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Kiss Figh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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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愣大一个，小小的房间瞬间变得拥挤。
黄昏毫不见外坐在他家沙发上，程与时给他倒了杯水，外面风雪大他打量着黄昏――似乎没受什么伤，那要不要赶人呢？
黄昏仿佛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水杯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深更半夜，风雪大作，我刚刚帮你解决麻烦，你难道忍心赶我走？”
程与时想说他真的忍心，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
家里就两间房，一间自己的一间弟弟的――虽然弟弟已经不在了……
黄昏看出了他的犹豫：“我睡沙发就行。”
这句话好像戳中了程与时的某个点，他就像个攀比的小孩：“反正你都要留下来，睡我房间得了。”
黄昏本来就不是个客气的人，但在程与时面前他还是想装一下。
“没事，不用勉强。”他摆摆手。
程与时眯眼，一脚踩在桌子上，手肘搭着膝盖：“老子让你睡你就睡，不然现在就给老子滚出去。”
玫瑰粉的眼睛照着黄昏时影子，夜色的灯火投在他漂亮的脸上，渲染温馨的气氛，愠怒在眼里流淌莫名的撩人。
黄昏愣神片刻说：“行行行，听你的。”
还挺霸道。
“Alpha就是虚伪，还麻烦。”程与时放下脚，嫌弃道。
黄昏对他对Alpha的看法很感兴趣：“明明你也是Alpha，怎么天天说Alpha这不行那不行？”
“要你管？”
“那我今天就睡沙发了你管我？”
黄昏突然逼近，程与时被他逼退困在椅子里，。
黄昏进门后就把大衣脱了，衬衫的袖子被卷起，小臂肌肉线条流畅，血管明显，薄薄的皮肤泛着粉。
他的手指也很好看，五指懒散地握着扶手，凸起的指节性.感又禁欲。
“作为Alpha我受到了不必要的无差别攻击，小小的心灵受到了创伤，你打算怎么补？”
他凑到极近，近得可以感受到鼻息的温热，程与时直视他，黄昏黑发黑瞳，看着那双眼睛就像陷入深渊。
一根头发丝非常不争气跑到了眼睛里，程与时突然眯眼，鼻尖微皱，头发丝出不去他又不方便活动，只能疯狂眨眼。
黄昏千算万算也算不出这个反应，他不解：“你在干嘛？”
程与时没空和他说，伸手推了他两下――推不动……
“怎么了？”
没办法程与时妥协道：“头发……”
黄昏注意到他的眼睛，玫瑰粉的眼睛因头发丝的入侵沾了水，睫毛粘在一起向上翘，眼尾泛红，淡金的发丝倔强地待在眼眶里。
不愧是程与时的头发丝，和主人一个脾气。
程与时好像听见对方笑了，还叹了口气，接着眼角覆上一层温热，粗糙的指腹抹过眼尾，麻麻的还有点舒服。
头发丝被撩出来，黄昏感受到某人脸部温度骤然升高，泛着红，好笑道：“这么不经碰？”
程与时呼吸都乱了，黄昏这张脸凑近让他心跳都失衡：“行了，走开。”
信息素的味道蔓延，看着粉色的烟雾缭绕，黄昏第一次遵循本能，鼻尖离程与时的腺体很近：“你真的很香。”
湿热的吐气喷在脖颈，程与时整个人都炸了，一阵战栗后用力推开黄昏，大口喘气：“你是不是有病？”
黄昏短暂欣赏了一下他失控的表情，笑得开心：“你好像嫁入豪门的怨妇。”
程与时：“……有病”
程与时去浴室洗澡，黄昏脑子里的电流声再次响起：“所以你已经完全驾驭人设了？”
“那当然了。”
监听器：“……”我怎么感觉你本性暴露了呢，平时才是凹人设吧……
冬天在客厅睡觉是会冻死人的。
程与时僵硬地躺在床的最右侧，身边的人即使不说话存在感也很强，他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身边的人突然翻身，程与时整个人肌肉紧绷。
黄昏手往身边摸了一把，没摸到人，又往旁边摸，哑声道：“这么大一床你睡边缘，你有多嫌弃我直接说就行，何必自虐？”
程与时没说话猛地朝黄昏一脚踹去，脚踝被手掌握住，他吃痛接着被牢牢摁在床上，黄昏欺身压在他身上。
“你看你不也没放松，绷着睡觉舒服？”
程与时双手压在耳边，长发凌乱地散在被单上，床头灯被黄昏拍亮，“既然都睡不好，聊聊？”
“你先把我放开我。”
“不放，谁知道你下一次踢的是哪里。”
“那你下去。”
黄昏犹豫了一瞬，还是依言下去了，只不过……
“我让你从我身上下去，不是让你往下面坐！！！”
黄昏从程与时的小腹往下坐，就那么坐到了某个地方。
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得逞，黄昏松开了他，和他并躺在床上。
有了这段插曲，气氛缓和不少，程与时把灯拍灭，他们对着漆黑的天花板久久沉默。
黄昏率先打破沉默：“你认识一个叫哑子的人吗？”
“听过但是没见过，半个地下城的人都是他的。”
“最近上城有点乱。”
“和他有关？”
“线索之一，我的任务就是抓了问，问不出就杀。”
“……这种东西能随便说？”
“你现在是合作搭挡，有必要了解。”
“你心真大……”
“你跑不了。”
“……”
又陷入寂静。
“去上城的通行证我让人去办了，你有身份信息吗？”
“没有，地下城都是黑户。”
“那最好，就算查出来也无从证明。”
“你弄好了？”
“后天，跟我去上城。”
程与时被关在家里试了一天的衣服，地下城的人多少都有点恶人相在脸上，程与时不一样他浑身上下都和地下城格格不入。
是放在上城都有一堆Omega挤破头想嫁的类型。
但是淡金的长发和玫瑰粉的眼睛太具识别度，黄昏不得不给他来个变装。
一次性的染发喷雾在程与时头上狂喷，半天后淡金的长发也没掩去多少。
“这喷雾怎么不起作用啊。”
程与时被黄昏的一通操作差点气死，伸手夺过喷雾，对着镜子随意地喷着，不久后程与时撩着黑发把喷雾丢给黄昏。
玫瑰粉的眼睛也太惹眼，黄昏掏出美瞳抬手就往程与时眼睛上怼。
程与时后退一步，一巴掌拍开：“你走开我自己来，不然什么都没干成先被你戳瞎了……”
简单易容后的程与时气质和之前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看起来就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少女A。
黄昏非常满意搭挡的易容，嘴还是日常欠费：“你说，你是不是一个隐藏的Omega，O装A的故事晋江文学城可是有不少的！”
程与时无语翻了个白眼：“有病赶紧去治。”
大部分问题都解决了，还差最后一个问题――程与时的信息素收不起来。
上城是不允许Alpha或Omega信息素外露的，一旦没控制好很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但是地下城不一样，他们信息素一般都比较弱，就算AO混一起也很难擦出什么火花。
“我们需要你控制你的信息素不外露。”
听到这话程与时抱胸皱眉，他认真地说：“这很难。”
地下城的人和信息素的关系就像一层薄薄的纸，轻轻一戳就破了，想要真正收放自如，恐怕比让他当场赚一百万还难。
黄昏却很笃定：“我教你，包教包会，不会你打我。”
几个小时后，黄昏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多了个伤口，冒出细细的血珠。
他用指腹擦去血迹，血痕在脸上划过一道，声音低哑：“下手真狠。”
程与时没想到这人真就站原地让他打，躲都不带躲的，消毒棉花在伤口上点了一下，黄昏“斯”了一声：“轻点。”
“活该。”
脑子里的电流再次响起：“装，你继续装，肚子插两刀，手臂中弹的时候也没见你哼一声，现在就擦破个嘴角叫的跟鬼一样。”
黄昏不和没有情调的人讲话。
“每次一见到他就跟夺舍了一样，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去你大爷的。”
程与时清理伤口的手一顿：“你骂谁呢。”
黄昏：“！！！”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地下城的基因太强了，程与时到夜深也没学会如何自如收放信息素。
黄昏全身挂彩，愁的头都大了。
看来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程与时，过来。”
程与时看过来的目光很复杂：“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是的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或许说是程与时单方面不知道。
黄昏查程与时很好查，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就知道了，而程与时就不一样了，黄昏哑火，简单做了自我介绍：“黄昏，我名字。”
程与时一愣：“和上城那个特工一样？”
“你认识那个特工？”
“不认识，听过。”
“哦……”
黄·上城那个特工·昏觉得事情变得奇妙起来了。
就在程与时还纳闷的时候，黄昏突然释放信息素，金黄的沙尘扑面而来，浓烈的酒香灌的人熏醉，程与时皱眉冷汗涔涔。
额头不断冒汗，腹部抽痛双腿发软――想跪下……这个念头刚上出来就被程与时狠狠打回去，怒火在他心中燃烧，玫瑰的香气突然爆发，玫瑰粉划破金黄的沙尘，一片一片撕碎幕布，家里的家具在摇晃，玻璃杯碎了几个。
玫瑰的馥郁越来越浓，随即酒香也越来越沉，它们交织着，试探着，又心照不宣地撕咬着，程与时湿透了，右手扶着椅子蹲在地上大口喘气。
眼神冷冽，死死盯着黄昏像要杀人。
黄昏接的也不容易，只不过他还是站着的，鬓角早已被汗水打湿，喉结滚动口中满是干涩，之前小看程与时了，果然玫瑰都是带刺的。
他弯腰想拉程与时，被无情地一把拍开：“滚。”
程与时声音沙哑，喉咙像是要冒烟。
黄昏却笑道：“你看，你现在不是可以自由收放信息素了吗。”
程与时自然是知道这点的，但是不妨碍他很烦躁。
人嘛，要主动。
这是黄昏深信不疑的。
他不顾程与时的反抗将人打横抱起来，程与时现在浑身乏力，打人都是软绵绵的，跟猫挠似的，说话都黏糊糊的。
他身上还穿着凹人设用的丝绸衬衫，衬衫紧贴着身体，领口的扣子被撤掉几颗，露出汗津津的胸膛。
程与时半睁着眼，被这画面刺的一激灵，低声骂了一句。
“不要撒娇。”黄昏抱着他去浴室。
骂娘被当成撒娇程与时非常愤怒，字正腔圆地说：“我艹你大爷！”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Kiss Figh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