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黑客无名氏》年华余晖

10、交锋

　　我是一个很懒的人，凡事只要有了大概的结果，我就不会再去推翻重来，我没有其他人那样的吹毛求疵。

　　所以小家伙从我小时候到现在都只是改进，不存在我因为厌烦所以想换一个AI的可能，如果真的是需要修改的地方太多，我不想慢慢来的话，最多是把它搁置。

　　是小家伙犯了什么错让我销毁了它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我迫不得已删除了它……

　　“数据全部删除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屏幕里的人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喂喂，收收你的眼神，”我的肩膀被人拍了拍——是那个超高校级的宇航员，一个爽快又好说话的家伙——他不认同地看着我，“别吓着人家小姑娘。”

　　我闭了闭眼，且不说不二咲的真实性别是男性，就ai来说，它们本身是没性别的，也自有一套运行机制，基本没有什么「人的情感」，因为性别而退让大可不必。

　　不过……我才刚刚在别人面前拉了一波好感，转头就表现出自己的消极面确实不太好。

　　“抱歉。”我点了点太阳穴，“你继续。”

　　“哇——活过来了，青柳大人发火真可怕。”黑白熊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趴下去的，旋即又变成那副活力满满一心拱火的模样，“奖励是——开放一二楼和相关的房间！”

　　“嘛，我知道青柳大人肯定很着急。”它又开始蹦蹦跳跳，“要全部开放的话也可以哦，您需要戴上刑具才行。”

　　那些「刑具」被熊仔们端上来。

　　太眼熟了，以至于我忍不住扬了扬眉。

　　我的异能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可怕，所以我很自觉地向先生申请过研究抑制我异能力的装置，免得在有些时候被别人利用了去。

　　那些研究院的家伙也是简单粗暴——既然我发动异能力需要一个可以注意力集中的环境，那只要打断我的思绪就可以了。并且为了操作方便相应的装置需要小巧轻便，又能迅速打断我的异能力，还不能被轻易修改程序。

　　……于是他们联想到了电击。

　　我很怕痛，但是相应的耐受力意外的强，简单的疼痛不会轻易打断我的思考，在电流让我产生轻微痉挛的时候，我的大脑依旧活跃。

　　研究方向变改变了，从持续性的电流，变成了迅速猛烈的电击。

　　我不知道是他们真的技术差还是有心报复我之前毁了研究室的事，磕磕碰碰测了好几次，要不是有齐木，身上电出来的疤痕估计会引得父母盘问一番。

　　最初版的装置，就跟我眼前这堆「刑具」一样，笨重，显眼，但是能更稳定地精细操控电流的大小。

　　“我记得校规里面有写——黑白熊不会直接杀人吧？”

　　最原居然是第一个提出质疑的。

　　“唔噗噗，这种程度的电击只是方便打断青柳大人思考啦，不然太作弊了。”黑白熊的眼睛打量着我，分明是笃定我会同意。

　　同意了的话就可以解锁我的教室，如果黑白熊真的遵守规则，那只要在我踏进教室的那个时候，未来的这一切迷雾就会不攻自破。

　　只是电击在身上留下的痕迹……我得在一天之内回去让齐木把我身体的时间回溯才行。

　　我伸手拿过了套在手腕上的装置。

　　“权太可以代替他吗？”紧绷的西装勾勒出一身肌肉的高大的长发少年开口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权太比青柳强。”

　　“是啊，这小子一推就倒，要是全戴上了不得去半条命。”百田自来熟地揽了揽我的肩膀，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对着自己，“加我一个，别看我这样，身为宇航员的身体素质可是很强的哦。”

　　“我也可以代劳。”东条声音温和地插了一句。

　　“什么啊……这是什么自我奉献大赛吗？”被广播通知的入间一脸恶寒地推门而入，她似乎对其他人突然帮助我的举动很不解，“你们是被洗脑了吗？我才走了多久啊——难不成，是那种多人的……本小姐才不要加入你们！”

　　事实上我也对目前的情况很困惑。

　　紧张的情况确实能让人快速分裂、抱团，但是现在情况其实不算紧张——他们只要知道，如果我失败了，他们杀了我就可以离开，如果我在时限内成功了，那皆大欢喜，他们只需要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以我的经验来看，他们不应该、也不会主动帮助我。

　　但是……

　　我手里的装置被轻轻拿走。

　　“……”我一时间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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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发青年微眯着眼，显得懒洋洋的，一块模型零件虚握在手心，要掉不掉的样子让送饭的「兔子」多看了两眼。

　　十年真的能改变很多。

　　送饭的兔子是黄金之王的亲卫队中微不足道的一员，不过比较特殊的是，他轮班接触青柳季接触得更多一些。

　　他对隐瞒身份混入普通生活的少年的真实身份心知肚明，平日也隐在暗处观察，哪怕见证了少年的成长，也从未多说过一句话，对方可能也压根没法从那么多「兔子」中分辨出他来。

　　他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一如既往地谨慎地保持距离，缓缓后退。

　　“太无聊了。”青年突然开口。

　　兔子抬了抬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表明自己已经接收到了信息，会上报。

　　“……唉。”一声轻叹后，一阵劲风袭来！

　　兔子的瞳孔缩了缩，下意识地矮身躲过，旋即听到了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是囚禁青年的这个「盒子」，被对方一脚给踢碎了。

　　ai察觉到异常，足以致命的激光射在青年脚边，让那一片的草地变成焦炭。

　　“我还以为会更厚点。”黑客嘀咕着，把手里的零件随手丢下，不过几息，就没了踪影。

　　谁能想到，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单是跑个几步就开始累了的青柳季十年之后会有这样的身手和力量。

　　兔子很快回到据点进行上报。

　　末了，他想起了si违背命令没有直接射杀黑客的行为，没有犹豫地补充了一句：“我怀疑无色之王的ai可能已经遭到病毒入侵，希望您有对应方案。”

　　“人跑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兔子一个激灵，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桌子上的小婴儿才想起这里是租借给彭格列的并盛，便点了点头：“打扰你们了。”

　　世界第一杀手好像只是过来看个热闹，见兔子不急，他也就从密道回去了。

　　反正不是他们监管，捅了篓子也怪罪不到彭格列身上，既然对方不需要帮忙，那他也就不凑热闹了。

　　正好这次可以试探试探无色之王的能力。

　　另一头正在逃窜的黑客可不管他们在想什么，他不怎么熟练的避开了监控的范围，又随手偷了一个路人的手机，不等他开始操作，屏幕就直接锁定了。

　　“反应还不错。”黑客饶有趣味的打量着轻薄的终端，终于是把视线定在了屏幕上，“我本来还有点担心你会真的下手。”

　　——不过想想也是，既然是他自己，肯定要设置自保的最底层逻辑。

　　【……已经21小时57分了，】小家伙没有搭茬，字体极快地弹出来排列整齐，【我希望他没有出事。】

　　“嘛……应该会没事吧？”黑客笑着说，“毕竟我的ai不是你，他没有你本能保护「青柳季」的程序。“

　　【十年后有检测你生命体征的工具吗？】

　　“没有哦，”黑客明了了ai的想法，他表情古怪地看着显露出来的字，“你倒是分得清楚，我还以为你不动手是因为那个程序。”

　　【你和他不是一个人，】它那时候不动手只是担心会影响到在十年后世界的青柳季，并不会移情到这个陌生人身上，【那你该死了。】

　　“等等，等等，别这么急。”黑客摊了摊手，“虽然没有检测我生命体征的工具，但是十年后的人可以主动过来哦。”

　　他笑得灿烂：“我死了的话，总归会影响他的。”

　　见小家伙一时间没反应，他扬了扬眉，强制登出小家伙打开的记事本，轻车熟路地下载软件开始操作起来，没过多久，这部终端的所有权限都对他开放了。

　　“你们这儿的科技发展得真快。”他弯了弯眼。

　　正好方便他不用改自己的习惯了……如果能去自己的房间就更好了，可惜这个ai肯定不会让他过去的。

　　他动了动手指。

　　要不然再销毁一次好了，反正早晚要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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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海，右移躲开，一步就行，对。”

　　“王马你去抬盘子。”

　　“入间，86度，最大力道。”

　　……

　　我揉了揉太阳穴，眼睛仍紧紧盯着场下，不敢懈怠。

　　也不知道黑白熊怎么想的，又要吃东西又要看节目表演，连送餐点过去的道路场地上也全是陷阱，十多个人愣是一个都闲不了。

　　听到钢琴曲略长的尾音，我抬手给琴谱翻了页。

　　赤松即使弹了许久的钢琴，依旧不见疲倦的样子，她只看了一眼琴谱，便流畅地继续弹下去了，与刚才的尾音完美衔接，完全听不出她有停顿。

　　“最原，第三行第二个……”

　　“东条，停，去第二个房间，（3,0），（3,5），（6,5）……”

　　“百田和春川换，快点。”

　　……

　　我不清楚黑白熊对「服务」的完成度的判定，只能尽力做到最好，毕竟那些电击的装置不在我身上，要是有所懈怠，我也不能想着「休息一会疼一会儿划算」。

　　如果那些装置真是在我身上就好了，我还不用这么紧张。

　　“茶柱，你别转了，停下，稳定自己的方向感。”

　　“真宫寺，还有五秒，一会儿我会放关键词在你面前，五，四，三……开始。”

　　“星，换左手，没事，有偏移我会提示你。”

　　……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是最煎熬的，有一些人的体力也到了极限了。

　　“恭喜！青柳大人合格了！”突如其来的彩带撒下来，遮挡了我的视线，我顿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

　　“不要停！它只是说我合格了！”我拂开屏幕上的彩带，双手撑在台上，“入间往下1度，茶柱往前——不要犹豫，往前走！——夜长，颌骨画高了，白银你把腿再抬高十度，但是手保持现在的状态，坚持5秒……”

　　仅仅是停顿一瞬间就导致原本的命令有些乱套了，我头疼得更严重了，但是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重新指挥起全场来。

　　其他人也陆续被那个学弟ai判定合格。

　　【王马小吉，合格。】

　　【东条斩美，合格。】

　　【赤松枫，合格。】

　　……

　　ai怯懦的声音响起，带着发自内心的庆幸：【恭喜各位，全部合格。】

　　“累死我了——”百田长叹一口气，然后大笑着过来拍我的肩，“没想到你还挺可靠的嘛，我本来都做好被电晕过去的准备了！”

　　明明是超高校级的宇航员，他的神色却比负责比他更重的活的春川还疲倦很多——难道是十年后的宇航员更侧重技术培养吗？

　　我抬手帮他解下手腕上的装置，视线在他明显被电红了的皮肤上停留了几秒。

　　“哦，这个不是我当时听到黑白熊的声音太激动了嘛，然后自作主张停了一下。”他扯了扯袖子，盖住了伤口，“真是自作自受，唉。”

　　“这是加了糖的水。”

　　一杯水悬在我的面前，上面还卡了一片柠檬和些许薄荷点缀，我侧头便见到东条内敛温和的笑容，她的手稳稳地拿着水，等着我接过去。

　　东条明显比百田细心多了，脖颈上干干净净，装置早被拆了下来。

　　“谢谢。”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哑了。

　　“我本来还想着机器人的反应力应该比人类要强，仔细想想这也是一种偏见，”白发蓝眸的机器人一板一眼地跟我道歉，他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我还需要多学习学习。”

　　“废铁需要学习什么啊。”王马依旧说了恶劣的话，他笑眯眯地惹得机器人kibo生气，视线与我相交，又很快错开。

　　不知不觉间，我被众人围在了中间。

　　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让我感觉有些奇妙的是他们的态度——不带有过度的尊敬或是陌生，也不存在我从没有打破的距离感。

　　是从中也和织田作身上感受过的态度。

　　“黑白熊，这下子教室全开了吧？”白银的话让我回过神来。

　　“当然。”黑白熊闷笑了几声，“不过在这之前，需要青柳大人回答我的几个问题——我想想，我有五个孩子，那就回答五个问题吧。”

　　我看了它一眼，又看了茫然无知还在惊叹刚才有条不紊的场景的熊仔们，点了点头：“问吧。”

　　“您心里最重要的人是？”

　　我喝了一口糖水：“父母并列——认真说的话，我更偏向母亲一点。”

　　绿色的黑白弹毫无征兆地爆炸，几个女生被吓得惊叫了一声，熊仔们慌作一团。

　　“对您最重要、或者说最在意的地点是？”

　　我想起了那个头盔，一口气喝完了糖水，把杯子放在桌上：“我家。”

　　黑白基德应声而炸。

　　他们想和头盔里的「我」交流，理由是什么？

　　据我所知里面的我可是不会影响外界的我的。

　　套情报……十年后的我只要把我的数据库抖一抖，该知道的早知道了，看他能入侵网页把头盔送过来的能力，不至于需要绕这么个弯子。

　　随着我五个问题回答完毕，熊仔们已经全部死亡，只留下一地的机械残骸和散落在地的不知道用途的钥匙和零件。

　　我索性在黑白熊离开前询问了：“谁要来？来干什么？”

　　我点了点我的脑袋。

　　黑白熊顾左右而言他：“谁知道呢，可能是来偷心的怪盗团吧？唉，正义的英雄就是好呢。”

　　它匆匆忙忙地跑了，跑时还被残骸绊倒摔了一跤，显得笨拙又滑稽。

　　“有人要加入这个……游戏吗？”天海的表情有些难看——他是一众人里面的唯一失忆人士，身上的嫌疑和我差不多，不过他脾气好，说话情商也高，整个人没什么存在感，大家除了刚见面的时候怀疑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没提起他了。

　　他也是我之前劝说时快速表明态度的人之一，我对他印象还不错。

　　“不是，”我想了想，觉得没必要隐瞒，“我来这里的原因是一个头盔……”

　　简要说明了因果，大家虽然对穿越时空这种说法半信半疑，但可能是想到自己都被打晕来参加这种离谱的游戏了，也没人质疑我。

　　“有人想跟你的潜意识交流？”最原皱着眉。

　　他们一致认为头盔里面的人是主人的潜意识，仔细想想确实没什么矛盾的。

　　“嗯，不过我不太明白原因就是了。”我摇了摇头，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可图的。

　　“如果他们修改你的潜意识，你本体会不会也受到影响？”

　　我想说不会，但话到嘴边，又迟疑了——到目前为止我只有两个样本，也就把中也的好感提高了，只能确定送给他的酒最后被丢掉了。织田作那里我修改的都是自身属性，最后更是一键格式化，也说不好有没有对他产生影响。

　　我先入为主，反而没想到这层。

　　如果是在潜意识对我有影响的话……

　　“多想也没有意义。”我叹了口气，弯腰拾起地上的钥匙，“走吧，我们去把每个楼层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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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新剧情，就不写修改记录了

　　放假好无聊哦……

　　（但是上课又太累）

　　（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