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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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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出去啊?”黎琛看着在玄关处不紧不慢地换着鞋子的苏瑾城,有些烦躁恼火,“刚才在浴室里明明……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苏瑾城站起来把拖鞋放进鞋柜里,似笑非笑,道:“这男人嘛,能屈能伸!而且今天苗老板生日,人家既然约了我我怎么好意思拒绝,你说是吧!”
黎琛苦笑,道:“你既记得别人的生日,那我问你,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呃……”苏瑾城的表情变得不自然,眼神有些飘忽不定,“那个……时间快到了,我要走了!你记得照顾好小莹。”
他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就被黎琛拽了回来,又反剪钳住他的手臂毫不惜力地把他摔在了沙发上,随后像饿狼一样地扑上来。
苏瑾城有些吃痛,想要破口大骂又顾忌在房间里睡觉的苏莹,只能怒目圆睁想要以此发挥一些威慑力。可黎琛的瞳孔里闪过的愤怒的杀意和肃杀之气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原是黎琛让他宠他太久了,以至于他以为黎琛就是温柔的有如冬日里初升的太阳,差点就忘记了他本来就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深寒而凛冽,差点就忘记了他当初打架时鸷狠狼戾、心狠手辣的模样。一个不计后果,仿佛要将眼前那些人碎尸万段的人足以让当时的很多人心悸。
“黎琛——黎琛!”苏瑾城躲闪着黎琛毫无人性的亲吻却又躲无可躲,这个人像小猫咪一样被狼狗圈在怀里。他有些喘不过气,用力地将眼前这个已经失控的人推开,尽量压低声音,道,“你疯了?小莹还在睡觉呢!”
“你放心!”黎琛勾起嘴角,邪笑着,“这个房子隔音效果好着呢,就算打雷了里面也听不见!”
“不行!”苏瑾城瞅准时机一把推开他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在压迫而又暧昧的气氛里落荒而逃。
黎琛看着苏瑾城着急忙慌的逃离,原本浮薄癫狂的眼神被悲凉所替代,僵直的身体一下子泄下气来,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苏瑾城明明心里有他,可偏偏要躲着他,偏偏要用一个牢笼把自己的心封锁起来,他出不来,他进不去,比肩而立却又咫尺天涯。
有人发来一条语音,黎琛看了一眼联系人便快速按下了播放键,一个低沉的音色开始跳动:“琛哥,我把目前所有能查到的资料都放里面了,你自己看吧。”
他又点开那人发过来的文件包,文档、照片,他一页一张地看,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着,体内流动的血液越来越冷,拿着手机的手颤抖得厉害,瞳孔微缩,目光灼灼狠厉异常。
他按下返回键,拨通了文祁的电话号码。
“你现在在哪儿?”
文祁看着镜子中帅气的自己异常满足,语气轻快道:“在家啊!准备出门!”
“你现在来我家,帮我照顾一下小莹!我有事儿要出去一趟!”
“啥?”文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琛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小孩子!”
“小莹睡着了!你来看着就好。”
“我不去!”文祁不悦地嘟着嘴,好心情瞬间没另一半,“那个什么……苏瑾城呢?”
“他有事出去了。”
“哦!”文祁没再多说什么,想想也知道这个人去哪儿了,但这种事情终归不能明说。
他又推脱道:“小孩子我真整不来,我会疯掉的!你还是找别人吧!”
“找别人我要是放心就不会打电话给你了!”
文祁脑袋嗡嗡地响,小孩子对他来说就像是小时候妈妈给他讲的假扮小红帽吃掉奶奶的大灰狼,特别是遇见沈雨这样的人之后,他对小孩子总有一种偏见,一种没来由的烦躁和恐惧。
“你找别人吧!挂了挂了!”
他快速挂了电话,像扔掉烫手山芋一样将手机扔在床上,有意忽略掉方才那通电话,随后对着镜子将领带调整得规规矩矩,拿起旁边的发胶固定发型,确定自己看起来十全十美的时候才美滋滋地吹着口哨出了门。
五分钟后门铃被按响,黎琛刚好准备出门。
文祁不耐烦地侧过身子挤进来,左右看了看,问道:“孩子呢?”
黎琛早知道他会来,却又故意问他:“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来吗?”
文祁啧啧两声,道:“我是怕小孩子一个人在家里不安全,况且还这么小!”
黎琛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拍了拍文祁的肩膀,道:“你好好照顾小莹!走了!”
“嗯嗯嗯!走吧!”等到黎琛出门之后又开始委屈地叨叨,“都走吧!也不知道是你们的孩子还是我的孩子!”
他倒在柔软的沙发上,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心里一边腹诽黎琛不是人,一边留恋他摸过的的那一副副肤白貌美的酮体,想着想着便不自觉地咽起了口水。
“你的口水流下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苏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就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文祁浑身激灵地坐起来,慌忙地抽出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角,但其实什么也没有。他有些懊恼地将纸巾扔到垃圾桶里,有些无措地看着站在房门口的苏莹,道:“你为什么骗人?”
“我没骗人!”苏莹眨了眨眼,道,“我看你一直在咽口水!”
文祁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见苏莹有走过来的架势,立马阻止她:“停!你就站在那里就好了!不要——不要再走过来了!”
“可是我到时间吃药了!”苏莹天真无邪的眼睛像大自然的化身,扑闪扑闪的似乎带走了文祁深种的焦躁和不安。
“哦!”文祁有些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这是人生中头一次和小孩子单独接触,相比于烦躁和讨厌,更多的似乎是喜欢,甚至于这种因素在他的潜意识里莫名滋长。
“那你过来坐在沙发上!”他一边走向厨房一边道,“我去给你倒水!”
苏莹是乖巧的,身上的纯真无邪是孩童自带的魅力。可她又和别的小孩子不一样,她似乎过分乖巧了,虽然没有讨好的成分,却多了几分令人心疼的小大人的成熟。
就像刚刚,起床的时候家人都不在身边,可她不哭也不闹,她像是知道很多事情一样,有种超越孩童的自觉。就像现在,她可以乖乖地吃药,一颗一颗地往下咽,期间没有皱过一次眉头,让他差点以为这药是甜的而不是苦的。
文祁还是站着,他不否认自己不讨厌这个小孩,可他也不愿承认他的那一点儿喜欢。于是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道:“你不问你的哥哥们去哪儿了?”
苏莹将药盒全部放回原位,又坐在沙发上晃着自己的小短腿,道:“他们有事情,所以不在家!就像哥哥一样,每天晚上都会出去。”
“那你知道他们去干嘛吗?”
苏莹摇摇头,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听。”
文祁瞬间被逗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捏了捏苏莹的的鼻尖,道:“你人小鬼大啊!”
苏莹厌烦地打开文祁的手,站起来离他远了一些,笑比河清,道:“我要去睡觉了。”
“嘿!我就逗你一下!”文祁也站起来,和苏莹四目相对,“小鬼头!从刚才到现在,你都没叫过我呢!我跟你说哦,你黎琛哥哥可是让我来看着你的,你现在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上!”
他的手指一节一节地向里攥成拳头,然后瞳孔微缩吓唬苏莹:“你怕不怕?”
城市的另一边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男女老少放开了释放自己的灵魂,云里雾里不知所归。
顶级包间里空间私密得很,外头又站着两个壮硕的保镖守着,除了服务员,几乎不会有其他的什么人会来。
“小苏啊!上次见你还是在两年前啊!”苗氨禹嬉笑着捏了捏苏瑾城的小蛮腰,“两年不见,你可真越招人稀罕哪!难怪之前老肖总是和我提起你,说你可是百年方得一件的货色,一般女的还真比不上你!”
苏瑾城言笑自若:“苗老板过奖了!”
“就是可惜老肖进去了!要不然我们哥俩儿就能一块儿耍耍!”苗氨禹倍感惋惜地摇摇头,突然面呈愠色地拍了拍桌子,“他个奶奶的!要是让老子知道是哪个小兔崽子我非弄死他不可。”
他突然侧过头来狐疑地盯着苏瑾城,道:“我听说当时老肖被抓的时候你在场?”
“是啊!”苏瑾城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口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吞下去后才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当时刚要进酒店就被一堆警察给拦住了!当时那个阵仗吓都吓死了!”
苗氨禹心中疑忌,面上却仍笑得轻松,道:“我看你的样子倒也不是很紧张嘛!”
“我紧张啊!碰见这样的倒霉事儿谁不紧张?这钱没挣着还落得一身骚!”苏瑾城懊恼地拍拍手,“苗老板你都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倒霉!以前!啊——我的那些老顾客,那些旧相识一个个的跟触霉头一样,不是死掉了就是被抓了,搞得我现在你知道吧,就是手头紧啊!像我这种人花钱大手大脚的,没有金主我还真的有些搞不下去啊!”
苗氨禹虽然怀疑,但他也是个老狐狸,很多事情有分寸,也胸有成竹。就算以前这个人有问题,在他面前也不至于掀起什么巨大的风浪。
但是他好色,有这么一个大美人坐在自己身边足以让他心花怒放,如果能够夜夜笙歌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他提议:“我来做你的金主如何啊?”他捏紧苏瑾城的腰将人带进怀里,“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门外突然传来打斗声,没过一会儿便没了声响,紧接着传来一道声音:“苗老板!我来做你的金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