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33、奇怪举动

　　“有极少数的神奇动物是具有极高的智商的，它们可以与人类对话，也拥有自己思考的能力，像我们熟知的马人……”
　　“如果二年级我知道神奇动物保护课就是学这些东西，我宁可选麻瓜研究。”弗利蒙生无可恋地说，“你听到了吗，她刚才说独角兽的什么习性？里德尔是不是也选了这门课，你听过了吧？”
　　“呃，纯洁？”哈利回过神来，搜刮脑海，蹦出了一个单词，“汤姆考过O.W.Ts之后没有再选这门课。”
　　“是啊，要是我通过十二门，我也不选这个了。”弗利蒙翻了个白眼，拍拍自己的脸保持清醒。
　　“但大多数具有自己思考能力的生物是极其危险的。”普兰特小姐空灵的声音继续缓慢地说着，哈利觉得她的声音有点儿像梦呓，他眨眨眼，试图集中精力，因为弗利蒙已经半闭上了眼睛，恐怕他待会又要问哈利了，但哈利对神奇生物实在没太大兴趣，“例如，人鱼族，她们拥有自己的思想，并不为人类所用……八眼蜘蛛……蛇怪……”
　　哈利眨眨眼，他好像又困得半梦半醒了。
　　在弗利蒙第五次脑门磕在倚着的树上的时候，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宣布道：“咱们聊天儿吧，实在不会，我们可以去问海格。”
　　“六年级的问三年级的，你也好意思。”哈利嗤嗤笑了起来。
　　“哎呀，我三年级的时候，也有六年级的学生问我魔药啊。”弗利蒙得意洋洋地说，转了个话头，“话说，最近里德尔怎么老缠着你，让你出来跟我上节课真是要了他的命了，他之前不是都挺爱自己学习的吗？”
　　汤姆的反常没有仅仅存在一个晚上，第二天，哈利照旧准备上午跟着汤姆，下午跟着弗利蒙这样分工的时候，汤姆一把攥住了他的袖子，还好他们是站在下课很久的教室里，已经没有人在了。
　　“谨慎的那个不是一向是你吗？”哈利向后退了一步，扯开了汤姆的手，“怎么了，下午有什么事？”
　　“去上魔药吧。”汤姆平淡地说，快速收拾着他的书本，把那些大部头书一本本地放进书包里。
　　“下午我要去找弗利蒙。”哈利眯起了眼，“变形术。”
　　汤姆拿书的动作甚至没有停下来，他把书包搭上肩膀：“有重要的事。”
　　哈利疑惑地看向他，可汤姆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他只好跟上了。
　　事实证明并没有重要的事，汤姆还一反常态地没有钻进他的小团体里去，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
　　“你不去——？”哈利转过头看阿布那边，马尔福十分扎眼的金色脑袋旁边围着平常把汤姆簇拥在中间的那群斯莱特林，阿布转过头跟汤姆打了个招呼，汤姆向他点头示意了一下，“你被他们孤立了？？凭什么？”
　　这让一向被簇拥的特优生愣了一下，无奈地轻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你想多了。”汤姆言简意赅地说，“好了，听课。”
　　接下来哈利无论问什么，汤姆都按着他要他听课——物理意义上的按，把哈利吓得心脏都要提到嗓子了，只好听话地坐在旁边上课。汤姆到底知不知道这是正在上课的魔药教室里？哈利显形可是个大事——一个从未见过的学生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还反反复复，他都替斯拉格霍恩教授担心他的心脏。
　　那之后的一个星期，汤姆总是说：“有重要的事。”，把哈利骗走跟他上课，又从来没有重要的事——按理说他这样两三回哈利就应该不再理睬他这个把戏，可万一真的有重要的事呢？在这个星期之前，汤姆向来是言出必行的。
　　“他就从来没解释过到底为什么吗？”弗利蒙奇怪地问，“如果他想你跟他一起上课，直接跟你说不就好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哈利抱肩道，“所以，昨天我就问他——”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别蒙我，宾斯的课我可以和你耗到底。”哈利按住汤姆记笔记的手——魔法史教室里已经睡倒了一片人，宾斯教授的眼里只有黑板和他的板书，他们俩又坐在非常角落的地方，哈利毫不担心显形的事。
　　汤姆沉默了一会儿，又显出那种如鲠在喉似的模样了。
　　“什么事啊！”哈利小声道，虽然声音小，但语气已经急冲冲地就差扑到汤姆身上揪他领子了，“你真被他们孤立了？”
　　“.……你这么认为也可以。”汤姆想了想，“我采取了一些暂时远离他们的建议，因为我打算和你多待在一起。”
　　“你之前会正常说话的。”哈利松开他，瞪了他一眼。
　　汤姆轻轻笑了起来，弄得哈利更加恼火了，让他更觉得恼火的是他忽然发觉他觉得汤姆轻笑的声音很好听，这是那个晚上之后他第二次注意到汤姆已经长大了，他的声音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沉了很多，轻笑起来像有小爪子轻轻抓着哈利的耳垂。
　　“我只是在想……”汤姆眨眨眼睛，离哈利近了一些，“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起小时候少了太多，是不是？”
　　“.……是啊。”
　　“我有点怀念那个时候。”汤姆慢条斯理地说，轻轻抽出了被哈利扣着的手，拿起羽毛笔继续沙沙地写了起来，“当然，还有点儿别的原因，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
　　又是这句话，哈利皱起了眉毛。他想要耐下心不理睬这句话，但哈利压根不是那种类型的人，听到这句话开始他的猜想就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因为不能得到解答越来越恼火，他干脆停止看书。
　　“里德尔，我早说了，”哈利冷笑了一声，忽然一把抽走了汤姆的羽毛笔，“别卖关子。”
　　“你小时候脾气比现在好多了。”汤姆嘀咕道，但仍然笑眯眯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偶尔叫我里德尔的？”
　　哈利挑眉看着他。
　　“现在是什么？”他抱肩道，“你以为卖关子变成打岔了，就能糊弄过去了？”
　　“别这样，亲爱的G，”汤姆说，大概连特级优等生都觉得宾斯的课实在没什么意思，他撑着下巴转过头，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哈利，看上去对卖这件事的关子饶有兴致，“我保证不是什么你不喜欢的事。”
　　哈利语塞，他承认他是还有点儿害怕——那个隐秘的恐惧，被戳中了底，应该他有理，他倒忽然变得有点儿没底气。
　　“算了，我明天去找弗利蒙。”他宣布道，向后仰了仰，把羽毛笔别在耳后玩儿，“你少给我扯重要的事。”
　　汤姆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那后天你和我去霍格莫德吧。”他说，哈利转头看他，莫名觉得汤姆看起来竟然有点拘束，看哈利迟迟没说话，他甚至还加了一句，“嗯，怎么样？”
　　“你是在问我吗？”哈利挤挤眼，“我还以为我们的行事方式是，里德尔大人说话，所有人都得听呢。”
　　“好了，G，”汤姆无奈地说，“好好说话。”
　　哈利还在为揶揄他小声笑着，他笑了一会儿，还没停下来的意思，汤姆似乎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换了个姿势，让他的身形彻底挡住宾斯教授——看上去像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在书包里翻找东西，现在就算哈利显形，也不会被人看到。
　　他伸手轻轻遮住了哈利的嘴，黑黝黝的眼睛极近距离地盯着哈利——他又看到汤姆那极浓密的眼睫毛了，轻轻眨一眨，哈利忽然觉得自己的耳朵烧了起来。
　　“好不好？”汤姆轻声问，“你说好，明天我绝不拦你去找弗利蒙。”
　　这样怪极了，他们挨得太近了。哈利想，再说，汤姆说的根本算不得筹码，他打定主意去找弗利蒙，汤姆凭什么拦他呢？
　　但是他的脑子忽然混乱了，他没说话，眨了眨眼睛。
　　“哦，”他含糊地说，“好呀。”
　　哈利想到这里，忽然止住了话头，他不确定这说给弗利蒙合不合适——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汤姆有点儿古怪，他自己也很古怪。他哑巴了一会儿，干脆省略地说道：“呃，总之，他一直骗我有重要的事，后来我说我今天必须来找你，他就让我明天和他去霍格莫德。”
　　弗利蒙皱起了脸。
　　“他发什么疯？”弗利蒙说，“他之前从没这样吧。哎，我说，也许你之前猜的是对的，他终于被那帮子斯莱特林给孤立了，那说明里德尔其实还是个好人，也许我之前冤枉他了，他以前老缠着你，是因为他从小没朋友。朱莉最近出院了，谢天谢地，格兰芬多队的追球手替补烂透了，我现在又开始怀疑布莱克准是因为怕格兰芬多队赢了下场对决才对朱莉下手，你觉得呢？”
　　哈利没说话。
　　弗利蒙没注意，六年了，他已经习惯跟空气说话了，有的时候知道哈利不在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都毫无压力。
　　“我之前问了海格，他过几天就有时间，可以去找他补补课，顺便问一下除了蛇怪什么动物能为人所用，我猜，只要能和人交流的就行吧，总不会是马人？马人应该不会袭击人。”他继续说，“里德尔的怪异行动跟袭击应该挨不上关系，但确实怪，要不是这么多年了，我都要怀疑——哈利，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哈利还是没说话，回想到昨天的那一幕，他忽然无法从那个画面里跳脱出去了，汤姆几乎和他鼻尖挨着鼻尖，眨了眨浓密的眼睫毛，他的耳朵好像有淡淡的粉色，哈利当时没有注意。这太怪了，他想，但他们一直挨在一起睡，贴近一点似乎也没那么怪。
　　他听见弗利蒙一直叫他的名字，才回过神来。
　　“噢。”他大梦初醒似的说，“嗯……是呀。”
　　“是什么是？”弗利蒙没好气地说，“你在走什么神？”
　　“哦，哦，朱莉，”哈利梦呓般地说，“朱莉……为什么她的眼睫毛没有汤姆长？”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但这次持续得比刚才久得多。
　　“你说什么？”轮到弗利蒙说话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像是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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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十二月有重要考试，所以一月再恢复更新，不会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