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26、蛇语

　　汤姆心情很好地走进寝室，并更加心情愉悦地发现屋里没人——只有他的鬼魂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用魔法控制两个小兵人决斗，汤姆挥了一下魔杖，其中一个小兵人就忽然勇猛起来，一刀割下了另一个小兵人的脑袋。
　　“嘿！”哈利转过头，“汤姆，做什么？”
　　“他们总得分个胜负。”汤姆耸耸肩，他注意到哈利眼底的青黑——他知道哈利昨晚去了禁林，哈利走之前告诉他说要去看看纳吉尼。但他自从回来就闷闷不乐，不需要猜测，汤姆确信，哈利瞒了些什么。
　　“纳吉尼怎么样？”他假装不经意地问。
　　“噢，她，她很好。她已经快有我的大腿粗了。在禁林让她自由多了。”哈利说，“我觉得她可能还交了些朋友什么的……火灰蛇，还有一条大蛇，我猜。”
　　“那很好。”汤姆简短地评论道，“那么，你呢？”
　　“什么？”
　　“你不开心。”汤姆指出，他坐了下来，“有什么奇怪的事？”
　　哈利沉默了一下，他仍然在郁闷弗利蒙因为他说了蛇语而露出惊恐的表情的事，他不明白，他只不过和纳吉尼交流了一下——他救了他们！但弗利蒙却表现得好像蛇语是什么不详，他带着他幻影移形到霍格莫德，从密道走回学校的时候，弗利蒙神情严肃地问他：“你为什么会蛇语？”
　　“我天生就会。”哈利说，“那怎么了？”
　　他的语气很有些恼怒，弗利蒙的眼睛里有戒备，他看到了。“那是斯莱特林的天赋。”弗利蒙说，“除了斯莱特林，我几乎从未听说过有人有这个天赋。它极其少见，而且只发生在一类人身上。”
　　“什么意思？”
　　“蛇语是黑巫师的天赋。”弗利蒙说，“我不是说你是黑巫师——只是，你怎么会，哈利？你早该告诉我的。”
　　“早该告诉你我会蛇语，这样你就可以提前避开我。”哈利尖锐地说，“是吗，弗利蒙？”
　　“我不是那个意思——”弗利蒙说，他随即发觉他的说法似乎就是那个意思，于是也不做声了。他不知道他要不要怀疑哈利，哈利很好，但哈利的蛇语让他忽然又重新想起了父母对他的忠告——不要和任何有自主意识的魔法物品说话，哈利不是个魔法物品，但他是个有自主意识的……奇怪的鬼魂，大概也差不多。
　　他甩了甩脑袋把这个恐怖的念头扔掉，他早就把哈利当做他的好朋友，他不敢相信他居然这样怀疑哈利。可是，蛇语，当哈利发出那种来自地狱般的嘶嘶声时，弗利蒙确实不能抑制地颤抖了一下，那很吓人，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只能听到那喑哑的声音。
　　弗利蒙觉得自己做错了，但是他不是个擅长道歉的人，所以他决定用转移话题的方式把这个话题带过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呃，我们没拿到火灰蛇蛋，马尔福那家伙又有得笑了。”
　　哈利没有回答他，半晌，才闷闷地说：“周一可以再去一次，至少现在知道火灰蛇在哪里了，直接击昏它就好。”
　　他们又陷入了沉默。
　　“.……周末可以见见你的斯莱特林朋友？”弗利蒙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新的话题，但他没想到这句话却把哈利沉默的恼怒点着了。
　　“不，我不会让你见他的。”哈利生气地说，“我朋友也会蛇语，以防你遇见一个黑巫师，你还是别见他了。”
　　“不是，我只是——”
　　“你只是用你从小听来的偏见来无理地归类别人，然后歧视他们。”哈利尖刻地说，“这和那群斯莱特林歧视麻种巫师没有区别！我是不会让你见他的，我觉得他受到的莫名其妙的歧视已经足够多了。”
　　弗利蒙被噎住了。他不得不承认哈利说的没错，但把他比作歧视麻种的纯血，这简直是不可理喻，他只是没法不惧怕蛇语者，因为几乎所有的蛇语者都无一例外地被记载在历史书上，以邪恶的名义。
　　“我没有那么说！”他生气地说。
　　“是吗，你没有怀疑我吗？虽然你看不到我，我可是能看到你的，还能清楚地看见你的眼睛，你害怕我，就因为我说了蛇语，而我是在用蛇语救你！”哈利说，他知道自己有点儿反应过度了——只是他和汤姆进到巫师世界后所目睹和接受到太多的观念，让他感觉厌烦：斯莱特林的人只因为出身和能力评价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又单因为学院不同相看两厌，现在，又是这个，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天赋，就可以被归类为黑巫师。
　　他说完，甚至没给弗利蒙留任何解释的时间，转头就冲斯莱特林地窖飘了过去，他模糊地听到弗利蒙似乎在喊他的名字，但他正在气头上，压根没理他。
　　“……没什么。”哈利叹了口气，他忽然抬起头，“你有没有告诉别人你会蛇语？”
　　“没有。”汤姆说，“怎么了？”
　　“没什么，先不要告诉别人。”哈利垂头丧气道，“有些人认为这不是个好天赋，所以……你不想受到什么奇怪的非议了，对吧？”
　　“不是个好天赋？”汤姆重复道，他眯起眼睛，“从哪里听来的？”
　　他已经确定，哈利肯定认识了什么人，而他却不打算告诉汤姆。过往的经验告诉汤姆，和他的鬼魂最不可行的就是硬碰硬，他不能逼问他。他寄希望于他的鬼魂在这事上会告诉他实话。
　　哈利眨了眨眼睛：“书上。”
　　“什么书？”
　　“.……魔法史里会说蛇语的人都是黑巫师。”哈利说，“所以这是个推论，会有人认为这个天赋不好。”
　　“好吧。”汤姆说，看来他的鬼魂不打算告诉他实话，他有点儿生气了，既然哈利这样顾左右而言他，就不能怪他直接采取行动了。他决定等到哈利再次去禁林的时候，偷偷跟随他一起去，哈利的魔法能力很强，但按照汤姆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很细致地检查是否有人尾随。
　　接下来的两天哈利都跟在汤姆身边，在图书馆百无聊赖地等汤姆学习（为什么汤姆能坐在图书馆一整天一动不动？），弗利蒙一直没来找他，让哈利很生气——他不小心忘记如果他不去找弗利蒙，弗利蒙根本没法来找他的事。
　　周一下午的第一堂课是魔药，哈利飘在汤姆旁边，看见魔药就心不在焉地又想起了弗利蒙。弗利蒙很会做魔药，他说他回去后会给自己熬些预防感冒的魔药，不知道他熬了没有。他还在生弗利蒙的气，所以他不打算再去找他，哈利一边看汤姆精准地把配料扔进坩埚，一边暗自下定决心如果弗利蒙到周一的晚上都不给他道歉，等火灰蛇蛋的事情结束后，他就再也不去找他了。
　　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女声忽然传来了。
　　“.……可以帮一下我吗，汤姆？”那个女声小声地问，听起来是鼓足了勇气，坐在汤姆左边的布莱克一伙咯咯笑了起来。
　　哈利抬起头，他一瞬间没有认出来是谁，他不记得在斯莱特林一年级有谁的脸上有一道这么可怖的疤痕，他仔细地端详这个女孩，终于想了起来——黛西·卡罗！那个被布莱克他们嘲笑的，喜欢汤姆的姑娘。
　　他大惊失色地瞪着她，仅仅是几天的功夫，她是怎么会——？
　　“你自己不觉得羞愧吗？”博洛克斯凉飕飕地说，“你和汤姆站在一起——就好像王子和怪物。要是我，就不会往他身边站。”
　　哈利立刻生气了，他知道汤姆碍于朋友关系没法说什么，他决定偷偷给布莱克一个教训，他真应该管管他的嘴——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汤姆突然冷冰冰地说：“闭嘴，博洛。你的芥菜根切错了，还是关心一下你的魔药吧，。”
　　博洛克斯立刻被冒犯到了，他冷声道：“这是什么意思，汤姆？”
　　“表面意思。”汤姆说，他处理了一下黛西弄错的配料，重新准备了一份正确的给她推了过去，“你弄错了豪猪刺的量，用天平要细致一点……”
　　等下课时大家都收拾东西的空隙，哈利抓住机会问汤姆：“黛西怎么了？”
　　“布莱克导致的意外，”汤姆言简意赅地说，哈利立刻抓住了重点：“如果是布莱克导致的，那就不会是意外！”
　　汤姆回给他一个“正是如此”的眼神。
　　“我以为……你还是不会为她说什么。”哈利说，他不得不说汤姆刚才的行为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这几乎意味着他和布莱克一定会有芥蒂——应该是汤姆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和布莱克怎么办？”
　　“她出去了，你去看看你能不能帮她治一治，至少疤痕淡一些。”汤姆避开了他的问题，若无其事地说，“显然你以为错了，G。”
　　等格斯特飘走了，汤姆继续保持若无其事的样子，收拾他的东西，等着布莱克自己来找他的麻烦，他没有等很久，在他把材料收拾进书包的时候，博洛克斯炸开了他的材料，把它们散落了一地。
　　“你不会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吧？”博洛克斯冷漠地问，他们的团体仍然以他为首，几个人把汤姆包围了起来。
　　“动动脑子，博洛。”汤姆懒洋洋地说，“我是在帮你。”
　　“你是在驳我的面子。”博洛克斯说。
　　“想长远点，博洛。你姐姐喜欢我，我却忽然青睐一个毁了容的丑姑娘……你说我是驳谁的面子？”汤姆轻声说，“这不是你要的羞辱你姐姐的机会么？顺带，多瑞娅好像不是什么好姑娘，我猜她——”
　　“会帮你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噢，别怀疑，她一定会，她就是那种自以为是的家伙。”博洛克斯迅速接上了，气氛一下子轻松下来，他握住汤姆的手，浮起了一个微笑，“真有你的，汤姆！”
　　他指挥帕金森和亚历克斯帮汤姆收拾了东西，汤姆率先走出了教室，这次是博洛克斯跟了上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11-12 11:22:42~2021-11-23 18:11: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5516737 20瓶；夕恬 10瓶；打分:-2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