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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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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我私人的问题。”诸伏景光看了看表：“凛也，你有收到过zero的消息吗？”
千岛凛也回想了一下：“应该没有。”
虽然千岛凛也和降谷零是同一年前后脚进入组织的视线，但他们采用的方式完全不同。
如果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大概是社招与校招的区别。
即使他对具体情况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降谷零多半是换了一个背景不太干净身份，以一个各方面能力都比较成熟的姿态接触的组织。
而千岛凛也在公安接受卧底培训时，甚至较少接触格斗和枪械的方面，只学习一些情报人员的基础技巧。
——因为千岛凛也的身份背景，并没有接触这些的途径，他的所有攻击性技能都来自组织的训练，某种意义上，属于被手把手培养起来的“自己人”。
“我之后会留意的。”千岛凛也起身，不情不愿地拿起那本书：“走了。”
“多谢。”诸伏景光摆了摆手，目送着千岛凛也走出包厢。
他不紧不慢地把身前的咖啡喝完，特意隔了一段时间才离开咖啡厅。
千岛凛也顺手打包了一份甜品，跨上一辆姹紫嫣红但主体依然能看出是绿色的自行车，在诸伏景光走出咖啡厅的那一瞬间，不经意般骑着自己炫酷的交通工具，从诸伏景光身边掠过。
看着那歪歪扭扭离去的小绿车，开车来接的公安同事有些迷惑：“那是什么？”
诸伏景光沉吟了一下：“座驾……吧、”
千岛凛也吹着欢乐的口哨，贴在着道边慢悠悠地骑，手欠够了一下头顶的树枝，吓得树上栖息的麻雀们哗啦啦飞走。
不远处的电线上，乌鸦们扯着嗓子哀叫，扑打着翅膀聚到一起。不过，嘘……乌鸦们的群聚可算不得什么好讯号。
风平浪静的一个多月后，就在千岛凛也交还给景光的情报开始掺杂越来越多的日常流水账时，东京区终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个集体任务。
组织里，尤其是有代号的成员，一般情况下很少为了同一个任务聚集在一起，这不仅仅是因为成员们都古怪且孤僻，平时只与固定搭档一起行动，更是因为以代号成员的能力，大多数任务都并不需要集体出动。
因此，当一个任务需要多名代号成员同时出动时，往往也侧面证明了上面对这次任务的重视。
黄昏，市区，一处隐蔽的地下停车场内，爱尔兰推开车门，便看见已经到达的几人，分散在各个角落，彼此之间都站的远远地。
琴酒独自靠着车门吸烟，伏特加却一反常态的跟在贝尔摩德身边，两人看起来像是在交流什么，不远处，最近名声鹊起的莱伊站在阴影里，身后背着琴包，看不清面容。
组织里的代号成员看似是同一等级，但也并非没有潜规则的上下级关系。
爱尔兰迟疑了一下，还是向贝尔摩德走去。
作为最近在皮克斯的举荐下拿到代号的新成员，他对这些人都并不熟悉，也是第一次参加此类行动，下意识就选择了表面上更好说话的贝尔摩德。
“爱尔兰？”贝尔摩德眨了眨眼，对这个皮克斯一直亲手护着的后辈有些好奇。
“是。”爱尔兰冲她点点头：“人快到齐了吧。今天珀诺会来吗？听说他这些天一直跟着您出任务。”
贝尔摩德歪了歪头：“珀诺啊，你对他感兴趣？”
爱尔兰笑了笑：“最近听了很多过于他的传闻，有些好奇。”
贝尔摩德徐徐点烟：“那你可能要等一会了，他是骑单车来的。那家伙最近看重了一款山地自行车，说是很酷，所以天天都骑。”
“……”爱尔兰大为震撼。
他下意识看向在场的第三个人，想要寻求一点认同感。
伏特加戴着他的半永久墨镜，一张方脸上古井无波，就好像骑自行车来酒厂上班是人人都不应该见怪的正常操作。
伏特加今天特意找贝尔摩德聊天，就是想打听一下珀诺的情况，如今看到她这样“历经沧桑”眼神，心里终于微妙地释然了。
烟雾从贝尔摩德的指尖飘散，又无声的隐于空气中，一时间，角落里的三个人谁也没说话，空气中充斥着“岁月静好”的虚伪祥和。
贝尔摩德走着神，视线突然凝视在一个地方，不动了。
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黑色长发……”
伏特加楞了一下：“墨绿色眼睛……”
贝尔摩德：“狙击手……”
伏特加：“眼神凌厉……”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不远处长发飘飘背着琴包的莱伊。
像是察觉到被人盯视，莱伊转过头，墨绿色眼睛里迸发出的凌厉眼神如有实质的拍到角落三人的身上。
啥也没听懂的爱尔兰：“？”
感受到奇怪眼神的莱伊：“……？”
大闹宕机的伏特加：“……”
不愿深想的贝尔摩德：“……啧。”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车铃响起，千岛凛也骑着他那五彩斑斓的绿色座驾珊珊来迟，花里胡哨的小绿车七拐八拐，“毫无痕迹”地融入一众名牌豪车中，竟显出种别同寻常的朴素低调来。
他笑着环视一圈，在看到琴酒时眼前一亮，像是完全忘记之前被扔下车的教训一样，兴冲冲地打招呼：“Hi～，琴哥～”
琴酒深深地吸了口烟。
千岛凛也亦步亦趋的追着琴酒：“琴哥最近怎么样啊，我告诉你我有代号了哦，但我估计你已经知道了。对了，我的花花呢？上次下车太急，忘在你车里了，你什么时候还我啊……”
琴酒面无表情地打断：“在训练基地。”
“哦。”千岛凛也老实了一秒：“那……”
贝尔摩德：“对了，琴酒，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珀诺顿时安静下来，伏特加简直谢天谢地。
见其他人的注意力也纷纷聚拢过来，琴酒掐灭烟头，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任务很简单，主要是针对一个截断了组织物资的地头蛇，关键在于为了给予威慑，需要同时完成两件事情，狙杀高层与炸仓库同时进行。
又因为在不同地点，所以人员也要分散开。
琴酒总指挥，莱伊负责狙击，伏特加接应，贝尔摩德提供情报策应，珀诺和爱尔兰则需要潜入并安装炸弹。
弯月攀上天幕，托起一片阴沉的云。临近市郊，仓库附近却静谧的很。
珀诺和爱尔兰分别从两个方向潜入，一路上却都是畅通无阻。那地头蛇的□□组织，胆子大到敢动组织的货，却不知为何在仓库的安保上如此松散。
千岛凛也直觉不对劲，却并非危机感。
按理来说，比起炸仓库的威慑，直接端了他们老巢不是更有效。除非这仓库有什么特别的，或者说，这仓库储存的就是组织当初被截下的货，且里面有什么东西，上面认为必须销毁。
千岛凛也干脆抓了一位幸运安保，从他嘴里问出管理员的位置。
安放炸弹的地方都在外侧，他得想办法知道那个要炸掉的东西是什么。
……但是不能自己一个人去。
千岛凛也敲敲耳麦：“爱尔兰，刚刚有名保安告诉我，这里还有一个隐藏地下仓库，只有管理员知道位置。”
爱尔兰愣了一下：“他为什么告诉你？”
“因为他善良。”千岛凛也面不改色地把地上昏死过去的人又往里踢了踢。
“……”爱尔兰：“那管理员的位置呢？”
“东侧四楼最里面。”千岛凛也坦诚道：“一会到那汇合吧。”
爱尔兰心里无所谓，但也没有异议。
东侧四楼，千岛凛也离得更近些，等爱尔兰赶到时，他亲爱的同事已经在掐着脖子和管理员先生谈心了。
“……留下惊恐的表情就好了，您的叫声太过刺耳了，要是换一位美丽小姐的话我还可以考虑。”千岛凛也歪了歪头，笑眯眯道：“您还是不肯说吗？关于地下仓库的位置。”
管理员憋红了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爱尔兰走进门：“问出什么了吗？”
“呜……呃！”管理员死命挣扎：“有的，有一间地下室……在仓库下、下面。”
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这些人要找的隐藏仓库，但他知道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就真的要丧命于此了。
“谢谢你，好心人。”千岛凛也直接敲晕管理员，不再给他说更多的机会，心中暗道：当然没什么隐藏仓库，但地下室是多半会有的，他也不过是需要这样一个借口。
“走吧。”千岛凛也起身道。
“等等。”爱尔兰突然接收到信息：“狙击那边失败了，好像是目标被别人提前杀死了。”
千岛凛也沉吟道：“那边目标提前死了，这边很可能会乱起来，我们得抓紧了。”
“我跟琴酒问一下。”像是被另一边任务的失败所影响，爱尔兰突然有点不安：“你先等等。”
千岛凛也也不慌，以琴酒多疑的性格，这个不知真假的地下仓库是一定要去探一下的，除非琴酒也从Boss不同寻常的指示中察觉到了什么……
“不用。”爱尔兰传话道：“琴酒说不需要做额外的事。”
千岛凛也：“……”啧，人类高质量真酒——G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