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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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东京机场，千岛凛也还没反应过来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所以我们就这么走了？”
“这次的任务又不归我们管。”贝尔摩德把两张机票拍在他前胸：“而且你还有其他事要做。”
“美国？”千岛凛也看着机票上的目的地倒吸一口气：“又是国外啊……”
“怎么了？”贝尔摩德眨了眨眼。
千岛凛也苦着一张脸：“我讨厌外语。”
贝尔摩德明知故问：“你英语不好？”
千岛凛也叹了口气，悲愤地想：我英语不好怎么了？啊，我英语不好怎么了？我国文也不好啊，我很一视同仁的好不好。
从拿到代号到现在，虽然贝尔摩德带他了解了那么多东西，但都没有让他深入的意思，甚至Boss到现在都没给他安排一个职位，或者长期需要跟进的任务。
不过千岛凛也隐隐有预感，在这次旅程中，他说不定能得到想要的信息。
前两天的任务，爆炸最终成功，但暗杀失败了，负责暗杀的莱伊和指挥的琴酒都得留下来收尾，爱尔兰则在任务完成后又回到了皮斯克身边。
任务结束的虎头蛇尾，他怎么想怎么觉得有问题，可刚把消息传出去，还没来得及得到回话，就被贝尔摩德拎到了机场。
候机室里，千岛凛也惆怅地开了一把游戏，把女鹅的皮肤从日本和服换成美国嘻哈，然后在机场卡顿的网速里死了一次又一次。
贝尔摩德凑过去看，淡金色的长发有意无意地扫到他肩上。
千岛凛也头也不抬：“玩么？”
“或许你愿意教教我？”贝尔摩德笑了笑：“看起来还挺有趣的。”
千岛凛也游戏里又死了一次，关掉手机，瞥她一眼，没接话：“组织里内网的网速，打起游戏一定很爽。”
贝尔摩德歪头：“那你一定会喜欢你接下来的去的地方的。”
千岛凛也盯着她半晌，笑了：“我才不会问你那个地方是哪的，毕竟……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不是吗？”
飞机即将起飞，千岛凛也发出最后一封邮件。
【我要去美国了。】
良久，Boss的回复姗姗来迟，静静地躺在邮箱里。
——【玩的开心。】
————
飞机跨越大洋，经过漫长的旅途后落地美利坚，等贝尔摩德和珀诺抵达纽约基地时，天色已近傍晚。
美国的基地与日本的不同，在表面上也没什么其他产业做伪装，只是一个普通的银灰色建筑，就如同周边的大多数建筑仓库一样，安静地盘踞在这里。
待进入地下，一路上几乎就听不到人声，连巡逻的安保也极少，大多数都是科技识别认证。
千岛凛也装作好奇四处摸索，没指望贝尔摩德能够给他什么解释，却也不觉得这真的是她嘴上所说的组织基地。
七拐八拐进到最后一扇门前，贝尔摩德突然叫住他：“你的狙｜击枪……”
“花花。”千岛凛也打断道：“它叫花花。”
贝尔摩德身经百战，从善如流：“你的花花比你晚一点，大概今天半夜到，明后天有一个需要你充当狙击手的任务。”
这也不奇怪，组织里很多人的武器都是专用的，尤其是已经爬到这个位置的代号成员，专属的武器和训练区域等福利都是到位的。
千岛凛也的狙击枪上贴了一朵小花，从最开始接触训练就一直陪着他，在没代号的时候，由于Boss的关系，那把狙击枪也没别人敢用。
等到门都进了，贝尔摩德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叮嘱了一句：“别把这里的位置告诉别人。”
千岛凛也故意问：“琴哥他们也不行吗？”
贝尔摩德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门内，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工作人员目不斜视，正在走廊里来回奔波。
贝尔摩德像是习以为常，轻车熟路地拐进某个房间，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金发女人走了。
千岛凛也则被独自留在房间里，拿出通讯设备一看，意料之中的用不了。
贝尔摩德不像是有限制他走动的意思，但千岛凛也并不觉得这是个出去探查的好时机，于是只四处看了看。
整个房间不大不小，就是个普通的办公室的样子，一边摆着沙发、茶几，另一边放着办公桌，茶几上大大咧咧地摆着几张资料，凑近一看，竟是所谓的“实验室守则”。
实验室……千岛凛也笑了笑，拿起那份实验室守则端详半晌，心里的讶然不亚于第一次看见琴酒老老实实系安全带，另一边却总觉得这份东西有些眼熟，左看右看没瞧出什么所以然，干脆用着几张纸折出了几只小兔子，玩得不亦乐乎。
——【珀诺，我很看重你。】
突然收到邮件的千岛凛也手指顿了顿。
“你是谁？”
——看到邮件那一瞬间，千岛凛也就提起了警惕，只是他没想到，推开门的不是贝尔摩德，也不是任何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实验员，而是一个看起来还不到4岁的小男孩。
“你是新来的吗？”金发碧眼的小男孩理所当然地发号施令：“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千岛凛也看着小男孩隐藏的不太好的心虚，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宝贝，你是来干什么的？”
似乎是没想到会被人反问，小男孩瞪大了眼睛：“这不关你的事！”
千岛凛也耸耸肩：“那这也不关你的事。”
小男孩单方面和沙发上的男人僵持了一会，又气鼓鼓地嘟囔了些什么，才绕到沙发的另一边，从底下掏出了什么东西——一个花花绿绿的小罐子，以及罐子里的几颗深蓝色锡纸巧克力。
千岛凛也打量了一会，感觉那种深蓝包装的巧克力也有点眼熟。
“看什么看？”小男孩把罐子抱紧：“才不会给你吃呢！”
千岛凛也挑了挑眉：“……就这？”
“这几块巧克力是你特意藏在这的吧。”他慢斯条理地问道：“被限制吃巧克力了？”
小男孩撇了撇嘴，没答话。
千岛凛也支着头，歪在沙发上笑：“这几块有什么好吃的，你吃过金球巧克力吗？里面带着坚果的，还包裹着一层浓郁的巧克力酱。”
小男孩愣了一下，摇摇头。
千岛凛也歪了歪头：“那威化呢？黄油曲奇？口香糖？”
这都是些什么……小男孩抿着嘴，盯着他看。
千岛凛也直起身，一口气吐出一长串：“威化、曲奇、口香糖，薯片、虾条、棉花糖，大福、团子、关东煮，果冻、蛋糕、冰淇淋……”
小男孩愣愣地长大了嘴。
“……这些我都吃过。”千岛凛也一锤定音：“所以，我才不稀罕你的巧克力。”
小男孩：“……”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之前和贝尔摩德一起离开的金发女人走了进来，看都没看那男孩一眼，只对千岛凛也恭敬道：“珀诺先生，贝尔摩德女士在外面等你。”
小男孩把罐子藏在身后，低着头不敢看人。
千岛凛也有学有样，就像金发女人无视男孩一样无视了金发女人，只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道：“桌上兔子送你，下次见。”
他不经意地一个动作，装满巧克力的秘密罐子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原位。
小男孩睁大了眼抬头看着，神情却像是有些复杂。
珀诺……也是，这里都多久没有来过新人了，能有资格见到他的人本来就少，而且……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多数人也不会一见面就给陌生小孩报一段菜名。
“珀诺，下次见。”他低声回道，不知在想些什么。
————
“见到博恩了吗？”
贝尔摩德打开车窗，猩红的烟头在夜风里明明灭灭。
“你说那个小男孩？”
Boss的邮件、明显身份有异的小男孩……博恩，千岛凛也见到他起，就大致有了猜想——在这个地方，能有什么普通小孩，他可不认为组织是会允许员工带孩子上班那样仁慈的企业。
贝尔摩德吐出一口烟圈：“你自己心里有数。”
千岛凛也眨巴着眼睛：“……”这一个个的，就不能把话说明白吗？
“算了。”千岛凛也佯装不耐：“你说的，那个需要我参与的任务？”
贝尔摩德的车在一家酒吧后巷停稳。
“接下来的任务，你和波本合作。”
“波本？”
千岛凛也走进酒吧后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和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乐立刻毫不留情地拍了他一脸。
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上扭动，空气中还散发着些许不可言说的味道，角落里，几个□□的瘾君子死气沉沉，另一边，明显不怀好意的年轻男子对着陪酒的女孩拉拉扯扯。
千岛凛也眼神放光，如鱼得水地融入了混乱的人群。
贝尔摩德也不管他，顾自坐到吧台前，一撩头发，给一旁看直了眼的哥们抛了个媚眼，手指轻敲，点了一杯威士忌。
欧洲那两年，这样的热闹千岛凛也见过不少，他操着一口樱花味很重的英语，四处跟人勾肩搭背，愿意聊就搭两句话，不愿意搭理就假装听不懂英语，因为长相不错，倒也真的聚了一群人在身边。
“您的威士忌。”金发的酒保将酒杯推到贝尔摩德身边，眼神探究：“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露出迷人的微笑：“波本。”
波本擦着高脚杯，侧身遮住别人的目光，皱皱眉：“你太高调了。”
“你应该夸赞我的魅力。”贝尔摩德调笑：“在朗姆手下混得不错？”
波本顿了顿：“说正事。”
贝尔摩德颔首：“珀诺，接下来几天由他辅助你完成任务。”
波本：“谁是珀诺？”
舞池里，千岛凛也那一帮像是和另一边起了什么冲突，一个染了一头绿毛的小年轻指着人破口大骂，又被千岛凛也笑呵呵地拍肩膀。
无论他说什么，千岛凛也都假装听不懂，气的绿毛浑身发抖：“法克油！”
千岛凛也神色迷茫，随后恍然大悟：“哦哦哦，法克油吐！”
贝尔摩德：“……”
波本：“……”
贝尔摩德眼角抽搐，手往那边一指：“那个就是珀诺。”
波本脑子一抽：“法克油？”
贝尔摩德：“……法克油吐。”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