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劫（GL）》玄风舞

49、夜剑坊

　　第四十九章 夜剑坊
　　深秋的清晨带着微微凉意，花草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七彩的光芒，粲然夺目，清脆的鸟鸣增添了几分生气，一片祥和。
　　一阵兵器的相撞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五道身影正在院内的空地上切磋武艺，莫言莫语用日月剑法正和铁胜三人过招，配合的已经很默契，只是招数不够老练，才处处落在下风。
　　叶枫裹着披风，慵懒的倚在走廊的柱子上，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每天被迫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还要半死不活的看着几人你来我往，实在是种煎熬，只好靠着木柱假寐。身旁的楚烟看着没有精神的她，一脸无奈，本以为她会有兴趣练练武，活动一下筋骨，没想到到哪都能睡。
　　“叶大哥，接剑！”莫言一声大喝，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直直的刺向叶枫，而她却依旧像没事人一般，一动不动。
　　楚烟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如果她睡着了，这一剑……
　　她还没想完，剑已经到叶枫身边，只见她上身微侧，仍旧是微闭着双眸，右手一伸，食指和中指稳稳地夹住剑刃，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道：“力道不对，后劲不足，没有杀气。”
　　边说边解掉身上的披风，楚烟忙上前接过。
　　“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剑法！”话音未落，人已腾空而起，只见一道紫色的身影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稳稳地落在几人身边。
　　右腿微屈，左足足尖点地，随手挽了一个剑花，追魂剑法第一招魂飞魄散带着肃杀之气凌厉而至，几人忙急速后退，撤到圈外，看着场中的那人，她一扫刚才的慵懒，紫眸中露出湛湛精光，腾、挪、跳、跃、劈、砍、挑、刺、撩、拨，形似游龙，身若翩凤，剑气霸而不烈，杀意淡而不散，翻腾间带起片片尘土，却没有一丝落在身上。耳边又想起师父的教导：虚灵顶劲，气沉丹田，退如抽丝，进如放箭，取人于不知不觉之间，出剑要快、狠、准，不可有任何犹豫之意，动则惊人魂魄。
　　叶枫越练越起兴，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便将追魂剑法前八招耍了个畅快淋漓，收招散气之时，剑刃仍在嗡嗡作响，剑气久久未散。
　　“好！”众人立刻鼓掌欢呼，这还是第一次看叶枫如此痛快的习武，立刻博了个满堂彩。
　　叶枫暗自摇头，第九招追魂夺命还是无法施展，心中略有不快，将剑扔给莫言，摇了摇头，转身便走。
　　“好是好，不过好像缺了点什么。”于龙用铁扇拍打着手掌轻声道。
　　听此言叶枫身体一顿，止住离开的脚步，侧耳倾听，他见多识广，能看出其中的破绽也未可知。楚烟忙上前帮她擦去额头上的细汗，将披风重新帮她系好。
　　“缺什么？”莫语疑惑的道，剑法凌厉霸气，招式沉稳，还能有哪里不对。
　　众人皆将目光投向于龙，叶枫也缓缓转过身，看着他，静待下文。
　　“缺了一柄好剑！”于龙直视叶枫，坦然的道：“如此霸气的剑法如果没有一柄好剑，也不能完全发挥它的威力。”
　　“对！对！”
　　“有道理！”众人忙随声附和。叶枫心中也是一动，如果能有一柄称手的兵器，便是如虎添翼。
　　“叶大哥，我们不如去夜剑坊看看，怎么样？”莫言立刻提议道。
　　叶枫扫了一眼众人，笑道：“好！走！”
　　“叶郎，吃了早饭再去吧？”
　　“不吃了，烟儿，你告诉我爹一声，我晚上再回来！”叶枫拉紧身上的披风，带着几人骑马绝尘而去。
　　清远城依旧热闹非凡，愧为乌雪国第二大城，商贾云集，侠客齐聚，街道两旁的茶肆酒楼内人来人往，生意正忙。
　　夜剑坊位于城东，虽是地方偏僻，门口却是车马不断，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不少武林中人皆是冲着夜剑坊的名声而来，此时店门大开，迎着八方来客，这时是夜剑坊生意最好的时候，店内的伙计忙的团团转，很多人正在挑剑、试剑，其中大多为江湖人打扮，还有不少富人家的家丁仆人。
　　五十多岁的老掌柜正在低头用算盘噼里啪啦的算着帐，眼睛不时看着进来的客人。就在此时，只见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踏门而入，此人足蹬薄底黑靴，身穿淡紫色锦衣，衣服上的流云图案端庄大气，腰系玉带，左侧悬挂的玉佩晶莹剔透，一看便知此乃玉中极品，头顶上的金制紫冠显示着主人的高贵身份，俊眉修长，双眸淡紫，炯炯有神，顾盼间神采飞扬，气度不凡，不是王公贵族便是生于富贵之家。身后跟着两个十一二岁的孪生少年，也是一身锦衣，潇洒俊逸，另外三人一身江湖人的打扮，不拘一格，颇为豪爽。
　　老掌柜自是不敢怠慢，忙上前打着招呼：“公子想买剑？”
　　“恩，掌柜的，你这都有什么好剑？”那紫衣少年看着店内琳琅满目的剑随口问道，这里的剑长短不一，样式很多，不过却都是一般的剑，他边看边摇头。
　　“不知道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剑？”那掌柜不答反问。
　　“哦？莫非我想要的你这都有？”那少年剑眉一挑，低声问道。
　　“如果夜剑坊没有公子要的剑，恐怕……哼哼，天下也就没有了！”那掌柜捋着山羊须慢悠悠的道，满脸的骄傲。
　　“你好大的口气！”虽然是事实，可这傲慢的语气还是有点让人受不了，这个江仑向来心直口快，当下便不满的吆喝道。
　　叶枫一伸手制止住他，笑着道：“这里没有我想要的。掌柜的可还有其他的剑？”
　　“小店的剑共分三等。”
　　“哦？那三等？不妨说说看。”
　　“三等剑杀人，二等剑斩鬼，一等剑诛神！不知公子想要那种？”
　　“哈哈哈……有意思！”叶枫笑道：“如果我既要杀人又要斩鬼，更要诛神，又当如何？！”
　　那掌柜一愣，神色瞬即转为庄重，低声吩咐了一个伙计几句，便对叶枫等人道：“公子请随我来。”
　　好剑自然不会摆在外面供人挑选，自古便是剑选主人，而非人选剑。叶枫明白这个道理，便知这掌柜的要带自己去见真剑，心中隐隐有些期待，便不犹豫，紧随其后。
　　“叶大哥，为何不告诉他你的身份，直接去找夜坊主？”小语低声的问道。
　　“呵呵，不急，看看再说。”
　　那掌柜的带着叶枫等人穿过前院，通过一条长长地走廊，又经过几道拱门，在一座阁楼前停下，对着门口的护卫低声耳语。
　　叶枫细细的大量着这座阁楼，此楼共四层，‘藏剑阁’三个大字挂在正中，字体龙飞凤舞，遒劲有力，似是刀刻一般，大气凛然。这里想必是夜剑坊的禁地，护卫不禁人数众多，而且个个武功非凡。
　　“公子，我家坊主正在阁内，请随我来。”
　　“有劳掌柜的带路。”
　　夜邬瑕曾多次派人上门拜谢，只因叶枫身体不适，并没有接见，他心存感激却一直不得见叶枫的面，心中颇为不安，这次叶枫等人刚到前店，便已有人报知了夜邬瑕，这才令老掌柜带他们直接来藏剑阁，否则这禁地其实任何都能入的。
　　将叶枫等人引入阁内，掌柜的便告辞离去，顺手关上了房门，阁内顿时一片昏暗。
　　“少庄主！”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人约摸四十多岁，浓眉短须，看起来很精神，冲叶枫一抱拳笑道：“哈哈哈……少庄主能来，真是让夜剑坊蓬荜生辉啊！”
　　“哈哈哈……夜前辈客气了！叶枫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少庄主说的哪里话，老夫早就该亲自登门拜谢的，只是苦于无法脱身，实在是惭愧！”
　　“无妨，无妨。夜前辈伤势如何？可曾痊愈？”
　　“谢少庄主关心，已无大碍！不知少庄主此次是选剑还是铸剑？”
　　“夜前辈这可有好剑？能否一观？”
　　“这个自然！是少庄主要用？”
　　“不。给他们！”叶枫指了指莫言莫语道，曾经答应过要给他们买把好剑，却一直未能实现这个承诺，机会难得，自然要满足二人。
　　“不知二位小兄弟练得是何剑法？需要什么样的剑，还请告知一二，老夫好做选择。”
　　“是一套二人配合使用的剑法，因此需要的应是一对，而非单独的一把，不知夜前辈这里可有？”不等二人回答，叶枫忙道。
　　“诸位与我有恩，老夫自是不敢隐瞒。这里的剑虽比外面好上许多，每一把拿出去皆能扬名立万。可这还不是夜剑坊内能入等级的剑。诸位请随我来！”
　　几人行至二楼，夜邬瑕移开左侧的剑架，墙壁上露出一个小小的凸起，轻轻一按，只听一阵扎扎的声音，光滑的墙壁突然翻转，一个幽黑的暗道出现在众人面前。夜邬瑕掏出怀中的火折子，点燃暗道内早就准备好的火把。
　　“少庄主请！”
　　“夜前辈请！”
　　此暗道直通向下，楼梯又窄又陡，仅容一人，叶枫等人随着夜邬瑕鱼贯而入。暗道内又生出许多岔道，纵横交错，有时向上，有时却又忽而转下，想必这里的剑太过珍重，夜剑坊才会如此的小心。
　　约摸走了一刻钟，眼前豁然开朗，夜邬瑕点燃了墙壁上的几支火把，众人皆觉眼前一亮，中间是一片宽敞的空地，四周的石壁凹凸不平，却空无一物。众人皆疑惑的看着夜邬瑕，不知他是何意。
　　夜邬瑕微微一笑，轻轻搬动最右侧的火把，一块宽约一米高约两米的石壁缓缓上升，露出一个宽敞的石室。
　　“少庄主请！这里是三等剑，一共三把。”夜邬瑕指着左侧剑架上的一柄青锋剑道：“这把名为流影，以轻盈飘动闻名。”
　　叶枫拔剑出鞘，此剑比普通的剑稍短，剑刃薄却利，重约二斤，用手指轻弹，嗡嗡之声久久不散。
　　“好剑！”叶枫赞道：“只是稍显华丽，给人华而不实之感。”
　　“少庄主看看这把如何？”夜邬瑕拿起右侧的那柄道：“此剑名为破邪，重四斤七两。”
　　“好剑是好剑，就是太过笨重，用起来不甚趁手。”
　　“咦，夜坊主，这柄墨渊呢？”莫语指着中间的那个空剑架问道。
　　“小语你有所不知，这墨渊就在青云派掌门剑云子林恪手中，由青云派掌门代代掌管，也是他们地位的象征。”
　　“不错！”夜邬瑕肯定道：“林掌门用的正是墨渊。”
　　“夜前辈，不知这二等剑是何剑？”
　　“呵呵，小兄弟请随我来，这二等剑正是我要为二位推荐的赤龙、青虎。”
　　第二间石室打开，迎面的石壁上两柄长剑交错悬挂，青黑色的剑鞘，微微凸起的质朴花纹，厚却不显笨重，轻却不显漂浮，左侧的那柄剑首为龙，口含红色宝石，鲜欲滴血，必是赤龙无疑。而右侧那柄剑首为虎，口含青色宝石，晶莹苍翠，除此之外，两柄剑一摸一样。
　　“小言、小语，还不快去试剑？”叶枫看着发呆的二人笑道，也唯有此言能配得上日月剑法！
　　二人满脸的欢喜，一人拿着一把，爱不释手。
　　“走！试试去！”
　　众人皆出了石室，来到门外的空地上，叶枫拔出身上的佩剑道：“来吧！”
　　话音刚落，一招魂飞丧胆直袭二人，莫言莫语相视一眼，分别拔剑出鞘，‘日月争辉’一左一右迎了上去。
　　叶枫直觉的寒气逼人，剑身反射着刺眼的光，晃得两眼生疼，耳边隐隐传来龙吟虎啸之声，叶枫有心试试二剑的锋利程度，见莫言当面劈来，忙运劲挥剑迎上，只听“咔嚓”一声，叶枫手中的长剑已短为三截。
　　“真是绝顶好剑！”莫言看着手中完好无损的赤龙高兴到道。
　　“恩！削铁如泥，不同凡响！”叶枫扔掉手中的断剑，拍手称赞。
　　“不知夜坊主肯不肯割爱，叶枫愿出重金购买！”看着莫言莫语欢喜的神情，叶枫心中甚慰，若能购得此剑，则不枉此行。
　　夜邬瑕轻声一笑，摇头道：“此剑乃是家父所铸，此二剑有市无价！”
　　“不卖？！”莫言莫语齐声问道，满脸的失望和不舍，可怜巴巴的看着叶枫。
　　“这……”叶枫也很无奈，有钱也并不能买到所有想要的东西。
　　“哈哈哈…….”看着他们失望的表情，夜邬瑕一阵大笑：“不过家父还曾说过，宝剑应赠有缘人！二位小兄弟剑法默契，也只有这样的剑才配得上这样的剑法，这赤龙青虎就赠与二位了！老夫分文不取！”
　　“真的？！”二人顿时由失望转为惊喜，满脸的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也只有二位的剑法方才不能辱没了此二剑。”
　　“夜前辈，这……这恐有不妥吧？夺人所爱已经很不好意思，又怎能不出分文呢？”叶枫忙道，能称之为二等剑，想必这夜坊主视之为至宝，怎能白取。
　　“少庄主客气了！当初要不是诸位出手相助，老夫恐怕早就惨遭毒手，那还能有机会与各位谈武论剑？如今魔教横行，武林涂炭，正是用人之际，二位小兄弟虽然年少，但颇有侠义之风。老夫不才，武功低微，不能为武林除害，只愿二位能用赤龙青虎斩妖除魔，维护正义，也算是老夫为武林尽一份力了。还请少庄主不要客气了！”
　　“夜前辈为武林忍痛割爱，叶枫佩服！那就受之有愧了！”叶枫冲他深施一礼，冲二人道：“快谢过前辈！”
　　“多谢前辈赠剑！莫言/莫语谨记前辈教诲！”
　　“哈哈哈…….好好好!”夜邬瑕不禁拂髯大笑。
　　“夜坊主，这一等剑是什么剑？”江仑一脸好奇的看着旁边的石室问道。
　　“一等剑只有一把，名为银月。”
　　“银月？莫非是冷月宫宫主所用之剑？”于龙惊声道。
　　“不错！正是此剑。这也是夜剑坊铸造的唯一一柄软剑，此剑轻灵飘逸，铸剑之材在世间恐怕再也找不到了，因为稀有，所以才归为一等剑。”
　　叶枫看着地上的断剑，心中黯然，天下之剑皆出夜剑坊，没想到这里也没有适合自己的剑，真是郁闷！
　　“少庄主佩剑已断，难道这里就没有你相中的？”于龙看着满脸失望的她，轻声问道。
　　叶枫轻轻摇了摇头：“算了！可遇不可求！”
　　“莫非少庄主真的想要既能杀人又能斩鬼更能诛神的剑？”夜邬瑕也问道。
　　“呵呵……叶枫随口胡说，让前辈见笑了！”
　　“不！如果真有此剑，少庄主可有兴趣？”
　　“真有此剑？！”叶枫一阵激动，“莫非还有比一等剑更厉害的剑？”
　　“不错！”
　　“在哪里？！”
　　“请随我来！”
　　众人随夜邬瑕出了暗室，离开藏剑阁，行至书房，他从书架的最低端的暗槽中拿出一个三尺多长的紫色檀木盒，正面雕刻着一条苍龙，龙角一侧向上高耸，呈怒发冲冠状，龙须上扬，更显张狂，龙的爪四指并合，苍劲有力。只看这檀木盒就非凡物，更别说盒中之物。
　　夜邬瑕将木盒放置书桌上，小心打开，对叶枫道：“少庄主请看，这就是此剑！”
　　只见此剑通体呈古黑色，剑鞘上没有任何花纹，看上去比普通的剑还要普通，但隐隐散发的寒气却无法让人忽视，叶枫心中有种感觉，这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武器！触手间冰凉入骨，这种凉通过手掌渗入全身，甚至比身上的寒毒还要冰上几分。
　　“这剑……好冷。”小语忍不住脱口而出。
　　叶枫小心翼翼的拔剑出鞘，只觉得寒气逼人，黑亮的剑身反射着冷冷的寒光，剑刃薄且锋利，当真是剑中极品。
　　叶枫轻轻抚摸着剑身，满脸的惊叹：“这才是真正的好剑！”
　　“不错！此剑长三尺三寸，比普通的剑长三寸，重三斤三两，能劈金斩银，削铁如泥。说起此剑，还有一个故事。诸位请坐!”
　　“夜前辈快说说！”莫语一听还有故事可听，忙道。其他人也对此剑的来历充满好奇，各自寻了个座位，洗耳恭听。
　　夜邬瑕一声长叹，陷入了回忆：“十八年前，家父受故人天山老人所托，要铸造一柄剑，那天山老人与夜剑坊有恩，家父自然全力以赴，何况铸造天下第一剑也是家父的梦想，便拿出至宝千年玄铁，怎奈试了几次，仍然无法令他满意。可家父不甘心，便用了‘剑咒’，这‘剑咒’是铸剑谱里的禁术，就是在七月十五子时，剑即将出炉之际，把活人投掷炉中，与剑合二为一，这样剑就有了灵魂，就是所谓的剑魂。只是此术太过残忍，所以被列为禁术，而且七月十五子时本就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剑魂中含有太多的怨气，会反噬其主，如果用剑者心术不正，很容易被此剑控制，成为杀人恶魔。”
　　“莫非……莫非这就是十三年前，在江湖出现的魔剑——绝杀？？”于龙听到此处，脸色大惊，颤声问道。
　　“于兄弟好眼力！”夜邬瑕看了他一眼道：“此剑就是绝杀！后来天山老人将此剑赠与了端木山庄的少主端木乾，怎知端木乾反被此剑所伤，以致练功走火入魔，一夜之间屠尽了平罗庄的五百三十四人，整个江湖为之震动。”
　　“不错，这是我也曾听说过。”铁胜忙道：“据说每逢打雷下雨的时候，还能听到哭喊声，很是骇人。”
　　“后来，凌盟主便广发英雄帖，号召武林同道共同讨伐端木山庄，当时的六大门派都派出了高手，一夜之间将整个端木山庄夷为平地，那端木乾也葬身火海，死于非命。整个事在江湖上轰动一时，江湖人替起绝杀便想起那两次惨案，无不心有余悸。绝杀出自夜剑坊，家父怕此剑落入贼手，引起更大的动荡，冒死将此剑收回，藏于家中。”
　　“难怪自那次以后，再也没有了此剑的消息，原来是被夜剑坊藏起来了！”江仑恍然大悟的道。
　　“既然如此，前辈为何又将此剑拿给我看呢？”叶枫疑惑的道：“既然此剑不详，应当永远封存才对。”
　　“因为你才是这柄剑真正的主人！”夜邬瑕猛然提高了声音，双眼隐隐露着兴奋地光：“这样的好剑本就不应该被藏起来，它应该让所有人知道，应该流芳百世！而你就是能做到这一点的人！”
　　“我？！”叶枫指着自己的鼻尖，难以置信的道：“我有何德何能？前辈不要开玩笑了！”
　　“不！就是你！”夜邬瑕肯定的道：“三年前曾有一个云游的僧人化缘到此地，他竟然能丝毫不差说出绝杀的来历，他还说如果夜剑坊不将此剑送出，必有灭门之灾！老夫问他该如何才能避免灾难，他说‘你将剑分为三等，三等剑杀人，二等剑斩鬼，一等剑诛神。如果有人要既能杀人又能斩鬼更能诛神的剑，他便是此剑的主人。’他的话让我心神不安，等了一年又年，没有一个人那样回答。老夫也渐渐开始怀疑那老僧的话，觉得不过是个巧合。可是今天，老夫才相信此言非虚！少庄主是唯一一个说出此话的人，真乃天意，此剑非你莫属！”
　　叶枫摇着头道：“叶枫说此话纯属无心之言，会不会…….”
　　“莫非少庄主真的想看着夜剑坊遭受灭门之灾？看着一百多条人命丧生？”
　　“这…….”
　　“叶大哥，既然夜坊主如此说，你又何必推脱呢？再说你现在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不妨先拿着。”莫言道。
　　“不错，少庄主！如果你真的不是有缘人，到时候再还给夜剑坊也就是了。”于龙也劝道，此剑再加上追魂剑法，必定震动整个江湖。
　　“对啊！对啊！”莫语、铁胜、江仑三人也随声附和道。
　　叶枫从来不相信天意鬼神，可连穿越之事都能发生，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何况这柄剑确实是剑中极品，自己也是一见钟情，既然大家都如此说，何不来个顺水人情？于是便道：“如此叶枫受之有愧了！他日如能遇到真正的有缘人，叶枫定当双手将此剑奉上！”
　　闻听此言，夜邬瑕暗自松了一口气，三年来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今日总算将此隐患解除，心中高兴，便留他们在夜剑坊吃午饭，叶枫和莫言莫语各得了称心如意的兵器，为感谢赠剑之情，便陪夜邬瑕一番痛饮，直至天色渐晚才返回雷啸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