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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微尘论道有天地,鼠目寸光无意义 ...

  •   微宇百态生,寸光视前程,世上万千事,原来一浮尘。
      长弓录与莫贪自落入这陌生天地,又与寸光生相处几日,对这方地界倒是知晓了一二,只那能量通道是为何物,却是不知,听得寸光生所言,该光束产自于天阳核心,与此番天地不同,不可以科技解释,却是玄乎了些。长弓录一心思返,自叹也追究不出所以,摇头而去,不再多念,只盼的这寸光生所言属实,待得一周之后于富硒山脉重返正途,再遇彩蝶。莫贪心思单纯,一味追逐好玩,却偶有惊人之言,在这里两日倒玩的潇洒。
      闲话休絮。
      再有一日,寸光生道:“今日,于那城内讲堂,有演讲开堂,我每一去,定有所获”。长弓录知这寸光生心念已久,也不拒绝,暂且看它如何。他每三人着了机甲服饰,依次登入飞艇,本拟带着伴随机人,却嫌拖累,让其留于寸光生试验室内。长弓录身着机甲,初觉累赘,到得飞艇内坐定,才将审视,却觉不凡。这机甲着身,与脑联通,眼前屏幕各类数据流转而过,所视之物皆能依感而出所需之据。才一望向莫贪,那老顽童正在摆布机甲,不亦乐乎,长弓录眼前即飞掠过一串数据,是莫贪虚构的化名,生平,信用等级等等一些。再望向寸光生,那数据隐隐发红,似为警告,姓名生平却也一般,只那一串警告文字泛于眼前,正是:“此人思想偏激,与主流大逆,勿与之言”。长弓录暗自惊叹对寸光生道:“为何你又如此警告,你能为我等制造假象,为何不隐去你的不利之处”。寸光生将机甲双手插入飞艇操纵台内,顷刻间飞艇震动,似已启动,缓缓预热,推出平台,意欲高飞。他忙完一阵也不转头,回话道:“我每微尘星人,自诞生之日,其基因之内携一串代码,是为身份认证,从此再无更改,也无他法,其人生所用皆尽与机甲联通,上传微尘星计算核心,所有一切无法作假,只因你俩不是我间产物,所以可以虚拟。倒是我等似裸露一般在微尘度日。”
      长弓录听他所言,暗自道:“这也颇好,一切皆展示于面,却无阴暗狡诈,人性如此尚好”。
      寸光生操纵飞艇来得平台,缓缓升空,一边道:“你定是以为这般最好,人皆坦诚以对,无有半点虚假。我却不以为然,这冠冕堂皇之道,却暗藏多少祸心阴谋,自这机甲问世,我微尘星人从此作茧,把内心所有皆尽隐瞒,只以道貌岸然视人,却内心肮脏之流未绝,以曲离拐弯之法,谋取利益,打击异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长弓录略一思考,亦觉有理,想这茫茫环宇,哪有极乐净地,皆是利益往来,你争我斗不休亦。想至此处,不免又想到环宇大乱,那外宇能量也是觊觎我宇能量而来,才有这一番天下大乱。
      正自思讨,莫贪突地将机甲脑袋凑于长弓眼前,道:“老弟,你瞧这底下玩具可好”。长弓录回转心神,自飞艇悬窗往下望去。
      此时飞艇已离地而起,在钢铁森林内穿梭多时,下降高度,贯入沉沉雾霾内。这雾蒙蒙一片,想是微尘星工业造就,浮于星尘表面,久久散之不去。飞艇嗡嗡有声,在雾霾中缓行,其下景象已可视之,但见,霓虹点点,迷茫茫一片,似高楼大厦,如广场楼宇,皆是钢铁造就,表面敷就管网线路,飞艇穿梭期间,灯光闪闪,似夜市一般,偶有大屏播放不知所以,亦有有轨长车,循环往复。此时虽是日间,自这雾霾内却见不着那天阳,只暗蒙蒙似有红光透过雾霾而来,这底下楼堂馆所皆尽亮了霓虹路灯照亮,似夜晚一般,整片天地望不到尽头,高楼无数升入雾霾天空之外。若此时于雾霾之上,定能见许多大厦,竹笋样自云海升将出来。长弓录哪里见过这般模样,他自彩蝶舰中虽对这环宇生灵亦有了解,知有科技繁盛之地,却不似这番景象,心里暗道:“这微尘星,资源颇多,却科技发展如此,定是哪一分支出了问题,本可大有作为,奈何走至机械朋克之路,能量利用之低,污染毁坏之重,前所未见。只这低级科技也利用至如此境地,实属不易。”
      莫贪自艇内,或玩弄机甲,或对下方飞艇、工具、楼宇有感,正自高兴,长弓录思绪久久难平。偶有飞艇掠过,对寸光生飞艇扫描问话。长弓录知是微尘管理方,查询往来公务。寸光生道:“我每微尘星自科技开化以来,人类虽经战乱,其后一统,将统治管理交于机械,其智能大脑联通一切,所有日常公务经营,全是机器为之,生灵坐享其成,只需开动大脑,发展科技,完善理论体系。虽是大好,却有不利,若那一日机械颠覆,生灵哪有还手之力。况如此这般,必将踌躇不前,居于星内不思进取,是为死局。”
      长弓录听他所言,知他心智开化,与这番天地内生灵蒙蔽之态不同,亦感欣慰。是了,虽天下皆被自心所骗,居于暗室度日,但凡有逆流之思,定会搅动乾坤,破开不利局面,而有所成。此是天地大道,亦是环宇之理。
      长弓录一行在飞艇上看这天地景致,多有好奇,待有一刻,似已抵达目的,寸光生道:“此番下去,你每不必多言,且跟随于我,看我行事”。说完驾驶飞艇往一矮楼之上飞去。说是矮楼只相对其他而言,在这蒙蒙天色中,唯这方地界建筑不同,周遭全是摩天之楼,这方却平平无奇,楼面广阔无比,已停了些许飞艇,寸光生驾艇着陆,其停摆之地四周立时升起光幕对飞艇全艇扫描,但得一会,方才降下光幕,下方升起一道,接引他每而下。
      初时,长弓录尚且紧张,怕有破绽,却不知这方天地虽被机械管理,却也机械行事,只管照章行事,哪会深思熟虑。这倒让他每一行图了许多方便。长弓录于后,莫贪在中,跟了寸光生,下了通道,来到楼宇内里。这机甲着身方便许多,尤是双足生轮,走来轻松异常。
      他三人一入室内通道,顿觉眼前一亮,比之外界灰蒙蒙一片,内里却已过滤许多,能见度大增,加之墙壁灯光,视觉顿觉开放。只这内里通道与外界一般,全是森森钢铁缠绕管线网路,虽是整齐有序,却不免杂乱。寸光生边走,边介绍左右,长弓录明聪晶在心,知是异星产物,不去追究细询。大概略知即可。莫贪玩心大发,左摸右动,好不快乐。长弓录见其模样,不禁摇头苦笑,恨水一帝,如今这般,不知是福是祸,唯求早日到得追魂井中,重铸其魂,使千古一帝回还。又想到梦凌如何、又想到清芳如何,不禁心急起来,对寸光生道:“我每还是尽快行事”。
      寸光生滑动双轮于前,在通道内上下左右,长弓录唯有跟上,却还得招呼莫贪,一路向前。路上,颇多各类机甲往来,初时还不敢接触,遇的多了,渐渐放开,亦敢去瞧。但凡一瞧,必有信息流于面前屏上,皆是科技知识渊博之士,皆有光明背景,令人羡慕不已。这些机甲之内也是如寸光生样鼠样生灵,虽其光鲜亮丽,却不知内心如何。他每对长弓录和莫贪倒是颇多礼节,凡一接触,即示好礼貌,想是虚拟身份所起作用。但对寸光生却敬而远之,似有不屑。想是寸光生在这里是顽主一枚,常出大逆之言,这主流学术不容其也。寸光生想是惯了这场面,亦不作解释,只往前而行。
      忽到得一厅,颇巨。内有显屏一张,寸光生视其颇久,回头与长弓录道:“这座厅堂乃是讲演之所,凡有所思所想,皆可报名参与,与一众老者对簿,是为我微尘星一景,这智慧碰撞必有火花,可促我星文明发展,倒是一利,无奈时至今朝,早变了味道,主流思想不许沾染侵蚀,但凡顺流必大加赞赏,若是逆流必被诋毁,我虽微末,却也不忍如此下去。你看这屏上所显,皆是不同学科、不同方向内容,如若对此有兴趣,有想法,皆可按路前往,亦可听的亦可辩的。”
      长弓录对寸光生道:“我每应前往何处?”寸光生道:“今朝讲演堂有宇宙大道之论,这宇宙大道玄而又远,虽是大智慧,却是偏门,一般无有几人参与,只此番元老亲临想必人数不少,我等前往与他每一辩高下”。长弓录只能听他所言,欲跟而去。正自回头却不见了莫贪。
      长弓录与寸光生只聊片刻,却未注意莫贪去处,想是贪玩不知溜往哪里。寸光生道,这番厅堂最是好寻人之处,大厅四周虽通道各异,却监控不少,我每不需挨个去找,到得监控室一查便知。长弓录见这四周机甲之人往来,都有自身之事,想那莫贪只是孩童心性到处玩耍,倒不至于惹祸,只这外星之地,不知深浅,却也着急,随着寸光生往一通道内而去。这通道大厅内四面皆有,两边各类厅堂不一,皆有门窗,墙壁透明,却内里声音隔绝。长弓录见左侧是一大厅堂,呈半圆形一圈坐席,半圆中央高高凸起一讲台,其上一机甲之人正侃侃而谈,半圆坐席内一众机甲认真听之,偶有一二站起对辩。门口上方流光彩屏内显示的正是:生物科技。想是探讨生命科技讲堂。再往后大同小异,只厅堂内设计不一。有凸起一讲台,有凹下一讲台,四周围绕,亦有圆桌、长桌,随意而为的,虽是不同,但内里都是来回辩驳之样,辅助以各类展示之物。热闹非凡。长弓录留心门上流屏显示,也有文明开化、也有交通旅行、也有鬼怪论坛,也有历史人文等等等等。倒如学校一般。
      他二人顺着通道走的多时,想是快至尽头,那里必是监控之室所在。在有几间即可到得,长弓录将才左瞧,看看这间又是如何。却是一惊。但见一不大之室,内里呈一圆形,一圈座椅,中间是一球状物什,上下金属相连,球状表面似屏,显示信息。这道不足为奇,令其惊叹之处乃是莫贪正于其内,居于中间,指手画脚一般。
      长弓录急拉住寸光生,意欲往内敲门。寸光生这才回转过头,见内里情景也是一惊。再抬头看那门首,上书:元老聚首厅。
      原来,此处却是这所大讲堂的元老聚集讨论之地,那莫贪想是被内里球状物什吸引而入,此刻却不知在说些什么。长弓录与寸光生急请求入内,望拉他出来。内里元老见有人请进,便放了进来,甫一扫视,对寸光生却生厌倦。想必这头痛之主,故事也颇多了。
      这微小室内,除去莫贪,尚另有机甲九人,此时皆立于莫贪一周,莫贪正对着中央球状流屏说话。长弓录和寸光生甫一进入,门自关起,室内之人皆尽望向他俩。这机甲九人,外形大同,微有差异,只颜色可分,内里一机甲之人,比其他略高大些,金属之躯略呈黄色,长弓录观瞧其头,眼前屏幕介绍顿生,是说此物乃是这所讲堂之首,博学甚渊,主持过多场经典讲演,是这一城中有名之士,其所探究方向乃是物之原理。长弓录一一扫视其它,皆是颇具微名,想是这所讲堂领导人物。
      只这些机甲之人个个外貌无以为辩,皆是信息流往来,此刻那九人机甲模样,呆头呆脑,相互顾盼,稍许,那带头之人,示意莫贪继续,同时不知从何处命的,关闭厅堂外景,外边通道无法观视其内。
      长弓录不管其他道:“莫贪,你怎滴独自跑于此处,如若找你不见,让我如何与恨水交待。”
      莫贪正在兴头,机甲模样憨态可掬道:“无妨、无妨,这帮老头围着这皮球玩耍,我亦来玩上一玩。”
      此番,长弓录才再视那厅堂中央球状屏幕。那圆球大有尺许,缓缓而转,其上下皆为金属管物,似嵌于两管之间,其上亮光闪闪,如屏幕一般,此刻莫贪正在其旁,用机械手臂伸出一触,整个房间立时一暗,那球状之物顿时散开,浮于周边,厅堂内繁星点点,生出许多虚幻球体,缓缓而动。长弓录身旁亦有鸡蛋大小一枚,正自悬转,也围着中心慢慢行走。长弓录伸出手臂,欲探之为何物,却空捞一把,原来是虚幻投影。正自不解,待在细看,整个房间内正投影的是星系之图一般。
      莫贪收回机械手臂道:“适才经过这里,见几个老头玩耍子,我就来摸了一下,他每却不让我离去,要我详细讲解一番。”
      不待长弓录插言,那黄色机甲抢一步道:“你每从何而来,是寸光生朋友不是,这厮往往异想天开,却也带坏你每了吗?将才探视你俩,不似有害,怎滴有如此想法。”
      长弓录正自不解,寸光生却道:“元老阁下,我非异想天开,只你等迂腐而已,此二位乃我新结交朋友,定可解你等疑惑”。
      说完,转头向长弓录发来讯息。原来,此处为元老议事堂,原是元老有新思想碰头研究之地,今日聚于此处正为后边讲演准备,不料被莫贪闯将进来。那中心球状之物乃与信息中心相连,但凡机甲之人接触,其脑内所想皆尽幻化为投影,是为辩明而用。那莫贪哪里知晓,只道他每于此玩耍,遂伸手一摸,其脑内对宇宙认知即化为投影,星系图跃然室内。此星系图乃莫贪脑内深处所记,他虽退化为孩童,但轮回百世认知不丢,此刻一摸乃是轮回星系运转图谱,这元老一干哪里曾见,皆为之一惊,要其详加叙说。
      正是:本欲讲堂辩是非,怎料室内偶相逢。此番也省了讲堂人多舌杂,寸光生只一心想于此求得翻身。
      这厅堂之内几人,各怀心思。
      寸光生道:“各位元老,我止理念与汝不同,惨遭多年压迫,各类资源紧缩,流离在外,不得与讲堂说学,是你等不公,如今我算的正确,得遇良友,本欲在讲演堂大众之前,好好耀武扬威一番,却我寸光生不是贪名图利之人,今番巧逢你等元老议事,如若尚且容我思想并存,就给我一番空间,成就我一番作为,如若不能,我亦再无它念,只苦了微尘星众生,始终在懵懂中前行,浪费了一遭前程。”
      那黄色机甲元老,听他所言,又兼就看了莫贪星图,心中亦有惊叹,便下定决心,再听他一回。想是这寸光生屡屡以奇思怪想示人,弄的主流学术也对其心有所惮。
      长弓录自知这微尘星往事,了其目下情形,大概知其科技走向,却正陷入泥潭之中,这寸光生虽是微众,却有不同观念,必对微尘星未来有所帮助,只这星内目前进化至此,颇多禁锢,需是有一波涟漪来开化了。
      长弓录既已至此,也觉需帮寸光生一把,也是念其相遇之缘,也是盼其能送他等离开此地。暂且无有它念,遂在机甲之中暗关形势。
      那黄色机甲之内,料也是如寸光生般鼠样人形生物,却机甲着身不辩真身。此刻想是对莫贪将才所展示感了兴趣,再不回答寸光生言语,偏向莫贪道:“这位先生,将才你手抚幻化球,所展示星图,是在哪方,有何寓意?”
      莫贪见他问道自己,却又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小孩心性,结巴答道:“什么哪方、寓意,就是此间便了”。
      那九位元老皆是一惊,怎滴就是此间,一青色机甲屈身向前,接近莫贪道:“不妥、不妥,非是这边,你这妄语之徒。我每微尘星乃是宇宙之心,那天上数月皆围我而转,那天阳也依我而行,怎似你将才所示模样。”
      长弓录此刻亦听不下去,不待寸光生说话,插话道:“莫自以为是,我等不晓你这方规矩,却看不得你等这般妄大。”
      “我那朋友将才所示星图,确是轮回星系,这轮回星系内有恒阳五枚,另有行星六颗,相互依存,围绕而转,却也不是宇宙之心,这环宇之大,岂是你我所知,那轮回尚且在天鹰星系一角,那天鹰星系亦在环宇一角,其外亦不知再有何物,怎滴有中心之说。你每这微尘星所在何方,我确是不知,你每这天上无有恒阳,却漫天亮光,我亦不知何故,是我等才疏学浅,但你要说你这微尘星乃是宇宙之心,却滑天下之大稽,才真是不妥之极。”
      那黄色机甲听完,忙滑动双轮,靠往中心球体,伸出机械手臂,摸向那圆球之中。室内光亮又减,只见那球体幻化开来,中心一微小球体,四周围其悬转之物数颗,尤是整个四周一枚球体红红似火,将这所有连同长弓录等一并包围其中。那黄色机甲做完这些道:“你每且瞧,我每微尘星自科技繁盛以来,进步非凡,但奈何探测技术有限,目下最佳设备,也瞧不出这天阳之外,只道这微尘星位于中心,四周星体皆围我等而转,那天阳乃是一巨大球体将我之宇宙包围其中,不是这般又是哪样?”
      长弓录见其展示星图,也感诧异,这微尘星不知位于何方,那天上光亮,确如这般,似一光亮球体将这方天地包裹一般,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寸光生在这幻化星图内滑行一周,复又回到黄色机甲旁边道:“元老先生,这番天地展示,正确与否,与我每微尘星目前进化确是关系不大,我每禁锢于上,自以为大,占着资源丰盛,沿着一条道往前,不许另有他念。这微尘星上大众亦是如此想法。我却有所不同,假若这是宇宙,那这之外又是如何。为何天阳是这番模样?”
      另一黑色机甲接话道:“这宇宙模型,与我微尘星发展,似无半点关系,我等只需知其一,不必细求其二,它之外如何于我等又有何干。”不等寸光生接话,那黄色机甲先道:“此话差异,我等科技繁盛如此,需追求宇宙大道,如若惶惶度日,又有何种意义。只这模型乃目下观测所得,为何寸光生却有不同意见,逆流而上?”
      寸光生道:“眼见却不定为实,我自观测这天阳以来,算其在不断膨胀,内里又有异言能量流往复扫动,便稍加计算,发现这天阳也在悬转,我每是围着它转,便不是中心,那天阳也不是中心,具体为何?却是不知?”
      微尘星自科技繁盛以来,本可四面开化,科技爆炸,奈何资源颇盛害了其途,整星之众钻了牛角,偏要往机械化发展,把个机械开发利用,臻于完善。却对其他方向不求探究,视为逆流,最终局限去此,但其基础学科却颇牢固。这寸光生天赋一禀,于偶然中算的不同,虽思想超前,却遭主流打击,抵抗至今实属不易。
      各位看官,文明开化之路,此处再不累述,单说这微尘星一角,微小城市内,数百讲堂之中一个,小小讲堂内这微微一论,却引来微尘星大变革,此又为另一番故事了,这里搁置不提。
      那元老机甲之内一青色模样人物此时急忙出来打断谈话道:“这寸光生一伙必是叛逆之徒,见我微尘星发展如此,想重蹈覆辙,逆历史大流,扰乱我文明开化,引起动乱,再霸占一方,我每不必再听其所言,直接将其打入大牢,不得占用资源信息”
      长弓录见其突然发言,却如此危言耸听,甚是奇怪。正自思讨。那莫贪却滑至青色机甲旁边,左摸右动,笑嘻嘻道:“好像、好像,与我伴随机人好像。”青色机甲见其叨扰,伸手推开莫贪,转而滑向后方再不言语。
      长弓录见莫贪如此,只道他玩性又起,见那青色机甲亦不再说话,也不再深究。
      此时那寸光生却不依不饶道:“我算的无有错误,那天阳核心有能量异常波动,影响我星,那能量通道与外界相连,送来了朋友”
      那黄色机甲打断他道:“寸光生,你前言不搭后语,让我等如何相信,你屡番说出奇思异想,我等本欲与你共同研究,你却又拿不出证据判明,让我等怎生相信。”
      “是有人从中作梗呗”莫贪笑嘻嘻的又再插话。
      黄色机甲道:“哪有作梗之人,我每微尘星向来开明,只要于科技有益,皆可思想碰撞,你看这大小讲堂,微尘星内,但凡有人之地,皆有讲堂,数以亿计,怎会有阻挠?你寸光生妄想被迫害,只谈想法,屡屡拿不出证明,这是捣乱讲堂,你还自以为是正途,望你早日明白,好不耽误前程。”
      莫贪又插言道:“是有人捣乱哦”。长弓录见他不着边际,滑向他身边拉他一把,示意其莫在言语。那九名元老此时亦有送客之态。
      寸光生本想此番能得到认可,却还是苦于无成,一颗热心已化冰凉,再无它念,转身欲拉起长弓录和莫贪离开,心里想到:“罢了、罢了,多说无益,此番以后我独自研究,与他们再无瓜葛。”长弓录见此情景,对微尘星上这帮顽固之徒,颇有怨念,你不知这天高地厚也罢,为何这般阻挠他人想法,这环宇大秘,人人便可猜的,为何就偏要以你等为主,却不容异己,太也过分。想至此,道:“且慢”
      话至此,那机甲已脱,长弓录心道:“我且现出真身,与他每好好理论一番”。那机甲着身,说脱便脱,长弓录自内里跳将出来,现出人类模样,此刻催动周身能量却无反应,所幸室内似与地月无二,只空气难闻了些。那一众登时吓的不轻,挤在一处,那机甲脑袋灯光闪闪,似是思维一片混乱。好在他每被吓蒙,不至鸡飞狗跳,长弓录离了机甲,环顾一周,走向中间,伸手触摸圆球,此刻徒手,如伸入水中一般,想是信息流体,先前只知机械手臂可联通,此刻一试,这肉体凡胎也可连接。室内灯光瞬间变暗,幻化星图于间。
      长弓录道:“吾本环宇内地月之上一蝼蚁,偶有巧遇,为寻爱妻,于环宇苦旅,见着了些事,明白了些理,虽依然愚钝,却无妄大之心,你这微尘星不知在哪方天地,却决然不是宇宙之心,你这星上科技比之我来之星,确是进步,却误入歧途,把个好好环境,糟蹋如此,这环宇之内也有进化飞跃之地,却不是你这般模样,那能量运用娴熟,那资源开发完备,皆是你等不能望其项背,你每蜗居于此妄自尊大,不允异己思想,怎能进步进化。我等从轮回星系缘木恒阳经过,不幸落于此处,不知何地,却被寸光生搭救,无论他所述是否正确,却也是一支正途,你每应当包容其思想,不是一味抵制,如此以往,必被环宇淘汰。这环宇之大岂是你每所能预见,也是我等想象不尽,望你每三思。”
      长弓录边说,那星图边幻化模样,那地月星系、仙宫星系、轮回星系,依次出现,浮于室内,流光溢彩,把个室内一众看的目瞪口呆,尤是寸光生频频点头,似是正如他之思想,那黄色机甲亦如一朝闻道,此刻出神详听。
      长弓录见其所言,收到效果,重回机甲之内,也不多言,转而向寸光生道:“我亦只能如此了,以后看你造化便了,我每去富硒山脉,送我等离开吧”
      那黄色机甲颇多阅历,却难消化今朝所闻,见长弓录欲走,忽地打开机甲,内里慢慢走出一鼠样人形生灵,比之寸光生高大不少,却佝偻着腰,尖嘴之上白色胡须稀稀拉拉垂于嘴下,自出机甲,深深一拜,却再无言语。长弓录暗道:“想是礼节如此吧”。也不再搭话,与寸光生拉了莫贪开门而出。
      外边通道,机甲往来不断,正常往复。各类厅堂之内讲演正热。只这方元老聚首厅内一干生灵,久久难以平复心态,待他每消化一些,重又招呼寸光生详细交谈,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那寸光生既已达到目的,心下高兴,载了长弓录和莫贪,飞回住所。那飞艇绕着这方城市转了多圈,让长弓录和莫贪细细观瞧一番,也是异域风景。只是待的飞艇飞上雾霾,再看天上漫天天阳覆盖,却依然不知何故,让长弓录心有异样。
      再有两日,长弓录和莫贪居于寸光生实验室内,相互问询交谈,莫贪渐渐对机甲失了兴趣,嚷嚷要回。那元老一干多次传来信息,请求寸光生单独会面,想是已然对其理论打动,倒是这长弓录和莫贪这外星之人,再无多问,不知何故。
      这日启程,前往富硒山脉,长弓录感其照顾有加,想到寸光生日后在这微尘星必大有作为,便把伴随机人送与寸光生道:“这伴随机人,虽且简单,却内里有环宇数类知识,你慢慢学习感知,必有所用”。莫贪虽有不舍,但长弓录承诺待回彩蝶舰重新再送,方才罢休。
      飞艇载着他每飞往富硒山脉,一路所见大同小异,这微尘星皆被钢铁覆盖,管网横生,蒸汽阵阵,乌烟滚滚。再无其他景致,到得富硒山脉,乃仍是钢铁森林一座,只似被废弃许久,锈化严重,飞艇停于一禺,寸光生推出仪器,演算片刻,似是无差,再有片刻,那能量通道扫过,此处将从此离开微尘星,飞往它方。还有一时,也无其他言语。莫贪似对微尘星亦有眷念,抬不起兴致,却对寸光生道:“你们鼠样人形,真是好玩,造就机甲壳体,作茧其中,却也有机械化机甲参乎其中,让你每分不出真假。”
      长弓录不解其话中真意,寸光生却为之一震:“什么,有机械化机甲混入其中?”莫贪闷闷不乐,想是又想回彩蝶,又舍不得微尘星道:“那青色元老就是个机械人嘛”
      长弓录大吃一惊,恍然大悟,原来那日莫贪对着青色机甲说好像伴随机人,是这番缘故,此时一想,原来这微尘星上,鼠样人形皆是机甲示人,只内里究是何物却不得而知,这天下被托付机械化管理,亦有被机械反噬之灾。想来这机械也智能久已,混入各行之中,阻挠发展,待时机成熟,再行收网,好翻身为主,到那时这鼠样人形生灵怕再不是这微尘星主宰,血雨腥风已然孕育。
      寸光生听的此言,这阴谋忽现于世,大惊失色,那青色机械机甲既知长弓录外星而来,却这几日无有动作,那机械统治管理层,想必是孕育大动作,只不知外星人深浅,待送走外星来客,好一网打尽。想至此,寸光生起身道:“今日就此别过,我微尘星恐有大乱,它日我每亦无重逢之日,相逢虽短,你每却是我微尘星救星,若此番我每能化解此难,必会不忘你恩。”
      再无言语,寸光生驾艇而起,离开此地,那能量光束如约而至,扫将过来,把长弓录和莫贪罩在其中,拉离微尘星。
      那寸光生,驾驶飞艇急回讲堂,寻着元老而去。这微尘星鼠样人形,与机械智能大战拉开帷幕,那寸光生依着不凡思维,加之伴随机人内里知识,干出了一番伟业,挽救了微尘星一众生灵,造就了一片繁荣,此是另一段故事,留在他日与君细说。
      那能量光束扫过长弓录和莫贪,将他二人拉入能量位面通道,在其内流光之中,辗转不定,忽又似落入万籁深渊,忽又似落入杂乱无章之地,待的多时方才一静。那彩蝶舰翩然浮于前方,清芳正自舱门口而出,急急寻他俩而来,将他二人拉回舱内。长弓录见着清芳久久不能言语,抱入怀内久久不愿撒手,那清芳虽才一会不见长弓录,却好似千年,也不急问缘由,只被他抱着不语。
      这情愫一旦萌芽,虽分别刹那却好似千年,两颗爱恋之心,岂能一旦分离,此番相聚亦知爱恋更深。
      闲话休絮,待回得彩蝶舱内,清芳问起何故不见,才知他俩已于它星待有一周,清芳颇为诧异,不是将才一刻,怎会有一周之长,这轮回星系内,亦无有所描述微尘之星,是为何故。
      众人不解,却是莫贪道:“微尘微尘,就一尘埃”。长弓录听他自语,更是不解,想这一切难道莫贪已知,再望向莫贪,他却不说,笑嘻嘻对长弓录道:“你许我的新伴随机人,可能予我?”。长弓录知此番只能从莫贪处探的究竟,便道:“这个不难,只是那微尘星究在何方,你可知道,如若告知,我必让清芳给你一好玩机人。”
      莫贪见他许愿,忙道:“微尘星,就是缘木恒阳中一尘埃,那漫天天阳就是缘木残阳,内里正演化黑洞,生就能量位面通道,不幸扫到我每,将我每缩小至那空宇中尘埃之上了嘛”
      众人一惊,长弓录似有所悟,再一细思,原来如此。那缘木恒阳已毁,内里坍塌为中子之星,演化新生一枚黑洞,内里能量复杂纠缠,生就位面通道,将将好扫到他每,使其堕入其中,缩至那恒阳爆发残尘之上,那微尘星定是这空宇中一粒尘埃,从其上望天宇,皆是缘木恒阳残影,好似整面天空皆被点亮一般。
      正是:追蜂逐蝶终是梦,功名利禄皆无用,环宇万千大世界,原来也是一场空。
      不知究竟如何,且听下回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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