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27、第二次禁林冒险

　　汤姆跟着哈利走进斜眼女巫的隧道时，听到一声很不正常的撞击声。他顿了一下，转过了头，他是在晚上跟着哈利来到这里的——为了弄清楚哈利到底在做什么，他说他是去禁林，却死活不让汤姆跟他去。
　　“那很危险，我一个人去看看纳吉尼就好了。”他坚持说。
　　汤姆面上敷衍地点点头，晚上等哈利一离开床铺就睁开了眼睛，他自有方法躲避兰奇——就算他被兰奇抓到，兰奇女士也会特别为他网开一面。哈利径直走到了一个奇怪的斜眼女巫雕像，非常不情愿地清了清嗓子，一个声音高兴地说：“太好了！你来了！”然后——一个凌乱头发，长相和哈利有点儿相似（汤姆一点也不想承认这一点）的男孩凭空冒了出来。
　　汤姆眯着眼辨认了一下，他好像在哪见过这个男孩——是了，格斯特失约的那一天，他看到格斯特跟着这个男孩一起走下楼梯，往变形术教室匆匆去了。所以，这就是格斯特的新朋友，一个二年级的格兰芬多。
　　他们不知道搞了什么动静，女巫便转动开来，一条隧道出现在他们眼前。汤姆睁大了眼，看来这所城堡的秘密比他想象得还要多。哈利飘在格兰芬多男孩旁边，两个人一起走进了隧道，汤姆赶忙追了上去，他的隐形咒不太稳定，这是六年级的内容，就算是汤姆，也有些超前了。
　　那两个人站在隧道中间。
　　“对不起，我上次说你是黑巫师，我不该怀疑你的。”格兰芬多男孩小心翼翼地说，“你这么久都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哈利不客气地说，“好了，别提这个了，你这次一定要完全按我说的做，千万不要发呆了，行吗？”
　　“没问题！”那个男孩很快回答。
　　他们继续往前走，汤姆皱了皱眉，也要跟上，但就在这时，他听到另一个声音，不是哈利也不是那个格兰芬多男孩。这个声音拖着长调，听起来有点儿傲慢，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自言自语：“波特果然是个疯子，自言自语什么。”
　　汤姆转过了身，一个留金色长发的少年从女巫隧道一块石头后面走了出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他的袍子，才又保持一定距离跟上了前面两个人——从他的说法来看，他应该看不到哈利，所以他是自以为跟上了——波特？
　　波特？
　　汤姆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格斯特的本名叫做哈利·波特……如果另一个人也是波特，那就一定是波特家唯一的继承人，弗利蒙·波特。弗利蒙能听到哈利，难道是因为他们有血缘关系，哈利是波特家的人吗？
　　他正想着，那不稳定的隐形咒忽然失效，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惊讶地看着他突然出现，但他没有尖叫，克制地向后退了两步。
　　他们这边的动静引起前面两个人的注意了，阿布拉克萨斯马上拉住他把他带进一块石头后面。汤姆听到哈利说：“是有什么东西吗？”弗利蒙说：“应该是石头掉下来了，这个隧道时间太长了，我真怀疑它哪天会塌掉。”
　　他们没再怀疑，又继续往前走了，阿布拉克萨斯探头看了看，才率先走出去。
　　“.……如果我没记错，”他轻声问道，“你是里德尔，汤姆·里德尔？”
　　“是的。”汤姆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招呼，“马尔福。”
　　“你也是跟着波特来的？”马尔福问道，他显然还想问更多，但权衡之后只问了这一句，汤姆点了点头算是答案，他们并排慢吞吞地走着，相比前面的叽叽喳喳，这边可谓是氛围降到冰点，两个人各怀鬼胎，谁也不说话。
　　弗利蒙·波特非常顺利地顺着地图上标的路向前走着，时不时自言自语几句，虽然在阿布拉克萨斯看来，他这不像自言自语，更像是在和谁说话……但他跟了全程，波特的小跟班隆巴顿没来，也没见韦斯莱那标志性的红发，隐身衣化成一坨闪闪发光的银丝被波特抱在怀里，难道有一个人像里德尔那样，施了隐形咒在他身边？
　　他心里奇怪，但更让他奇怪的是，里德尔对波特的自言自语行为一点儿表示都没有，他们俩难道共享着什么秘密？
　　如果不是太过好奇，阿布拉克萨斯是绝不会过来的。他给波特的地图是他从家里找到的，传说中斯莱特林的怪物所在的地方，据他的祖父告诉他，那怪物会在密室和禁林里活动，现在已经在此沉睡数年，直到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打开密室，它才会苏醒过来响应召唤。
　　既然斯莱特林的一切都以蛇为标志，他猜测那个怪物应该和蛇有关，他指望着波特去找的时候会被兰奇抓住，或者他侥幸真走到了那里，死在禁林也和他无关。但他居然毫发无伤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魔药课教室，还告诉他遇见了一条大蛇。
　　阿布拉克萨斯面上毫无表示，心里已经惊涛骇浪了——波特是怎么活下来的？如果那条大蛇和他想的是一条的话，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能活下来。他甚至还猜测到波特可能会蛇佬腔，但他是个天杀的格兰芬多，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竟然进了格兰芬多？或者说——波特家怎么可能是斯莱特林的后裔？
　　他们一路走到一个空旷的湿地，波特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阿布拉克萨斯谨慎地停住了脚步。
　　“怎么？”里德尔问。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阿布拉克萨斯问道。和他表现出来的不同，他对汤姆·里德尔熟悉的很，他是一年级的中心，甚至在高年级中这也是个耳熟的名字，他知道这个男孩的能力应该非同寻常，他明明是个混血，却在一年级就能在以家族搭建等级的斯莱特林获得这样非凡的影响力。
　　但他不知道他和波特也认识，他谨慎地表现出不远不近的态度。
　　“你又是为什么到这里来呢？”汤姆马上把问题抛了回去，他眯起眼睛，从草丛中观看湿地里的动静，一条火灰蛇被一束闪亮的红光击中，就晕了过去。
　　马尔福显然也注意到这个了，他皱起了眉毛，显然对眼前的景色十分惊讶。但汤姆看到了，是哈利抬起了手，哈利攻击了那条蛇。
　　弗利蒙·波特迅速跑向那条蛇，汤姆想看得更清楚一些，马尔福却在这时惊道：“什么东西！”
　　他这一声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们这边，哈利马上架起了盔甲护身，把弗利蒙护在了身后，让汤姆不悦地抿了抿唇。他讨厌看到他的鬼魂保护别人，哈利的姿势很像在那场大火里的时候，固执地非要挡在汤姆身前，他不喜欢看到他也这样保护别人。
　　另外一条火灰蛇忽然出现，冒火的小蛇一口咬上马尔福的手臂，汤姆挥了挥魔杖把它甩开了。但这条火灰蛇显然对自己的伙伴被攻击感到愤怒，冒火的小蛇一条接着一条跳出来，马尔福立刻跳起来滚到了一旁，汤姆倒不是很担心它们，他没动，想和它说一句话，他刚抬起手，往他身上飞的小蛇突然统统摔了出去，连着那条成年火灰蛇，凄厉地嘶嘶几声，就化成了灰烬。
　　汤姆转过头，格斯特已经飘了过来。
　　“汤姆！”他气喘吁吁地说，“你怎么在这儿？我都说了禁林很危险！”
　　他伸手把汤姆从草丛里拽出来，汤姆注意到，弗利蒙和阿布拉克萨斯都睁大了眼睛——阿布拉克萨斯揉了揉太阳穴，他已经接连看见三个人凭空出现了：波特从他的隐身衣里跳出来、里德尔不稳定的隐形咒，还有这个，这个他从未见过的男孩，忽然从空气里显形了。梅林，从空气里突然冒出来是什么新兴的潮流吗？
　　弗利蒙则瞪大了眼睛，他跑近了，迟疑地问道：“你是……哈利？”
　　哈利才后知后觉自己显形了，他非常高兴地向弗利蒙跑了过去，打算和他这从未正式见面的朋友好好见一下，刚跑到一半就被另一只手一把拽了回去，汤姆把他拉回了他身后。
　　“格斯特，”汤姆冷冰冰地说，“回来。”
　　弗利蒙尴尬地笑了笑，他认出了汤姆·里德尔，但他这副样子可怎么也和阿尔吉说的“人很好，非常温柔，乐于帮助别人”的形象搭不上边儿。他皮肤苍白，阴影遮盖下他精致立体的五官被映照得非常阴郁，一双黑眼睛像打翻了墨水，一片浓重的黑，不善且没有温度地看着他。
　　“呃，你好，”弗利蒙还是尽量友好地说道，“我是弗利蒙·波特。”
　　“他是汤姆·里德尔。”哈利帮他说道，试图帮汤姆表现得友善一些，绿色的眼睛眨一眨，“汤姆，弗利蒙能听到我说话，他是整个学校除了你之外唯一能和我说话的人。呃，他算是我的朋友，所以——”
　　他有点没底气，他本来想先好好和汤姆谈谈再提弗利蒙的。他先解释道：“总之，我是来帮弗利蒙找火灰蛇蛋的，因为有人威胁他，可能会暴露我，那个人就是阿布拉克萨斯·马——”他忽然看到汤姆身边那个金色长头发的人，闭了嘴。
　　阿布拉克萨斯把弄脏了的长发捋了捋，抱肩问道：“或许有人向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在四个人尴尬的僵持中，什么东西滑动的声音沙沙地响了起来，接近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