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知青返城后》失调

8、第 8 章

　　赵建民被赵母连拖带拽到门口。

　　面对闻讯来看热闹的队员跟坐在地上撒泼的妇女，赵母战意十足：“呸，哪来的不要脸的老娼.妇，来我家门口撒泼，我儿子老老实实在家复习呢，你别想往他身上泼脏水。”

　　“你自己问问你儿子有没有这回事。”中年妇女说着话从兜里掏出来几张信纸，往赵母方向一扬：“都是你好儿子为了诓我闺女写的，我都没眼看。”

　　七八张信纸飘飘荡荡落在地上，看热闹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场不识字的没想捡，俩认字的把信纸捡起来看了看。

　　扫过开头跟结尾，两人又低声嘀咕两句，最后说话的按辈分算是赵建民的爷爷辈的人，他看向还在地上坐着的来闹事的妇女道：“就是不知道这信是啥时候写的，大妹子你见过我们家建民？”

　　赵母见一家子的长辈出面说话，埋怨道：“三叔你跟这种人说啥？”

　　来闹事的妇女吸引足目光，也不嚷了，她口齿清晰的把事情往外一说，“就这仨俩月写的，我闺女亲口说的，我们家有见过他的人，家里人嫌丢人不肯来，我不嫌，我闺女吃了这么大亏，这事没个说法我就去公社告你们去。”

　　赵母跳脚反驳：“你放狗屁，我儿子有媳妇，我儿媳妇是城里来的知青，亲家当官，能瞎了眼看上你闺女去？”

　　大家觉得是这个理，但转念想起秦梅走了三四天了，又觉得这事保不准真有内幕，不然咋会说走就走？在场队员有一个算一个，想通以后，立马又看向被赵母护在身后的赵建民，俩老太太骂街虽然热闹，终究不如有媳妇的汉子偷.人刺激。

　　三叔嫌弃的看了赵母一眼，脸色一沉道，“建民，你来说，咋回事？”

　　顶着家里长辈扫视的目光，赵建民僵着脸否认：“三爷爷，我没给人写过这种信。”

　　最初他给李明嫣写信是想玩一玩，因为秦梅跟队里妇女越来越像，天天不是下地就是围着灶台打转，远不如李明嫣穿的时髦好看。

　　来闹事的妇女‘哈’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既然不承认那我报警，让公安同志来看看这字是不是你写的。”

　　赵母下巴一扬，冲来闹事的妇女道：“你报，吓唬谁，谁不报谁不得好死。”

　　赵建民脸色一变，他心里有鬼，可不敢像赵母这样勇猛。

　　赵建民在赵母身后偷偷扯赵母衣角，赵母火气本来就大，被儿子一扯立马嚷道：“你扒拉我干啥，让她去报，你清清白白你怕啥。”

　　三叔经事到底比赵母多，他一扫赵建民就知道这事还有隐情，本想把来闹事的妇女安抚住，有事私下再说，没想到赵家这个蠢媳妇没脑子，把事越闹越大了。

　　来闹事的中年妇女倒也没真去报警，这种事捅出来到底对女方伤害比男的大。

　　只是他们没想到，当事人李明嫣把警报了，就在她爹找人大闹赵家一场，事情要虎头蛇尾结局的时候，赵建民被公安上门带走了。

　　赵母扯着公安的手不让走，“我儿子犯啥事了同志，他还要参加高考呢。”

　　公安同志解释道：“有个叫李明嫣的女同志实名举报赵建民耍流氓，我们需要把人带走调查。”

　　赵建民一听李明嫣心里就一咯噔，他心里慌的不行，一个劲喊娘：“我不想去，娘，我不去。”

　　耍流氓在这年月跟杀人性质差不多，但一般都是民不告官不究，女同志遇上这种事为了名声多是自己默默吃掉这个暗亏，只是赵建民没长眼，惹上了硬碴子。

　　赵建民一被带走调查，赵家救乱成了一团。
　　除了赵父赵母是真心实意担心，哥嫂都埋怨赵建民让家里丢人，连带孩子们出去也会被笑话。

　　赵家发生的事，秦梅一无所知，秦景山跟杨一树在开过几场会后，红枣问题最终还是决定采用秦梅的计划方案试一试。
　　老战友红枣销路问题一落实，秦景山就走了。

　　秦梅则要在南水县等高考，考前她回去拿准考证，正好碰上大瓦沟生产队的知青们来学校请教老师问题，其中一位知青一见秦梅，立马心直口快的把赵建民的事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全叭叭了出来。

　　说完才想起赵建民跟秦梅是两口子，含糊道：“你不在生产队也挺好，不然不知道要面对多少看热闹眼神，我觉得你干脆趁这次的事，跟赵建民离婚算了，这时候离婚大家肯定不会说你什么。”

　　大家纷纷附和：“对呀，他都跟你结婚了，还搞这种花头，后面估计会被判刑，你还是早跟他断了的好。”

　　自从秦梅离开生产队，队里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人说秦梅为了回城才踹了赵建民。

　　秦梅是个什么人，知青点的新老知青都有目共睹，他们万万不相信这么一个踏实的人会干出为回城抛夫的事来。

　　秦梅一下见到这么多知青有种恍如隔世的恍惚，回神后她才说：“我上次离开赵家就跟赵建民离了。”

　　最初说话的知青疑惑‘哎’了一声。
　　队里好像没有这个消息啊。

　　秦梅解释：“我们结婚没领证，上次我离开前跟他说过思想不合适，分开生活更好，他同意了的。”
　　都让她不要回去了，肯定是同意了的。

　　知青们一听，第一次觉得结婚没领证是个好事，都想着回去要给秦梅正下名。

　　这事说完，他们才想起此次来公社的主要目的，最初跟秦梅搭话的热心知青一拍手，跟秦梅说道：“听说这次高考你也报名了，我们正想组织场考试，测测各自实力，你要不要一起？”

　　埋头学了半个月，秦梅也想知道自己学的怎么样，她一口答应道：“好啊，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考？找好出题人了吗？”

　　“找了公社教高中的几位老师，明天考一天，后天再考一天，模拟高考现场。”

　　模拟正式考试这个模式一直到后世都有，没用的话早被淘汰了，既然一直沿用就说明有用，秦梅问：“是在这里考吗？是的话我明天再来。”

　　热心知青点头道：“对对，明早八点半开始。”

　　第二天秦梅早上在招待所吃的油条跟鸡蛋，她最近是招待所常客，跟招待所前台后厨都混了半熟，见她今早没吃面跟鸡蛋，厨师还调侃了她一句：“小秦今早终于不再吃面了啊。”

　　秦梅笑笑没说话。
　　吃完早饭才六点，她去汽车站坐上最早一班六点半出发的公共汽车，去了公社中学。

　　大瓦沟的知青们结队来的，比秦梅来的早，秦梅到教室的时候，大家正在讨论物理题或默书，放眼望去反正没闲人。

　　这次考试不止大瓦沟生产队的知青，还有一多半秦梅不认识的人，估计是别的生产队的知青或今年的应届毕业生。

　　考试过程大家都很自觉，第一天考了语文、数学、政治，秦梅觉得题目不算难，有几个陷阱题，稍微多想想也能答出来。

　　第二天，报理科的考的是物理跟化学，文科则是地理跟历史，两门下午三点就考完了。

　　这天距离高考还有三天，不打算参加高考的老师抱走卷子埋头批改去了，秦梅考完又坐公共汽车回县城去了。

　　南水县恢复高考的考点设在了县城学校，下面公社的考生到考试那天，都要坐车或走路来县里考，秦梅看过考点，发现离招待所不远，步行过去二十分钟，索性就没换住的地方。

　　考完试秦梅就没再管成绩，她住县里招待所，公社那边想联系她也不方便。

　　只是她的成绩在公社中学跟参加考试的考生中掀起了轩然大波。接近满分的漂亮成绩，引得一片赞叹声。

　　差距太大，普通考生都不会跟她放一起对比。
　　考试那天秦梅才知道自己考了四百九十二分的事，满分五百，她这个成绩代表她这段时间复习没白费。

　　热心知青跟秦梅分在了同一考场，等着进考场的时候，热心知青跟秦梅讨论起志愿的事：“你打算报什么学校？我想报本省哎，不知道能考多少分，报本省可能会少要点分数。”

　　“我可能会试试首都或山省。”秦梅最开始是想报回老家，好方便照顾家里弟妹，秦景山走前找秦梅谈过话，大意是不要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想做的事情跟意愿，只管往前看。

　　首都大学是秦梅上辈子的梦想，这辈子有了机会秦梅难免不向往，只是一切还要等考完以后再看。

　　热心知青羡慕秦梅语气里的笃定，秦梅成绩好可以全国各地随便挑，而热心知青有几斤几两自己知道：“首都学校虽然多，但分数线应该也高，我是不敢报。”

　　秦梅记得上辈子大瓦沟生产队考上大学的不多，全国有五百多万人报名参加高考，最后只录取了二十七万，录取率低的吓人，大瓦沟生产队报名二十六个，最后只考上两个，除了赵建民被她硬塞知识塞出来，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个，考的也是本省的师范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