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伏地魔归来 ...
-
虽然停止了攻击，但当卢平试着安排人带着孩子们向后撤退的时候，又被伏地魔轻飘飘地打断了。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个恢复成人脸的伏地魔是什么情况，不让他们离开，但又不攻击他们，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在卢平的印象里，最初见到的伏地魔就已变得不成人样了，他曾在凤凰社的会议上了解过汤姆·里德尔，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把邓布利多口中那个优秀的学生会长和偏执嗜血的伏地魔重合在一起。然而眼前这个无疑是那学长会长和伏地魔最好的结合体，他恢复了人形，却显得更加捉摸不透。
这让卢平感觉非常不安。
“哈利为什么不过来？”纳威低声问，“他有点怪，我有点担心他。”
“我觉得他和神秘人认识。”卢娜轻声说，她是从破碎的时间转换器柜子那边和他们汇合的，“他头上的骚扰牤越来越多，这真奇怪，他身上一定发生怪事儿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胡话的时候！”赫敏没好气地说，“我们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哈利僵直在原地，现在不是个和小天狼星解释的好时机，他选择忽略小天狼星的话。汤姆看起来有跟他一耗到底的趋势，哈利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朋友们现在有人照顾，他不是不能和汤姆打上一架，但然后呢？赢了，他下不去手杀死他，大难不死的男孩竟然不肯杀伏地魔，这没办法解释；输了……他的目光瞟到凤凰社和他的朋友们身上。
他正纠结的时候，突然，哈利发觉凤凰社成员们的脸上逐渐露出狂喜——纳威大喊道：“邓布利多教授！”
几乎是一瞬间，汤姆停止阻止食死徒们的攻击，整个大厅又充满了魔咒相互撞击的声音和闪光，巨大的雕像被几道咒语同时击中，滚下来砸在地板上。“快，到卢平那儿去！”小天狼星推了他一把，“你们马上回到安全的地方！这里不是未成年待的地方！”
的确应该这样，哈利心想，这个时机正好，他应该跟着他的朋友们马上离开这儿，把这些混乱都抛到脑后，至于伏地魔，让他忘记格斯特和汤姆这堆乱事吧——现在邓布利多教授来了，也许伏地魔就要完蛋在这儿，这些混乱就在此终结。他试图说服自己，很好，反正他也不想接受那些混乱的回忆……
“今晚到这儿来是很愚蠢的，汤姆。”哈利听见邓布利多教授沉稳地说，“傲罗们正在赶过来。”
他的魔力是金色的，冲击力的光芒，呼啸着冲汤姆冲了过去。汤姆的游刃有余停顿了一瞬间，他沉下脸来，竖起了一道银色的盾牌，挡住了他和贝拉。他微微挑起了眉毛，哈利觉得他似乎向自己看了过来。
他要干什么？哈利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一个幻身咒把自己藏了起来。这有点对不住小天狼星，他眼睁睁着看着哈利在眼前突然消失了，惊恐地喊道：“哈利！”
汤姆的眼神若有若无地往这边飘了一下，又重新落到邓布利多身上：“或许吧，但事情的发展向来很难预料，邓布利多。”
“你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邓布利多轻声说，“我注意到，你恢复了人形……”
邓布利多晃动着自己的魔杖，当咒语经过的时候，它散发出来的力量之大就连哈利也感到他的头发立了起来。汤姆再次变出了一个银色的闪闪发亮的盾牌来阻挡它。不管那个咒语是什么，它并没有对盾牌造成明显的破坏，只是发出了敲锣的声音——一种奇怪的颤抖的声音。
“看来你并不想要杀我。”汤姆说道，他猩红色的眼睛在盾牌上面眯成了一道缝。
“我们都知道，毁掉一个人还有其它的方法，汤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着，继续朝汤姆走去，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他害怕，就好像什么也阻挡不了他一样。“我承认，只取你的性命不会使我满足的——”
“那么你想要什么呢？”汤姆停顿了一下，古怪地微笑道，他的反应显然开始让邓布利多警惕了，他的动作缓慢了一些，“又是那老一套，邓布利多。”
这话似乎又和平常的伏地魔一样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你不懂得世界上有比死亡更糟糕的事，那就是你的弱点，汤姆。”
汤姆再一次眯起眼睛，和上次不同的是，他露出了些许愉悦的表情，轻松地弯着眼角：“比死亡更可怕的事，那么你呢，教授，你为此感到害怕吗？”
连哈利都觉得古怪起来了，汤姆从未喊过邓布利多“教授”，但他直觉这指向的并非好的方向——
一道绿光冲了出来，撞到了从邓布利多杖尖跃出的马人身上，那马人迅速化成了粉末。汤姆挑起了战斗——出乎哈利的意料，他以为汤姆对邓布利多有所忌惮。紧接着，邓布利多抽出他的魔杖挥舞起来，就好像他在舞动一只鞭子。一条细长的火焰从杖尖儿飞了出来，它把汤姆和他的盾牌围了起来，汤姆试了几次突出重围，似乎都无济于事。哈利几乎要以为邓布利多已经赢了，他说不清自己的感觉，伏地魔就这样简单地被擒住了——这挺好的，汤姆被抓住了，哈利用不着什么抉择——
他正这样想着的时候，那条细长的火焰忽然猛烈了起来，把汤姆牢牢地圈了起来。哈利震惊地转过头去看邓布利多教授——不可能，邓布利多怎么可能会用杀人的魔法——然而他没时间去确认了，从火焰中冒出了一张血腥大口，近乎要把汤姆吞噬——哈利睁大了眼睛，他仿佛置身于十二岁那场他造成的恐怖大火里，而他正面对着记忆中最恐怖的回忆——他将害死自己最珍贵的同伴。哈利试图找回自己的理智，提醒自己那是格斯特的记忆，并不是他的，但无济于事，他的身体甚至都不归这部分理智控制，幻身咒也忘记维持，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了战场的对面。汤姆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开始向张着大口的厉火中走去，哈利再也忍不了了，一把银色的利刃凭空出现，愣生生斩断了那条疯了一般喷射大火的火蛇，他冲了过去。他好像听到邓布利多教授在喊他，这让他的理智回归了一秒，顿了一下，再看过去，汤姆就不在那里了，哈利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完全放松了警惕。
“汤姆！”他喊道，忽然感到脖颈处一凉，一只冰凉的手探了过来，轻巧地一勾，把他揽进了怀里。
哈利抬起头，正对上汤姆猩红色的眼睛，他好像听见小天狼星在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邓布利多教授在说：“快跑，哈利！”
但他们想象中的伤害没有降临。猩红色的双眼颤动了一秒，汤姆深吸了一口气：“我差点儿以为我成功了是错觉，G，你还是这样固执地让人心碎。”
“不过我真的……”汤姆喃喃地说，揽得更紧了一些，哈利觉得自己将要窒息，但他竟然没有一点儿想要挣扎的意思，“很想你。”
哈利一怔，愣了一会儿才不妙地觉得一切都晚了，在这样的距离下，他应该很难逃脱得了汤姆。然而汤姆只是转过头，丈量了一下大概距离，又飞快地扫视了一遍食死徒们所在的地方。
“时间来不及了，G，”他低声说，“我恐怕如果强行带你走，你还会和我抵抗到底，我不希望你受伤——听我说，别忘了手臂上的联络方式，我还会再来找你。”
“你——”哈利想说什么，又被汤姆打断了。
“还有，”汤姆说，“我需要你配合我一下，亲爱的。”
他猩红色的眼睛缓缓地停在了哈利的伤疤上，哈利还没来得及反应，汤姆已经按住了他的肩膀，吻上了他额头上的伤疤，太古怪了，哈利只来得及想，紧接着，他的伤疤剧烈地疼痛了起来，他再也感觉不到汤姆了，他听到自己在说话，但遥远地好像是另一个人。
“这也在……你的计划中吗？”他笑了起来，“邓布利多……教授？”
哈利茫然地与邓布利多教授对视着，这还是第一次他从教授的眼中看到了恐惧的存在，发生什么了？
“我们应该开诚布公，教授。”他扯起了嘴角，哈利想这应该是在他脸上的最古怪的笑容了，“想杀了我……你也要杀了他……”
“我和他是一起的。”他说，“别再想用他……对付我……他是……我的！”
哈利猛地呼出一口气，他的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汤姆从他身后迅速化作了一团烟雾，与此同时，缠斗着的现场都被黑色的不详烟雾遮盖了起来，哈利疯狂咳嗽了起来，再次抬起头抬起头时，正好对上了邓布利多的鹰钩鼻，不知何时他已经赶过来了，正紧张地看着他。
“哈利，你还好吗？”他问道。
“还……好，”哈利试图直起身子来，整个大厅空了一半，他努力聚准焦距，才发现是食死徒们竟然都消失了。穿着睡衣的福吉快步走了过来，大喊着：“那是……那是……！”
“是伏地魔。”他身边西装革履的职员回道，他久久盯着窗口的方向，最后一个食死徒就是从那里凭空消失的，“他回来了，部长。”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伏地魔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