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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突然掉落的番外3-生日(平行时空线) ...

  •   刘丧过生日那天,吴邪他们没打招呼就来北京了,落地直奔我们学校,王盟和坎肩一个赛一个不仗义,愣是没给我们通风报信。
      所以我刚走出教学楼时还不知道那种莫名的压迫感来自哪里,被拍肩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寻仇,二话不说就是一个过肩摔。
      没想到那人也有点功夫在身上,稳住下盘就来铲我的腿,我立刻撤步保持重心,接着就看见那人来不及反应,凭一己之力摔了个狗啃地。
      我一捋刘海,正要往他身上再补一脚,面前突然横过一只手,态度强硬地阻止了我,食指和中指的尺寸看起来天赋异禀。
      我一边安慰自己不会那么巧,一边不信邪地缓缓低头,看清那人模样的同时,我仿佛听见了自己膝盖骨碎掉的声音。
      ……见鬼,居然真是吴邪!
      要是我主动跪搓衣板能争取到宽大处理吗?
      我灰溜溜地把人拉了起来,特狗腿地给他掸了掸衣服,搓着手打招呼:“哈哈哈老板!这么巧,你怎么亲自……”
      胖子看热闹不嫌事大:“亲自碰瓷?”
      仔细一品还真像这么回事儿,胖子这人一贯粗中有细,完全抓住了精髓。
      但我刚刚差点殴打老板,不能再火上浇油了,因此就算这个比喻再贴切,我也是绝对不会附和他的!

      还好吴邪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早就不是细皮嫩肉的文弱书生了,摔这一下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只是揉着肩膀呲牙咧嘴,说我下手真黑,他老胳膊老腿可经不住这么折腾。
      我低头站着没好意思吱声,明明是他自己虚,平地都能摔,还拿年龄说事儿……
      ——旁边站着的那位百岁老人看见了吗?
      一只手能打我十个!
      ……当然,这是比较夸张的说法,事实情况是张起灵打八个我不成问题。

      我刷饭卡买了六支雪糕,一行人蹲在操场树荫底下聚众享受清凉,整整齐齐地凌乱在四月的大风里,路过的同学都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我们,活像看见了外星来客。
      吴邪和胖子大概也觉得张起灵吃雪糕这件事莫名的有萌点,默契地伸手给他挡脸,这样一来投向我们的视线就少了很多。
      ——怪不得有次我想诓王盟出门买菜,恭维他是吴山居门面,他不为所动,并谦虚表示自己顶多是个门房。

      胖子嗦完雪糕,大剌剌把雪糕棍往地上一插,吴邪忍不住怼了一句,他俩就开始用小木棍当武器互殴,俩人加起来四舍五入得有一百岁,男人至死是少年,诚不欺我。
      几回合下来,胖子略胜一筹,没收了吴邪的雪糕棍,用包装纸缠在一起,瞄着最近的垃圾桶投了个篮。
      ——这是他俩暂时休战的信号。
      说时迟那时快,坎肩飞快一拉弹弓,打出小石子帮忙校准轨道,挽救了我们胖爷的颜面。
      吴邪站起身,冲我勾了勾手指,神秘兮兮道:“秘密行动,需要你配合一下。”

      我瞬间严肃起来,心说这么重要的事,可不能孤立刘丧,一边老老实实把脑袋凑过去,一边掏手机想给他发微信。
      结果刚解完锁,胖子就看穿了我的小动作,一把攥过手机:“偷偷摸摸干嘛呢?拿来吧你!”
      他做人倒是很有底线,没看我们的聊天记录,直接按熄了屏,高举着手机对我进行身高压制。
      我象征性抢了两下,趁机公报私仇地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坎肩,用眼神控诉:几个月不见,浓眉小眼的坎老师也叛变了,老板搞突然袭击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坎肩委屈巴巴地捂着侧腰,最终选择默默承受。
      ——问就是为了寒暑假时段的夜宵,他忍辱负重,能屈能伸。

      胖子这人有点人来疯,大概没过够戏瘾,再三确定了我会配合他们执行计划之后,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吴邪:“丧背儿这男朋友当得不合格啊,都不知道接咱丫头下课。”
      ……这都哪跟哪儿,还不兴人家专业课老师拖堂吗?
      我还没来得及辟谣,就看见他身后扬起第三只手,轻轻松松抽走了手机。
      刘丧在他背后懒洋洋道:“胖爷,又在背后编排我什么呢,这不是来了?”
      “哟,丧背儿!”胖子转过身,张开双臂热情洋溢,毫无悬念地挨了一记白眼。
      我看了刘丧一眼,站在原地没动。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我心情低落,主动走过来牵住我的手:“我来晚了,你不高兴了吗?”
      我垂着眼睛不看他,硬邦邦道:“没有。”
      ……我尽力了,但是演技就到这儿了,不知道能不能达到吴邪导演的要求。

      胖子语重心长:“女孩儿说没有,那就是有,丧背儿你看着办吧。”
      刘丧有点不知所措,看了看义愤填膺的影帝们,以及游离于状况之外的张起灵,轻轻挠了挠我的手心:“对不起,丧哥错了。饿不饿,今晚想吃什么?”
      他好像是真觉得我在生气,大眼睛看着我一眨一眨,我差点破功,但还是绷着脸摇头。
      王盟浮夸地咋咋唬唬:“啊?老板晚上请吃火锅,你也不去啦?”
      “那还是要去的!”我心里呐喊这不是剧本里的台词啊?一不留神就暴露了真实的自己,“我还得长个儿呢。”
      “哦,我记着刘丧不爱吃火锅来着,还跟我们去吗?”吴邪拍拍脑门儿,善解人意,“要不给你点个外卖?”
      刘丧不假思索:“别磨蹭了,走吧。”

      在吴邪的计划里,他们本来打算去那家以服务热情周到闻名的火锅店,联合店员一起给刘丧过一个年轻人喜闻乐见的、令人难忘的生日。
      结果可想而知,我一听到那家火锅店的名字就态度强硬地拒绝了他们。
      ——之前我有幸参加了室友的火锅店庆生宴,那个场面说是社会性死亡都不为过,整个店的人都会知道某位拥有一群损友的倒霉蛋今天过生日,很难说是感动多一点还是尴尬多一点。
      虽然我不是那场生日宴的主角,看热闹看得还蛮开心的,但要是设身处地代入一下情境,说是折磨也不为过。
      刘丧的想法也差不多是这样。
      因此我给出的理由是:我觉得庆祝生日还是应该考虑寿星的感受。
      好在吴邪他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表示了遗憾之后也不坚持原来的方案,决定在学校对面找家普通的火锅店,喝酒吹牛都不会有服务生围着转的那种。

      傍晚的风有点凉,刘丧一直牵着我的手,跟在他们身后慢慢走,时不时就要歪头看看我,好像在确认我有没有消气。
      我本来就不是真生气,被他搞得特别被动,但是迫于老板的命令,只能继续我的表演。
      谁让吴山居现在俨然是张家分舵,就算我不在乎KPI,也不得不跟随族长的脚步,自觉当好吴山居合格员工。
      ……不然还能怎么办,我看他俩加上胖子凑合着过也挺好,还能离咋地。

      可惜信号灯不作美,一条马路成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大部队在那头,我和刘丧在这头。
      没办法,只能等绿灯亮了再通行。
      正值晚高峰,路上车水马龙,逼得电动车上了人行道。
      那些骑手经验丰富,见缝就钻,只要不会撞到人,恨不得贴着行人经过。
      刘丧默不作声地把我往他身边带,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牢牢护在怀里了。
      “上了一下午的课,饿坏了吧,风又这么大,”他将我搂紧了一些,尾音又低又软,“让你等了那么久,我可真是个混蛋啊……”
      我脑子一乱,差点把实话全招了。
      ……对不起了老板,我俗,我没出息,我就吃这一套!

      还好这时候绿灯亮了,但刘丧没有动,在我背后轻声说:“原谅丧哥好不好?”
      他应该是低头了,气息喷在我耳后,温柔的暖意突破了寒风。
      心脏怦怦直跳,我知道他听得见,但是没办法,我还不能很好地控制心跳。
      眼看着绿灯倒计时只剩五秒,我想了个笨办法,拉着刘丧往马路对面狂奔,企图用运动后的剧烈心跳作为掩饰。
      ……如果坎肩不在终点为我们大声喊加油的话,我想我不会为了想要冲过去踹他一脚而跑得这么快。
      不过也得感谢他,起码我现在怒火蹭蹭往上蹿,不用担心穿帮了。

      我们在火锅店里开了个包间,按照原来的剧本,是王盟喝多了找茬儿撩架,我确信这是吴邪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我们这群人里也就他和刘丧的武力值半斤八两,换成别人,可能就打出事来了。
      也不知道王盟太紧张还是怎么样,开局先灌了自己一瓶酒,等到时机成熟,吴邪摔杯为号,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了两步直接吐了。
      亏他醉成这样还记得自己的任务,词儿虽然说不明白,撩架却不含糊。
      ……可惜没看清目标,拳头冲着隔壁张起灵就去了。
      结果可想而知,张老师云淡风轻地一挡,他整个人就歪进了好心来扶的坎肩怀里,就这么诡异而和谐地被扛了出去。
      我捂住脸,心说人生真是处处有惊喜,我就不该信了吴邪的邪!

      这下剧本全乱了,胖子大概想救场,直接拍了桌子:“丧背儿,你怎么回事儿!大家聚一起吃个饭高高兴兴,怎么就你丧着个脸啊?”
      刘丧冷冷道:“你没事儿吧,跟我这儿撒什么泼?”
      “嘿?”胖子挽着袖子,“丫还劲儿劲儿的,不服练练?”
      “你有病吧?”
      我正想询问吴邪能不能直接进下一个环节,灯突然灭了,刘丧下意识揽住我的肩膀,让我别慌。
      ……然而我只想说:族长英明,熄灯熄得正是时候!

      跳动的火苗由远及近,坎肩捧着蛋糕进来,欢快地喊道:“高人生日快乐!”
      刘丧一瞬间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盯着蛋糕上的心形仙女棒,在冷光烟花的映照下,眼瞳熠熠生辉。
      吴邪撤掉几个空盘子给蛋糕腾地儿:“生日快乐啊,刘丧,先许个愿?”
      “丧背儿,又长大一岁喽!”胖子大大咧咧道,“感动吧?想哭就哭吧!”
      “你神经病吧!”刘丧大声反驳。
      张起灵的视线投过来,虽然没开口祝福,但微微点了点头,足以胜过千言万语。
      “丧哥,生日快乐,”我在黑暗中拥抱他,借着女朋友的身份夹带私货,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跳起来猛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演不下去了,我摊牌!老板说要给你个惊喜,特意安排的,还不让我跟你说!”
      “丧哥你不会生气吧?”我把憋了半天的话一口气说完,简直神清气爽,不过看着他又有点心虚,“蛋糕是我昨天在寝室做的,边学边做,有点丑……”
      这我倒是一点都没谦虚,我画画还没画明白呢,直接用奶油裱花那叫一个灾难现场。
      ——为了这个临时加上的环节,坎肩刚才借故出门,就是去我寝室楼下取蛋糕的,他还特别够意思地没有抛弃王盟,把人安顿在卫生间才离开。
      事后坎肩还跟我说他很受伤,我的社牛室友下楼送蛋糕,居然捏着他的肱二头肌问他这是真的肌肉吗……
      “不会,很好看,”刘丧相当捧场,“我先拍个照。”
      “大可不必!”我按着他的手,一叠声地拒绝,“直接切吧,不要给它留下存在过的证据,好吗?”
      坎肩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口白牙格外抢戏:“切蛋糕吧高人,照片我已经拍过了,待会儿发在微信群里哈!”
      ……我明白了,坎肩确实变聪明了,都学会把快乐建立在我被公开处刑上了。

      切完蛋糕之后,话题就转到了大学生活上。
      很难不怀疑这也是“秘密行动”中的一环,只不过被套路的对象加上了一个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之前吴邪三令五申,在校期间我们就老老实实体验生活,越低调越好,外八行的高人身份并不会给我们加学分。
      因此在我上学期间,但凡有甲方打电话到吴山居,吴邪和胖子口径一致,全都给我拒了。
      刘丧倒是偶尔还接活儿,但为了有更多时间和我在一起,在校期间只考虑车程近的委托。
      架不住高人名声在外,请他办事的人太多,还没人替他点名,最后因为翘了几节课不幸被抓包,差点学分不够,只能加社团凑。

      本来动漫社是很想招他的,说是要排舞台剧参加比赛,刘丧刚好是长发,平时看着也没精打采,据说外形特别合适其中一个角色,动漫社的副社长甚至还来我寝室磨了一个下午,想让我帮忙说服刘丧,就算不加社团,帮忙客串一下也是好的。
      我特意搜了一下那个角色,别说还真挺像,可惜刘丧没什么兴趣,但是各自回寝室之后,他突然给我发了张自拍,就是那个角色的发型,动作跟我给他看的图一模一样。
      ……不是我情人眼里出西施,室友们看了也说好看。
      我激动地发了好几个感叹号过去,问他是同意客串了?
      刘丧说不是,只是我说他适合这个造型,那他就做这个造型给我看看。
      对此我的室友们表示,她们就像走在大街上的狗,无缘无故被人踹了一脚。

      胖子他们就开始猜刘丧最后加了什么社团,除去没参与竞猜的张起灵和呼呼大睡的王盟,辩论队的票数最高。
      只有坎肩思路清奇,觉得刘丧会加武术社,弥补自身短板。
      后来吴邪改了说法,说刘丧这人太拧巴,没准儿最后还是接住了动漫社抛来的橄榄枝。
      ……要是王盟醒着,估计第四个答案就是电竞社了。
      三个人各执一词,坎肩说不过他们,扁着嘴一脸哀怨。
      最后我公布答案,说我俩加了推理社,玩剧本杀的,顺便暗搓搓地表示他们的思维还是太局限了。
      实际上刘丧对剧本杀也没什么兴趣,参加社团活动基本就是陪我去的。
      这种活动对他来说是没什么刺激可言的,哪怕还不熟悉机制,他也有天然的优势。
      他是可以从每个人的状态来判断“真凶”的,而不拘泥于发言本身。
      ——听着所有玩家的心跳声,他就能稳赢。
      我是觉得这种被动技能会削弱游戏的趣味性,但据我观察,他打本的时候态度非常端正,不存在依赖耳朵作弊就不认真思考的行为。
      而且他保证过,绝不会对我用这种方式,他说他会认真感受我的情绪。
      从刚才的反应来看,他的确没有违背承诺。

      胖子和吴邪对视一眼,默契地碰了碰杯,当场拍板决定回去给农家乐里买几套桌游,也赶赶时髦。
      在他们展望未来的时候,火锅寂寞地冒着热气,张起灵已经放下了筷子,抱着臂宛如老僧入定。
      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沉在锅底的肉片,正准备去拿漏勺,就发现面前的盘子里满满当当,刘丧已经帮我涮好了一堆肉和蔬菜,蘸料也补充了一轮。
      ……试问谁看了不想说一句高人宜室宜家。
      反正我是赚大发了!

      吃饱喝足,学校也快要封寝了,我和刘丧倒是好说,但眼看着吴邪他们喝尽兴了,总不能放着不管。
      定机票酒店这种事通常是王盟来管的,不过以他现在的状态,问了也白问,我只好问坎肩,晚上在哪落脚。
      坎肩正在试图从我盘子里夹丸子,被刘丧用筷子敲了下手才老实,说这是老板临时组织的团建活动,已经联系过花儿爷了,过完周末再回吴洲。
      说完他眼巴巴地看着刘丧:“高人,那个虾滑你吃吗?”
      “你是说这个吗?”刘丧夹着虾滑浅浅蘸了下酱油,面不改色地塞进嘴里。
      有一说一,我笑得好大声!

      吴邪看看时间,就赶我和刘丧回学校,跟胖子一唱一和……我都没来得及质问他们组织团建怎么不说带上我。
      出了门确实看见了解家的车,开车的伙计还是上次那个,特意鸣了两声笛,摇下车窗给我们打招呼。
      刘丧被喇叭惊了一下,有个把我护在身后的习惯动作,我这才想起来他上次坐这位老兄开的车时人是晕着的,他俩不认识,于是悄悄在他手心里画了朵花,示意这是花儿爷的伙计,省得下次见面再闹误会。

      这个时间路上的人已经不多了,小情侣们大多都选择在寝室楼下依依惜别,月光从树叶缝隙里洒下,留下一地斑驳的光影。
      我偏要去踩地上的月光,一段路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刘丧也不催我,一直跟在我身边,到了没有树影遮挡的地方,就以舞会上邀舞的动作向我伸出手。
      我提着不存在的裙摆,轻轻搭上他的手心,默契而自然地十指相扣:“丧哥,你许了什么愿啊?”
      “是有关于你的。”刘丧侧头看着我,唇角与眼尾一同勾起,我再追问,他就以愿望说出来会不灵为理由,不肯透露更多了。
      “关于我?那我猜猜啊……”我佯装思考,趁他不备,踮起脚在他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哎呀猜不到,不过我希望,以后我能一直陪你过生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突然掉落的番外3-生日(平行时空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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