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黑客无名氏》年华余晖

11、规则

　　“就是这里吗？”金发双马尾的少女左右打量着，露出狐疑的神色，“可是这什么都没有啊。”

　　“这里很多年前还是居民区，”戴着黑色耳机的橙色长发少女快速回答了同伴的问题，她推了推眼镜，身上要脱不脱的外套也随之牵扯，“反正只要那个人心里是这么想的，我们就在这里试试。”

　　“喔！冲啊！”金色寸头的少年拿出了手机，眼中满是兴奋，“如果我们能让他忏悔，那我们怎么说也算是大英雄吧？”

　　“但是十年前的他没做什么错事吧，「混沌区」也是现在最适合普通人生活的区域。”短发的少女并不赞同他的说法，又拿出手机查看，“而且随着直播，更多人愿意支持他了。”

　　「自相残杀」的游戏每隔一段时间会作为直播节目放出，由绝望区自愿和希望区挑选成员来加入游戏。

　　是「希望」或是「绝望」获胜，全靠被清掉大部分记忆只余下专业知识的人在自相残杀中进行比拼判断，绝望党很乐意看到大家为绝望欢呼的模样，希望党也想借此宣扬希望的绝对正义性。

　　这是一个荒诞的游戏，如今却已经进行到第53期了，不好说现在这种火热的趋势是不是因为大家都疯了。

　　混沌区基本没人主动参与这个游戏——即使这是在他们这里举办的——他们浑浑噩噩地带在被青柳季庇护下的区域，没有绝望区的疯狂与肆意，也没有希望区的强压与优秀。

　　目前来看，是绝望党更占优势，因为主持这场游戏的就是绝望党那边的吉祥物——黑白熊。每次游戏也会加入一个捣乱的绝望党内鬼。

　　说来奇怪，明明混沌区卡在中间，上面希望区全是天才，下面绝望区都是偏执的疯子，两边的领头都是不好相处的，青柳季却能两边都商量好互不侵犯，至今显得最为弱小的混沌区都没被吞并。

　　最多是混沌区犯罪率有点高——但相比绝望区，这里可以算是不是天才但是希望得到生存空间的人得以喘息的空间了。

　　【好帅——】

　　【虽然混沌区放纵绝望势力进来的方式我依旧不敢苟同，但是青柳季的领导力确实是不可替代的。】

　　【黑白熊说的怪盗团不会是最近冒出来的什么心之怪盗团吧？——我才不要青柳大人变成经过他们改造后只会忏悔的那种人！】

　　【而且擅自改造别人的潜意识确实很恶心】

　　【要是他们敢碰青柳大人我就跟他们拼了~成为黑粉！】

　　【我也想加入这个游戏了，下一期可以再接触青柳吗？那样的话肯定会大火的！】

　　【疯了吧，你们想死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在死之前享受这种紧张的绝望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

　　“我们的目的是跟他的潜意识聊聊，了解黑白熊那边的弱点。”黑色卷发的少年在同伴们议论完后才开口，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人信服，“不要对他表现出敌意。”

　　“是，团长。”

　　“joker越来越有团长的样子了。”一只黑猫从他的背包爬出来，舔了舔爪子，“走吧，我们开始工作。”

　　他们启动了程序，进入了「里世界」。

　　过密的云遮挡了太阳，偶尔有几丝阳光从缝隙中穿过，落在地上。

　　周围的房子比较低矮，没有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也没有被绝望侵蚀后的残垣破壁，周围的行人很零散，偶尔有人用怪异的目光打量这穿着怪异的一行人。

　　“……这是以前的世界吗？”戴着耳机的少女怔住，她已经在混乱的世界呆了许久了，如果不是卓越的天赋，恐怕都没法从绝望区逃出来，一时间不知道眼前的场景是「历史」还是「异常」。

　　“我们这身衣服是不是太怪了。”十分在意别人目光的金发少女有些不自在地往同伴身旁躲了躲，他们进入里世界后，衣服都换成了方便行动的紧身衣，还戴了形态各异的面具，和旁边穿着平常的路人对比显眼得不得了。

　　“确实很怪。”一个小孩站在他们旁边评价了一句。

　　男孩的小脸白白净净，身上穿着休闲的短袖长裤，搭了一件有些鲜艳的外套，黑发被打理得乖顺服帖，一双黑眸清晰地倒映出他们的模样，一看就是乖小孩。

　　“好可爱。”金发少女没忍住蹲了下来语气温和地询问，“小朋友，你知不知道青柳季家在哪呀？”

　　她这时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不再是战斗服，而是没有品牌标识的平常的衣服。

　　小朋友看了她一眼，抬起手指了指旁边的房子：“这里就是，门牌上还写着姓氏的。”

　　“我都没发现呢，小朋友真聪明。”她还是哄小孩的语气，想摸摸小朋友的脑袋，又知道这样有点冒犯，于是就展现出自己身为模特的甜美笑容。

　　“……”小朋友沉默了一下，“我带你们进去吧。”

　　“哦，小朋友还认识……”模特终于发现有哪里不对了，她停住了话语，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小孩来，然后手指颤抖地指着男孩，回头看向同伴，“这家伙，是不是……有点眼熟？”

　　“我觉得他和那个人很像。”身为团长的joker点了点头，真诚地发出疑问，“是兄弟吗？”

　　小朋友同样真诚地回答了他：“是本人。”

　　金发少女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连连退后，之前被对方可爱外表勾出的母爱荡然无存。

　　“先进去坐坐吧，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情报。”尽管是小孩模样，他说话方式还是带着难以消除的成熟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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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程序语言……看起来像是我自创的，但是我有点读不懂。”黑客垂眸盯着终端，较小的控制面板有些限制他的发挥，他好看的眉眼皱了起来，“虽然早有预料，但没想到这里的我居然这么厉害啊……”

　　自己居然解不开10年前的自己设计的谜题，要是讲给江之岛盾子听，对方估计得笑他个一天一夜。

　　可是超出了知识范围的东西无论再怎么使用他所有的知识也是没办法揣摩出来的，他再怎么思考，也没办法删除小家伙。

　　“好吧，反正有那个程序在，你也不会动我。”他终于就放弃了这个没有结果的举动，却没有就此打住的念头，以防万一，他还是夺取了小家伙的大部分权限。

　　终端操作的手感并不好，他拧着眉把事情解决，又从手臂——他的手臂裂开，居然是仿真的义肢，制造者甚至腾出了空间方便他存放一些小物件——拿出一小瓶药片，手机里面还有一个喷雾留存着。

　　终端的前置摄像头不易察觉的动了动，黑客看了一眼，干脆手指对着摄像头按压下去，精巧却脆弱的机械结构很快碎裂了。

　　【……你截肢了？】

　　“啊？这个啊。”黑客并不抗拒和现在基本没威胁了的ai对话，“不用担心，这个是我自己换的。”

　　他清楚ai担心的根本不是他。

　　说起来……

　　“没人来抓我吗？亏我还准备了消除气味的东西，结果根本没用上。”

　　他有些诧异。

　　“「我」可不是会留手的人啊，除了你之外，他没有做其他的防护措施吗？”他本来以为一出来就会遭到追杀，再不济也是处处碰壁，总不会是现在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哦，最多是在大街上的机器人之类的以「升级维护」为理由收了回去，估计是担心他给这些东西放病毒危害到普通民众。

　　没有人来找他麻烦。

　　【在你做出实质性的危害他人的举动之前，我暂且不会提高你的危险等级。】

　　小家伙的判定标准很简单，那就是已造成后果的既定事实，其实现在身上的权限大多数被掠夺，因为这个黑客暂且没有做出实质意义上的「伤害人类」的行为，它就会处于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

　　“那我就放心大胆的去了。”

　　他紧紧地握着瓶子，走出了隐蔽的巷子，凭着有些模糊了的记忆去寻找悬浮列车站台，跟随着人流一番波折，终于踏进了熟悉的小地方。

　　现在是15：28。

　　——他们还没回来。

　　他小心地开了门锁，在玄关换鞋，然后提着自己的鞋子进入自己的房间。

　　电脑屏幕自己亮了起来，黑发黑眸的像素小人站在屏幕边缘，脸扭过来看着黑客：【你想干什么？】

　　“你们这儿的科技确实发展得快了很多。”黑客眨了眨眼，从床头柜拿起了水杯，晃了晃里面只剩下一小半的水，犹豫了几秒后，他倒出了几枚药片，就着水一起咽下。

　　“你想干什么？” AI合成的声音与真人终究有些差别，启程转合的音调类似真人，但语气更加冰冷，“程序上我会因为你是「青柳季」不动手，但只要你破坏规则，我也可以伤到你。”

　　“……放心，”黑客的反应速度慢了很多，他迟缓地眨了眨眼，像是以前一样蹬掉拖鞋躺在床上，“我怎么会主动破坏自己设计的规则呢。”

　　幼稚且格外宽松的规则——【不让父母伤心】。

　　他闭上眼，额头已经开始看到了汗珠。

　　几小时后，楼下传来些许动静，穿着有些宽大的衣服的黑客只是动了动手指，眼睫颤动了一下，终究是没睁开眼。

　　又过了一会儿，这个家的女主人也回来了。

　　“拖鞋不见了。”细心的女人很快发现了玄关的异常，她打量了一下，没见到儿子换下来的鞋，只得困惑地对着二楼轻喊了一声：“阿季——？”

　　“他比赛一般要出去很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侧头过来，面对妻子，他的面容也和缓了许多，“这才两天就开始想他了？”

　　“孩子的鞋不见了。”女人白了丈夫一眼，还是有点不放心，“我们家是不是进贼了？”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孩子回来了的可能性大一些，换了鞋后去了二楼，敲了敲门：“阿季？回来了吗？”

　　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回应。

　　她顿了顿，解开了电子锁，打开了门。

　　“阿季？！”

　　床上的少年穿着有些宽松的衣服，汗水已经让床单染上了一层深色的痕迹，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蜷缩着身体，睡得很沉。

　　她无措了一下后，立刻出门去叫丈夫：“别看电视了，弄点盐水，他好像发烧了，有点脱水……”

　　她几乎是冲到客厅翻出医药箱找出药来，紧跟着丈夫一起上了楼，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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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那一次的合作之后，大家对我的管理宽松了不少，也没有人跟着我一起来教室防止我“做坏事”了。

　　但是我的教室就直接占了这最高的一个楼层，一开门，里面密密麻麻的屏幕让我蹙眉——我本人并不喜欢这种布置，但可能对外人来说，这种又夸张、信息量过于密集的布置才符合对「黑客」的理解。

　　最中心有一个操作台，并没有一个说明书来告诉我该怎么使用。

　　我走到了操作台前，很快发现了不同于监控画面和意义不明的代码加载画面的一个随时跳出新的文字的屏幕——很像是直播用的弹幕屏幕。

　　【哦哦哦，看到弹幕了！】

　　【可以互动吗？可以吗可以吗】

　　【青柳季，请你立刻停止这个游戏！】

　　【希望党？你当你谁啊，没实力赢游戏就想直接毁掉游戏是吗？】

　　【青柳大人——看看我看看我】

　　……

　　我眨了眨眼，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操作台。

　　……不行，看不懂，要是乱按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我的手搭在台上。

　　异能力发动。

　　我的异能力什么都好，唯一的坏处就是不给信息分优先级，一口气全塞到我脑袋里，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我必须自己一个一个去分析，根本没办法定向检索。

　　好在我的大脑的反应速度比我想的要快很多。

　　——找到了。

　　既然十年后的我引我过来，那肯定是有留下什么的。

　　【给十年前的我：

　　我就不说那些场面话了，大概说一下现状——不过你应该用你的异能力知道的差不多了吧？我就跳过了。】

　　所以你连大概说一下都懒得说？？？

　　我再一次对自己的懒有了新的认知。

　　【其实特别混乱的其实就只有日本而已，其他国家……嘛，有好有坏，不过不归我管，也不知道是找乐子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边还挺受关注的（他们也是不怕江之岛盾子再丢一个催眠视频）。

　　现在我管控的就是中间区域，我不喜欢绝望党那群疯子，也不想跟希望党那些极端分子产生什么联系，不过为了平衡，做了这个游戏。不好玩，对吧？我也觉得无聊，不知道那群人为什么对这种自相残杀的游戏这么感兴趣……】

　　确实，如果有人有杀意的话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凶手和意料之中的结果会很无聊。

　　【说回正题，叫你来主要是想要你清除一下江之岛盾子。

　　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你这么一个很特殊的世界，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不算10年后的你，我没有你的异能力，也没有你「王」的身份，只是个有点天赋，然后在希望之峰就读的人而已。】

　　【虽然世界不一样，但我还是找到了石板——毕竟这里有彭格列，也有白兰（白兰可以借用平行世界的知识），放在办公室里，你去尝试能不能唤醒吧。

　　需要付出的代价我也准备好了，江之岛盾子带来的影响力和我这些年来组建的数据库应该可以抗衡。】

　　他絮絮叨叨了一堆，有时候切回正题，有时候又扯起自己的感受来，看不出半点正形，这种过于放松的态度让我感觉我不是来帮忙解决问题的，而是来玩一玩体验一下难得出门的感觉顺便使用一下许久没用的能力的。

　　【……为了防止你对自己世界的固有印象，让你在这里造成判断失误，我大概简要说一下好了。

　　爸爸妈妈已经死了……毕竟我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靶子嘛，体质又差，当时出了一点事，然后就……嘛，抱歉，骗了你。

　　希望之峰的那些人也全是疯子，不要信他们那些神神叨叨的话，他们为了希望什么都做得出来，但我已经搞不懂他们所想的希望是什么了。

　　绝望党嘛……一群已经没救了的人，你消除影响之后看一下还有多少人残存理智，如果真的没法逆转现状的话，全宰了也不是不行——不用你动手，我来就行。

　　哦，还有最近新起一个怪盗团，那个头盔就是我暗中接触他们窃取了一下成果做出来的改进版，虽然我觉得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但还是跟你说一声比较好。】

　　还剩下一句话。

　　【报酬的话，那个头盔怎么样？】

　　我皱起眉来。

　　他只字不提去10年前要做什么，我可不信他真的会老老实实在那里待个几天，估计现在早就逃出来了。

　　不过应该也不用太担心，兔子们看着他，正好拿那些维护秩序的有杀伤力的机器人去维修，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违反了规则，小家伙也会直接动手。

　　幸亏他没有我的异能力，不然我再搭几个云盘备份数据也拦不住他销毁小家伙。

　　……先照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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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后的青柳季的事我想想要怎么写才好看一点

　　这么说来，简介对应的不是阿季，而是十年后的青柳季啊（）

　　最后一段有点生硬，我改了几次都觉得奇怪，又觉得删了之后我好像也写不出其他比较好的段落了，就将就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