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黑客无名氏》年华余晖

9、拉拢

　　【bing bong，bing bong，新的一天开始啦。】恼人的声音从广播传来，我睁开眼，大脑放空了几秒后坐了起来。

　　那些熊在屏幕里好像在表演什么小剧场，我眯了眯眼，终究是没有集中注意力去听他们讲了什么，只是按了一下手表录了音，等自己缓过来之后再去听。

　　这个游戏主办方给的房间还不错，虽然风格旅馆化了一点没什么特色，但五脏俱全，就算我什么都没带过来也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就是不知道里面的毛巾一类的是不是一天一换了。

　　草草收拾了一番后，我这才走到门口，弯腰拿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地上的平板——或者说，单纯的视频播放器。

　　一触摸它就自动亮屏，然后开始播放视频。

　　“身为超高校级的黑客，青柳季……”

　　我的异能力进去窜了一圈，确认这只是有个平板的壳而已，没有其他附加功能了——不过能传入这个视频，平板上又没有接口，要么是一开始就把储存卡安装进去，要么就是有特殊的接入方法。

　　“他的父母和朋友现在如何了呢？……”

　　可以拆开用一下。

　　“……那么，我们敬请期待青柳君会不会为此开始屠杀。”

　　杂物间倒是找到了一些起子之类的小东西，我交给赤松保管了，一会儿干脆一起交给入间进行改造吧。

　　影片放完了。

　　我开门时，昨天跟着我的两人已经等在门口了，他们大概已经达成了共识，眼里对我的考量少了许多。

　　“青柳君，”赤松先露出了笑脸，故作有活力地举起手，“走吧，我们去吃早餐！早上不吃早餐可是很——不好的事哦，得了胃病就。”

　　最原依旧一言不发，他不怎么喜欢说话，可能是因为性格内向，也可能是因为有赤松代替他说话，昨天一路上我都鲜少见他开口。

　　相比于一看就知道心事沉沉，大概率是看了影片的赤松，最原的反应更小一些，但也是能一眼看出的程度。

　　食堂里已经有人在等候，看站位，他们大概已经开始组成不同的小团体了，大家手里都没有拿播放视频的板子，所以我手里的东西格外引人注目。

　　“不是我放的，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我把平板放在桌上，大概也知道其他人对我的猜忌，“你们要是好奇就自己看吧。”

　　“需要吃什么吗？”穿着女仆装的人问我，她没有去看我的影片，而是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面就好，谢谢。”我坐下了。

　　赤松和最原也没有去凑热闹，跟着我挑了一份早餐，就坐在我的旁边，活像左右护法。

　　我偏头看了眼赤松，她大大方方地跟我对上视线，露出一个笑来，显得坦然又信任。

　　最原……他的表情出乎意料的生动，像是想要安抚我，甚至还拍了拍我的肩。

　　还有一个人没去凑热闹，就是身材异常娇小的超高校级的网球选手——星龙马，他对我的平板不太感兴趣的样子，站了一会儿后就打算离开了。

　　“星君？”

　　我引用了赤松的话：“早上不吃早餐不太好喔，得了胃病就糟糕了。”

　　他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满脸写着“那关你什么事”，但还是去拿了一个面包才走。

　　“星君是囚犯，你之前没来的时候他说过如果想要杀人的话可以考虑他，因为他本来就是应死之人。”最原解释道。

　　囚犯？

　　“什么罪？”我歪了歪头。

　　“好像是杀人……”赤松的语气很不确定，“他没有详细说，不过能判死刑的话，大多数都是杀人吧？”

　　我总觉得直接问星龙马的话，他也会直接说出来的。

　　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草草结束了这顿早餐，我目标明确的找到了超高校级的发明家。

　　“哈、哈？本小姐凭什么为你改造这个来路不明的手表？里面不会装了什么监视器，想要在本小姐工作累了放松脱衣服的时候拍下来去欣赏吧！”金发蓝瞳的少女一边这么对我说，一边好像真的怕我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一般捂住了胸口。

　　“麻烦你把手表的接口改成脉冲型的，”我略过了她后面无意义的黄段子，说起了要求，“工具我给你找齐了，辛苦了。”

　　手表确实有录像和录音功能，不过她既然是超高校级的发明家的话，肯定懂简单的编程吧，看一下程序就知道我没有设定预定的拍摄了。

　　“工具？”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或者说「瞪」更为合适，“就这些破烂，你叫我把接口给改了？！”

　　我眨了眨眼：“不行吗？”

　　左右田就可以做到，如果按照正常的职能来安排的话，超高校级的发明家怎么说也比超高校级的机械师厉害一点吧，毕竟发明也囊括机械改造。

　　唔……不过确实，不同的天赋有不同的研究方向，要是入间美兔不行的话，我只能再找找其他方法了。

　　“啊……可以的。”她的声音小了很多，看表情是被我吓到了——我有那么恐怖吗？

　　“对了，修好之前不要开门，”我扯住她匆忙想要背走的包，但她的力道很大，我反而不得不跟着走了几步，“我一会儿去找你。”

　　她猛地回头看我一眼，像是想抗议，又害怕我这种发号施令的语气，只得忍气吞声地点了点头，看起来怪委屈的。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我们这边，可能因为早上黑白熊拿出了刺激大家的影片的关系，现在他们情绪有些低迷，我已经感觉到好几个人若有若无地看我一眼，好像已经在开始谋划「出去」的方法了。

　　外面的「天空」我昨天就看过了，并不是拟造光学迷彩，而是实打实围起来盖上的「罩子」，估计得有一米厚，还是特别加固过的。

　　打破倒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让我入侵黑白熊的那些机甲就可以了，问题是现在他们根本不让我碰，不知道是不是10年之后的我叮嘱过他们。

　　舌尖舔了舔牙后，我看向那些天才——不管怎么样，得优先拉拢人心，要是在出去之前就有人打算把我杀了，那在这完全感应不到石板力量的我简直就是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

　　赤松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黑客一个一个地去搭话，她好像比后者还紧张，每听到一个正向的回答都会松一口气。

　　明明手里捧着的咖啡都要凉了，她也是一口没顾上喝。

　　“赤松，”超高校级的女仆温和地叫了声少女的名字，“要换杯咖啡吗？”

　　东条斩美，超高校级的女仆，几乎在进入学院的这一刻就适应了自己的身份的非常冷静的人，格外出众的奉献精神（指一来就包了所有人的三餐和卫生打扫）让大家非常信服她。

　　她也是第一个被青柳季劝说的人。

　　“好…谢谢。”虽然在外面也算是个大小姐，但被「同学」这么对待，还是让赤松枫有些手足无措。

　　钢琴家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像是春日的樱花，娇弱又拥有活力。

　　和昨天第一次见到的气势汹汹鼓励大家一起去争取的少女有些不同，今天的她变得更加柔和了一些——并不是说身上坚韧的品质消散了，而是因为外界的环境变得更为柔和，所以自己也开始不再勉强把自己包装得格外坚强了。

　　她本来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钢琴弹得很不错的人而已，突然遇上这种情况，以身作则成为大家的支柱，心里终究还是有点慌张的。

　　但是青柳季来了，他身上有着数不清的疑点，对周围的一切有着近乎诡异的敏锐观察力，那双好像没有多少情绪的双眸有着让人安心的魔力。

　　他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全部照单全收，赤松枫身上的「领导者」的位置和责任，也不知不觉移到他身上去了。

　　“不用这么紧张，青柳的逻辑很清晰，尽管有些观点我并不认同。”东条斩美垂眸把杯子换了过来，上升的水汽柔和了她的表情，“再怎么冲动的人也会在他那一番话下给他时间的。”

　　青柳季并没有看过她的影像，却靠短短一天的接触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句句没有提影像，但是话都打在她的心上，让她犹豫起来。

　　东条斩美问了几个问题，确定青柳季对她的影像内容不知情——但是问完之后少年好像就猜出来了——这才开始考虑对方的提议。

　　她不讨厌和聪明人说话，但是在自己对对方抱有恶意的时候被这么轻易看穿且扯开了遮羞布，多多少少还是让人有些难为情。

　　还好青柳不是会不给人台阶下的、让人为难的人。女仆一边想着，一边看向黑客。

　　他刚才又劝动了一个人，眉眼都弯了起来，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走向下一个人的步伐依旧不快不慢，但东条斩美好像看到了一只羽毛蓬松的小鸟雀叽叽喳喳地扑向下一个目标，可爱又柔软。

　　如果青柳季来雇佣她当保镖的话，她想必会很乐意接受这个雇主的。

　　大多数人已经被劝动，气氛开始和缓起来，剩下的人也知道青柳季会一个一个地找他们说话，吃完了早餐也没有离开，注视着在这里奔走的少年。

　　最原终一拉了拉帽檐，集中了注意力去听不远处的谈话。

　　现在正在和黑客交谈的是王马小吉，一个压根让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的人。

　　他可以突然大哭，哭得真心实感，下一秒又用泪痕还没擦去的笑脸说“骗你的”，像是一个在耍杂技的小丑，观众根本不知道他的摔倒是故意的、让人发笑的桥段，还是真的一不小心失误摔到了腿，忍着疼站起来继续表演的惨剧。

　　和这么一个人正常交流，甚至连上脑电波都很困难。

　　但是青柳季好像和他对上脑电波了，不仅对上了，还聊得很顺畅。

　　最原终一听了一会儿，最终没从两人过于跳跃的话题里听出什么苗头，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像达成了什么协议一样击了个掌。

　　“啊！你小子刚刚跟我说话都没有击掌！”百田解斗嚷嚷着，兴冲冲地跑过来想要跟黑客击个掌，被旁边看不下去他的蠢样的春川魔姬扯走了。

　　最后剩下的是——

　　白银纺。

　　蓝色长发的少女好像已经做足了准备，她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笑容，眼神灼灼的盯着黑客，满脸写着期待。

　　“呜呼，我要冷漠无情的打断你们的热情交流的时间啦！”黑白熊跳到了桌子上，他的孩子们也依次在下面站着，“我们接下来要玩一个游戏！”

　　气氛冷凝下来，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父亲这是……冷场了吗？”蓝色的熊小声说着，但现场太安静了，以至于他的声音非常清晰。

　　“黑白基德！你的声音太大了，会让父亲尴尬的！”红色的想用更大的声音训斥着同伴，“既然父亲冷场了，我们就要给他暖场！”

　　“你的声音也很大啊。”粉色的熊小声的说着，但是她的话显然没有被其他人听到。

　　“好了，”黑客抬了抬下巴，打破了熊仔们单方面的热场，“规则，惩罚，奖励。”

　　“不愧是青柳大人，”黑白熊一下子笑开了花，兴高采烈地开始介绍起来，“规则很简单，就是大家一起玩一个游戏——我们会扮演客人，提出各种要求，你们有半分钟的时间反应并且准备——当然，需要的相关道具我们也会帮忙准备的。”

　　“你们的满意程度并不客观。”黑客一票否决，“游戏从一开始就不对等。”

　　“……”黑白熊似乎对这种中途插话的行为很是不满，但是只是头顶更红了一些，并没有说出什么恼羞成怒的话，“不是由我们来评价，而是由您的AI来评价。”

　　“是的，由我来评价。”餐厅的屏幕上显示出了一个「少女」的脸，他有着往外翘的橙发，黄色的眸子有些躲闪地看向四周，“我会尽量公正的……”

　　“不二咲？”青柳季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认识这个人——是希望之峰里比七海他们小一届的超高校级的程序员，跟他的才能很像，希望之峰请他去激活这个人的才能，所以在网上有寥寥几句的指点和交流。

　　但是不二咲千寻的性格跟他其实不算特别合得来，难道是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特别喜欢这个后辈吗？——甚至还依据对方的形象改造了小家伙的那种。

　　“是、是的，前辈。”屏幕里的少女因为被认出来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没想到前辈10年前就知道我了，真荣幸……啊，对不起，有点得意忘形了……”

　　“你不是小家伙？”

　　“咦、啊……”不二咲千寻露出了有些困扰的表情，“那个初代AI的话，不是早就被前辈销毁了吗？”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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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奏是不是还是有点快？

　　总感觉写的……没那么吸引人……？

　　……是不是感觉有点流水账啊（躺下）

　　修文记录：

　　*修改了与v3成员的接触方式

　　*增加了10年后世界的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