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61、弗利蒙·波特2

　　在两个朋友睁大了眼，把嘴巴张成一个圆圆的O型之前，哈利先他们一步说道：“我知道这听起来不可能，但它就是发生了——”
　　“你知道伏地魔的少年时代应该是1940年左右？”罗恩插嘴道，“这完全不对，你那时候还没有出生。”
　　“是的，但是我作为格斯特的时候，”哈利努力回想了一下，“我是记得我叫哈利·波特的，我还记得——电视机。对，那时候我十岁，我还住在我姨妈家。”
　　“你的意思是——十岁的你出现到了1937年的孤儿院，也就是伏地魔小时候住的地方？”赫敏眯起了眼睛，“从1990年到1937年……这真是一段跨度很大的时间穿越。”
　　“我一直以为时间旅行者都是传言。”罗恩嘟囔道。
　　“突然消失然后在几个月后再次出现，并声称自己去了别的时间的人，我只记得那个在魁地奇球场出意外的击球手。”赫敏谨慎地说道，“虽然后来也有很多人声称自己穿越过，但大多都只是空口无凭。”
　　“我暂时也没有证据。”哈利说，下意识地把右手向后藏了藏，他还没告诉他们那个纹身在魔法部的时候重现在了他身上——它长得真的有点像黑魔标记，这有点儿过了。好在罗恩和赫敏似乎都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哈利暗暗松了一口气。
　　“从神秘人的反应来看，”赫敏皱起了眉毛，看起来在努力回想，“你一共见过他四面。日记本那次不算的话，就是三次。第一次是一年级，那时候他想杀了你，然后是四年级的时候神秘人复活——如果我记得没错，他也不遗余力地想要杀了你。”
　　“是的。”哈利点点头，“他的反应就好像——他和我一样，也是刚刚才找回记忆的。”
　　“为什么你们会忘掉这么重要的事，还是一起？”罗恩挠了挠头发，“一点儿都不合常理……就算你因为意外死了，他又没有死，而且他还从汤姆·里德尔变成了伏地魔。”
　　“罗恩！”赫敏敏锐地提醒道。
　　“他说得都是事实。”哈利耸耸肩，干巴巴地笑了笑。但不可否认，在听到‘他变成了伏地魔’的时候，他还是感到一阵巨大的失落——那双满溢复杂情绪的猩红眼睛马上跳进了他的脑海里，他看起来和汤姆真的几乎一模一样，哈利心想，可是你怎么会成为伏地魔？
　　眼看着气氛要陷入沉默，哈利慌忙岔开了话题，他最近可是受够了一片压抑的气氛了：“呃……我还记得，他说什么终于成功了。我觉得可能有点关系？”
　　“成功了？”赫敏加重语气复述道，她棕色的眼眸猛然一凛，好像想说点儿什么，但最终只是若有所思地移开了视线。
　　而罗恩就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一直烦躁地挠着他的红头发，嘟囔着：“这根本说不通……”
　　“那你现在是16岁还是32岁？”在三个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罗恩突然说，“我是说……按你那个思路，你活了32年，不过，你第二个十六年也是从0岁开始活的，所以严格来说——”
　　哈利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被问得一怔，犹疑地说道：“呃……我觉得我十六岁。我上次死的时候也十六岁，所以——”
　　“你没有经过十六岁之后的人生，所以你还应该是十六岁。”罗恩煞有介事地说道，“不过我以为年龄是按照活的年数来算的，不是吗？”
　　哈利愣了一下，好像这样说也没错，但他一个十六岁的青少年突然变成三十二岁的中年人是不是有点儿——
　　“关注重点，男孩们！”赫敏忍无可忍地大声道，把两个热火朝天讨论年龄问题的人都拉回神来，“我有时候真好奇前几年我们是怎么解决那些事的，我是说，按照你们这种满天乱飞的跳跃思维的话。”
　　罗恩瑟缩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嘟囔道：“我只是想让气氛轻松点，你知道的，赫敏。”
　　哈利不悦地发现赫敏歪了歪头，和罗恩十分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每次他们两个这样心有灵犀地对视时，哈利都觉得很不舒服，在五年级的时候这种情况愈演愈烈，他知道他们这是在担心他，但——没什么好对他欲言又止的，不是吗？现在不是集思广益，互相坦白的阶段吗？
　　“怎么？”哈利不满地问道。
　　赫敏再次犹疑地看了罗恩一眼，罗恩眨了眨眼睛，她重新转过头来，深吸了一口气。“好吧，哈利，”她抿了抿唇，“你是不是太被他带着走了？”
　　“什么？”哈利没反应过来，“被谁带着走？”
　　“神秘人。”罗恩搭腔道，“听着，哥们儿，我们百分之百相信你说的是真话，但是，你有没有想过——”
　　“这些事，格斯特，神秘人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赫敏轻声说道，“它们都是虚构的。他上次就在你脑子里假造了小天狼星的事，他已经知道怎么利用你们之间的链接了。”
　　“但你们要怎么解释这个？”哈利问道，随着他的话，床头的果篮应声而起，接着里面的水果一个个跳了出来，绕着果篮转了一圈，又排着队跳了回去，“这就是证据。”
　　“关于这个，”赫敏看了一眼重新恢复原状的果篮，露出些许担心的神色，“哈利，你尽量先不要用了。”
　　“为什么？”
　　“我之前告诉过你，”赫敏耐心地解释道，“如果不是两个灵魂承载量，无杖魔法对一个普通巫师来说意味着不受控的魔力暴动——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哈利。我是说……你肯定不会说你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吧？就算是格斯特，他应该也是你的灵魂。”
　　理智上说，哈利有点儿被赫敏说服了，情感上来说，他觉得这就是一派胡言。
　　“那是真的，好吗？”哈利说道，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开始变得有点急躁，“那和看到记忆不一样！我非常清楚那不一样，我经历了所有事，十六年的每一天我都能清晰地想起来和感受到，那不是——那不像是看记忆电影。”
　　“冷静点，兄弟，”罗恩摆着双手，“你还是个病人呢，我们可不想让庞弗雷女士把我们狠狠骂一顿。”
　　“.……我只是觉得这太扯了，兜这么大圈子来骗我，根本毫无必要。”哈利重新坐回了床上，“这听起来不是什么好招数。”
　　赫敏摇了摇头。
　　“正好相反，”她棕色的眼眸直直地注视着哈利的眼睛，“有必要。如果我们推测的是真相的话，他的目的也达成大半了。”
　　“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哈利，这是你的弱点。”她一字一句地说，“自从格斯特的事情塞到你的脑子里后，你还记不记得在魔法部，为了救你的朋友汤姆，你救了他几次？”
　　哈利噎住了。
　　“他没必要拉拢一个天赋平平的十六岁青少年。”他弱弱地反驳道。
　　“还记得罗恩说格斯特什么吗？’大型杀伤力武器‘。”赫敏继续说，“看看现在是谁拥有了格斯特的力量？如果说第一个发现你拥有了格斯特的力量的人是你自己的话，你认为第二个发现的人是谁？只有他能看到你的脑子，哈利。”
　　哈利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因为他发现他竟然找不到赫敏推理的任何一个错处，他下意识地转头去看罗恩，而红头发的高个男孩只是无奈地歪了歪头：“我完全赞同她的话，哥们儿。你不能被他骗了。”
　　“我认为——”赫敏清了清嗓子，最后说道，“我们应该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教授，其他人就暂时隐瞒。”
　　哈利没有说话。
　　赫敏再次犹疑地看了一眼罗恩，她再次叹了口气：“哈利，我知道这不太容易接受，但我们必须提防，你觉得呢？”
　　哈利的头脑飞速地旋转着，赫敏说得很有道理，但他的内心总有一个声音不满地反驳这个观点。他还是觉得这实在是大费周章了，格斯特和汤姆最后的分歧几乎无可挽回，如果他真的想哄骗哈利帮助他的话，为什么要让他们俩闹到那个地步？
　　再说，如果那都是假的话，伏地魔也太注重细节了，他甚至给哈利安排了一个格兰芬多好朋友，哈利很怀疑伏地魔能不能把一个格兰芬多刻画得如此惟妙惟肖，弗利蒙实在太鲜活了，他还总是谈起他的女朋友，伏地魔在设计角色的时候连这个都想到了吗？
　　哈利忽然顿住了。
　　弗利蒙。对啊，弗利蒙！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按照年份来算，弗利蒙应该是……哈利的爷爷？哈利试图回忆一年级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他的家人们，他记得，他的爷爷和他一样，膝盖骨突出，一头凌乱的棕发，在镜子里的时候已经接近花白，蓝眼睛明亮又鲜活——那就是弗利蒙！
　　如果哈利忽然消失了，弗利蒙肯定会找他的，那么他一定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也许有人会记得！
　　而仍然存活至今的那个时代的人……哈利抬起头，冲赫敏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想我应该去找一趟邓布利多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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