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23、荧光闪烁

　　魔咒课的内容是荧光闪烁，一个汤姆和他的朋友们大多都已经掌握的咒语。弗立维教授站在高高的凳子上，在黑板上费力的演示着理论。博洛克斯在和亚历克斯小声嘀咕什么，发出低低的笑声。
　　汤姆并未加入他们的讨论，他的羽毛笔在纸上烦躁地划出一条痕，发出不太好听的噪音。博洛克斯注意到了，他从谈天中回神，低声问道：“还是心情不佳？”
　　汤姆耸了耸肩，什么也没说。
　　在这个当口儿，弗立维终于讲完了理论，开始示范。他的魔杖随着他的一声：“荧光闪烁。”应声亮起，微光凝聚在杖尖，不少学生都发出了新奇的声音。
　　“现在——剩余的时间，就由你们自己练习。”弗立维说，“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小咒语，同时也非常有用，我希望大家在这节课结束前能掌握这个咒语。还有，正如我刚才所说的，要非常注意咒语的读音和手势。”
　　哈利努力地在大脑里回想着弗利蒙的禁林计划，今天是星期五，他和弗利蒙说好，等熄灯之后，他们在胖夫人那里见面。说句实话，哈利感到很兴奋，虽然也有紧张——毕竟禁林里有很多危险的生物，但他真的很想去那里看看。他知道汤姆把纳吉尼送去了禁林，他或许还能看望一下她。
　　“你干嘛瞒着我们？”博洛克斯问，“要我说，汤姆，你的性格太好了——应该改一改。”
　　“她也没做什么。”汤姆把弗立维的笔记都工工整整地抄写在羊皮纸上，无所谓地说，“说不好，不一定是跟踪，也许只是碰巧，学校就那么大。”
　　“不可能。”博洛克斯轻轻笑起来，他和帕金森、亚历克斯互相对视，讽刺地说，“那个小丫头暗恋你多时了，她毫无自知之明，就像她可怜的家族一样——夹缝求生，生意上竟然还得给混血提供工作，真是丢脸。”
　　“我和帕金森教训过她。”亚历克斯低声说，他是个棕皮肤，深褐色的眼睛，露出恶意的光芒，“她的脸和满脸的麻子很配，你们觉得呢，她的五官还不如叫麻子给遮住呢！”
　　他们都笑了起来，汤姆翘起了嘴角，克制地轻笑。哈利眯起了眼睛。
　　“欺负一个小姑娘，那算什么？”他忘记了亚历克斯他们并不能听到他说话，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在得到汤姆轻轻地“嗯哼。”的短暂回应才想起来他是个不能被人看见的鬼魂，毫不犹豫地挥手，亚历克斯的几撮前额的短发像得到了命令一样竖起，同时被无形的手连根拔起。
　　“哎呦！”亚历克斯叫道。
　　博洛克斯不耐烦地问道：“你怎么了，亚历克斯？”
　　“我的头忽然刺痛了一下。”亚历克斯摸摸脑袋，皱起了眉毛，“现在好了，但刚才真的很疼。”
　　“可能是你的脑子终于为它的空洞感到不满了。”博洛克斯毫不犹豫地讽刺道，亚历克斯涨红了脸：“绝对有人对我下恶咒！”
　　哈利得意洋洋地笑起来，又从他的后脑勺快速地揪了一撮，亚历克斯更大声地叫了起来。与此同时，汤姆微不可闻地从喉咙里迸发出一声咳音，用眼神示意哈利停止，虽然不乐意，哈利收回了手，抱肩向汤姆翻了个白眼。
　　他们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弗立维，他迈着小碎步向他们走了过来，有些不满地审视着布莱克一伙：“先生们，我要求你们练习，不是让你们聊天的。这个咒语十分重要，我希望你们能对它有所重视。”
　　“对不起，教授。”汤姆恰当地插了进来，“是亚历克斯的咒语搞错了，我们正在帮他纠正呢。”
　　汤姆是弗立维非常看好的学生，他总是能做得最好，而且态度谦逊有礼，既然他发话了，弗立维终于点了点头。
　　“那么，我可以看看你们的成果吗？”他问道。
　　汤姆抽出魔杖，快速地低声咕哝了一句：“荧光闪烁。”他的杖尖不仅应声亮了起来，光芒甚至随着他的希望变强烈或微弱，弗立维兴奋地看着汤姆游刃有余地施展魔咒，高声称赞道：“非常好，里德尔先生！同学们，注意一下，里德尔先生的荧光咒非常完美，甚至比我要求的还要好！很好，里德尔先生，为你的出色，斯莱特林加十分。”
　　“您过奖了。”汤姆腼腆地说，微微笑了一下，“谢谢您，教授。”
　　弗立维心满意足地迈着他的碎步又去看其他同学了，等他走远了，博洛克斯笑道：“完美的说辞，汤姆。”
　　“还是关心一下亚历克斯吧。”汤姆不置可否地说，亚历克斯嘟囔了一句：“谢谢，汤姆，博洛克斯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这下冒犯了博洛克斯，他用微不可闻的低声和亚历克斯相互讽刺了起来，汤姆趁着他们都没有在注意，好像自言自语似的轻声嘟囔道：“别那么不友善。”
　　“不友善的显然是他。”哈利毫不犹豫地说，“袭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还得意洋洋地说出来？真是英雄行径。”
　　汤姆轻微地笑了一下：“不错的讽刺。不如你去看看她，如果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你还能帮她治好。”
　　哈利觉得这个提议很好，这种恶咒去医疗翼抹普通的药膏的话，通常要好几天才能完全消掉，不知道亚历克斯是什么时候向她施恶咒的，也许他能帮上什么忙，他于是飘走去寻找卡罗女孩。
　　汤姆的视线一直目送他到快要接近卡罗的座位，懒洋洋地制止了博洛克斯和亚历克斯的幼稚行为。
　　“我是认为——她有点让人烦躁。”汤姆把话题转了回去，“我在考虑给她一些教训。”
　　博洛克斯来了兴趣：“我就是说，汤姆，早该给点儿教训。我看让她全身长满麻子算了，她就再也没脸出来跟着你。”
　　“我看让她躺进医疗翼算了。”帕金森在旁边说。
　　“那你说不准会被开除的，帕金森。”汤姆挑起半边眉毛，矜持地微笑，“当然，如果是意外，他们也没法苛责你。”
　　帕金森很有兴趣地抬起了头。
　　“如果你刚才认真听了讲——”汤姆漫不经心地说，“你会发现弗立维强调了手势和发音的重要性。据我所知，荧光闪烁可能会变成另一个咒语，所以弗立维才神经紧张地要我们在课堂上学会。如果你拉长荧的发音，魔杖不是挥而是抖的话。”
　　“是什么？”博洛克斯也被点起了兴趣。
　　“不知道。”汤姆坦率地说，“他没讲，看来不愿意说，或许可以在卡罗身上找找答案。”他勾起了唇角，身边的男孩们都恶劣地笑了起来，汤姆的视线飘到哈利那边儿，他正飘回来，便装作百无聊赖点亮了博洛克斯的魔杖，弗立维高兴地走了过来：“哦，布莱克先生，做得很好！斯莱特林加五分！”
　　“我想她没事了。”哈利在汤姆耳边说，“我看她的脸干干净净的，顺带帮她检查了一下，她的症状已经完全治好了。”
　　“那太好了。”汤姆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
　　哈利跟着汤姆上了一整天课，他是想要补偿汤姆，但霍格沃茨一年级大部分的课程对他来说都太无聊了，让他比任何时候都期待晚饭时间，等时间一过，就领先飘进了厨房。不过让他奇怪的是，家养小精灵们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但好像有点怪怪的。
　　非要说的话……似乎比平常要礼貌规矩很多。
　　“你觉不觉得他们好像……”哈利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时，对汤姆说，“嗯，不好说，更井然有序了？之前他们都争先恐后的。”
　　“那不是好事吗？”汤姆毫不在意地说，“你喜欢他们争先恐后的服务吗？要我说，这让效率高多了。”
　　“.……说的也是。”哈利点头道，由于那些小精灵太热情，哈利点食物时候总是会一下子拿到双份的量，又被那些小精灵期颐的大眼睛盯着，实在不好意思说，因此总是吃得太撑。或者它们总是收拾得太勤快，哈利只是想把他刚刚喝了一半的汤放一会儿，一转头就会发现盛汤的碗已经被清洁一新了。
　　“我以为他们会追着问问我那天为什么没来。”他又嘟哝了一句，这些小精灵缄默得可怕，他们除了询问两人想要的菜单外一句话也不说，即使这方便了许多，哈利还是觉得太过奇怪了，让氛围变得很沉闷。
　　“如果他们问你的话，难道你会愿意说吗？”汤姆凉飕飕地问。
　　哈利噎住了。
　　“如果你没有告知他们的意向。”汤姆慢条斯理地继续说，“你干嘛要纠结它们不问你这些呢？它们很有分寸感，我认为这很好。”
　　“好吧，你说得对。”哈利戳了戳自己碗里的土豆泥，“我也不知道——呃，我是觉得，我和它们算是很熟……嗯，大多都会问一下的吧，再说，它们以前也不太懂——分寸感？”
　　汤姆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哈利的裤脚被拉了一下，他低头去看，发现库比在盯着他，黄色的大眼睛盛满了疑惑，好像用眼睛在问哈利那个问题。
　　它干嘛不直接问出来？哈利百思不得其解，也许霍格沃茨进行了员工培训，他又挖了一大勺土豆泥，莫名其妙地设想。
　　“对了，”他想起来，吩咐库比道，“可以帮我再拿两个馅饼吗？嗯，温起来的那种，我想晚上我可能会饿。”
　　平常哈利也会有这种要求，但这次库比好像更积极一些，库比兴高采烈地叫道：“当然，温柔好心的小少爷！为您服务是库比的荣幸！”
　　“噢。”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惊了一下，哈利眨眨眼，转向汤姆，“我做了什么让它觉得我很温柔吗？”
　　“不知道。”汤姆似笑非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