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12、紫衫木和冬青木

　　在汤姆试第十一根魔杖的时候，哈利开始百无聊赖地在这个破旧的店面乱逛。他看得出汤姆也有点不耐烦了，他的黑眼睛危险地眯起来，眼底涌现着不信任的神色——他自然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怀疑，他在怀疑奥利凡德是否如他声称的那样靠谱。
　　哈利摆弄着被汤姆试过的盒子们，他可以拿起来魔杖，但他们的钱不足够买两根——再说，他不用魔杖也能施法。可哈利仍然对魔杖有些渴望，他飘过来的时候听到巫师们在谈论，说起妖精曾试图跟巫师抢夺魔杖的事，没有魔杖，就算不得巫师，顶多是个神奇生物。
　　哈利心里始终认为自己还是个人，虽然他是飘着的。他叹了口气，渴望地摸了摸那些盒子，鬼使神差地，他向第二列的第三个盒子伸出了手，他打开来，握住那根魔杖，一股暖流忽然流进他的身体，把他全身都烤的暖烘烘的，舒服极了，让他禁不住想要挥一挥它，可他马上意识到那将酿成大祸，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回了盒子里。它却翻滚了一下，连着盒子一起滚落在地上，哈利吓了一跳，急忙飘了开去。
　　奥利凡德马上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捡起了他，一边嘟囔道：“很抱歉……很抱歉……是有些日子没整理了。”
　　他爱怜地看着刚才哈利手里的那一根魔杖，喃喃道：“冬青木，凤凰尾羽……是的，非常强大，还没有主人——”
　　他夸张地顿了一下，一把抓住那个盒子，放到了汤姆跟前，激动地说：“我怎么能忘了——！试试他，里德尔先生，我相信就快找到最合适你的那一根了。”
　　汤姆怀疑地看着这根魔杖，伸出手挥了挥，最右边的柜子发出一声巨大的炸响——仍然不是。汤姆的嘴角因为不耐烦抿紧了。奥利凡德则百思不得其解地握住那根冬青木魔杖，喃喃自语：“怎么会呢？这应该是是合适的…除非…除非…”
　　他快速地找到拿出那根冬青木的柜子前，在堆得满满的魔杖盒前仔细翻找了起来，终于抽出了一盒，宝贝似的护在手里，拿给了汤姆。
　　“只有它了……紫衫木，凤凰羽毛，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来，试试看，里德尔先生。”他抚摸着杖身说，“非常强大……非常强大……”
　　这次连哈利都感到好奇，飘了过来，汤姆看了他一眼，他冲着汤姆点了点头。
　　汤姆挥动了它，他的黑眼睛忽然兴奋地亮了起来，他单单一挥，就操纵着左面的柜台连翻落下，苍白的脸上因兴奋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他扯开嘴角冲哈利笑了起来。奥利凡德激动地看着这根魔杖发挥出的力量。
　　“这是梅林的旨意——我的孩子，如果不是它的兄弟忽然掉了下来，我还想不到，”他呓语一般地说，透明似的眼睛紧紧盯着紫衫木魔杖，“是的，是的，它是最适合你的。我想…我的孩子，你一定会有一番成就。”
　　他靠近汤姆，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显得有些疯癫，哈利尴尬地咽了口口水，汤姆却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出口仍然是平淡的语调：“成就？”他复述道，虽然面无表情，但哈利看到他的眼底藏着渴望的神情。
　　“是的，我的孩子，”奥利凡德嘶嘶地说，“很大的成就……你会十分出色。”
　　汤姆黑色的眼睛因为这句话浓重成一汪看不清的黑潭水，他露出了一个得体的微笑，感谢奥利凡德的努力。他们用九个加隆买下了这根魔杖。
　　接下来的旅程十分无聊，汤姆进了二手商店，把需要的书和学校用品清单上的东西买全，他们还剩余了几个金加隆，哈利说想去魁地奇店逛逛，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扫帚十分吸引他，汤姆却说要去书店。
　　“你的书不是已经买齐了吗？”哈利不满地说，“你不想多了解了解巫师界的事情吗，魁地奇好像十分风靡。或者，我们可以去猫头鹰店看看，或买个冰激凌吃什么的？”
　　“了解一个新世界的第一手段是书籍。”汤姆懒洋洋地说，不容置疑地走向了丽痕书店，哈利十分不情愿地跟上了。
　　他在丽痕书店翻看了一本关于小恶咒的恶作剧书籍，这些咒语都很简单，他很轻易就能施展出来，他学了个把头发变成鸟窝头的咒语，偷偷在汤姆身上试验了一下——成功了，他梳的一丝不苟的黑发变得像哈利一样乱七八糟。
　　汤姆慢吞吞地抬起眼，看了一眼哈利。
　　“也挺好看的嘛，是不是？我在那本书上学来的。”哈利笑了起来，绕着圈在汤姆身边飘，“现在你和我的头发一样了。”
　　哈利也曾经用魔法无伤大雅地捉弄过汤姆几次，每次他都上纲上线，恶狠狠地瞪着哈利，威胁他解除咒语，今天却不一样，他甚至没有生气。汤姆抽出魔杖，打着旋转了几下，轻声说了一句：“恢复如初。”他的头发就变回去了。
　　“——你，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哈利目瞪口呆地说，他飘下来，认真地看着汤姆的头发。
　　“现在不一样了，”汤姆勾起唇角，晃了晃魔杖，“我可以控制我的魔力了。”
　　“我还以为你要学习一段时间怎么控制魔杖。”哈利丧气地说，他的书被汤姆凑怀里抽走，整整齐齐地摆放回原位。
　　“以后你要小心了。”汤姆说，心情很好，甚至愉悦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他把选中的几本书带到柜台前去包装好，哈利注意了一下，《灵魂论》《魔法的兴衰》和《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看起来都不太有意思。
　　“关于你的问题，我们也可以开始研究了。”汤姆和他推着一大箱东西往孤儿院走的时候说，“我在丽痕书店看了一些书，有些关于幽灵的介绍。”
　　“我的同类？”
　　“不是，你没有同类。”汤姆抬起眼，哈利觉得他诡异地满意了一下，又转瞬即逝，变成很惋惜的眼神，“我很抱歉，G，但你不是幽灵。幽灵没办法使用魔法，它们甚至有活动范围，你显然不是。”
　　哈利感到心脏狠狠地沉了下去，他为这个消息感到很失望，但他还是打起精神勉强道：“好吧，那没关系，我会弄清楚的。”
　　“是的，”汤姆点点头，“我会帮你弄清楚，G。我猜《灵魂论》或许会说些什么。”
　　孤儿院的人对兴致缺缺地欢迎了汤姆和他那一大堆古怪的东西，好在汤姆有一间自己的小房间，他们嫌恶地把那些东西快速运到了他的房间，禁止他把坩埚、魔杖或是一切看起来古怪的玩意儿拿出来。
　　汤姆正好也乐得自在，他花更多的时间去读他的课本和他买的书，哈利纠缠了几回，希望汤姆能和他去伦敦街头走走，他都不肯去，于是哈利也只能无聊地翻了几本书，他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得知了分院的内容，兴致勃勃地和汤姆讨论。
　　“我想进格兰芬多。”他说，“我觉得格兰芬多给我的感觉很好，希望你能被分进格兰芬多。”
　　汤姆不加掩饰地嗤了一声。
　　“怎么，你不喜欢？”哈利抬起半边眉毛，“你这么爱看书，或许你会进拉文克劳。”
　　“我会去斯莱特林。”汤姆确定无疑地对哈利说。
　　斯莱特林——哈利噎住了，他垂下头读着关于斯莱特林的内容。他不太喜欢斯莱特林，因为他仅仅因为几句争吵就抛弃了他的朋友们，但他仔细想想，斯莱特林的那些特质——狡猾，野心和追求利益，听起来很像汤姆。
　　但斯莱特林充满偏见，他心想，他在书里得知有麻瓜种的巫师，他猜想，如果他真是一个人死去的魂灵的话——或许他就是，不然怎么解释他的这些魔法力量呢？
　　“他不喜欢麻瓜种。”哈利直接地指出，“我觉得麻瓜种和纯血种没什么不同。”
　　“他们当然不同。”汤姆近乎于嘲笑似的说，“你怎么会认为纯血和麻瓜种一样？麻瓜种身体里有麻瓜的血液，他们的魔法力量没有纯血种纯净，自然没有他们魔力强大。如果想收集最好的学生到麾下，就不该收麻瓜种。”
　　“可你和我就可能是——”
　　“不可能。”汤姆忽然站了起来，他把哈利逼到墙角，两双眼睛距离极近地对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俩都不会是麻瓜种。等我们去了霍格沃茨就会知道，我父亲一定来自纯血家族，否则我的力量——不会这么强大。
　　“听起来让我不舒服。”哈利嘟哝道，“靠出身来看一个人……这不对。”
　　“只是魔法能力，”汤姆说，他的眼神发亮地盯着哈利，“如果你有身份，G，你也一定来自一个强大的纯血家族，我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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