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91、第二个真相

　　90.
　　赫敏干脆利落，说完后便一甩蓬松的棕色卷发，向校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罗恩犹豫了一下，也匆匆跟上了。走到一半的时候，他意识到一直有个人跟在他们后头。
　　罗恩不满地转过身：“你干嘛？”
　　一个黑头发，长相十分普通的格兰芬多学生站定了，罗恩不认识他，这个人看起来又如此的平平无奇，他猜可能是他一个内向的学弟。
　　“我也想找邓布利多教授。”那个人说，“我不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
　　“好吧。”罗恩接受了他的说法，他也是通过哈利才知道校长办公室在哪的，“但我们有重要的事，你可以排队。”
　　那个黑发学生耸了耸肩，没说什么。
　　他们一起走到校长办公室那巨大的雕像前，黑发学生打量着这个雕像，罗恩听到他轻轻地嘟囔了一句：“换这个有什么意义？”
　　雕像说道：“口令？”
　　赫敏语速飞快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口令，但我有十分重要的事和邓布利多教授说——”
　　雕像纹丝不动。罗恩又试图敲了敲它，仍然不动。他叹了口气，冲赫敏摇摇头，小女巫仍然不放弃，对雕像用了几个咒语，可雕像就是不动。
　　“我去找麦格教授！”赫敏说，就要转身，那个黑发男孩却动了，他走上前，打量着这个雕像。
　　罗恩对仍然站在雕像前的黑发男孩说：“得去找口令才行，你也回去吧。”
　　那男孩没有回应他，而是向前一步，罗恩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雕像说道：“口令？”
　　罗恩摊了摊手，正想说：“你看吧！”，可还没来得及，那个雕像就忽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甚至开始扑闪翅膀，紧接着，它迅速地旋转开来。黑发男孩没有犹豫，大步走了进去，罗恩和赫敏对视一眼，也急匆匆地跟上了。
　　邓布利多正站在冥想盆前，没有转过头，他无奈地说道：
　　“汤姆，你一定要采取闯这种方式进入我的办公室吗？”
　　......
　　赫敏和罗恩很快落座了，黑发男孩——现在已经变成了汤姆·里德尔的模样，带着些微的不耐烦看着邓布利多兴致勃勃地邀请他的两个学生们吃蟑螂球，那两个格兰芬多学生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汤姆瞥了一眼那一盘子诡异的小甜点，不仅长相和蟑螂高度相似，身上还淋满了一层又一层的糖浆，都不需要尝，他就能感受到那股弥漫口腔，直达喉咙的甜腻口感了，就和面前这个笑容和蔼的邓布利多一样，他面对邓布利多的时候，总是很难完美地控制表情，现在就阴沉了些许。
　　“看来你还是那么讨厌甜食。”邓布利多耸了耸肩，微微挑了一下魔杖尖，一把椅子跳到了汤姆的身后。
　　汤姆不想跟他废话。但在邓布利多示范性地去吃蟑螂球的时候，他注意到他一只手是焦黑的。
　　“先来后到，汤姆，我们先来解决小朋友们的问题。”邓布利多温和地说，“好了，格兰杰小姐，韦斯莱先生，你们有什么事呢？”
　　罗恩看着汤姆脸色煞白，说不出话，赫敏显然也对直面伏地魔感到心里发毛，但她表现得就好多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她的猜想。
　　“......我认为这可能很重要。”她总结道，看得出来，她努力不去看汤姆的反应，但她棕色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往汤姆这边瞟，“我读了《灵魂论》，所以，我对他用了什么魔法来提醒自己也有一个猜想——”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她。汤姆认为他显然是故意的。
　　“魂器。人能把别人做成魂器，那么也能献祭自己做别人的魂器。当时他并不是想利用对别人的谋杀来做魂器。”赫敏深吸了一口气，“我有理由怀疑——他想要拿自己灵魂的一片去换哈利，他失败了，不过，这种程度的交换让对格斯特的记忆烙印在了他的灵魂上，指挥他接触并去做一切可能恢复记忆的选择，所以，在这方面，他成功了。”
　　“——这个烙印，帮助他在十六年前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选择了哈利作为对手，并且在五年级他们互相攻击时触发了誓言的警告。”
　　“我说过——灵魂和时间一样强大，因此只有誓言能够冲破时间恢复，强行让他们恢复记忆来阻止他们相杀。”赫敏总结道，“所以，他们才在那个时候恢复了记忆。”
　　“很精彩的推理。”邓布利多笑起来，“哈利总说你是这一届最出色的小女巫——我也深以为然，你觉得呢，汤姆？”
　　汤姆点了下头，作为回应。
　　“格兰杰——你是魔法部那个格兰杰的孩子吗？”他又很有兴趣地问道，对于她的推理，他也十分意外，他对她有记忆，她是哈利最亲密的两个朋友之一，但他一向不太关心格兰芬多们。
　　“我是麻瓜出身。”赫敏说道，这时，她的棕眼睛直直地看向汤姆的，这让汤姆感觉饶有趣味，“我并不怕你摄魂取念，我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她确实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因为汤姆刚刚接触到她的记忆，就要被女孩的尖利警告吵得耳朵痛：“不管我的猜想是不是真的，我都要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哈利的话，我一定会和你死耗到底！”
　　汤姆揉了揉太阳穴。
　　罗恩大概猜到赫敏在干什么了，他拽了拽赫敏的袖子，汤姆注意到他长得和他们那届的韦斯莱很相似，但他略过他的眼睛时，这个男孩也在脑海里大吼大叫：“我也是！赫敏说得对！我也是！”
　　汤姆十分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赫敏说了什么。
　　“你的学生都一如既往地......”汤姆顿了一下，“很有活力。”
　　“我只是认为，你很有必要和他们接触一下，介于我们以后暂时要搭同一条船。”邓布利多微笑道，随着他这句话，罗恩的脸变得更白了，赫敏也惊讶地挑起了眉毛，“我想也许以后你们会经常见到他呢。”
　　“而且，格兰杰小姐和韦斯莱先生是哈利最亲密的朋友，他什么都不瞒着他们，所以我想，有些事有必要告诉他们。”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比如说，你的魂器之一复活，带走了哈利。”
　　赫敏腾地站了起来：“我以为他和你在一起！”
　　“不用紧张，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说，“我一直让人帮忙看着，可以确定，哈利没有危险。”
　　“你说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吧？”汤姆懒洋洋地搭话了。
　　“我注意到你已经怀疑他了，不过，没有想过你已经确定。”邓布利多说。
　　“我想起了一些事，但以前，我不认为那可以称之为一个理由——为了一个女人。”汤姆假笑了一下，“我认为这个理由难以支撑他叛变。显然，人类的愚蠢超过我的想象。”
　　“在你做了这种事帮助自己恢复记忆之后，”邓布利多扬起眉毛，目光中透出几分笑意，“你仍然坚持这个论调？”
　　汤姆没理他，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让我们言归正传。”邓布利多拉回了话题，“那么，汤姆，既然你没有否认，看来格兰杰小姐的猜测是正确的。”
　　汤姆施舍了一个点头——他仍然感到些许不耐烦，从邓布利多的反应看，他早就猜到了格兰杰猜到的一切。
　　“可是、你——你灵魂的一片！”罗恩忍不住道，“我没想到他是你那么重要的朋友。”
　　这个格兰芬多男孩肯定不会一点大脑封闭术，汤姆只需一瞧，就能被他脑海里震耳欲聋的想法吵得耳膜疼。罗恩正在脑子里激烈地和自己打架：“连伏地魔都能做到这个地步！”“可是——我没想过——但如果哈利需要的话——我也会——”“我真的会吗？？”“天啊！我甚至不如伏地魔！”
　　汤姆再次揉了揉太阳穴。
　　“不管他告诉你们什么，我们的关系不是朋友。”他申明，“我们是爱人。很久之前，他说是家人——我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那格兰芬多男孩脑海打架的声音终于停止了，变成了一片死寂。
　　“啊，这正是我的目的，”邓布利多高兴地说，“我一直认为，我们应该将爱人介绍给朋友们认识。”
　　罗恩看起来还在消化，过了一会儿，他猛地转头看向了赫敏。
　　那女孩很镇定，汤姆估计，哈利应该早就告诉她了，或者她早就猜了出来。
　　“你也知道？！”罗恩哀嚎道。
　　“我猜出来的。就上次他和我们说的时候，”赫敏抿了一下唇，“我问了他，他就告诉我了。他说——再过段时间告诉你。”
　　“看起来韦斯莱先生需要休息。”邓布利多又把那些蟑螂球和甜腻腻的茶水向他的两个学生浮过去，赫敏喝了一口茶，罗恩则脸色惨白地挥了挥手，“正好，我还有些事需要和汤姆单独聊聊，可以给我们些时间吗？”
　　赫敏拉着罗恩站了起来。
　　“我们会保密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