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一场未知的对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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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教小姐情史刊登的那天早上，碰巧卡珊卓没有来礼堂，教授们见怪不怪，毕竟她除却工作外一直都神出鬼没，经常错过三餐，从来都没有规律的作息。
所以大家看到报纸也自然更早。
斯内普摔坏了杯子，麦格发出惊呼，有的教授看到面红耳赤，而有的邓布利多颇为津津有味，最后甚至摇头叹息预言家日报在欧洲其他地方没有分社引以为憾。
直到卡珊卓第二次早饭中毒。
【一场未知的对话
地点：熟悉的校长室
人物：熟悉的邓布利多和熟悉的斯内普】
“邓布利多，我希望你的紧急召见不是为了讨论霍尔今天早上的消化不良。”
“事实上，西弗勒斯，正是为了卡珊卓。波比确认了南瓜汁和燕麦粥里高纯度的脱醇香茅草浓缩液，手法……相当熟悉。”
“所以？已经出入我办公室数次视我为无物的副院长对此有何看法？显然霍格沃茨的魔药储藏室并非我私人领地。至于你所说的熟悉手法，任何一个稍有天赋的学生都可以完全复刻。那位爱小偷小摸的副院长当年就是。”
“西弗勒斯，我叫你来并非认定是你做了这件事。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两次使用同一种过于直白的方式来清除你眼中的麻烦。”
“当然，我们也可以认为这是好事者针对不实报道所采取的自以为正义的行动。但事实绝非这样简单。”
“你这是指控，还是开脱？”
“我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下毒者希望我们，尤其是卡珊卓，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你。他们很了解她，知道她对你的固有看法。这是一个并不高明的离间计，但鉴于你们之间的过往和卡珊卓的固执偏激，这很有效。”
“那么，恭喜她，她又一次成功地让她的个人戏剧成为了全校的焦点。或许她下次可以考虑在《预言家日报》上开辟一个新的专栏，专门记录她多疑的内心世界。”
“可卡珊卓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你有意无意留给她的印象都在佐证她的猜想。我想你也清楚这一点。”
“……”
“哈，你希望我清楚什么？”
“清楚她绝不会忘记自己失败的面试。”
“我并没有对她的考试做过任何手脚。我可以现在就告诉她——”
“可你也并没有帮助她不是吗。你明知道他们做出了不公的裁决，设下了龌龊的阴谋，西弗勒斯，你明知道她必然满心欢喜地迎上去却撞得头破血流，可你没有阻拦她。不是吗，西弗勒斯？”
“你想指责我残忍？我提醒过她，我也给过她机会，是她不够聪明——”
“你就是这样说服自己的吗？你是这样为自己开脱，使自己免于愧疚的吗？”
“……我为什么要愧疚？就为了一个傲慢无度的背叛者受到惩罚？这太愚蠢了。”
“你把她当做背叛者，就可以坦然地选择背叛她。你明知道她仍然把你当做可以信任的老师，你明知道她仍然渴望你的称赞，可你故意折磨她打压她，只因为她不再赞同支持你的选择，这太狭隘了，西弗勒斯，如果你甚至都不为她的向好变化感到开心，那你确实也不配她一直以来的信重。要知道不站在同一处不代表你们就是敌人。”
“可她站在我的敌人那里！”
“——恕我直言！此时此刻你唯一的敌人是伏地魔。”
“……”
“至少，你不应该这样对待你的学生，尤其是，她依旧是仰望你尊重你的学生。”
“她未必赞同你的观点。”
“只要你知道这是事实就够了。”
“……”
“现在，我们有更大的问题。有人在利用这份矛盾，想把卡珊卓当做分化我们的利刃。阿拉斯托调查了小精灵，一无所获。鉴于克劳奇的意外死亡和卡珊卓西里斯并不成功的吐真剂事件，这意味着下毒者隐藏得更深，并且乐于见到我们内部互相猜忌。”
“那你又需要我做什么？扮演一个受尽委屈的忠诚同事？去医疗翼握着她的手表示慰问？恕我直言，那可能会让她直接把解药吐出来。”
“不。我需要你保持沉默。卡珊卓醒来后必然会来找我，用她所能找到的一切证据来指认你。而我不会给她一个她想要的回应。”
“真新鲜。你要包庇我？即使在她‘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这可不像是你一贯的作风，邓布利多。你通常更乐于扮演……呵，自认为公正的裁判。”
“这不是包庇，这是战略。我不会满足它离间我们的愿望，我也更不希望当年发生在凤凰社的事情重演。”
“哈，这就是霍尔和那群人厮混在一起的下场，也学会了先把矛头指向所谓的最亲近。真是……可笑的虚情假意。”
“西弗勒斯，你和他们之间的矛盾不应该牵扯到无辜的人身上。”
“是她主动掺和进来的，是她选择了站在哪一边的。是她一次次地挑衅——”
“她从来都没有试图参与到你们的矛盾里，你我都很清楚卡珊卓没有一次是为私人感情和你争执，你只是不喜欢她的坦荡。”
“这些话你应该当着她面说。”
“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不是现在。”
“真遗憾啊，她明明那么想听别人夸奖她，好来证明她还没有那么一败涂地。可你总是要把她最需要的东西留到你觉得最合适的时候才肯施舍。哪怕你一贯表现的她也是你关注的学生之一。”
“西弗勒斯。”
“我在听。”
“开罗的国际炼金术大会，我准备推荐她去。”
“呵……所以现在你要赶她走了？在她也放弃了在MESP自取其辱之后，你用这种东西吊着她继续为你卖命？”
“如果她留在这里只能被情绪所左右干扰战局甚至影响团结和信任，那么即使再遗憾，她也必须离开冷静一段时间。”
“啊，伟大的邓布利多，又开始为他迷途的羔羊规划人生了。可你凭什么认为一点安慰奖，她就会心情大好地不再被情绪左右？一点学术上的虚名，就能让她停止她那令人厌烦的、针对我的侦探游戏？”
“她会的。因为机会难得，因为她需要。更因为，你会为她写下第二封推荐信。”
“我不会写。我为什么要写。她不值得，她不配。”
“因为你亏欠给最信任你的学生一个公正的对待，你亏欠她为她争取一次的机会。”
“从我允许她留在霍格沃茨，甚至给她机会踏足我的办公室，我就不欠她任何东西。”
“如果这一切这么好算清，那我们就都不会坐在这里了。”
“也许她来霍格沃茨应聘的那天，我应该更强烈地反对。”
“可你没有。甚至她成为副院长的时候你也没有。所以没有解决的问题总是会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直到我们给出自己也满意的回答。”
“她不是没有解决的问题。她不值一提。”
“那卡珊卓就是你面对自己的同时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
“她总是，总是辜负所有人的期望。”
“起码她在为斯莱特林的发展上做得比任何一位斯莱特林出身的教师都要好。而且，她能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我能为她做得也已经够多了！”
“那就在推荐信上签名。反正不差这一件。”
“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平心而论，她难道不值得这封推荐信吗。哪怕不看在补偿的份上。”
“她的时间和精力太分散了，我不觉得她能做出什么成果。她从来没有真正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上，她到底想要什么，她自己清楚吗？”
“她会清楚的，只要一次机会。只要我们都肯给她这个机会。”
“……”
“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而卡珊卓从来都没有、也不会辜负任何人的期望。”
“呵。”
“……”
“但愿如此。”
“必然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203章 一场未知的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