，都是自己人。”现在不是，迟早也会是。史棣玟倒是洒脱得很。
　　“啊？”展一笑怔了一下，而后便是疑惑，难道这会儿的人都是这般“单纯”，不过见了两次面就算是“自己人”了？
　　“别管他。”颂澂睨了一眼嘴巴没个把儿的史棣玟，“车上有没水，给我一瓶。”
　　“好嘞！”史棣玟伸手拉开车载小冰箱，取出一瓶山泉水，恭恭敬敬地双手送至颂澂面前，而后又笑眯眯地问颂澂身旁的展一笑，“小肖，喝什么？”
　　“不用了，谢谢。”展一笑说完便安安静静地坐着，但管不住自己的小眼神，瞄了瞄颂澂，又瞟了瞟史棣玟。
　　“小肖同学怎么了，是有什么疑问吗？”史棣玟久经商场，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不会逊色于某位影帝，见影帝可能因“人设”而无动于衷，便与平日一样“体贴”地充当暖场工具人。
　　“啊，就……”被看穿心思的展一笑不羞也不恼，但碍于社交礼仪以及三人之间的感情距离，仍是有些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颂澂眉头微蹙，他觉得展一笑哪里都好，就是对自己过于礼貌，也就是疏离。
　　“唔，就是，我们去沪市是要做什么啊？”展一笑考虑再三，觉得以自己与另外两位的交集，只有这个问题可以名正言顺地问出来，其他的比如，你们之间感情很深厚吗，认识多长时间啊，刚才说的那些让人可以脑补出一部商场职场恩怨甚至可能涉及感情纠葛的剧本的话是几个意思啊，事实跟自己的想象相差多远啊……这些，反正他是不敢问的。
　　“哦，我们……哎，颂影帝没跟你说啊？”史棣玟说到一半看了一眼颂澂的眼色，能不能直接说呢？毕竟不知道颂澂咋想的，还玩不玩欲擒故纵那一套了。
　　“你说。”颂澂仰头闭上眼睛假寐，以防自己忍不住给那个老六翻白眼。
　　待到讲清楚前因，平日里便话多的史棣玟竟也说得口干舌燥，翻出一瓶水就吨吨灌起来。
　　蒯归，国际名模，史棣玟的伴侣（某人夹带私货，强调了好几遍），其自创的时尚品牌新品发布会将于明日上午举行，本来进展顺利，却在蒯归受邀出国走秀的第二天，也就是昨天，突然收到消息，发布会邀请的压轴走秀嘉宾在去往彩排现场的路上出事故受伤了无法出席，史棣玟得知后便主动请缨，说服央求颂澂临时顶替救场，算盘还打得噼啪响，想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顺便还能借此提高发布会的话题度和曝光率。
　　展一笑在听的过程中，淤积在心里两天的不渝逐渐消散，虽然他自己毫无所觉。
　　“所以，颂哥这次是友情出场？”展一笑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看起来跟无害的小白兔无二，“那史总赚大了啊！”
　　“咳咳……”史棣玟差点被刚要咽下的水呛得上不来气，“小肖还挺幽默。”
　　“晚点，我让人联系你谈出场费。”颂澂敏锐地感受到展一笑情绪的变化，心情也好起来，难得地加入了调侃行列。
　　“你、你认真的啊？咱俩的关系，你跟我说这些，合适吗？”史棣玟自然没有当真，但全力配合着两人演出，不然说他是人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