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38、格斯特的身世

　　汤姆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恰巧，他本想再等一段时间再和哈利谈魔法誓言的事情的——当然，按照原计划，打开密室的时间可能提早于哈利被誓言锁住的时间，但依照现在哈利对他的盲目来说，他觉得应该无伤大雅。
　　他们本来正在接吻——一般来说，汤姆是讨厌甜食的，那种甜丝丝的，在唇齿中融化的腻味让他有点犯恶心，而且在口腔里迟迟不能散去。但吃过甜食的哈利的嘴唇却完全不同，尚未溶解的甜意莫名让他上瘾，想得到更多，一丝一毫都不想放过。
　　哈利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随着越来越热情的吻向下滑动，再变成急切的抓挠，一个浓情蜜意的意外——哈利忽然使力的手猛地按在了汤姆右手臂那个焦黑的伤疤上，它已经是个陈年的伤口了，但大约是因为当年那是一场魔法火的原因，经过多年，被人牢牢抓按还是很疼，又突如其来，汤姆本能地收了一下手。
　　哈利停下来，捋起汤姆宽大的袖口。他立刻就想起来了，他们第一次吵架造成的那场大火，它留下了无法愈合的疤痕，让哈利觉得很难过。
　　“它还很疼吗？”他轻声问，微微抬起头，因为俯视的角度，他的绿眼睛变得形状更加圆润，睫毛根根分明，带着些微的湿意，“你本来不应该有这样的伤口的，汤姆。”
　　进入霍格沃茨之后，汤姆就很少再受伤，他们也很少处于危机的情况下，他盯着这双绿眼睛，宝石一般的质感，因为担心而湿漉漉，让汤姆甚至感到怀念了。这是他坚决要留下格斯特的理由，只有他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时至今日，他拥有了这么多朋友的今天，仍然如此。
　　他伸长手把哈利揽过来，再次吻上了他，哈利于是也伸手搂紧了他迎合起来。这让汤姆强烈地意识到他喜欢的这双绿眼睛的注视已经属于他了，以后也将永远地与他如影随形——如果他顺利地和哈利建立一个誓言的话。
　　“我想我或许可以想想办法让它变一个形状，或者用什么图案把它覆盖住。”哈利捧着他的胳膊说，“这样它就会变得很帅。”
　　“图案？听起来像个标记似的。”汤姆笑眯眯地说，“我没想到你有这种癖好，G，你想标记我吗？”
　　哈利愣了一下，他的脸飞速地红了起来。
　　“我是说正经事。”他恼怒地说，“我只是考虑到——里德尔大少爷不想自己身上有个丑陋的疤痕，而我恰好能帮你遮掉。”
　　“我没有说那不是好事啊。”汤姆慢条斯理地说，“我很想给你弄一个。你知道吗，亚克斯利和他的新女友就各自在锁骨这里纹了符号，很好看的标记。”
　　哈利挑起了眉：“首先，我得纠正你，那不是标记，那大概是情侣纹身。（“随便你叫它什么。”汤姆耸耸肩，没什么所谓地说）好吧，它们确实在情侣之间很流行，但是我以为你会觉得它很没趣，你知道，一个不实用的形式什么的。”
　　汤姆不置可否地歪了下头：“确实不实用。”
　　哈利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汤姆又接上了下句话：“但我们可以让它变得实用，你觉得呢？”
　　“怎么说？”
　　“让它有点儿意义。比如说，”汤姆思考了一下，“我会希望能立刻联络到你，用我们两个知道的方式，而不是守护神或猫头鹰。”
　　哈利眯起了眼。
　　“还可以有点其他的，”汤姆漫不经心地举例，“比如，既然你那么后悔大火袭击了我——让它保证我们不会互相伤害。只是改造一些小魔咒，应该就可以做到。”
　　哈利抱起了手臂：“你说得听起来像是一个魔法誓言。”
　　“是啊，”汤姆轻笑起来，他忽然接近了哈利，伏在耳边，用微不可闻却在哈利耳中清晰可见的声音说，“我愿意向你宣誓，G。”
　　哈利有提起过汤姆的轻笑很好听吗？他一定提起过，刚刚因为‘标记’而消散的脸红一定又重新浮现了，因为哈利只感到大脑猛地一片空白，脸颊的温度陡然升高，感觉痒痒的。他咽了口口水，向后退了退，一张口有点儿结巴，他还是努力装出平常的语调：“我只听说过牢不可破的誓言，好像达不到你说的效果。”
　　汤姆眨眨眼，虽然哈利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知道哈利这是会配合的意思。在哈利快速地意识到汤姆是想和他做一个誓言时，汤姆有一瞬间的紧张，他知道G一向敏锐，怕他会立刻识破——可这种紧张让他有点儿迟疑，在G的问题上，他经常会出现一些不必要的情绪，比如紧张，他有什么可紧张的呢？
　　好在哈利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还同意了要和他做这个誓言，他便暂时把注意力重新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确实。”汤姆也恢复了正常，若有所思地说，“我认为我们可以进行一些些微的小改造，你听说过血盟吗？我考虑过，如果把它血液上的契约换成灵魂上的，应该可以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哈，那你想得可能太简单了，质体的变化可能让步骤完全不同，它们就不是一个原理。”哈利认真地说，“血液和灵魂不一样，你也知道的，血液可以做契约是因为它可以量化，可从没听说量化灵魂的，现在已知的与量化灵魂有关的魔法是无杖魔法——”
　　“超出两个灵魂承载量的身体才能使用无杖魔法。”汤姆接道。
　　“是呀，所以把血液换成灵魂应该挺难实行——汤姆？”哈利继续说着，却迟迟没收到汤姆的回答，疑惑地抬起头。
　　汤姆完全陷入了思考，他本想的是糊弄哈利才提起把契约换成灵魂上的，实际上只是由他对血盟做出一些小改动，而哈利的话让他忽然把一些细碎的线索串了起来——超过两个灵魂承载量的身体才能使用无杖魔法，除了G之外，他从未见过其他能使用无杖魔法的人，那么也就是说，G的身体起码有两个灵魂存在。
　　是什么才能让G拥有两个灵魂？灵魂是可以被分离的吗？哈利说得对，除了无杖魔法，没有任何东西提出过灵魂可以被分割被量化，除了——他的脑中忽然浮现了血盟那一页的页脚，那个叫‘魂器’的东西。
　　这就是他谎话的由来，他说想换成灵魂契约的素材——魂器那简短的介绍说它可以让灵魂与死物产生契约。在魂器上，灵魂一定被量化了，也许有人的灵魂被关在了魂器里，或者有人的灵魂被撕裂了一部分放进了魂器里……如果，他抬起头，盯着正疑惑地望着他的G——魂器是可以和活物缔结契约的呢？
　　他们一直寻找的，有关哈利来历的真相，是不是其实就这样简单？G是一个活物魂器。
　　可他是谁的魂器？汤姆偶然接触到真相的狂喜忽然被泼了一桶凉水，汤姆自己从未和任何东西缔结契约，即使只有他能看到G，G应该也不会是他的魂器。他的心中忽然燃烧起一层熊熊妒火来，也许这是一切的原因，G可能是他父亲，或者是他祖上的魂器，因此他才能看到G……可他妒忌G的主人，那是他的绿眼睛，应该是他的！
　　“汤姆？”哈利试探性地问，他被汤姆忽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吓了一跳，在他面前，汤姆鲜少露出如此阴沉的面目来，“你还好吗，怎么了？”
　　他伸出手想试探性地摸一摸汤姆的肩膀安抚他，却被一把擒住了手臂，攥得他生疼，上一次他被人这样拽住手臂还是和弗利蒙在禁林遇到汤姆的那一回。
　　“你不会生气了吧？”哈利有些无奈地说，向汤姆靠了靠，“我当然愿意和你立下一个魔法誓言，我只是说你的方法可能比较难实行，但我没有说我们不可以试试呀。”
　　确实不妨一试——哈利对自己无来源的强大魔力和汤姆的脑子是十分信任的。他抬起头轻轻啄吻了一下汤姆的脸颊，也捋开自己的右手臂，光洁细腻，毫无痕迹。他比对着给汤姆看：“就这里吧，和你的伤疤一个地方，正好把你的疤痕盖掉。”
　　汤姆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突如其来的妒恨控制了全部思维，他不知道这仇恨是从哪里燃烧，竟让他有些心有余悸，但只要想起G或许是别人的魂器就让他的怒火被熊熊点燃——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怎么能让任何情绪控制他呢？
　　“好。”他微笑道，拉起哈利的手臂，在那个地方落下了轻轻一吻，“就在这里。”
　　他思考了一下是否告诉G关于魂器的事，但一切都还只是他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他思忖了一会儿，说：“没有，我只是想到有一本书里似乎提到过有关灵魂的契约，但想不起更多了，就多想了一会儿。”
　　汤姆想起他几乎看完了禁书区的所有书，但从未有一本叫《尖端黑魔法揭秘》。它的名字很吸引人，如果它真的在霍格沃茨图书馆的话，他一定早就看了它。
　　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他心想。
　　那个神奇的屋子。这本书应该藏在有求必应屋里。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1-30 17:49:12~2022-02-07 22:29: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西京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