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42、石化

　　第一个被石化的人出现的时候没有人重视，只有邓布利多教授对这件事很严肃，可迪佩特·阿芒多校长一锤定音：“别这么紧张，阿不思，那大概就是孩子们又发生了什么小意外，等曼德拉草长好，朱莉·霍兰就会恢复，没什么可担心的！一切正常！”
　　校长都不认为是个大事，学生之间弥漫的慌张恐惧也一下子被抚平，大家都认为仅仅只是一个小意外，直到一个星期之后，第二个被石化的人出现。
　　赫奇帕奇的亚瑟·凯森，一个资质平平，平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麻瓜出身，和朱莉作为格兰芬多的击球手而和很多人有口角不一样，他只有一个朋友，其余人几乎都是点头之交，没有仇家。迪佩特校长仍然认为这只是个小问题：“很显然，那个小魔咒并没有消失，我会让所有教授帮忙寻找是哪个糊涂蛋留下的小意外——至于凯森，那孩子也很快就会好，没什么关系。”
　　但他派遣全部教授的搜寻没有结果——半个月后，第三个受害者出现，霍格沃茨开始笼罩在一阵恐慌的阴霾中，教授要求每个学生都最好结伴而行，这让哈利和弗利蒙很难找到机会聊天——弗利蒙现在不得不去哪都和阿尔吉一起走，但阿尔吉并不知道哈利的存在。
　　汤姆是唯一的例外，作为霍格沃茨的特优生，阿芒多校长相信汤姆可以照顾好自己，同时还能监督好同学们的安全。他忧心忡忡地和汤姆谈及此事时，在最后还颇具暗示的眨眨眼，说汤姆将会是一个很优秀的男学生会主席。
　　“您说笑了，六年级有很多优秀的人。”汤姆微笑着说，哈利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打瞌睡，“您要到明年才做决定呢。”
　　“总是这么谦虚，汤姆！”迪佩特校长说，亲切地拍了拍汤姆的肩膀，“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看好你，年轻人。”
　　“谢谢您的厚爱。”汤姆腼腆地笑了一下，在这种场合他总是游刃有余。
　　“你是怎么认为的呢——？关于这些，这些被石化的可怜的孩子。”迪佩特又忧心忡忡地说，“阿不思认为——你知道，我认为他总是过于忧虑和相信那些传说了，他认为，很有可能是斯莱特林的密室打开了，你也知道它，对吧？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写得清清楚楚……”
　　“噢，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汤姆微微睁大了眼，略微惊讶地说，“毕竟……就算斯莱特林真的留下了一个密室和他的宠物在这儿，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什么样的生物能存活下来？”
　　“就是这个！”迪佩特涨红了脸，激动地抬起手，“我也正是这么认为的，汤姆。那太荒谬了，四个创始人的时代和我们少说差了千年——什么样的怪物能不吃不喝地存活到现在？再说，斯莱特林的诅咒从未实现过，没有道理突然发生在今年。”
　　“而且，也没有任何信息表明斯莱特林拥有继承人。”汤姆沉稳地说，“不如说，斯莱特林出走前没有子嗣，出走后则音讯全无——很难相信忽然冒出了他的继承人，这结论的确有失考虑。”
　　“我正是这样告诉阿不思的。”迪佩特叹了口气，“如果让我逮到是哪个糊涂蛋造成了这样的情况，我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这可不是小事！现在，看看孩子们多恐慌！”
　　汤姆点点头，他微微蹩了眉，面目很有些忧愁：“是的，我也很担心。”
　　“你一直是这样善解人意的孩子。”迪佩特摇摇头。
　　等迪佩特起身离开时，哈利才伸了个懒腰，飘过去靠在汤姆身上，一旦靠到汤姆身上或者与汤姆接触就能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人很安心。他一边靠着，一边鼓鼓掌：“优等生里德尔同学演技精湛。”
　　汤姆勾起了唇角，低下头轻轻用他的鼻尖贴了贴哈利的鼻尖，哈利能清楚地看见他茂密如蝴蝶翅膀的眼睫毛，还有他柔和的鼻尖。
　　“因为我们都知道继承人是我。”汤姆从善如流地说，冲哈利眨了眨眼睛，“拜你所赐，我甚至都没找到它呢。”
　　哈利咯咯笑了起来：“那你现在希望找到它吗——？啊，也许那个怪物跑出来，能和这个石化魔咒过过招呢，你说呢？”
　　“有可能。”汤姆煞有介事地说。
　　哈利觉得汤姆假装严肃的表情很好玩，他攀着汤姆的肩膀，舒舒服服地挂了上去。在一开始，哈利的第一直觉确实是恐惧密室打开——但正像汤姆说的，很久之前汤姆提起这件事时哈利就坚决地表达了不赞同，所以他们甚至连密室在哪里都没有去寻找，邓布利多教授或许很睿智，但这件事上他肯定想错了。
　　邓布利多教授确实一直有点针对汤姆，他想。
　　“你觉得会是什么呢？”哈利问，“已经三个人了，大家都很恐慌，连格兰芬多的学生都人心惶惶的。”
　　汤姆眨了眨眼，看上去在思考，他想了一会儿：“你也想知道这个？”
　　“谁不想知道？”哈利耸耸肩，“我不认同邓布利多教授，密室是不可能打开的（他蹭了蹭汤姆的下颌），但我觉得迪佩特也想得太简单了——这是个很奇怪的事件，他们被石化的地点也不一样，我不认为是什么遗忘的意外魔咒。”
　　“我也是这样想的。”汤姆揉了揉太阳穴，“事发地点很分散，好像它在到处跑，手法却一致——如果不是幽灵的报复，就只能是动物干的了。不过，霍格沃茨又进不来动物。你觉得是幽灵吗？或许是个新飘来的要向霍格沃茨寻仇的幽灵，这是个很不错的入手方向。”
　　哈利点了点头，但汤姆的话却让他立刻联想起了阿拉戈克——“霍格沃茨又进不来动物。”不，不是，霍格沃茨现在就有一只外来神奇动物，住在厨房的阁楼里。这一下子让他坐直了身子，略微不安地抿了抿唇。
　　“怎么了？”汤姆转过头问。
　　哈利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汤姆关于海格的“宠物”的事，他已经违背了和弗利蒙的誓言很多回了，他老是不知不觉什么都告诉汤姆——也许弗利蒙说得对，他有点太喜欢汤姆了，可是他又不是很能控制这点——汤姆对他总是那么无微不至，他的目光停在刚才自己喝的那杯清水上，那是南瓜汁味儿的，汤姆最终成功给他研究出了南瓜汁味的清水，就为了让他多喝一点水。
　　他虽然不严格算是个鬼魂，可绝对不是人类，汤姆却永远把他当成人类关心照顾，就连弗利蒙也会说：“你如果不吃东西不睡觉也没关系吧。”这类话，但汤姆甚至会关心他是否摄入足够的水分……
　　但海格的宠物不是个小事，哈利思虑再三，决定先暂时不提。
　　“没什么，我只是担心你会被石化。”哈利说。
　　“我想我不会。”汤姆挑起眉说，他的话语很轻，然而斩钉截铁，让人很难不相信他。哈利于是点了点头，他握住汤姆的手，冰冰凉凉的，汤姆的手总是这样凉，但哈利还挺喜欢这样的触感。
　　哈利和弗利蒙照例偶尔和海格会面，一起看看阿拉戈克，弗利蒙坚持要把阿拉戈克送走，但海格认为它还小。
　　“小？你觉得它小？”弗利蒙不敢置信地说，“它快把整个小阁楼都占满了，海格！”
　　“对一只八眼蜘蛛来说，它还是个小宝宝呢。”海格充满怜爱地盯着阿拉戈克，它仍然只会吐出一些类似“吃！杀！我很饿！”这种断断续续又叫人听着心惊胆战的句子。弗利蒙不太喜欢它，不如说是非常害怕它，总是和它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等它再长大点，我向你发誓，我肯定会把它带到别的地方住的。”海格说。
　　“你不如直接说禁林？”
　　“不是禁林。”海格摇摇头，非常严肃地说道，“我的小阿拉戈克怎么应付得了禁林呢？那里甚至有狼人！它可怎么在那里活下去呀。”
　　弗利蒙很不能理解地皱起了眉，他的脸做出了一个很滑稽的表情，逗得哈利直乐。
　　阿拉戈克很不合时宜地吐出了些毒素，绿色的，散发着很恶心的味道，海格赶紧给收拾掉了，一边用抹布来回擦（哈利觉得海格应该总是忘记他自己是个巫师这回事），一边解释道：“阿拉戈克最近总有点焦躁不安，我想有什么吓到它了，以前它是很安分的，可最近它总有点想离开这儿——或许这里对现在的它来说的确太小了，我可怜的阿拉戈克。”
　　“它想离开这儿？”弗利蒙有点儿惊吓地说，而哈利则立刻联想到了汤姆的话：“行动轨迹很像是有意识的东西，又手法一致，很可能是复仇的幽灵或者是动物。”
　　也许不是它想离开这儿，而是它真的已经离开过了。八眼蜘蛛的毒液会把人石化吗？哈利不知道，但阿拉戈克的表现实在令人不安，它小时候虽然吓人，还是很愿意听话，安静地待在阁楼里，可现在它总是活动着它那些长着吓人毛毛的蛛脚，总露出牙齿，八只眼睛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真的是阿拉戈克的话，海格肯定还一无所知……哈利的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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