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28、阿布

　　哈利第一个感知到了危险，他放的咒语在提醒他有什么正在靠近，他迅速拽住汤姆跳了开去，顺便利用空气把另外两个人也撞到一旁，一条蛇慢腾腾地出现在他们本来站着的地方，甩着长长的尾巴。
　　“汤姆、格斯特！”那条蛇高兴地说，哈利才看清是纳吉尼，她嘶嘶地说着话，“你们来看我了，你们真好。”
　　她很快注意到另一边揉着腰站起来的阿布拉克萨斯和弗利蒙，忽然靠近了他们，把那两个人吓了一跳。弗利蒙神经紧张地瞪着她，阿布拉克萨斯紧紧地抿着唇，哈利发现他把魔杖死死地攥在手里。
　　“你们的朋友们可不太友好。”她说，“把这东西对着我。”她一甩尾巴，阿布拉克萨斯的魔杖就飞了出去，哈利一扬手把它招了过来，握在手里。
　　“对不起，纳吉尼，人类一般都有点怕蛇。”哈利说，汤姆缓慢地点了点头，他很快把话题又拽了回去。
　　“你从没告诉我弗利蒙·波特的事，为什么？”他毫不客气地问道，“我从来没隐瞒过你，格斯特。”
　　“我又不会因为你交新朋友不高兴。”哈利有点儿没底气地说。
　　“所以你决定隐瞒。”汤姆用确定的语气说，“如果可以，你是不是要永远瞒着我？”他显得有点儿咄咄逼人了，他向前一步，哈利退后一步。
　　“我打算这件事结束就告诉你的。”哈利说，他和汤姆不一样，他讲蛇语的时候毫无意识，因此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用蛇语和汤姆对话。纳吉尼歪着头，不满地说：“我以为你们俩是来看我的。”
　　阿布拉克萨斯震惊地盯着他们，弗利蒙则稍微退后了一点儿，和那条大蛇保持距离。“他们不会吵架了吧？”他疑惑地盯着两个黑头发的男孩，他们之间气氛紧张，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持续地从他们口中冒出来，“马尔福，你会说蛇语吗，看起来蛇语者有点儿太多了。”
　　“那个波特男孩是你弟弟？”阿布拉克萨斯根本没回答他。
　　“不是。”弗利蒙说，“哈利是一个鬼魂，你没发现他是飘着的吗？”
　　阿布拉克萨斯绷不住了，他一直抿着嘴唇，现在他的上嘴唇几乎要消失了：“鬼魂？他不会就是你的黑魔法吧？”
　　“正是。”弗利蒙高兴地说，“你也看到了，他非常厉害，他会说蛇语，而且魔法能力很强大。不过，他不是我的，他是里德尔的鬼魂。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别人，如果你真的和里德尔是朋友的话。”
　　在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里，两个蛇语者终于安静了下来，看起来哈利取得了胜利。哈利拽着汤姆走了过来，重新介绍道：“汤姆，这是弗利蒙·波特，弗利蒙，这是汤姆·里德尔。”
　　“呃，很高兴见到你。”弗利蒙瞥了一眼脸色仍然阴郁的男孩，飞快地说。
　　哈利盯着汤姆，摇晃他的胳膊。
　　“停，格斯特。”汤姆威胁性地说，然后他叹了口气，平板地说，“很高兴见到你。”
　　“那么，待会我们要从这里回城堡，你们最好都安分点。”哈利说道，他忽然注意到了马尔福，“还有——我和弗利蒙来这里找火灰蛇蛋，汤姆跟踪我，那么你呢，马尔福？”
　　阿布拉克萨斯耸了耸肩，汤姆扫了他一眼，出乎阿布拉克萨斯的意料，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他和我一起来的。”
　　哈利看起来轻而易举地相信了汤姆，弗利蒙则眯起眼，怀疑地问道：“马尔福甚至连哈利的事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他和你来的？”
　　“我只和他说我要去禁林。”汤姆拉着长调说，“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感兴趣，直接同意了。”
　　“听起来一点儿都不斯莱特林。”弗利蒙说，“他要是这么热爱冒险，就不会让我来帮他拿蛇蛋。”
　　“我以为我们现在的重点是快点回城堡。”阿布拉克萨斯懒洋洋地插话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刨根问底了，波特？”
　　“回城堡？不是你要的火灰蛇蛇蛋吗，你又不急着要它们了？”
　　“我刚才已经拿了一个，在你们忙着吵架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说，他拿出一个鹅卵石一样的东西。弗利蒙依然怀疑地盯着他，阿布拉克萨斯坦然地看着他，然后他和里德尔的目光对上了。
　　“是的，我也看到了，他从那条被哈利烧成灰的蛇那里拿的。”里德尔漫不经心地说。
　　阿布拉克萨斯松了口气。弗利蒙收回了怀疑的目光。纳吉尼此时又轻轻滑了过来，她支起上半条身子，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们。
　　弗利蒙颤抖了一下，他对这条蛇感觉很不好……他讨厌蛇。这条蛇嘶嘶地说着话，哈利转头和她小声嘶声回应着。
　　“你们怎么了？”纳吉尼问，“现在是四个人在吵架了吗？”
　　“没有，只是点儿小分歧，人类比较奇怪。”哈利搪塞道，他想起纳吉尼的另一个朋友，随口问道，“你的那个朋友呢，经常睡觉的那个？她醒了吗？”
　　“她很少醒来。”纳吉尼缠上哈利的身体，吐着信子说道，“她告诉我她在等待什么人……她对能和蛇说话的人很感兴趣。我从霍格沃茨的管子里去找她，她住在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非常偶尔，她才会出来，她太饿了，需要吃东西。”
　　哈利迷惑不解地说：“我没听说过霍格沃茨有地下室，你是说地窖吗？”
　　“或许是吧。”纳吉尼摆着尾巴说，她细细地思考着，“我不知道你们叫那里是什么地方。但要我说，她的胃口可太大了，她可以吞下一匹马。”
　　哈利的目光落在马的骨架上，阴森森的很大一架，他咽了口口水：“是啊，可以想见。”
　　他们谈话的功夫，汤姆一言不发地听着，阿布拉克萨斯假装不在意地盯着发尖，相较起来，弗利蒙的反应就大多了。他有点儿害怕地听着他们谈话，一直听一人一蛇的嘶嘶谈话让他的脸都变白了，哈利大略翻译了一下给他，他摇摇头：“霍格沃茨从没有地下室，我也只听说过地窖，就是斯莱特林休息室，在湖底。”
　　哈利抬头去看在霍格沃茨待得最久的斯莱特林，阿布拉克萨斯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
　　谈话就此不了了之，已经到了午夜，四个人都觉得有点儿太晚了，虽然在此一无所获，但都同意早点儿回去。弗利蒙走在前面，他的红色领带格格不入得非常明显，哈利犹豫了一下，他穿着的是斯莱特林的校服，汤姆送给他的，但只有弗利蒙一个人在前面探路似乎不太好，于是追了上去，他松开了汤姆的手，一下子消失在了弗利蒙和阿布拉克萨斯的视线里。
　　汤姆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想加快速度，阿布拉克萨斯在身后悠悠道：“二对二，挺公平，我看他的领带应该是红色的才对。”
　　“他是斯莱特林的。”汤姆说，不容置疑的语气。阿布拉克萨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如果你坚持。”
　　他们俩恢复沉默的状态，并排慢腾腾走着，阿布拉克萨斯发现他们的速度越来越慢——是汤姆在放慢速度。他转过了头。
　　“那几条火灰蛇不会是从那里出来的，这里没有燃不尽的魔法火，那儿根本没有火灰蛇蛋。”汤姆说。
　　阿布拉克萨斯停住了脚步。
　　“那里本来应该有什么，马尔福？”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管是什么，它都可能杀了波特——你真是一点儿不留情面。”话虽如此，他却对阿布拉克萨斯露出了一个古怪的微笑，月光从树林的缝隙里照到他的脸上，映出他一半阴郁的五官。
　　“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阿布拉克萨斯说，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他轻飘飘地问 “你不打算像愚弄布莱克和卡罗那样拉拢我？”
　　里德尔的黑眼睛闪烁了一下。他应该没有想到阿布拉克萨斯已经察觉了他在斯莱特林里逐渐建起的新层级，才刚刚有点趋势。他和阿布拉克萨斯对视了一会儿。阿布拉克萨斯伸出了手。
　　“看起来你已经决定帮助我了。”里德尔下结论道，握住他的手简单地晃了几下，“你知道关于我的什么事，和蛇语还有那个怪物有关。”
　　和弗利蒙不一样，阿布拉克萨斯知道更多有关蛇语者的知识——这是独属于斯莱特林的天赋，只有斯莱特林家族的人，才会说蛇语。里德尔和他的鬼魂会说蛇语，鬼魂尚且不谈，里德尔作为一个人类会说蛇语只有一个可能，一个几乎让阿布拉克萨斯不敢相信的可能——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竟然真的出现了。
　　而如果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又肉眼可见地天赋异禀，马尔福没理由不青睐他。但是里德尔不清楚自己的身世……那么这就只是个猜测，还需要证实。
　　“我不确定。”阿布拉克萨斯简短地说，“但马尔福总是高瞻远瞩。”
　　里德尔看起来想说什么，忽然，他发现里德尔收回了那张冰凉凉的扑克脸，张开手做出了一个怀抱的姿势。
　　他向后一趔趄，那个鬼魂男孩在他怀里显形了。说实话，相比起汤姆，阿布拉克萨斯不是很欣赏他，他活生生就是另一个波特，长得像，性格也像，除了魔法能力卓越，一个彻头彻尾的蠢狮子。
　　但里德尔好像很喜欢他的鬼魂，阿布拉克萨斯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个鬼魂，他还不太清楚里德尔的底细，里德尔又善于利用他人，他必须加以防范，或许这个鬼魂会是他的筹码。
　　“不好意思，汤姆。”哈利揉着头发说，“没刹住。”
　　弗利蒙·波特慢吞吞地出现了，哈利拉住了汤姆的手，加快了几步，让他们四个能走在一起。他转头对汤姆说：“我觉得我们四个走在一起会安全点儿。”
　　“我也觉得，G。”汤姆点点头，“走吧，阿布。”他非常自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