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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心所向(II) ...


  •   接上。

      Chapter 2

      时空跨回1937年,英国坎特伯雷。金妮和马尔福一家开始合作后,德拉科和阿莉斯托利亚第二次拜访了波特家。这天,四人一起去伦敦的工业设计展,回来的路上利亚和金妮带着两家的孩子走在前面,哈利和德拉科隔着他们有一段路,跟在后面谈着工作的事,语调平淡。
      交谈当中,哈利提起珀西·温德姆·刘易斯的现代主义小说《Tarr》当中的内容。德拉科听闻怔了一下,站住了脚,在街上不动了。

      「哈利:马尔福先生,你还好吗?
      德拉科:我以为你已经……
      哈利:忘记了?(垂下眼帘)我是忘了。」

      他们分别低头沉默,并肩向前又走了一阵。

      「哈利:……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德拉科:什么都可以。
      哈利:金妮已经把姓改成了我的,不像阿瑞斯托丽亚,还保持着格林格拉斯……所以第一次你来的时候,你知道你会见到我吗?
      (德拉科沉默片刻)
      德拉科:我知道……我警告过利亚的。
      哈利:关于什么?
      (德拉科停下脚步看着他,眼神暗示利亚的知情)
      哈利:你怎么能……
      德拉科: 不,她没有——
      哈利:你知道那可能是我,但你还是来了?
      德拉科:波特先生……?
      哈利:(声音沙哑)你怎么敢那样做?你怎么敢……我已经忘了你了——已经忘了!」

      哈利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转身往他们刚刚走出的画廊大步迈去——

      「德拉科:哈利!」

      这时,德拉科突然叫了他的名字。这还是十七年重逢后的第一次。
      哈利一下子站住,却没有转过头来。

      「哈利:(背对德拉科)……告诉他们我把手套落在那儿了。」

      说完,他大步走回展厅,找到一个洗手间的隔间,忍不住流下泪来。

      ……

      「1919, Chicago, U.S.」

      场景跨回1919年的盛夏。房子只差几面墙和阳台就装修好了,德拉科某日看天气很好,邀请哈利去海边野餐。他们带了水还有食物,在棕榈树下铺开野餐布,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期间哈利一直有意无意把话题往工作上领。他说起厨房和客厅间的Open Plan(指厨房和客厅之间没有隔挡),说人们家庭生活开始改变了,这样设计的话,德拉科以后有了妻儿,就可以让一家人有更多的时间呆在一起。
      「德拉科:我不确定我会有孩子。
      哈利:当然,你才二十四岁。
      德拉科:(轻轻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对视。哈利看着德拉科愣了一会儿,别过脸去。接着便又德拉科转移了话题。
      「德拉科:说说吧,阳台和玄关——之后还有什么?
      哈利:不多了,顺利的话下个月就能完工……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很多人喜欢给他们的房子取名字。
      德拉科:我已经想好了。
      哈利:嗯?
      德拉科:叫Number 816.
      (哈利停顿片刻)
      哈利:什么?这算什么名字?
      德拉科:这个数字看上去挺有趣。
      哈利:这会是我第一个完成作品!你不能就这样——
      德拉科:抱歉,波特先生,但这是我说了算。」

      哈利于是闷着气不讲话。
      (No. 816有特殊的意义;原先计划这篇文的时候就是给大家一个去猜想的余地,这里同样不作揭示。唯一的提示是和字母表有关,灵感来源于现代建筑史上另一对同性情侣的房屋。)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回到了半完成的小别墅里。哈利又刷了一会儿墙,休息的间隙一不注意就在椅子上睡过去。德拉科看见,思量过后拿毯子给他盖上。哈利动弹了一下,朦胧睁眼。
      「哈利:……几点了?
      德拉科:一点。
      哈利:(从椅子上起来)我得回去了。
      (德拉科望着哈利往楼梯口走,出声叫住了他)
      德拉科:要不你在这儿住吧。
      (哈利转身看他)
      德拉科:反正你设计了客房不是吗?每天来回挺麻烦的。」

      哈利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从那以后,他就在No. 816住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两个人逐渐感情升温,今天早餐在一起吃了,明天一起对着报纸上的东西大笑,后天一起給最新的设计杂志写评语,读对方推荐的书(其中包括珀西·温德姆·刘易斯的《Tarr》),对室内布置进行细微的调制。但就在一切看上去很好的时候,哈利突然收到了消息,说英国的共产党很快正式成立,却因为1919年北部地区的乔治广场之战造成的动荡,不断被打压。他很担心赫敏和罗恩他们,同时觉得自己应该回去加入运动,但德拉科坚持认为这场变革没有可能成功,且哈利现在回去于事无补只能是送死。哈利一直按耐着自己,告诉自己完成这次工作就走。然而真正促使他突然离开的,是他逐渐意识到自己对德拉科有了不一样的感情,非常害怕。
      与此同时,德拉科开始生病。他看上去越让人担忧,哈利就越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在意。某个雨夜,他实在承受不住这一切,拎起行李不辞而别。

      「…他想这是足够狼狈的感情,足够狼狈,像是这场雨一样,咆哮着淋湿了整个黑夜。他仰着头,大笑着,细碎而耀眼的回忆在水汽中疯狂地聚集——将它们打碎吧!他朝着满天大雨说。将它们全部都打碎,洗净再冲刷……
      他笑了实在是太久,以至于胸口开始发疼,全身上下冰冷一片。他开始发抖,手里的皮箱因此摇摇晃晃,像是要崩裂开——

      “波特!!”

      有人在背后喊叫。哈利猛地回了头。

      被雨模糊了的夜色中,一个影子正从黑暗中剥离出来,那场景看上去怪极了,像是它随时都会被周围的雨和深夜吸回去,如果那人不是跑得太快、太急切的话。哈利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拎着箱子呆在原地,眨了眨眼。直到德拉科苍白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湿透了的金发让他心里狠狠一紧,他这才惊恐地后退了几步。
      “你要去哪里?!”德拉科嘶哑地冲他大喊,停在一米之外。月光被云完全遮去了,哈利只隐隐约约看清他总是那么透亮的灰色双眼。然而此刻,那里满是急躁和惧怕,倏忽闪烁着,甚至要让人再也看不清、记不得它们一直以来的样子。
      “我——”哈利慌忙寻找着词句,“我必须得走了!英国那边,赫敏他们——”
      “我说了!那是去送死!”德拉科走上前了一步,哈利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穿过雨幕的,温热却混乱无比地呼吸。他僵直在那里,心跳如擂鼓。
      “别去……别去……”德拉科的声音破碎了,像是真的被大雨冲垮。他双眼通红地紧盯着哈利,说话时嘴唇颤抖,“我需要你,我需要你……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知道的……”

      德拉科失声哭了出来。

      哈利震惊地看着他。他从未见过这个男人这样。他见过他笑,明朗的、安静的,也见过他愤怒,像是对整个世界有着说不完的怨恨。但哈利从未见过他悲伤,那仿佛是离家财万贯的青年人很遥远、很遥远的一种情绪。然而此刻,他就看着这个人在他面前红了眼,因为哽咽而再说不清一句话。“别走……别走……”他反复说着这一句话,像是牵着他生命的唯一一根绳索。
      “如果——如果我们如果这样,一切并不会更乐观!”哈利心口疼得喘不过气,这和胸中涌动的前所未有的恐惧冲撞在一起,让他几近拿不住手里的箱子,“我们会被吊死的!”
      “我爱你,哈利,我需要你……你回家……我爱你……我爱你……”
      “德拉科……”
      “我求你了!!”德拉科声音忽然变大。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呼吸变得急促,“你为那么多那么多人拼命,能不能就为我勇敢一次?!就一次——”
      哈利被拥进了一个怀抱。
      德拉科抱着他,双臂用上禁锢的力度。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贴在一起愈发寒冷得让人失去知觉。哈利抿紧下唇,环住德拉科的背——他听见德拉科在哭,越哭越厉害。再然后,在某个节点上,德拉科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德拉科?”哈利想要推开他,想要看清他的样子。然而德拉科把他抱得太紧了,像是耗尽了一生的力气。咳嗽声从间断变得连续,那之后又变得不可消停。直到哈利拍着他的背、抱着他上下起伏的肩背有一阵,德拉科再也没了声音。
      “德拉科?怎么——德拉科!”」

      ……

      「Los Angeles, U.S., November, 1919.

      窗帘半开的卧室里,没有任何声响。
      哈利拧着自己仍然没有干透的外衣边角,望着床上安静躺着的德拉科——他闭着眼睛,眉头微皱,看上去睡得很不安稳。就在他的床边,一个医生为他测完了体温,直起腰来,叹了一口气。
      “他怎么样,沃尔德先生?”哈利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然而这很困难。
      医生沃尔德将体温计放到床头柜上的铁质托盘里,看向哈利,沉默片刻。
      “恐怕……是那个。”他说。
      哈利定住了。
      他看向床上的德拉科,又看回医生。
      “这怎么可能?”哈利声音几近失控,“他过去几天从来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
      沃尔德先生瞥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
      “我——”
      哈利哑口无言。他躲开医生质问的眼神,仔细回想,突然记起德拉科前几日提起遇到了父亲的老朋友,那人请他喝了一杯酒。
      “不管怎样,”医生没再追问,在毛巾上擦干净了手,“他也够倒霉的,毕竟这事都快结束了……现在暂且没太大事,就是下雨淋到了,要看后面几天的情况。他的家人呢?”
      “我可以照顾他。”哈利说。
      医生皱了下眉。
      “但你不是他的家人……你是吗?”
      哈利张开嘴巴,又闭上。
      ——回家吧。他想起德拉科的声音。
      “……我不是。”他低下眼睛。
      “那么请确保你让他们知道。”医生简短交待,拎上医治箱离开了卧室。

      哈利将他送到门外,沿着他并不喜欢的木楼梯一步步沉重地回到二楼去,才发现德拉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窗外清早的阳光铺洒在墨绿色的被套上。
      “不要告诉他们。”德拉科开口说,声音比半夜在大雨里的时候还要沙哑。
      “他们需要知道。”哈利向他走近。
      “不……”德拉科咳了几声,“母亲会过度担心,父亲会跑到这里来和我争吵……不要告诉他们。”
      哈利坐到他的床边,低头看着床垫因为他的重量而凹陷下去一块。
      “好吧,”他低声说,“我会在这里。”
      “别靠太近。”德拉科说,
      哈利偏过头去,看着床上也望着自己的男人。
      “现在你又这么说了?”他反问。
      德拉科笑出了声,而这又引发了他的一轮咳嗽。他咳得侧过身去,哈利慌忙上前替他拍背,看着他鬓角的细汗,心里酸涩不已。」

      「一九一九年的秋天,西班牙流感到了它的尾声。这场令整个世界陷入惶恐的灾难即使在临走之前也不忘带去一些人的生命。而在这样的日子里,人们相互疏远,又相互依存……」

      德拉科在1919年的年底染上了当时祸害整个欧洲的疾病,所谓“西班牙流感”。因为要照顾他,哈利被迫延迟了回英国的计划,在德拉科身边留了下来。

      「那是一段相当奇异的时光。
      哈利心里充满了不安,却坚持在德拉科面前露出微笑,甚至还顶着后者眼角眉梢无声透出的嘲讽与嫌弃向他讲起笑话来,尽管这只仅限于德拉科清醒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在不安的浅眠中,烧糊涂了不时喃喃着胡话,有时念的是家里的人,有时念的是哈利的名字。而哈利总在这时更加焦灼地为他擦汗降温,再没睡过一个好觉,眼底染上了黑黑的一层暗色。
      这真是差劲,不能再差劲了。但奇怪的是,就是在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们给彼此的微笑却比过去几个月加起来都要多。那往往是在德拉科清醒或接近清醒的时候,当哈利又为他接来一杯水。他们望向彼此,西海岸的阳光就那样温和地染在他们嘴角的弧度上,好像那不是临近寒冬的十月,而是八月盛夏。

      但是哈利还是害怕的。在德拉科总也叫不醒的时候,在咳嗽声充斥着一整个未完成的小屋的夜晚。哈利没有心思和力气去再动哪怕一砖一瓦,甚至注意不到没刷完的漆和墙上本该装窗的空洞。他用所有日夜的守在德拉科床边,生怕一个闭眼就出了事。
      在又一天精疲力竭的照料后,哈利甚至在昏睡的德拉科身边祷告了起来。他从来不信上帝,无论是信仰上还是政党上都对这些玄乎的事情没有兴趣。所以他的祷告词自然是混乱的,也不知该用哪只手包裹哪只。
      他只知道他想让德拉科好起来。
      只要这样就够了。

      持续了一星期的挣扎和治疗,月末的一个傍晚,沃尔德先生再次来到No.618。德拉科已经整整昏迷了十二个小时,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那医生在卧室里呆了有半个小时,出来时脸色沉重,告诉哈利一切就看今夜。
      “如果熬过去了,或许就会好。如果熬不过去……”他没说完下半句。
      哈利眼神疏离地点了下头,一个星期以来的疲累和忧虑终于翻涌到了顶点。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沃尔德先生离开,那条令他痴迷的车道和再远处的沙滩在那刹那变得毫无吸引力。

      那是噩梦般的一个晚上。
      一整晚,哈利坐在床边,什么都没有想。他甚至没有勇气去看德拉科,只用尽全力听着他的呼吸声——什么时候快了,什么时候慢了,什么时候又咳起嗽来,他都能听清,并感到每根神经都为此紧绷,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而德拉科的存在是唯一可以证实他自己存在的东西。
      凌晨两点左右,德拉科终于醒了一阵。但他浑身出着冷汗,眼睛紧闭着,只能半梦半醒地摸到哈利放在床边的手,确认他还在。
      “我在这,德拉科……我在这里。”哈利快要掩盖不住声音里的悲伤和绝望。他握紧德拉科的手,很难确知他们是谁掌心的汗更多一些。
      就在这时,德拉科开口说话了,像是呓语,
      “如果……如果我能好起来的话……”他声音哑得叫哈利快要听不清楚,“如果那样……我会……我会吻你的……”
      哈利感到自己的心脏猛然收紧。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德拉科的手,遏止住声音里的颤抖。
      “别犯傻。”他说。
      德拉科扭了下头,像是想要睁眼。但很快,他又昏了过去,变得寂静。

      哈利握着他的右手,望着他的脸失神了很久。再然后,他低下头来,闭着眼睛,嘴唇慢慢贴上德拉科苍白的手背皮肤。
      “你会吗……”声音轻得像是最微弱的呼吸。
      再然后,哈利用额头顶住两人交握的手,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哽咽。
      月光照亮床单,泪水就在上面跌落。」

      第二日。

      「……或许是哈利的祷告起了作用,接近日出的时候,德拉科的呼吸平缓了下来。次日医生再来拜访,脸上终于露出了舒缓的神情。
      “你把他照顾得很好,波特先生。”离开时,沃尔德先生与哈利握手道别。黑发男人看上去很憔悴,却仍然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回到那间向阳的卧室,进门那瞬抬起头来,德拉科正背靠枕头坐在床上,侧脸望着窗外的金色海滩和更远的海平线。

      也就是从那天起,哈利终于得以安稳入眠。起先,他总还时不时惊醒,跑到隔壁房间,只在看到床上的人熟睡时才放心离开。但经过了那至关重要的一夜,德拉科好转得出奇得快,没过几日便能随意下床走动。而哈利,在停工了整整十天后,也终于得以重新拾起他的刷子和锤头,在厨房里叮叮当当了起来——他像是忘记了自己离开的原计划,决心将这座房子修完。
      于是空荡荡的墙洞里装起了窗,那面正对阳台的墙在百般纠结后被染成了白色,连同阳台上的半墙也是一样。
      最后一步,哈利请人来装上他梦寐以求的玻璃滑门。整个海岸的风景随之与干净整洁的厨房相连,棕榈树、浪花与无人的沙滩地带成为墙上一幅鲜明亮丽的画作。

      完工那天,哈利握着一把刷子,精益求精地在阳台上刷平弧形半墙上的白漆。他已经工作了好久,站起来的时候腰背酸疼。
      他听见背后传来扣窗的声音,转头一看,德拉科正在玻璃门的另一侧。这男人穿着熨平了的白衬衫,上上下下端详这新奇的装置,在看见哈利回过头来后,往玻璃上呼了一口气。
      哈利放下刷子走过去,只见德拉科伸出食指在白雾上写起了字:
      「Do you remember my promise?」

      这行字是反着写的,看上去歪歪扭扭。哈利注视着它,愣了一阵,接着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他定在原地,看着德拉科向右推开了滑门。
      “所以,”德拉科将门完全推开,在踏出阳台时吸了口气,“这东西能用。”
      海水的咸味到这里已被吹得淡薄,只留下淡淡的、浅蓝色的新鲜气息。
      “是。”哈利看着德拉科向他走近,耳边的海浪和楼底经过的自行车铃铛像是被按了静音键——他只听见了风声。猛烈的、翻卷着的风声,将心跳淹没,吹皱身上的衬衫。

      他闭上双眼。
      呼吸和世间一切就在那时停滞。

      狂风呼啸而过,吹向千万里深洋。」

      第二章结束。

      ————————————

      第二章配乐:《If Our Love Is Wrong 》by Calum Scott

      这首配乐我相信并不需要什么注释。读过《Fairy Tale》且非常细心的朋友们也许能够注意到,这章里有些描述和组句方式是在FT当中用过的。通常来讲我写作有个目标是避免无意义(i.e. 没有特定效用)的重复,选择在FT里沿用这篇文的一些描述是因为很早我就想过这篇文不会写了。而FT终究囊括了大部分Drarry里我想写的东西,所以索性把这篇弃稿里的元素也用上。
      这也发生在了我另一篇不准备再写了的长篇——《Kass Noel》里。那是篇原著战后,Crossover《梅林传奇》,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长篇巨坑(是真的巨坑,因为设定复杂,从中世纪追溯到现在还有巫师三战这种事出现;反复思量终于还是放手。这里提起一下,也算是留个纪念)。

      所以如果要论KVL与我其他Drarry文最不同的地方,在于这篇着重描写了时代背景下同性恋的艰难。德拉科和哈利最终没在一起部分是突发事件影响,部分是社会不允许。这首《If Our Love Is Wrong 》因此格外应景,每次听到都能让我动容。也是我最喜欢的歌之一,

      “If it’s me, if it’s you, and if our love is wrong,
      Then I don’t ever wanna be right,
      I don’t ever wanna be right……”

      他们其实是为彼此勇敢过的。

      ————————————

      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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