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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才离熔岩出火海,又逢微尘入幻境 ...

  •   痴贪本就无缘由,怎奈争夺永不休。命中注定终归有,不是你命莫强求。
      上回说到,那昏睡旧帝莫贪,忽一转醒,精神抖擞,却孩童心性,似失了记忆,忘了轮回万年之苦。自此童心萌芽,在彩蝶舰内追蜂逐蝶,好奇异常,尤对噬魂兽颇为萌宠,视其为玩物,逗其玩耍,偷褥其须,硬骑其身,揪其尾毛。把个神兽气的眼瞪如铜铃,气喘如青牛,却不知如何发作,唯有远远躲起。
      那清芳命舰内医护机人,反复探查,未得出结论,这莫贪周身健康,能量充裕,唯是心性不开,如周岁小童,不知作何解释。想是他受司马一击,被夺了六魄,目前虽身体无碍,却失了轮回往生记忆,再无君临天下之气度。千古一帝,落的如此下场,你道是苦、是福,却各人看来不同。他君临恨水,一呼万应,万万人之上,享富贵荣华,受万民敬仰,却不如此刻于角落揪出噬魂之尾,手捧糖水,笑的欢快。所以,痴也罢、怨也罢、贪也罢、恋也罢,世上万世皆有休,唯有初心可长流。
      长弓录见莫贪不似疯癫,乃是心智未开,小孩思维,也无装疯卖傻,真个童言童心,也就不再疑有它,送了智能伴随机人与他,命那机人好生照顾莫贪。
      莫贪得了机人,好奇心巨增,不亦乐乎乃至忘乎所以,绕着机人探究不止。长弓录和清芳见其如此,也只默默摇头叹息。
      缘木恒阳爆炸喷发范围之广,彩蝶舰已在其边缘行的几日,那内里缘木核心引力颇大,虽是边缘行走,仍费巨大能力抵御,方不至偏离航向。这日,长弓录和清芳在那彩蝶前舱,打开天幕,正观瞧那天宇之景。那缘木恒阳所在之心黝黑不见,周遭光圈异常之亮,环绕而生,与那光圈垂直而来,则是一片广阔尘海之环,或粉尘如烟云,或大小不一似乱石矩阵。彩蝶舰航线轨迹略弯向缘木核心,径往轮回星系边缘而去。千鸟、万俊两舰左右远远并行,为彩蝶导正航向,也派出飞舰于前方击毁航向之上颇大陨石。
      二人正看的出奇,清芳却被前舱彩屏一角吸引,急唤长弓录道:“长弓快看,那莫不是莫贪出去舱外了吗?”同时急往彩屏前去,玉指指向一角,将其放大。长弓录顺着清芳所指,见那彩蝶舰后舱一门旁,莫贪老头着了宇航服饰,正飘在舱门之外,后边一灵巧似人的机人正也出舱,伸出一臂,似想将莫贪拉将回来。长弓录初为一惊,复又坦然,心道:“这莫贪老顽之童,心性好奇,此番也不知用了何法,定是绕开彩蝶守卫,想到那外界天宇玩耍。所幸其虽失记忆,却能量充裕,又有宇航服饰保护,又有机人相随,倒无大碍,料他惹不出祸事。”
      清芳见此也假嗔怒道:“这还恒阳一帝呢,彩蝶舰内倒被他玩够了一般,要去外宇玩耍”,随即联通那伴随机人,命其尽快将莫贪拉将回来,莫在外边空费能量。
      那伴随机人试探几番,终不敢用强。莫贪初出彩蝶舰护盾之外,失了重力,飘于空宇,手舞足蹈,上下颠倒,见偶有小陨飞掠,伸手捉玩,好不快活,怎会听那机人行事,半天不见其返回,倒是越飘越远。
      彩蝶舰首,长弓录自彩屏中看他玩的开心,不禁童心萌发,对清芳道:“我亦去看看,顺便捉他回来”,说完飘向后舱而去。清芳知其也想玩耍,向他背影做个鬼脸,心道:“这般英雄男儿们,却都是长不大之孩童”,也不挽留,任他去了。
      长弓录自彩蝶后舱,莫贪出舱之处,飘然而出。他倒免了着宇航服饰,催动能量抵御外界真空低寒,始一出舱,顿失重力,飘于空宇好不自在。原来彩蝶舰于内里生就重力,一干人等于上似在行星表面,无有它感。此时出来失了重力,似在水中漫游,也算放松一番。长弓录见莫贪和那机人,远远飘在舰后,随挥动双手幻化能量之翼缓缓飘游而去,偶有小陨击着其身,早被其周身能量化为闪光。清芳在彩蝶舰内,彩屏之中,见那心上之人,飘飘欲仙,周身星光闪耀,真是情人眼中有痴恋,一颦一笑皆动颜,不禁眼中含秋波,心头沐春风,更添爱恋。
      眼见的长弓录已近得莫贪身旁,伸手拉住其肩,欲将其拉回彩蝶舰内。
      岂知这情势转瞬有变。
      清芳于彩蝶舰内,后来反复播放录像,暂停缓进,终是不得其解。
      那莫贪刚欲转头之际,长弓录手尤在其肩头,伴随机人亦在左近,忽地有暗光一闪,似被灯光一照,他二人并着那机人,凭空消失于眼前。
      清芳顿失心神,急速出舱而去,急急赶往失踪之地,哪里还有迹可循。周遭空旷天宇皆是微尘残陨,那残陨最大不过寸许,怎可藏人于此,但于眼前凭空消失,却是何道理。清芳心急如焚,细细探查四周天宇,见寻不着踪迹,又复回彩蝶舰内,调动舰内伴飞之舰,出舱搜寻,把个方圆百里半径之内一一扫描一番,均无功而返。清芳已失了头绪,命彩蝶悬停,反复探查这方天宇。那千鸟舰和万俊舰,忽见彩蝶悬停,不明所以,发来讯息询问缘由,清芳适才一片茫然,此刻见护航舰发来讯息,正欲将长弓录、莫贪失踪一事报于二舰,请其传信于轮回守卫,一并寻找。正欲上报讯息,忽又见那失踪之地,光亮一闪,长弓录和莫贪重又出现,只不见了伴随机人。清芳不敢大意,急派出飞舰将其揽入舰内,接回舱中。
      这一番忙乱,虽且时间不长,却让清芳犹如隔世,心内各种思恋轮番上阵,交错发生,早把各类情势想了个遍。
      各位看官,此番他俩再相见,那才真是一日三秋之感,深陷热恋之中情侣,大抵如此吧。
      闲话休絮,你每莫看长弓录和莫贪只这一瞬之失,却又遭遇了一番传奇,那清芳焦急等那接收舱返回之心情,暂且放下不提,你道那长弓录和莫贪又是怎样情景?
      适才,那长弓录刚伸出手摸着莫贪之肩,欲将其拉将回来。忽那空间位面通道将将好扫过他二人所在,将他二人带往它处。这空间位面通道乃这环宇之内多有之物,只是少为人知,乃是空间、时间异常之地,似那虫洞一般,却比之更加神秘,因这缘木恒阳爆发,内里坍缩为中子之星,待的多日,这方缘木核心即将化为初生黑洞,此为后话。只这恒阳爆发周遭时空紊乱,才生就这空间位面通道,又刚刚好将他二人落入其内。
      长弓录和莫贪,忽觉眼前极亮,瞬间致盲,不可视物,又忽感周身能量急速流失,似光速下坠之感,心头皆为一惊,忽那外界又似水流拉扯周身能量,反复揉搓,长弓录和莫贪不明就里,唯条件反射般催动能量抵御,无奈这撕心裂肺之感异常漫长,仿若千年,忽又平息,他二人渐有所感,视力逐渐恢复,才看明白这周遭环境,不禁大吃一惊。
      此时他二人落于一地之面,周遭黑茫茫一片,似在空旷外界,脚下有地,空中有风。长弓录左右伸手探摸,见莫贪正在左侧,那伴随机人也跌在一旁,待的一会,视力渐渐适应,才依稀可辨,地下软泥草坪,边上不远乃是灌木篱笆,此时似黑夜一般,不可见其颜色,长弓录心道:“这番熟悉境地,莫不是回了地月星系?”复又抬头向上望去,又是一惊,但见漫天繁星熠熠,唯那星辰大海之样比之前所见尤为繁复,密密麻麻占据半边天际,另外半边却黝黑一片,星辰依稀可数。尤是那周天悬挂许多月亮般物,最是奇异,那月大小各异,圆弯各有,却形状也大不同一。长弓录不待细看,再又看那莫贪如何,莫贪显是经那将才通道下来,惊着不小,此刻仍在回神,却幸无所伤,伴随机人也已吱吱有声,重启开机。
      忽那近前灌木后方,探出一物,离长弓录和莫贪颇近,瞧的个大概,似机人一具,那头部亮光阵阵,似它之眼,对着长弓录和莫贪观瞧一番,有声传来,声细言轻,却也伴随着好奇、害怕。长弓录明聪晶在心,自然听的明白,那活物言如儿童,乃是问道:“你每可是外星人吗?”长弓录不知如何回答,那莫贪却回缓过神,接语道:“你才是外星人哩,可有好玩的去处?”莫贪旧为恨水一帝,历轮回往生万年,又是联盟一方,想是早也巧开心智,虽身在异处,被夺了六魄,失了记忆,那外星信息流却自然还是分辨得了。莫贪说完,那外星生物忙说道:“你每初来此地,快随我来,若被官方捉去,定要剔肉刮骨,反复研究一番。”
      那物说完,站起身来,此时方见,该外星之人,体形比人略大,有手有脚,四肢分明,只此时天黑,隐约可见大概,似机人一般棱角分明。周身偶有点光闪闪,也不知是何构造。那外星生物,甫一站起,即转身往一小道而去,不知是走是跑,是飞是飘,并回头招呼长弓录等随他而去。长弓录正自揣摩,不知可否跟的,那莫贪早跃过灌木跟随而去,伴随机人此时已启,下部隐隐喷火飘于半空也跟了过去。长弓录无奈跃过灌木样篱笆,紧随其后。
      刚一动作,才知这方天地引力确与地月相当,长弓录本想催动能量飘行飞跃,却无奈能量难以催动,似回转常人一般,只好普通样跑动。此时天有多月,加之半边繁星灿烂,渐渐目力恢复,周边形势已多可见,那外星之物似沿一小道而行,这周围多为草样之物,灌木丛生,却规则有加,亦有大树在外围并列,彷如公园一般。空气之中,似粘稠呛人,温度又热,湿度也大,颇不舒服。他每一行二人加一机人,随着那外星之物,绕着小道跑不多时,见那颇高灌木丛内有一平台之上,停就方形金属样物什一个,此时黑乎乎不可视其全貌,也不知是何造型,大小刚能容下他每几人。那黑物似有可入之门,此时打开,有光道引领,那外星之物,似伸出长手,招呼他每登入,莫贪跻身就进,长弓录拉他不急,正在迟疑,忽见天边四周,嗡嗡有声,似警铃四起,渐渐声大,如小型飞舰般众多飞艇相继而来,往他每落处聚集。想是这星球警卫发觉异常,探寻而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长弓录不管是敌是友,也无他着,跟着机人挤进了那黑物之内。待的他每皆入内里,那黑物身下四肢喷出火焰,悬空而起,悄无声息反着警卫舰队飞跃而去。
      正是,才出恨水内核里,又落微尘表面上。不知前去有何遇,终是因缘由心起。
      那飞行黑物,急速往前。内里却默默无声。长弓录一入此物内里,颇觉拥挤,内里灯光四起,一切恍然大亮。那物乃一飞行工具,内里容量有限,仅他二人加了机人挤在一起,非常拥挤,此时四周灯亮,方见内里为灰色金属质地,密密麻麻结就线路缠绕,皆露在表面,却工整有序,后边他三人所在只一空仓,无有仪器、座位及其他,想是置物所用,前边即是操纵面板,按键纷繁复杂,各类小小屏幕排列一起,教人眼花缭乱。
      那外星生物,此刻正在眼前。只见其与彩蝶舰内机人类似,却并不精密,周身金属暗光,线路五颜六色缠绕其上,关节之处偶见齿轮。那物头为四方,前方面部为矩阵光点,似复眼一般,其他物什紧贴于脑,不知其用。身上亦是线路密布,齿轮环绕,生有两肢,此时恰恰好插入飞行工具面板之上两个空槽之内,契合严密,像似与飞行工具合为一体,以此好为操纵,其下肢亦是如此,只两脚生就圆轮,想必可滑行跑动。
      那外星生物此时一边驾驶飞车,一边探瞧他每,也不敢言语。长弓录见他这等模样,以为是硅基生命,想道:“这莫不是掉落到硅基生命星球了,只这外星生物,周身这样,看去如此粗糙,看来进化不太完整。”正在思讨,莫贪倒先开了口道:“你这盔甲好玩,能否送我一套。”长弓录转向莫贪似有询问。莫贪不管长弓单伸手去摸那外星生物。那外星机甲样人道:“待到我实验之室,可为你打造一件,此时却不能予你。”说完再不言语,驾驶飞车往地平线而去。这飞车内里却不可见外,不知外界又是如何。长弓录心下颇多疑问,暂且不提。只待到了去处,再行探究。
      飞车周身暗光流动,四足隐隐有火,默默于黑夜飞跃,待的多时,方才来至一地,乃是一半山之腰一平台之上,甫一落地停定,乃是一机械轨道,复又将其顺轨而入到得山洞之内。再开启舱门,迎客而入。那外星生物两肢自操纵台上空槽拉出,乃是精密双手一般,适才伸入飞车想是与之联通,好去操控。那物灵活而动,跳下飞车,向长弓录一行显摆样,介绍周边东西。长弓录和莫贪一下飞车,见位于一室内,倒是不大,只布置繁琐,全是各类仪器,蒸汽喷动,线路缠绕,联通往来,全是金属样物件,看的头大异常。
      那外星生物,灵巧于实验室内滑行而动,激动异常,介绍其仪器设备,长弓录却听不进去,止那莫贪兴奋不已,跟着乱转,尤对那双能滑之轮颇感兴趣。那外星生物转了一圈复又回到长弓录近前,把长弓录上下细瞅,道:“你每是哪里来的呢?”“却怎么能听懂我话,你每的话我亦能懂得?”他所不知,这长弓录和莫贪均心智大开,所传讯息也与对方频率相当,实为同声翻译,所以既能听懂又能说懂。
      长弓录正不知作何解释,那外星生物胸前一彩屏,频频闪现红色之灯,那外星机甲样人,忽一伸手拍头道:“忘记充电了”,遂滑往墙边,将身靠在一复杂设备之上,那设备伸出数臂,将其固定联通,那外星机甲,忽从中向外分为两半,内里出来一物。
      想是正主了。
      长弓录见了长吁一口,原来如此,是这外星生物着了这金属机甲,内里却是这番模样。只见那机甲分开,内里出来一生物与人大小相当,周身皆是灰色肤色,似有短毛却并不长,生有四肢,皆为抓状,头小脸尖,鼻嘴突出,生就双眼黑豆一般,双耳颇小位于脑后。这番样子,颇如大鼠一只,那鼠样生物身有衣裳,爬将过来,瞅着他每道:“想必你每外星人,不明就里,但既能听懂我言,亦能读懂我书,我这里有本存储设备,你每拿去一瞧,省了我多费口舌。”莫贪此时溜至那分开机甲旁边,爱不释手,来回抚摸。那鼠样之人,拿过一物,乃是一金属面板,递于长弓录,遂又爬向莫贪道:“这个好说,我帮你每各打造一件。”
      长弓录接过金属面板,已知其内信息颇丰富,遂催动能量探知,无奈来得此地能量实难催动,只手触之处,缓缓有信息流入,倒也无妨,虽费些功夫,终究是把这方天地信息知个一二。
      那金属存储面板内记载内容颇多,虽纷繁复杂,却被长弓录选而用之。
      这方天地自谓微尘星,天有月二十又三枚,生于宇宙一方,乃自誉为万物之主,自有历史以来,自视清高,又智力非凡,亦经历灾荒大乱,亦有连年征战,终于那自身历法万万年前,统一而治,因这方土地内里所含颇丰,似用之不竭,再无资源掠夺,天下一统,交于治理团队,全民追求科技,务求将宇宙弄懂判清,尤是那机械仿生最为发达,可将其所见大多予以机械化之。经过万年演化,遂到得目下境地,其自以为科技已臻鼎盛。所有地上地下皆被科技覆盖,全是金属蒸汽物件。
      长弓录分析其上信息,大致明了一些,这微尘星是个低级文明世界。只才刚开化心智,知晓宇宙浅显道理,却把这道理运用之极,所用生活相关皆尽机械化之,却对更高原理不求探究,把个星球整成金属森林,内里能量开发使用效率低下,周遭环境污染严重。却人人清高自居,认为其已经晓这宇宙大道,只待更精一步,便能突破瓶颈,独霸宇宙。
      这鼠样人形,自生之日,乃于脑内刻一数码代号,日后余生,皆为此独有,集其社会生活一切所用,例如通信往来,身份识别、信用积分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又因外界环境早被糟蹋毁坏,又自生之日,需穿戴机甲一副,这机甲机械化臻于完备,与主体脑内联通,仿若自身生出一般,在外界活动颇为方便,又能保护主体,又能增其不能,却被这鼠样生灵,视为己出,其本来面目再不示人。此番因在私居,又且需要充电,那鼠样人才脱将下来,让长弓录看个明白。这方社会人民,只一心追求宇宙原理,皆为脑力智者,其生活一切,皆由机械打理,倒图个清静,人人可有实验之室,可有资源利用。倒是一处学者天堂。
      长弓录自知晓这一切,虽对其目下发展所惊,也对其自大而怒。却不知这方天地在哪方,那金属面板内所载,只道这枚星球生于宇宙一方,有卫星环绕,有比邻相伴,却未有方位,且内里描述多受自身科技限制,有许多不解之处。也探不出个究竟。长弓录既知晓这一切,转回过神,望向鼠样人道:“你又如何称呼?”那鼠样人道:“我乃寸光生,现下你们既已知我,却不知你们来自哪里,可是那外宇来的外星人。”
      长弓录听寸光生所言,复又追问道:“什么外宇,又什么外星人?”
      寸光生此刻正于一桌上打造一物,乃是一副机甲,想必是为莫贪准备。头也不回道:“我在此间,专门研究航天技术,那日观察到一股不同以往能量光环扫过我星,就前往那光束照耀之地探查,却发现你每三人,料你每乃是那外界平行之宇交错之时,落下来的,就把你等带了回来,若是被治理官抓去,必要关你数载,再不放还,好生研究一番。”
      长弓录听他所言,知是其被强光照射拉将下来的,只不知这强光如何,却拉到了哪里。
      一切皆如幻境一般,却如此真实于眼前。长弓录听寸光生说道光束,忽为一动,几步赶至桌前,见其上各类繁杂工具无数,自有金属机甲零件若干摆放于上,想是他每这类生灵,自生而所需机甲蛋壳,所以如衣物般普通多有罢了。长弓录也不再瞧那桌上物什,望着寸光生黑豆般两眼道:“那光束是何缘故,你可知晓?”
      寸光生似有所动,放下手中工具,转而望着长弓录道:“那光束便是能量通道,我亦研究了许久,他每偏且不信,我要让他们为无知付出代价”。
      长弓录听他所言,却不知为何说出这般话语。莫贪见寸光生放了机甲不管,笑嘻嘻伸手去摆弄,穿了几样到身上,倒还合适,独自在那比划。那伴随机人此刻悄立一边,静静扫描这番天地,把个细节皆尽载入电脑。
      寸光生放下手中活计,四爪着地,爬向室内一角,乃是一金属质地桌椅模样,待跳将上去刚好契合他的身体。寸光生卧于其上,似有所思。片刻后,复又望向长弓录。长弓录心有所感,见他这般模样,想似受了委屈似的,也不好追问。倒是那寸光生叹的一会,说道:“说与你无妨”
      原来,这方微尘星内鼠样人类社会,虽机械化精进,各类资源源源不断,生活生计皆以机器辅助,鼠人专就研究科学技术,且门类繁杂,但大凡此类文明,皆有同流合污之害,主流的思想不容置疑,虽有反对声音,却为大众唾弃,遭遇诋毁,甚至攻击。这寸光生自生以来,聪慧異稟,脑内所思与大众主流有异,所以常被周遭一众攻击谩骂,连其亲人家属亦对其视如眼中之盯,恐其败坏家族声誉。见其死不悔改,将其赶出家门。所幸这里资源最盛,即使众叛亲离亦不会流落街头,他便于这郊区远山,开发试验之室,照着自己所见研究一番,倒是鼓捣出些名堂。无奈主流难撼,他亦只是微流一支,终不被人看好。正所谓:大势所驱是正途,微流小逆怎可殊。但求我心永不愧,疯癫痴狂又何如。
      长弓录无心管他这方小事,只对回还彩蝶舰心心念兮。便道:“那能量光束如何,目下又在何方”。
      寸光生回转深思,望向长弓录道:“你每想是不意落入我星,我必有办法让你等回还。只有一道,你每需帮我一忙。”
      长弓录见其这般说来,倒有不快道:“怎样?”
      寸光生见其似有不快,从沙发上跳将下来,边往长弓录身旁走来,边道:“远来之客,我怎可威胁,只是我研究这番多年,此刻却再无进展,众叛亲离,将将好天降奇缘,让我遇着你每,是上天眷顾,还望朋友举手之劳。”
      长弓录还没言语,那莫贪穿了零星几件机甲,跑过来道:“帮的,帮的,自然帮的,这且好玩之极。”
      长弓录见此,只等寸光生将话头挑明,再作打算。那寸光生爬不数步,又回转过来道:“那能量光束,生于天阳核心,与此间空间时间有异,我于那日研究天宇时,偶然发现,并算出其轨迹,知其落点,亦知其目下所往,虽已离开,但亦未远去,若我算法无误,那能量通道将于一周之后,于微尘星另一半球,富硒山脉再次现身,待再现身之后,将不再于微尘星交汇,远离而去,就不好找了。”
      长弓录道那我每即刻出发,前去你说之地,莫误了行程。寸光生道:‘’这道不难,去那富硒山脉,乘飞机往来,多半日即到,只是这番前去为时尚早”。“你每这等模样,待出的我这实验之室,必被治理官发现,捉了去岂不耽搁行程”。
      长弓录倒忘了这些,此时也急它不得,见这寸光生乃是一钻牛角的书生,想是无害,就听他所言,依他行事。
      寸光生安顿好他每二人,见那伴随机人,自行关机,想是外星科技也不多问。自己于那桌前,为他二人打造机甲去了。莫贪孩童心性,玩的一会加之经历这番,在实验室一角卧榻之上已然睡去。长弓录也于室内一角想这奇遇,终不知是在何方,因自身能量受困,未能随心调动,此时竟也沉沉睡去。
      梦中自然少不得梦凌、清芳。真是无言可表啊。
      正自睡的香甜,那寸光生伸了尖脸过来,咫尺之间,呼吸可闻。长弓录正在梦中与那梦凌、清芳纠缠不清,呼的睁眼见这物什,吓了一跳,差几翻下床去。倒是寸光生不好意思道:“我也只是想多瞧瞧你这外星之人,莫不是吓着你了。”
      长弓录道:“还好、还好。”看向莫贪,哪里还有人影,伴随机人也不见踪影,忙道:“他每哪里去了?”
      寸光生见此,从身后推过机甲一副道:“他每着了机甲,到洞外平台上玩耍去了,你看这机甲是否合身,我看你我体形相当,是用我以前机甲改造为之,你将就试试吧。”
      长弓录见那机甲,与前晚初见寸光生时,他所呈现模样相当,似机器样人,有头有脚,脚有双轮,周身金属线管繁多。拿过身边,自动分开两边,伸手伸腿,自动穿上合为一体。与那宇航服饰一样,初一穿上却不沉重,活动手脚,十分灵活,尤是两脚生轮,自动平衡,身随心动,倒也好玩。望向寸光生,正欲道谢,那眼前机甲屏幕,随即生出许多文字,乃是寸光生一切信息,什么名字、代号、人员类别,专业特长,生活属性,罪证判词,等等等等。正在纳闷。那寸光生也将起身,穿就机甲道:“你每机甲乃是为了防止外人所见,是个化妆遮挡之用,不与大脑连接,信息接收有限,若是我每这正规机甲,一旦穿就立时与脑联通,这微尘星上所有信息,皆可翻查。”
      长弓录道:“那我和莫贪如若出去,虽模样被遮,这信息却曝露了,怎滴是好?”
      寸光生道:“我已增加程序,更改了内核,别人探不出究竟,官方通道我每小心行事就是了。”
      长弓录也不追问,与寸光生望室外走去,找那莫贪和伴随机人而去。
      一出试验之室,觉外界光亮一暗,虽是自然之光,却比室内灯光尤暗,待到得山洞平台,方才看清一切。
      这山洞生在山半山之腰,有一平台为飞车通道,一轨道伸向内里,说是山却是因为他凸起于地。各位看官,你道如何。哪里有山半点影子,外边周遭峰峦叠嶂,层层叠叠到的远方,全是金属灰色质地,其上沟沟坎坎线路萦绕,哪里是山,分明是钢铁森林。这平台,这山洞全是金属造就,外绕管道线路密密麻麻。那钢铁山峰有高有低,此起彼伏,伸向远方,钢铁山峰半腰之下全是雾霾沉沉不可见底,上方天宇亦是灰蒙蒙一片,可想空气状况如何。这尚且不是最惊,你道长弓录被甚吸引?他自地月而来历经环宇之旅,也有些时日,也见了些景致,此刻却仍暗叹不已。
      原是他抬头看天,却独独见不到太阳所在,只是整个天空皆是光亮,似整个天空皆是一灯,只在那天际线边方才似有边界,如此满天之大一枚恒阳吗?那环绕微尘星之卫星此刻飘于天际,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皆是黝黑一坨。
      长弓录见莫贪和伴随机人在平台追逐玩耍,那莫贪新着机甲,双脚生轮,滑的不一乐乎。长弓录转过头对着寸光生道:“这天宇怎么这般模样?”
      寸光生道:“这乃天阳,发出光芒,照耀天地。自古至今,一般如此。”说完暗自摇那机甲铁头,长弓录自屏内看的分明,寸光生机甲铁头之上有一绿光亮条,显视心情指数,此刻却是暗自伤心。
      寸光生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他每主流科学皆认为,这天阳乃是天空本色,我每微尘星乃是世界之心,天阳围着微尘星一周是为一日,乃有日夜轮回。我却认为不是这般,那天阳分明是枚巨大恒阳,占据所有天空,我每微尘是围着他而转,我每这里况只小宇宙一角,外界还有颇大宇宙。”“如今,我每科技如此发达,可宇航技术有限,观测手段难有突破,对这宇宙认知不足,却是固步自封,妄自尊大了”
      长弓录尚不明了,却听他说的有理,那主流学术却是谬以千里了。乃将自己外界所知宇宙大概讲与寸光生听得,寸光生颇感兴趣,不断追问。
      几人在平台玩转片刻,大致把这方天地看个明白了,长弓录道:“此时又当怎样,你不是要我等帮你一忙吗?”
      寸光生道:“三日之后,城内大学讲堂,又有学术演讲,我将孤身对那讲堂元老,辩驳宇宙认知,你每来自外星,定有所知,届时帮我验证,你看如何”
      长弓录道:“你星内文化,我每怎好插手,况我所知亦有限,不知怎么帮的,若曝露行踪,岂不坏事。”
      寸光生道:“这倒无事,这帮学究,最重知识,若是见着不解之物,必先弄通整明,定不会报警报官,到时你等显出外星形象,让他每瞧瞧,他每必定吃惊,知我算法不错,我也从此不再受其侮辱,好将这一支科技生根发芽,造福后世。”“待他每信了我的,我再将你每带上飞艇,飞往富硒山脉,寻那光束而去,你每回至母星。却为我微尘星留下善果,也是造化一场,也是你我瓜葛一番。”
      此时却无他法,唯有见机行事,长弓录索性答应下来。还余两日,与寸光生和莫贪把这方圆之内转个干净,皆是金属森林,管道林立、线路缠绕、蒸汽阵阵、烟雾沉沉。越看越压抑。倒是寸光生不断追问他每所来何处,宇宙是何模样,几人探讨的不亦乐乎,尤是莫贪虽为孩童心性,见地却自不凡,往往语出惊人,倒教长弓录刮目相看了。
      正所谓:天地造化谁人知,环宇微尘几人晓。总觉自身狂妄大,终究不免被人笑。
      不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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