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黑客无名氏》年华余晖

8、十年后

　　“neko记得不要说话，冷着脸就行了。”我一边嘱咐着性格活泼过头导致很不靠谱的neko，一边把台词发给夜刀神。

　　织田作什么都不会知道，他只要知道孩子们回来了就好，他不会记得任何事——就像是中也一样。

　　默不作声地把报告编辑好发给先生后，我自顾自地给小家伙刚刚写好的文件盖了章，打印出来后随意订了一下，确保它们不会散开。

　　我抱着文件下楼。

　　“碗还没洗，”母亲可能听见了脚步声，抬头看我，然后愣住了，“作业很多吗？”

　　她犹疑地盯着我怀里看着分量不少的文件：“那碗我来洗吧，你要出门吗？”

　　我点了点头，又补充：“这几天可能不会回来了，我要去参加一个集训。”

　　说着，我把最上一层伪造的通知递给母亲，难得撒这么大的谎，我却只是心里有点发紧，脸上甚至能带上笑，尽力表现自己自然的态度。

　　“行李……”

　　“上面写了，他们那边负责一切，我零花钱也够……而且就离开几天而已。”其实文件上没有写明具体时间，到时候回来也好解释，“车马上要来接我了。”

　　我顺利踏出了家门，脸上的表情也彻底消失。

　　“去并盛。”我对着停在我面前的车说。

　　需要的相关配置早早的发给彭格列那边了，相信身为世界第一杀手的reborn不会掉链子。

　　期待我的人不少，对付我的方法也很多，甚至因为我的特殊性，应对方法相比其他异能力者更加的完善。

　　现在用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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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born，突然怎么了……”彭格列的十代目候选人是一个棕发少年，他面部柔和，眼睛澄澈，看着就是一个性格不错的乖宝宝，现在正像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一样满身不自在地等在路边。

　　他怀里拿着一个紫色的炮筒，是从蓝波那四次元口袋一般的爆炸头里掏出来的，后者吃饱喝足正呼呼大睡，完全没发现自己家族的招牌丢了。

　　他一向插科打诨的老师正盯着前方的空气，不知道在想什么：“闭嘴，乖乖等人就是了。”

　　沢田纲吉当即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没过一会儿，一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沢田纲吉还没见过这个型号的车，还没来得及打量几秒，就有人从车上下来了。

　　“虽然需要注意的事我已经发给您了，但以防万一我还是提醒一下，”那黑发少年把手里厚厚的纸张递过来，说得有些快，却话语清晰，“不要让任何电子设备接触到十年后的我，不要让任何人直接碰到十年后的我。”

　　沢田纲吉偷偷抬眼，正好跟少年对视了一瞬——下一刻他就很快慌乱地把视线移开了。

　　他很不擅长应付这种一看就跟自己有很大差别还性子认真的人，可能是因为自卑，或是单纯地不擅长应付认真的人。

　　“如果我五分钟后还没有回来，小家伙就会通知兔子过来接替你们，如果我企图出来，不要靠近，飞艇会锁定我把我射杀的。”

　　他说得很慎重，哪怕不明状况的沢田纲吉也绷紧了神经仔细听着，他听到「射杀」这个词后，眼睛微微增大，终于忍不住再去看那个向树林深处走去的少年。

　　对方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像是上一次一样，迅速地对上了视线，这次沢田纲吉没有移开。

　　少年对他弯唇，礼节性地笑了一下，他好像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奇怪，依旧在说明自己有异动时的应对手段，一个比一个不留情面，简直像是对待仇人一样。

　　他们走到了树林深处，里面有一个「透明」的大盒子，旁边站着夏马尔和一些沢田纲吉不认识的、穿着西装的人，应该也是彭格列的家族成员。

　　盒子有一个很明显的门，中间只有一把椅子。

　　“阿纲，把火箭筒给他。”reborn的声音让沢田纲吉一个激灵，手里的东西差点没拿稳，他迟钝地应了两声，把火箭筒递给那个少年。

　　“谢谢。”少年的声音很轻。

　　沢田纲吉看着那个人进入「盒子」，然后粉色的烟雾隔住了各方的视线，他也终于从烟雾散开的地方看出了这个盒子的透气孔——在几米高的上空。

　　低处的地方居然没有泄露一丝烟雾，可见密封性之好。

　　“……嗯？”有些沙哑的男声响起，对方的尾音勾起，像是好奇现状。

　　烟雾终于完全散开。

　　里面的人动作闲适地坐着，似乎不觉得这个有些小的空间有多难受，他胸前别着一个勋章，是一个半黑半白的熊脑袋，白的那一面豆豆眼，唇角抿起上扬，黑的那一面眼睛像是红色的蝙蝠翅膀，嘴角咧开露出一口白牙。

　　沢田纲吉盯了勋章几秒，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意那个东西。

　　“嗡——”

　　那个勋章熊的眼睛闪了闪，最终暗下来了，里面的男人似乎有些讶异：“谁发明的干扰器？”

　　他没得到回答，只能叹了口气，把勋章摘下——然后是项链、手表，耳钉……他把这些一股脑扔在地上。

　　“诚意够了吗？”他问了一句，见没人回话，表情渐冷，微微蹙起眉。

　　他怎么不记得少年时期有这么完善的应对他的方式……希望之峰那群人虽然重视天才，但从来不加以限制，甚至觉得越张扬越好。

　　那是这个世界的「青柳季」行事太张扬被盯上了？

　　男人眼神莫名地打量了周围一圈，终于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像是不打算试探了。

　　沢田纲吉这才不再压低呼吸声。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个男人时，心脏就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动速度。

　　这五分钟有些难熬，他甚至感觉站了一小时，终于听到了reborn的一句话：“时间到了，我们走。”

　　粉色的烟雾没有再次出现。

　　——那个少年，还停留在十年之后。

　　另一头，正在寻找留恋此间的亡灵的夜斗表情一冷，抬头看向了一方的天空——那怨念太过强大，甚至一抬头，就能看见那黑色的怨念覆盖的天空。

　　黑色的雾气没有具体形态，像是云一样低低压着，内里似乎有些红，它安静地匍匐在那片区域，想一只沉睡的凶兽。

　　光是入眼，夜斗就感觉一种他见过了太多次的情绪握紧了他的心脏，他急忙移开视线，连着几下深呼吸才把那情绪压下去。

　　这个情绪为什么熟悉？

　　……他想起来了。

　　他以前，杀人的时候，被杀之人死前就是那种情绪。

　　「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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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睁眼就是一个教室，没有窗，墙上的钟显示着「19：33」，黑板上用可爱的幼圆的字体写上「欢迎各位同学」。

　　总不至于十年后我还没毕业。

　　我垂眸盯着课桌上的刻痕，指腹蹭了蹭，又看见了摄像头，没等有什么动作，那边便咔哒响起一声，摄像头下面的枪口对准了我。

　　【请青柳季同学迅速到大厅集合。】

　　那个像是恶搞动漫配音的声音噗噗笑了几声，补充道。

　　【只差你一个人没有到场了。】

　　我的舌尖抵了抵牙，绷着脸走出了教室。

　　一个半粉半白的熊从旁边蹦出来，真有准备似地引我走，它还递给了我一个终端——说是学生手册。

　　有时间，有「同学录」，有校规，有地图。

　　但是不能联网。

　　我一边记着「同学录」，一边思考处境，不知不觉进入了大厅。

　　里面的男男女女也显得有些不安，他们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的样子，穿着不统一。

　　我眼睛扫了一圈，把样貌和「同学录」里面的资料对上，便去看跳到中央的五只熊——他们色彩搭配不同，性格也各有差异，但都有一半是白熊。

　　它们先插科打诨几句，显露出不同的性格，然后才开始介绍「游戏规则」——其实就是鼓励玩家们自相残杀。

　　这倒是让我想起之前江之岛盾子的事了。

　　希望之峰之前试图人造「才能」的时候，恰巧里面有江之岛盾子这个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一心想要让大家绝望的人搅浑水，差点把一个班的天才都搭进去了。

　　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对她的印象寥寥无几，也不知道她现在在管制所待得怎么样。

　　“当然，我们还有一个特别的规则——青柳大人，别发呆了！”

　　听见有人叫我，我抬眼，看向发声的粉色的熊。

　　它突然止住不说话了，脸上的腮红更加明显，好像是害羞了，于是旁边的红色的熊粗暴地把它推开：“别犯花痴了！”

　　它的语气突然变得恭敬：“青柳大人是特殊的，他是我们游戏的组织者，为了融入你们，还特地把自己变成你们的年纪来融入你们呢！”

　　我不置可否，大概知道它要把我往火坑推。

　　“所以，如果你们能杀了青柳大人，那这个游戏也无法继续办下去了，杀人者也不会被制裁！”它兴奋地尖叫一声，自顾自地带动气氛，“是不是超棒的！你们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最佳的「受害者」就在你们面前！”

　　可惜没人敢回应它，众人议论纷纷，偶尔有视线移过来打量我。

　　见没人理它，它便失望地“切”了一声，然后用……怎么说——尊敬？崇拜？——的视线看向我：“青柳大人，好好活下来啊。”

　　看样子十年后我的威望在它们这儿很高……但是为什么「崇拜」甚至「喜爱」的情绪下，对我的杀意……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说是「恶意」，甚至比对其他人强。

　　“先别走，我问点问题。”我站直了点，视线扫过这一圈的熊。

　　它们果然没有异议，乖巧地抬头看着我，很像是等待指令的玩具熊。

　　“在直播吗？”我指了指摄像头。

　　单纯的监控并不需要联网，它们大可不必防得这么紧，我当时就是把视线在摄像头上多留了几秒，就被警告了。

　　“不愧是青柳大人，十年前也很厉害呢。”蓝色的熊称赞道，又给我透露了一点情报，“您的「房间」在三楼哦。”

　　它们特地跟我间隔了一段距离，大概是被人嘱咐过不能太靠近我。

　　其他人因为「直播」弄得表情大变地看向摄像头，不安更甚——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道德感也会更强，我几天之内应该不会被袭击。

　　“没事了，走吧。”

　　我抿了抿唇，打开学生手册上的学校平面图，打算去各个地方看看情况。

　　“……青柳君？”有人跟我搭话。

　　我回头，看到了金发紫眸的少女，她有着乐符的发卡，衣着打理得干净，一条腿微微后撤。

　　——她在警惕我，但仍保持基础的善意和信任。

　　这就好办了，比我预想的情况要好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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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身上仍有「内鬼」的嫌疑，在我提出要四处调查时，有两个人要跟着我一起。

　　一个是主动跟我说话的「超高校级的钢琴家」赤松枫，另一个是「超高校级的侦探」最原终一。

　　“我的才能是「黑客」，”异能力可以让我直接接触有编程的东西就修改它们内部的程序，我比起其他黑客的限制少了太多，“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说。”

　　这个空间的材质不算特别好，只是用物理手法草草造成了一个密闭空间，外面的天空屏能很明显地看到拼接线，甚至作为威慑的不是无处不在的自动机枪，而是那些熊的机甲。

　　我一边走一边思索，越看越觉得这地方太简陋了些。

　　当走到图书馆时，我盯着再明显不过的书架之间突然变宽一些的缝隙，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

　　我是到了十年后，不是十年前吧？为什么藏密室的方法都这么……嗯、古老。

　　我看了眼摄像头。

　　既然做的这么明显，想来是有预料的后果的，那我试着破解一下，应该也没问题吧？

　　——总之先打开看看吧。

　　随着书架被机关挪开，终于看到了后面藏着一个有电子密码锁的门。我观察着摄像头下面的机枪，手逐渐靠近那个密码锁。

　　碰到了，没有被要求离开。

　　是觉得门后面的秘密不重要，还是对我的异能力不算特别了解？

　　前者的话还好，如果是后者的话……我还是不要为了个门锁轻易暴露比较好，不值得。

　　这个电子锁上没什么接口，就算我想撬开，也没有现成的工具，暴力打破说不定会弄巧成拙——我记得有一个超高校级的发明家，一会儿顺便收集一下道具让她改造一下手表吧。

　　“走吧，去下一个房间。”

　　“稍等。”最原叫停了我，拿了几根头发加进缝隙里，又仔细观察了一遍，这才点了点头。

　　不愧是超高校级的侦探，很严谨。钢琴家虽然没怎么帮上忙，但是她体力明显比我好多了，感觉可以保护好我们两个菜鸡。

　　我对自己的定位有明确的认知，心安理得地看着身为柔弱的女孩子的赤松偶尔找几个武器放书包里。

　　——虽然那些武器可能也是拿来对付我的……嘛，不过我到目前为止的表现都很良好，不说这个心里有自己的底线的小姑娘下不下得了手，最原肯定会劝阻她保护我这个可能突破僵局的关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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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发现这个节奏有点太紧凑了（自己回去看了一遍以前的章节），我看看能不能放慢一点，好好把故事讲好。

　　怎么到现在阿季都没有跟一个人明确贴贴啊（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