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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聚会 ...

  •   我对自己的习惯再清楚不过,无论大事小事都会尽力把痕迹处理的干净,如果别人想知道我接手了什么事,除非抢在先生之前把我发过去的报告拦截,或者直接读取我身边人的记忆,不然基本无解。

      但任何行动总会留下一些变动,就像拨弄池塘的手上的水珠就算甩净擦干,留下的波纹逐渐平缓,那也总有那么一小片地方会与以前不一样。

      十年后的势力更复杂,我当时走得匆忙,只来得及把未来的我留下过后门的数据库扫了一遍,细想下来,里面的数据不全。

      先按照时间顺序把我熟悉的人事物理一遍好了。

      首先,关于先生他们的资料,只收集到了一些新闻,并没有得到详细的文书,他们在那里的八年前——也就是我现在的两年后,开始逐渐淡出公众的视野,之后再无音讯,原因不明,10年来没有出现突然砸下一个大坑的事故。

      第二年后白兰拿到戒指上位,家族迅速成长扩大规模,彭格列在第三年正式把教父的位置交给还不成熟的沢田纲吉,九代目正式退位,并盛从彭格列暂时代理变成彭格列的日本基地,归其云守管理。

      第五年后,江之岛盾子出现并活跃在大众视野。

      关于当年发生的绝望事件只有简简单单的描述以及相对模糊的时间,江之岛盾子为什么被放出来、被谁放出来,一概不知。

      以希望之峰为中心,江之岛盾子开始搭建起绝望的乐园。

      ……但是只是用暴力让人屈服的话,其实不算是她的作风,我好歹断断续续跟她接触了许久,这个女人最喜欢从心灵上开始打击别人。

      我盯着录像里肆虐举起武器破坏环境残害人类的黑白熊,皱了皱眉,没看出什么伪造的痕迹。

      然后是希望之峰的残存的「超高校级」们自发开始组织行动,间隔了大概两个月十二天,看来江之岛盾子对他们的打击很大。

      最后是十年后的我在双方都建立起完整的势力及派系时,开始插手建立「中立区」,以保护既不是天才也没有加入绝望党的普通民众。

      那队怪盗团是在九年后才兴起的一个团体,里面的成员大多都是学生,代号是joker的领头人在警方留有案底,住在十年后的我所管辖的区域内。

      我一般喜欢把证据直接消除掉,而不是重新伪造其他证据——留的越多,破绽越大,虽然小家伙可以一次性圆上很多谎,但不如一键清除来得快和安心。

      也就是说,如果倒推,我需要从那些莫名其妙变得干干净净的履历着手。

      先生他们不再掌权,结合时间,应该是绿王曾经跟我提过的「解放石板」的计划有关,而且十年来一直都没有出现过落剑的情况,如果不是石板出了什么异常,赤王王剑很有可能会在这十年内继续出现不可逆的破损,到那个时候,可就没有第二个「普罗米亚」来帮忙了。

      按理来说应该有相当大的动静才对,但是无论是民间的论坛,还是官方的数据库,都没有相关的资料。

      「我」参与了这个计划……是为了救赤王?不对,离他的王剑坠落理论上来说时间会有七年以上,绿王也早就有了想法和行动,我没理由这么急着掺和。

      【我为什么会和绿王达成一致解放石板】,这点姑且记一下。

      然后是彭格列那边匆忙上位,并盛作为彭格列十代目的培养基地,也一并被送去成为了对方的日本据点,我之前去十年后就是在并盛进入他们的地下基地。

      让我在意的一点是——一般来说,这种划分地界的行为或多或少都会谋取一些利益,但是这块地方送到了彭格列手上之后彭格列再无音信,甚至在绝望事件爆发之后也没有出手援助这边的意思,只有对面的云守回来了一趟,把并盛内部的绝望党缴清。

      不管是赠与还是交换,即使当时先生退位了,只要我的能力还在,那就肯定还享有一部分的权利,并盛的管辖权变更申请会在我这里过一遍。

      我同意把这片地区给他们。

      【我和彭格列有过交易】?

      我盯着一片空白的检索内容皱了皱眉,思绪跳转到下一个疑点——关着江之岛盾子的地方有严密的看守,而且距离希望之峰学院并不算近。

      所有的影像资料全部消失,当天的数据已经不可考,只知道江之岛盾子是出来后先积累了一定的绝望党,这才开始破坏希望之峰。

      反过来说,江之岛盾子很有可能是「我」放出来的,并且「我」没有将这件事上报,默认甚至助长她的行径。

      ……但是为什么?

      「我」因为什么,特地把她放出来制造混乱?

      数据流迅速从我眼前划过,江之岛盾子出来之后做的事如同流水一般在我眼前映出又消失。

      「……十二日,希望之峰全面封禁。」
      ……
      「……十九日,最大最绝望事件发生,惨烈的影像投放在各大屏幕上,与此同时,黑白熊从各处工厂激活并开始参与破坏。」
      ……
      「……二十七日,江之岛盾子带领已经绝望的天才们占据了一片区域,开始大肆宣扬自己的思想。」
      ……
      「……五日,江之岛盾子带头毁掉了最大的神社,并且造成极其恶劣的信仰崩坏事件。」
      ……
      「……八日,黑白熊进一步暴动,街上都被血染得暗红,人人自危。」
      ……
      「……」

      初期江之岛盾子的行动轨迹很奇怪,她好像没有明确的目标,主动指挥破坏的地方随意且无规律,让人揣测不出她的用意。

      我抿了抿唇,把她针对的地点全部翻出来,企图找出规律。

      ……对不上。

      有一些人对不上。

      我比对着十年后的数据库和现在的数据库,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有一部分人被现在没有出生证明的人替换掉了,不知道江之岛盾子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比较特殊的人有不少与她进行过短暂的交流。

      对话内容到底是挑衅还是冷静的交涉,一概不知。

      我好像抓住了线索的尾巴。

      一个恐怖的猜测像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握住了我的心脏。

      之前处理普罗米亚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总人口并没有改变,但是有切实的人员变动。」

      当时我只以为是世界融合造成的干扰,没有人从数据库消失,只是职位稍微有些变化,加上民众们并没有因此察觉到异常,齐木确认了融合的事情解决,我也就不再觉得这是一件需要在意的事了。

      ……但是,如果这些变动的人并不是我们世界的人,而是另一边的人呢?

      总人口没有变动,那从异世界增加过来的人挤掉的普通人去哪儿了?

      我一时间有些恍然,旋即心里又生出另一个疑问:十年后的我是怎么发现的?

      这种变化,是类似法则的变化,他能直接修改我自己的数据库以及大家的意识,如果不是这次复盘,我甚至察觉不到什么异常,只会把这件事轻轻放下。

      我不是一个喜欢复盘的人,毕竟做过了的事已经过去了,如果有小差错,那也无法像游戏一样读档去修改,把这些事抛到脑后是最好的选择,也从没人会因此责备我。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而且是很严重的事,我才会去思考以前处理过的事情里面不对劲的地方。

      莫名的心慌让我有些焦躁,这件事明明还没有发生,我大可不必如此焦虑,但是那种仿佛有一个诱饵在前面勾着我、后面又是天罗地网的感觉让人分外心烦。

      红色的数据从我眼前划过,我随手捉住了它,捏碎。

      小家伙叫我出去了。

      现在距离我使用异能还不到两个小时,我压了压眉头,还是断掉了异能。

      “怎么了?”我的语气大概是难得的生气,以至于小家伙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在扫地机器人头上的数据流转了好几圈才缓缓回答。

      “女主人和男主人叫你吃饭。”

      它补充道:“他们说吃不下去也要吃一口。”

      “你模拟我的声音拒绝一下嘛……”我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到底是慢吞吞地站起来了。

      小家伙的等级设定里,我父母的等级仅次于我,会因为父母的话判断他们的情绪状态从而向我传递信息,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设计的还不够完善的问题。

      我实际上没有吃任何东西,肚子如实反馈了饥饿的空虚感,即使大脑乱糟糟的,脚还是在本能下走到了餐桌旁。

      “终于下来了?”母亲带着笑意问我。

      “饿了嘛,零食不顶饿。”我哼唧着撒娇,没脸没皮地坐下了。

      母亲很吃我这一套,笑了几声后,继续与父亲聊之前的话题了。

      食物很好地抚慰了空虚的胃,我心情也平静了不少,暂时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疑点放在一边,安心干饭。

      把菜和饭混在一起,放入口中咀嚼,我神游天外的意识后知后觉地知道了答案。

      我是怎么意识到会有人被替换呢?

      ——因为我身边的人、我熟悉的人被替换了。

      什么样的人既普通又重要,以至于让我迅速开始行动?

      ——我的父母。

      我一时间有些咽不下嘴里的饭菜。

      “怎么了,不好吃?”父亲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关切地看向我。

      我摇了摇头,机械地咽下了食物。

      去找江之岛盾子,她一定知道什么——

      如果她不想说,我就逼她说出来,可能结果讨不了什么好,但她一定也不好受,大不了让她的小男朋友把她洗脑了算了,反正她现在也没有多大的价值。

      我的父母是因为什么消失、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我又有什么解决方法——这些问题的答案她不一定知道,但她一定有相关的线索。

      现在就去找她,现在……

      “咯吱。”

      牙齿压迫着木质的筷子,相互作用的力量让我稍微平静了一些,即使如此,心里的焦躁只增不减。

      得先把自己的思路理顺,不然现在站在江之岛盾子面前也只会占被动的一方,不小心掉坑里了都不知道。

      “我们吃完了哟,出去逛街消一下食。”

      父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拾好了餐具,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后离开了家,过分的安静让我的心情更加低落。

      饭菜在我的等待中逐渐散去了热度,我把筷子搁下,后靠着椅背,思考之前遗留的问题。

      【我为什么会和绿王达成一致解放石板】

      因为石板会溢出能量,尽管因为人口总数过多,并不能点对点的让他们拥有像是氏族的能力,但变化肯定是有的。

      「我」觉得没有显眼的能力和地位的人容易被替换掉,所以让石板给了他们力量,减少被替换的几率。

      ……也只是减少了一些几率而已。

      之后是「我」主动放出了江之岛盾子,让她去跟那些人接触,推波助澜,然后再叫我去消除她——乃至与她有关的一切。

      白兰那时候递给我的戒指根本不是给我彭格列的信物。

      彭格列指环,作为世界基石的三次方之一,与石板有着近乎同源的力量。

      只要我坚信还有石板,只要我认同我是「我」,只要我的目标是江之岛盾子且没有明确的消除范围……

      我就可以用彭格列指环作为石板的替代品,重现自己的王剑,并且把有关江之岛盾子的一切全部清空。

      “奇怪……「我」为什么会觉得消除掉江之岛盾子就可以解决异常?”

      我终于冷静下来了。

      要想知道10年后的状态,就必须借用彭格列家族的十年后火箭筒,那个东西我也查过,它只能将10年后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互换,在有平行世界的情况下,想要回到当时的那个10年后,不知道要浪费多少资源。

      话说回来,10年后的自己是随意找了我的吗?

      或者是有什么其他高科技?

      我倒是收集了一些十年后的技术带到这里,但是大部分都没法马上复刻出来,对科研方面不了解,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性。

      “叮咚——”

      “欢迎。”小家伙自动开了门,看来来人是我熟悉的人。

      我侧过脸,看到了戴着眼镜的黑紫色发的青年,他一手扶着佩刀,一手握着手机,姿态放松地站在玄关。

      “我提前发过消息了。”他的声线比其他人更加低沉,加上总习惯慢节奏地说话,听他的话语总让人有一点压力,“你没回我,我就来这里碰碰运气。”

      我起身收拾桌面,开口闲聊:“因为我放了你们鸽子,所以准备秋后算账?”

      “谁敢对无色之王动刀呢?”他轻笑一声,“我们打算去吠舞罗聚一聚,稍你一起去。”

      那他这个路绕得还挺远的。

      “王剑的压力消失之后,你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我把手洗干净,扯了两张抽纸擦干,抬脚走到了玄关,弯腰换鞋。

      他轻轻应了一声,又说:“但是太和平了。”

      这人还嫌没意思了。

      我瞥了不嫌事大的青王一眼,对方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也不知道是逗我才说的那句话,还是真心实意觉得没有日常跟赤王打一架有点遗憾。

      “走吧。”

      他的手擦过我的后发,最终落到我的肩上轻轻前推,催促我往前走。

      一路无言,我不隔着屏幕与人对话时会下意识的沉默很多,青王也没有理我的意识——或者说,他是特地不理我,饶有兴致地看我面无表情的状态能撑多久。

      日常里性格意外的恶劣。

      吠舞罗的基地是一个酒吧,昏黄的灯光,暧昧悠扬的音乐,穿着日常的赤族成员与青组意外地合得来,没有我常见到的剑拔弩张。

      “啊,来了来了!”怒瞪着伏见的八田见到我后扬起了热情的笑容,招着手就跑了过来。

      他主要是想避开伏见吧,而且以他那种哥俩好的拍背打招呼方式……

      我不动声色地推后了一步,觉得被他拍一下我的骨头可能都会发出一声“咔嚓”的悲鸣。

      “美咲——”伏见特有的奇怪又亲昵的叫名方式让八田的怒火更上一层,后者面对着我的热情笑容都有些撑不住了,拳头握得格外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过来揍我的。

      我又默默后退了一步。

      “你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吓得小鬼都退后两步了。”没被理会的伏见扯住了八田,两人又免不了一顿吵闹。

      松了口气。

      “阿季,来这边来这边。”多多良大力地挥着手,他的那个幅度以及力度让我有点担心他会不会从椅子上晃下来,“我这段时间研究了超多好玩的东西,快过来看看!”

      他的左边坐着安娜,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女孩学着他微笑着对我挥了挥手。

      于是我坐在了多多良的右手边。

      用漂亮的高级酒杯装着的乳白色液体被推到我面前,飘着蒙蒙的热气,杯壁上挂着一个纸做的红色小伞,算是唯一的装饰。

      “要加糖吗?”酒保先生贴心地问我。

      “不用,”我下意识地拒绝,慢一拍地补上了对这个善举的回复,“谢谢。”

      纯牛奶——嗯,纯牛奶也不错,甜牛奶太甜了对牙不好。

      我把上面的小伞取下,隔着多多良把伞递给安娜,她盯着小伞几秒,把伞插在头发上了,一左一右,刚好对称。

      “算是第一次见面呢,平常有在网络上聊天,但是仔细想想阿季都没怎么分享过自己的生活。”多多良飞速打开了话题,他甚至没有一个从网友到现实友人的过渡,热情又温和地把我拉入这场聚会中来,“我之前跟你说过的用火焰放「烟花」你还记得吗?相机拍出来还是感觉没有肉眼好看,终于把你盼来啦——不然我都要忘了怎么做了。”

      送我过来的青王环视了一圈,就上楼去了,应该是去找赤王聊天增进感情了。

      酒保先生——也就是草薙先生去找淡岛小姐聊天了,嗯……拿了一盒什么东西,咦?过来了?

      一盒包装精致的红豆糕被推到多多良面前。

      “世理送的礼物,配着牛奶正好。”草薙先生扬着眉,“小口吃,可能会有点甜。”

      他在我的注视下又走回去和淡岛小姐聊天了,两个人散发着正常酒吧里的成熟大人的气场,但是又在吵吵嚷嚷的嬉闹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在我分神的时间里,多多良已经拆开盒子咬了一大口,然后被甜得整个人倒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大声动静,还吓到了旁边的安娜。

      “草薙先生不是说了小口吃吗。”我掰了一小块下来舔了舔,接受良好地含在嘴里慢慢抿化,顺手把我还没碰过的牛奶推到多多良面前,把他的盒装草莓牛奶挪到我面前。

      安娜学着我掰了一小块含在嘴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这个是淡岛小姐下班买给自己吃的,能送给我们已经算是割爱了。”我对多多良进行正义的指指点点,“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这不是为了表达诚意才吃了这么一大口嘛——”多多良拖长着声音为自己开脱,他分明是因为好奇有多甜,才吃了这么一大口,大概天塌下来都有他的嘴顶着。

      “什么都用一大口表达诚意只会害了你。”我撇了撇嘴。

      不知不觉已经没有那种拘束感了,多多良的统筹能力确实不错。

      多多良闷笑着,伸手揉乱我的头发:“见到了才发现阿季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我侧了侧头,没躲过。

      正如多多良所说,他的那些精妙的手法在亲眼目睹时更为惊艳,我与安娜一左一右地坐在他旁边地瞧着,时不时伸手去拆他的台。

      “对了,多多良,”温柔的火焰缠绕在我的指尖,带来了并不热烈的温度,绚丽的颜色让我一时没有移开眼,“你成为周防的氏族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硬要说的话,其实不太能记得清了——只是觉得,不愧是king!”多多良一提起赤王就会格外高兴,他脸上都漫上了一些热意,跟我讲述着他被「承认」时的事。

      我听他说完,才继续提问:“会痛吗?”

      “不疼。”多多良笑眯眯地对门口招了招手,“你不如问问里欧。”

      里欧·弗提亚,普罗米亚事件中燃族的首领。

      因为并没有实际职位,自然也不存在「下岗」这一说,我给他安排了学校之后就没再关注了。

      淡绿发的少年抿着唇走了多来,矜持又礼貌地打了招呼:“十束先生。”

      “这位是阿季哦。”多多良在我旁边十指张开,旋转手腕让手掌左偏一下右偏一下,像是模拟人物介绍的星星,“他有一些问题要问你。”

      被推出来的我愣了愣,也就询问了一样的问题:“成为氏族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一种很温暖的力量从握住火焰的手传过来,然后印记的这里痒了一下……”

      里欧真的有在很认真地尽力跟我客观描述感受,因为他太认真了,我也不好意思随便应和过去,就正对着他,仔细听着。

      ……然后他会因为我的态度说得更仔细更认真,从他逐渐变得为难的表情来看,能从他记忆里发掘的点已经不多了。

      多多良及时开着玩笑同时给我们两人解了围,让里欧去吧台里看看有没有其他饮料和点心,拿出来分给其他人。

      我松了口气。

      木质梯子发出轻微的声音掩盖在大家的一片吵闹中,多多良对着我身旁喊了一声“King”,我才意识到赤王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我的左边,身后坠着青王。

      他神色没以前那么倦怠,但还是有一股懒洋洋的劲,像是休憩中的雄狮,垂着眼问我:“打听这个做什么,想来我这边?”

      “如果想跳槽的话,优先考虑公务员吧。”宗像扶了扶眼镜,感觉语气是开玩笑,“我们这边可是有稳定的工资拿的。”

      硬要这么说的话,我现在已经算是有正经工作的人了——先生给我的报酬相当多。

      “不是。”我摇了摇头,“我只是好奇。”

      重新转过身子,面向吧台,思考片刻后,我还是向他们询问了自己的困惑:“你们是怎么给氏族打上印记的?”

      “?”周防皱了皱眉,从喉间哼出一个困惑的音调。

      “你像是在问别人为什么会呼吸一样。”宗像沉思了片刻,“要说感受的话,就是把自己的力量慢慢传过去吧。”

      这片小区域一时间安静下来,安娜慢慢说出了我的顾虑:“阿季的力量是消除……”

      “对哦,而且阿季平时触发就需要去碰明确的物。”多多良眨了眨眼,恍然大悟。

      可能是因为我的流程走的不对,石板虽然给我赋予了王的力量,却没有教会我王的常识。

      就连自己身为王的特异能力,也是我误打误撞才摸索出来的。

      “不过……不标上印记也没关系。”我的手指捻着草莓牛奶的吸管,重复不断的小动作可以让我的思路更加清晰,“我打算解放石板。”

      多多良因为我的话稍微睁大了眼睛,两个王倒是没什么反应,甚至示意我别话卡在一半,继续说下去。

      之前想到的那些事,我就一五一十的全倒出来了,没有隐瞒。

      “你可以先联系绿王,但是,我不建议现在就开始行动。”宗像沉思后给了回答,说话一如既往的不急不躁,让听着的人也平静下来,“说到底,这些只是推测,你没有进行相应的验证,贸然行动也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不知道从何验证。

      总不能是去彭格列求一个10年后火箭筒把自己送过去问问。

      “阿季。”安娜跳下了的板凳,走到我身旁扯扯我的袖子,隔着红色的玻璃珠打量我。

      我知道她这是在使用她的能力,配合地低下头让她看得更清楚些,很快,吠舞罗的小公主摇了摇头:“看不清。”

      为数不多的验证渠道之一也没了线索。

      我不算特别惊讶,伸手摸了摸安娜的头,转移了话题,不再扯这些沉重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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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季可以走关系让父母成为某个势力的氏族从而「不普通」,所以在有所防备的情况下家人的安危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其他人他就没法照顾了)
      这章梳理加上日常一半一半吧,先放下大脑跟其他人贴贴,不然卡文卡得难受(毕竟是想一点写一点,我没能力走那种完美的逻辑闭环的故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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