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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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了？”从审讯室出来的千岛凛也塞给诸伏景光一张照片。
“快零点了。”诸伏景光收好照片，看了看表：“还有不到１分钟。”
千岛凛也边走边说：“零点还会有一张传真，他等不及明天的，一过零点必然会下战书。”
犯罪是有一个升级的过程的，从7年前开始，到3年前，再到现在，犯人能憋住到今天才动手，在他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话说还有谁要来？”千岛凛也随口猜测：“警视、警视正？”
影响这么广的案子，接连跨了好几个町，还和陈年旧案有关，上级不可能不插手。
“松本警视正。”诸伏景光苦笑道。
和本身在公安编外且算是正在休假期的千岛凛也不同，以诸伏景光的职级，参与这件事相当于越权了。
他的说法顶多能糊弄一下目暮十三，再拿同一套对付松本清长还是算了吧。
不过，当了这么久的公安，他越过的权还少吗？
估计诸伏景光自己七年前也不会想到，总有一天他会在越权查案和糊弄同行上颇有心得。
总之，若是松本警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目暮警官不提，他就能装傻到底。
“目暮警官！”
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恰好此时千岛凛也和诸伏景光也到达了大厅。
终于不磕巴了的小警员急急忙忙跑过来，将手里的什么东西递给了目暮警官，气喘吁吁道：“这次不止是警视厅，东京的所有警察分驻所都在同一时间收到了这张传真，局里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什么！？”目暮十三接过传真，眉头紧皱，缓缓念出上面的话：
“……我是个大联盟的主打者，这场延长赛即将开始了，比赛将在明天正午正式展开……”
佐藤美和子恍惚道：“和３年前简直一模一样……”
周围的警员们也小声议论起来，每张脸上都带着多多少少的担忧之色。
“南杯户车站。”一个漫不经心的男声突然插入：“东都中央线。”
千岛凛也一挑眉，抑制住自己转头的冲动。
哇，这个欠揍的声音，真的好耳熟啊。
“呃，松田警官。”目暮十三楞了一下：“你还没回去吗？”
“现在就是１月７号了，我觉得还会有事发生，就带人一直等在这里……”
松田阵平与千岛凛也擦肩而过走上前，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的把烟掐灭在不知道是谁的烟灰缸里。
目暮十三有些感动，刚想说些“辛苦了”之类的场面话慰问慰问，就听松田阵平接着道。
“……省得半夜里真有事发生还得重新把我们爆处组从被窝里拽出来。”
目暮十三：“……”倒也不必这么直接。
“你刚刚说南杯户车站是什么意思？”目暮十三疑惑道：“炸弹的放置地点吗？”
“对，而且是在红色车体的上行列车里。”松田阵平直接道：“传真里说的很明白了。”
“什么？”目暮十三瞪大了双眼：“你不解释一下吗？”
“哈？”松田阵平本就只是来知会目暮警官一声，刚要抬脚往外走，又被叫住：“这都想不明白吗？”
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句疑问，甚至都没带着鄙夷的语气，只是单纯的疑惑，可配上那张带着墨镜的帅脸，和周身吊儿郎当的气质，怎么就这么让人想抽他呢。
“……”目暮十三头上爆出井字。
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松田阵平目光巡游一圈，像是突然看到谁了似的，勾起嘴角高声道：“萩，给他们解释一下，我先走了。”
说着他摆了摆手，召集爆处组的队员去了。
众人的目光顿时一转，盯向才进门的萩原研二。
刚给白鸟跑完医院手续的萩原研二：“……”？？？
小阵平，你可真是个亲幼驯染啊。
“走了走了。”诸伏景光突然一把扯住千岛凛也往外溜：“松本警视来了。”
“唉？”千岛凛也恋恋不舍的回头，幽怨的目光望向门口凶巴巴的警视正。
别啊，怎么就来了，他戏还没看完。
……
银灰色的马自达内，千岛凛也磨磨蹭蹭地系上安全带：“福田润的照片塞给目暮警官了吗？”
“给了。”诸伏景光顿了顿：“但他们现在不一定能抽出警力进行搜捕，在警视厅，比起抓捕犯人，维护民众的安全还是放在首位。”
“他们的选择是对的。”千岛凛也思考片刻：“福田润现在肯定不会在家，他游荡在东京，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比起寻找不一定能找到的犯人，先排除有暗号提示的炸弹更重要。”
“对了。”千岛凛也突然想起了什么：“内田纪子……”
“派人去跟了。”诸伏景光打断了他的话：“从你说她有问题，我就调人去监控她的行踪了，从目前的汇报来看，她还没什么异动。”
搭档这么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其实我总有一种预感……”千岛凛也犹疑道：“车站不一定会有什么收获。”
“怎么说？”诸伏景光接道。
他在看到那道暗号时，推理出的也是南杯户车站。
“不，不是解密方面。”千岛凛也笑了笑：“只是觉得这个游戏不会这么快结束。”
“他搞出倒计时，搞出３场爆炸案，然后又在零点向所有警局发传真。”千岛凛也的声音缓缓：“他憋了太久了，又那么小心翼翼的铺垫，不会甘心平淡收场的。”
诸伏景光点头：“３年前的摩天轮和医院，一个是被人瞩目的地方，一个是人流密集的地方，他要求一向很高。”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也没必要着急，因为到时间，他肯定会把地点以某种方式吐露给警方的。”千岛凛也眯了眯眼：“只要他的目的仍是警察，他的行为就一定程度上可以预测。”
诸伏景光启动车子：“我们现在去一趟福田润家，或者说是他名下的唯一一栋房产，开车得有一段时间，你要困了可以先睡会。”
“我不困！”千岛凛也指着自己的一双红眼睛，倔强道：“这是正常生理反应。”
当代年轻人熬夜，有机会要熬，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熬。
有工作的时候半夜工作，没有工作的时候半夜玩手机，更何况他之前就职的酒厂，上夜班属于全体员工常态。
甚至有的员工，白天维持表面身份当服务生，晚上干组织的活搜集情报，偶有空闲时间还得加班加点完成卧底工作。
天哪，别的卧底都那么卷了，他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千岛凛也：痛苦面具。
他之前也没这么不经熬的，都怪这３个月的住院生活，把他训成了一只11点睡觉7点起床的狗子。
而现在已经超出他以往睡觉时间快两个小时了，他感觉自己已经快升仙了。
诸伏景光犹疑地看了一眼身边人的脸色：“……真的不用睡一觉？”
千岛凛也信誓旦旦：“我之前很能熬的，一直是个强者。”
诸伏景光：“……”那倒是，看你游戏上线时间也能看出来。
千岛凛也强忍住自己打哈欠的愿望，正色道：“我可以证明自己。”
诸伏景光：“……？”
这怎么证明，证明你在掉发领域卓有成就？
——不对，他刚被绕进去了，这有什么可证明的！
“嗯……怎么证明呢……”千岛凛也眼前一亮，突然兴致勃勃道：“我给你来段freestyle吧。”
诸伏景光：“……？？？”达咩！！！
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要在半夜加班的时候听搭档唱freestyle！
他太了解了，千岛凛也的freestyle绝对只有free没有style，文雅一点顶多叫瞎几把唱。
沉默一瞬，诸伏景光摆出一副担忧的神色，温和道：“看你困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嗯？”千岛凛也歪了歪头：“我没困，我就是想……”
他后半句还没说完，就被诸伏景光忧心忡忡地打断了：“怎么还说胡话，要不要咱们回医院看看？”
那个“回”被微妙的加重了语气。
千岛凛也：“……”这是威胁吧，这绝对是威胁吧。
主要他也不是要闹什么，只是太困了想找点事干提提神。
诸伏景光把车停到路边，岔开话题：“今天大概率要通宵，先到便利店买点夜宵吧。”搞点吃的，堵住他的freestyle。
千岛凛也从善如流：“好的。”快来杯咖啡续命，再不来要死了！
几分钟后，重新坐回车上的两人同时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月色静谧，夜风微凉，一切都那么合心合意，真可谓是“生活之中，感动常在”。
总之，有（没有）咖啡（freestyle）的夜晚真是太美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