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51、医疗翼

　　密室事件被解决后霍格沃茨逐渐又恢复了平常的状态，走廊、图书馆、教室里的身影多了起来，曼德拉草茁壮生长，不久后那些被石化的受害者们就将会得救。期末考试后甚至还恢复了被取消的魁地奇决赛，斯莱特林拿了冠军。
　　弗利蒙顶替被石化的朱莉上了场，抢球太猛摔伤了胳膊，被大惊小怪的球队队员强行护送到了医院。
　　“我以为你出了什么大事呢，阿尔吉说得好像你的胳膊断了一样。”哈利握住弗利蒙的手臂，上面一道很深的擦痕，“我帮你治吧。”
　　“你？”弗利蒙怀疑地说，“就算是小伤，你也不能拿我的伤开玩笑吧。”
　　哈利没理他，伸手在他的胳膊上轻轻抚摸了一会儿，那块损伤的皮肤就慢慢愈合了。弗利蒙惊讶地摆动着胳膊，观察了好久：“我试了恢复如初，但不行。”
　　“恢复如初当然不行，那又不是治病用的。”哈利带着点儿小得意道，“哈，我告诉过你了，我很厉害的。”
　　他们聊得正开心，隔壁的床位来了一个人，她的伤势好像挺严重，被一个同学护送着急匆匆地走向病床。他们都戴着斯莱特林的绿领带，受伤的女孩脸上露出非常痛苦的神色，汗如雨下，让她精致的妆容全被破坏了，脸上露出了狰狞的伤疤。
　　是黛西·卡罗。
　　“她怎么了？”弗利蒙小声说，注意到他的视线后，前来护送的斯莱特林非常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校医本来就因为魁地奇比赛忙得焦头烂额，黛西的出现显然让她的情绪不佳到了极点，她挥舞着魔杖把病床和病床间的帘子落下来。穿过弗利蒙的床位时，她眯着眼观察了一下他，快速地说道：“我看你没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让学生参加这种危险的活动！我早就建议过这种活动应该取消，或者能保护学生的安全再做！刚刚发生过那么危险的事，阿芒多还是不长教训。”
　　她摆开弗利蒙的帘子，进入了黛西的床位。
　　“天啊，”弗利蒙听到校医惊讶的声音，“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卡罗小姐？你要跟我说实话。”
　　“我在练习咒语。”黛西闷闷地说，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带着哭腔，“我想我念错了咒语，或者挥错了手势。”
　　“什么咒语？”校医说，听起来很严厉，“我希望你告诉我实话，小姐。”
　　“我说的是实话，女士。”黛西说，她的声音逐渐低下去，“一些……课外的攻击性咒语。我在书上看到，就随便跟着学了学。”
　　“真的吗？”校医不依不饶地问，但不管她怎么问，黛西都咬死了是自己练习咒语出了差错。她的伤势经不起这么耗，校医最终放弃了追根问底。
　　“希望你是最后一个，小姐。”校医严肃地说，“你是这周练习咒语失败的第四个斯莱特林，如果你们再这样下去，我是会上报校长的。”
　　她说完这句话，就迈着哒哒哒的高跟鞋飞快地向这边走来了，弗利蒙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
　　“你怎么还没走？”她皱起了眉毛，“现在床位紧缺，石化的和比赛受伤的同学都急需床位，如果你没什么事，就赶快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校医本身长一张温和的脸，治疗伤势的时候也非常温柔，但同学们都很听她的话。弗利蒙也不例外，他马上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就利落地绕了出去。走出去的时候他试图和哈利说话，但哈利不在。
　　弗利蒙又在校医院门口磨蹭了一会儿，总算听到了他的鬼魂朋友的声音。
　　“走吧，弗利蒙，我们回去吧。”哈利说，他的声音听上去和平常无异。
　　“你去干什么了？”弗利蒙问。
　　“我去看看黛西。”哈利若无其事地说，“她的伤挺严重的，我顺便看了看其他病床的斯莱特林，有两个还没有离开校医院。”
　　“噢……”弗利蒙说，直觉让他觉得哈利应该有什么事没说，“你觉得有问题？”
　　“是里德尔做的。”哈利说。
　　弗利蒙顿了顿，哈利在这几个星期鲜少提起里德尔，他每天跟弗利蒙形影不离，顶多在晚上去一趟有求必应屋，自然得好像这六年他都是和弗利蒙待在一起似的。弗利蒙在最初的几天想要安慰一下哈利，或者帮他狠狠地骂一骂里德尔，但是哈利一句也不提。
　　“.……呃，你怎么知道？”弗利蒙蹦出一句傻兮兮的话来。
　　“他们受的伤。”哈利言简意赅地说，“那个咒语只有里德尔和我会，还是我跟他一起学的。”
　　“我以为卡罗是他的人，没想到他发起疯来不管不顾。”弗利蒙说，“你打算怎么办？”
　　“没有谁是他的人。”哈利的语调冷漠了很多，“他只关心他自己。我什么也不打算做。我们走吧，快点。”
　　弗利蒙还没反应过来，哈利的声音就消失了，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他只好加快脚步跟上，为了找哈利，他东张西望地不看路，一抬脚就撞上了面前的人。弗利蒙连声道歉了几句，一抬头，居然是一张熟悉的脸——被撞了一下首先护着自己的头发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他看上去也心不在焉的样子，兴趣缺缺地应着弗利蒙的道歉，抬头看到弗利蒙也顿住了。
　　“波特。”他轻轻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弗利蒙注意到，他的嘴唇根本没有动，似乎张开嘴能累着他似的——马尔福说话总是这样，他心想，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他在你身边吗？”马尔福没头没尾地说道。
　　弗利蒙很快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哈利，一想起马尔福和里德尔关系亲近，他觉得马尔福这张本来就令人生厌的脸更加惹人烦，没好气地说道：“不在。”
　　“我想和他聊聊。”阿布拉克萨斯说，他难得没有反唇相讥，而是用了正常说话的语调，这对于他来说真是稀奇，弗利蒙心想。
　　“聊什么？”弗利蒙硬邦邦地说，“别浪费时间了，我劝你还是去看看卡罗吧，她伤得不轻呢。”
　　他想了想，又挑衅地加了一句：“下一个不会是你吧，马尔福？”
　　接着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阿布拉克萨斯的脸肉眼可见得煞白了起来，但又迅速调整好状态，恢复那种拿腔拿调的贵族嘴脸了。他微微扯起唇角，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斯莱特林了，波特？没你的事。我只想和G聊聊。”
　　“我不想聊。”哈利的声音插了进来。
　　“他不想聊。”弗利蒙复述道，他推开马尔福，大踏步往前走，没想到阿布拉克萨斯竟然拉了他一把。
　　这可一点儿也不符合贵族风范，弗利蒙讽刺地想，他转过头，认真端详了一下他这位老对手，阿布拉克萨斯正把头发捋到耳后，他的金发显得有点儿散乱，让他变得有些狼狈。弗利蒙眨眨眼，他没看错吧，马尔福，这个精致的娘娘腔，看上去竟然变得有点儿狼狈。
　　“他在迁怒我们。”马尔福直截了当地说。
　　“我一点儿也不意外，在你们当他的狗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弗利蒙幸灾乐祸地说，“只不过是你们干的那些事落到你们自己头上而已。”
　　马尔福忽略了他这一句话，继续说道：“你让他变得很暴躁。”
　　“是我吗？”哈利嘲讽地说，“他本来就是那个样子，你难道不知道吗？”
　　弗利蒙添油加醋地复述了这句话。
　　“我以为你公平地对待所有人，这不就是你离开他的原因吗？”马尔福慢悠悠地说，“看来我错了，斯莱特林的无辜学生对你来说不一样。”
　　“你这是道德绑架。”弗利蒙抱肩道。
　　“但对他有用。”马尔福毫不避讳地说，微微上扬了嘴角，他看上去游刃有余的样子让弗利蒙看了生气，但哈利真的没有再说话。
　　“还有一件事，你肯定会感兴趣。”马尔福继续说，神秘兮兮的，“你们俩一直在找的东西，他似乎找到了。”
　　说完这句话，阿布拉克萨斯就快速地走向了医疗翼，甚至没给弗利蒙留下回答的时间。他走得很快，但如果弗利蒙此时追上他，就会发现他的表情一点儿没有他的步伐潇洒，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等了一会儿，才缓慢地走向黛西的病床。
　　她受伤的颈子刚刚包扎好，此时正端坐在床上对着她的小镜子补妆，把她的伤疤一点点重新遮盖在浓厚的粉底下。
　　“有时候我还真挺佩服你不假思索执行命令的精神。”阿布拉克萨斯在她身后说，慢慢地踱步过来，“是什么让你这样相信他？”
　　“你不相信他吗？”黛西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反问道。
　　“当然。汤姆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阿布拉克萨斯从善如流地回答道，“只是，这次你连他为什么要我们这样做都不知道，你也尝到这咒语的厉害了，要我说，这是盲目。”
　　“这是忠诚。”黛西说，“你想得太多，阿布，太过狡猾不是件好事，墙头草是最被人唾弃的。”
　　“我可不是。”阿布拉克萨斯微笑地反对道，“我已经做好了我分内的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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