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芝麻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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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德拉科在唐人街偶遇了两位同学 —— 拉文克劳的秋和赫奇帕奇的赛德里克。这是件有点儿奇怪的事，因为这不是巫师们通常会去的地方，更别提恰巧撞在一起。
那是个星期六，伦敦的行人和车辆比往常要多些。刚考完O.W.L.的霍格沃茨学生们都在享受格外清闲的假期，六月底的火热最适合冰淇淋和恋爱。德拉科却迟迟无法判定，自己这段恋爱时间过得到底算不算合心意。
他当然很喜欢和哈利手拉手走在街上。见到秋和赛德里克迎面过来时，他甚至故意和哈利隔开一段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空隙，好让对面两人看清楚两人交握的手。
“嗨，哈利！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这是？” 秋疑惑地看了一眼牵着哈利的德拉科，后者不屑地吸了吸鼻子，扬起尖尖的下巴。
“这是我男朋友。” 哈利笑着说。
旁边的赛德里克没忍住轻笑出声，上下打量这个套着显然小了一码的白色卫衣的金发男孩，微微低头对秋说：“这是斯莱特林的马尔福。”
“仗势欺人那个？” 秋微微皱起眉头来，“不穿校服还真没印象……”
“他有在改好，是不是？” 哈利偏头看德拉科，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德拉科却没怎么料理男朋友的暗示，只是揪揪自己胸前的衣料，骄傲兮兮地说：“哈利的衣服。”
秋和赛德里克看巨怪似地看着德拉科，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赛德里克假咳嗽一声，率先带着女朋友告别哈利，离开现场。
“你干什么呢？” 哈利的语气有点儿责怪，德拉科的表情有点儿委屈。白色卫衣的背后有一个黑猫图案，德拉科转过身去的时候，气鼓鼓又可怜兮兮的神态和那小动物一模一样。
哈利明白过来了。
“拜托，我喜欢秋那是两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哈利上前去重新拉住德拉科的手，觉得有些好笑。德拉科是爱吃醋，男男女女，四个学院，只要跟哈利走得进的，都遭过这罪。想来马尔福家堆金积玉、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把这小男孩宠坏了，习惯性要把所有喜欢的东西占为己有，喜欢的人也一样。
“还说！” 德拉科更气了。哈利第一个喜欢的人不是他而是秋张，真是太糟糕。尽管这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那时候太作践，但这个事实总让他心头缺了个洞。不过……他转念一想，第一个牵起哈利手的是自己，第一个吻住哈利唇的也是自己，以后要和哈利永永远远在一起的也是自己。德拉科暗暗消气了。
直到哈利把他拉进中国超市。
德拉科不明白，他真的是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地方？他不喜欢看不懂货架上商品包装上的字，也不喜欢店里一股奇怪的……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股有些刺鼻的味道。刺鼻，但也不完全难闻。
要解释他们为什么在伦敦街上晃悠，还要从几个月前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说起。那天，这对小情侣背靠背坐在黑湖边的树荫下。哈利随意地提起赫敏·格兰杰有个伟大的计划，叫S.P.E.W.。“她想为小精灵争取和巫师平等的权益。” 哈利这么说。德拉科听闻大笑，觉得这是他听过最可笑也最不现实的计划。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几个月过后，哈利就提出了另一个更可笑也更不现实的计划。
哈利把这个计划称之为“M.A.D.”，Malfoy's Alteration Device（改变马尔福战略）。具体内容包括每周一日到伦敦市区中体验麻瓜生活，以改变德拉科对麻瓜的固有偏见。“疯了，真的是疯了。” 德拉科听到这个点子的那天，瞠目结舌地对一脸严肃的哈利说。
但是他答应了，原因是这样就可以整个暑假和哈利待在一起。纳西莎和卢修斯对突如其来的假期安排变故感到不满，但谁也无法阻止德拉科欢天喜地地把自己的箱子搬到哈利在伦敦唯一的住所 ——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小天狼星阴沉着脸勒令他们两个住两间房，却总免不了哈利每晚披着隐形衣掂着脚尖穿过楼道，缩进德拉科早早捂热的薄被子里。
几个星期过去，哈利已经带德拉科坐了不下十次公交车、二十次地铁，还给他买了个手机。德拉科压根没搞清楚这玩意儿怎么用，但是哈利送的，他就喜欢。威斯敏斯特和伦敦桥确实很好看，瓦莱丽的提拉米苏确实很甜，更甜的是从蛋糕店出来，漫步到特拉法加广场喷泉边的那个吻。但他依旧感觉很不适应，特别去到陌生地点的时候，比如现在这个“朝阳一日”超市里。
“你就是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太久了，德拉科。” 哈利扶扶眼镜，仔细看着货架上的英文翻译标签，“多出来看看……什么混血、纯血的，巫师、麻瓜的，一点也不重要。”
其实哈利自己也不太了解麻瓜世界，他只了解女贞路。M.A.D.这项工作如果换赫敏或者迪安来做会更好，但这很明显是不可能的。
“绿豆糕……是我们平常吃的那个绿豆么？” 哈利好奇地看着包装盒上印着的青绿色块状物体。一旁的德拉科却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因为就在刚才，他看到秋和赛德里克从门口进来了。他酸酸地咬咬牙：真是阴魂不散。
“啊，又见面了。” 哈利抬起头，也看见了两人。唐人街就那么大，偶遇两次也不奇怪。趁着秋和柜台的售货人员说话的功夫，赛德里克尝试调节一下气氛，挑起话头聊起了几个人的唯一共同话题 —— 魁地奇。
“明年我就要离开霍格沃茨了，希望那之前还有机会和你比一比。” 赛德里克手里提着个篮子对哈利说道。德拉科刚准备开口，就感到自己的腰肉被捏了一下，只好闭着嘴。
“希望这次我可以表现更好。” 哈利挠挠头。
“上次本来也不该是我赢。” 赛德里克讪讪一笑，“我看过你比赛，哈利，你或许是学校里最好的找球手了。”
哈利笑了起来，“四个战队里的找球手都在这里，说不定我们现在就可以比比。”
“拿什么比？慕斯球？” 德拉科没好气地说，瞥了眼身侧货架上五颜六色的果冻。
正在这时，秋走了过来。她的黑发长长披散，淡蓝色的裙子随着走路的幅度柔和地摇摆，惹得柜台后的老阿姨都多看了几眼，默默赞叹着这姑娘生得真好看。秋弯腰将手里拿着的一袋东西扔进赛德里克拎着的篮子里，起身时又将长发抚到肩后。
“这是什么？” 哈利指着那个袋子问。
“芝麻糊，爸爸妈妈让我买的，说是可以让头发变黑。” 秋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笔记本，嘀咕着：“嗯……还有酱油……黄豆……葱油沙琪玛……”
哈利歪歪头看着芝麻糊包装袋上的图案，实在想象不出来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会是什么味道，一时间又有些好奇起来。显然，他们都把芝麻糊理解成了类似韦斯莱笑话商店的产品，吃一口头发就会变色。哈利转身对德拉科说：“听起来挺有趣的，我们买一包试试？”
“你的头发本来就是黑色的，笨蛋。” 德拉科伸手揉揉哈利的头发。
“你的不是。” 哈利挑眉看着那头金色。
旁边的秋和赛德里克实在受不了两人眼神和言语间的打情骂俏，先一步又走开去采购清单上剩余的东西。哈利接着自作主张找到了芝麻糊摆放的位置，拿了一包就去付钱。
德拉科喃喃：“破费……”
“了不起，马尔福。我以为你对钱的唯一概念是‘我有很多’。” 哈利啧啧嘴。
他们走出超市，在满街的红灯笼下走马观花。几家奶茶店门口排着长长的队，烘焙店飘出诱人的香味。本以为唐人街里都是中餐厅，却没想到日式料理和各式快餐店也很多。综合考虑之下，哈利还是带着德拉科去吃了法餐。
“还想吃蛋糕么？” 晚餐结束后，哈利问道，指了指街头的瓦莱丽蛋糕店。
德拉科扬起下巴，“让我陪你坐地铁，总得给点甜头吧？”
“M.A.D.是为你设计的，又不是为我。” 哈利撅撅嘴，往粉红色的蛋糕店走去。
夏季的天黑得晚，他们要了芝士蛋糕和柠檬脆皮派，又点了两杯威士忌咖啡，一直坐到月亮露脸的时间。他们为哪个学院的休息室更好看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又在德拉科擦去哈利嘴角的奶油时唐突地和好，并多要了一块树莓蛋糕。到现在，哈利认为，德拉科至少肯定了麻瓜们的厨艺。这总是个好的开端。
走出地铁站，他们回到格里莫广场。咖啡里少量的酒精正好发挥着它的作用，哈利和德拉微醺地唱着去年的分院歌，在走廊里拉拉扯扯地拥吻时被下楼来的小天狼星吓了个清醒。
“马尔福！” 小天狼星咬牙切齿地叫着，满目愤怒，惊动了墙上挂着的布莱克夫人肖像。她掀开帷幔刚要大叫“家族的败类，龌龊的孽子”，就瞅见了靠在一旁的德拉科，喃喃了句什么“还有希望”，退回到背景当中去。
“布莱克先生。” 德拉科理了理衣领，平静地问好。哈利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对自己的教父笑笑，拉着德拉科匆匆上楼。
客房里吊灯的亮度刚好允许人阅读，床头摆着两人甜甜蜜蜜的合照。照片里的格兰芬多拉着斯莱特林的手转了个圈，阳光温柔地撒在两人中间。哈利懒懒地坐在床上，研究起了芝麻糊包装背面贴着的英文标签，“最佳食用方式……用凉水浸泡二至三分钟……”
“你真要吃这东西？” 德拉科皱眉问。他闻了闻衣服上不知什么时候沾的香料味儿，嫌弃地皱皱鼻子，把口袋里的魔杖扔到床上，拿了哈利挂在床头的毛巾就要去洗澡。
“再用沸水冲泡……搅拌……怎么这么麻烦？跟调魔药似的……这样，德拉科，我觉得这件事你来做比较好——”
哈利不经意抬头，只见屋子里半个马尔福都没有。他无奈地笑笑，撕开包装袋，从里面取出一小袋芝麻糊粉抖了抖，下到厨房去。
煮水的时候，克利切骂骂咧咧地走进厨房里来。在赫敏通过哈利传达的劝阻下，小天狼星已经对克利切的态度好了不少，但这恶劣的主仆关系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扭转的。克利切前脚才踏进厨房，小天狼星后脚就跟了进来。
“克利切！！！你要是再把那个女巫的东西从垃圾桶里捡回来，就从这个地方——”
“小天狼星！” 哈利中断了小天狼星的话。后者看见自己的教子，神色缓和一些，瞪了眼披着破布的小精灵就走到哈利旁边。
“那个马尔福呢？” 小天狼星环视厨房。
“估计在洗澡。我亲爱的教父，你能不能对他友善一点，这都多久了呀？”
“我一直在想来着……哈利，你们是认真的？你真的很喜欢他？” 小天狼星看着哈利把热水倒进一个瓷碗里，瓷碗里盛着黑色的粉末。
哈利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小天狼星看着他的脸，一口气闷着也不再说话了。当年詹姆恋爱的时候也这样，固执，不讲道理。回想一年前，哈利写信告诉说他交了个男朋友，是德拉科·马尔福，小天狼星气得差点跳进壁炉。碰巧学校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老师乌姆里奇把霍格沃茨的飞路网关了，才避免一茬棒打鸳鸯。
勺子在瓷碗里搅啊搅，黑色的细粉三分之二融在热水里化成糊状，剩下的三分之一结成了块顽固地飘着。哈利皱着眉凑近去看，热乎乎的气体模糊了镜片。他把眼镜摘下来揣进口袋里，用勺子戳戳那些黏在一起的块状物。
“这是什么？” 小天狼星好奇地问，忘记了自己还在盘问教子的感情问题。
“芝麻糊。我们一个拉文克劳的同学说，它可以把头发变成黑色。” 哈利咧嘴又笑了起来，“我想看看黑头发的他是什么样子。”
小天狼星抱着手瘪瘪嘴，觉得马尔福不论什么颜色的头发都和哈利不配。他注视着哈利眼睛里的笑意，感觉目前并不存在的狗尾巴塌了下来。操心的教父内心嗷嗷叫着烦躁地抓头发，转身摇着头往楼上去，嘴里嘀嘀咕咕：“詹姆啊，我对不住你……我拦不住了……”
哈利用勺子在碗里东戳西戳了半天，愣是不能够把那些结块戳化。最后，他把勺子往碗里“叮当”一扔，端着还有些烫的瓷碗轻手轻脚上了楼，唯恐再吵醒布莱克夫人。
刚从浴室出来的德拉科用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披着睡袍收拾今天穿的衣服裤子。他把它们一团地扔进衣篮里，刚要懒懒开口叫克利切，就看见端着个碗进门的哈利。
“……你真的去弄了这东西？”
哈利俏皮地眨眨眼，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德拉科看着那黑乎乎的糊和上面飘着的东西，表情好似见了熬煮失败的活地狱汤剂。哈利实诚地说：“闻起来挺香的。”
才怪。德拉科对这碗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张开双臂正要抱哈利，白色的勺子就晃晃悠悠伸到了他的眼前。他害怕地看着那暗色的糊状物体，担心睡袍被淋脏，被迫退后了几步。
“拿开！我不吃。” 德拉科偏过头去，觉得他爱了个巨怪。这时候，猫头鹰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德拉科的肩膀上。他拆开信封，眼睛从上往下扫过来自母亲的书信，“母亲想让我回去一趟……她说可以带着你去。”
“我不喜欢你们家，你知道的。” 哈利焉巴巴的，想起马尔福庄园阴森的样子。他歪头看着勺子里的芝麻糊，一时间想起了疯眼穆迪的教训，犹豫不决、不敢下口。他瞅瞅还在读第二页信的德拉科，小心翼翼地伸舌头舔了舔，然后抬起眼咂咂嘴，“……甜的。”
“我父亲也想再见见你。母亲说……母亲说……” 德拉科的脸突然烫了起来，双手微微一抖。他的声音现在小得跟蚊子一样了，“她问我们什么时候打算……那个……订婚。”
哈利差点把芝麻糊吐了出来。他艰难地咽下那滑溜溜的东西，瞪大眼睛望着德拉科，音调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惊讶而有些变形，“我们才多大，德拉科？马尔福夫人在想什么？”
“巫师十八岁结婚是很平常的事情。我已经十六了，你下个月也会是十六。” 德拉科白暂脸颊上的红晕很快淡去，经纳西莎一提醒，他竟若有所思地认真考虑起了这个问题。
爱人穿着西装挽着他走过红毯的画面出现在他脑海里，绽放得满天绚烂的是礼花，是他此刻飘飘然的心情。哈利两周前带他去教堂看过麻瓜的婚礼，有些礼节他不得不承认，很是精巧。比如互相交换戒指，比如那些宣誓词……猫头鹰扑腾扑腾翅膀，提示他们快些回信。德拉科眼睛闪亮着望向哈利，飘飘忽忽地说：“下个星期跟我回去，好吗？之后再回来，继续你的疯狂计划。
哈利微微拧起眉头，他实在不懂这些巫师们都在想什么。虽然麻瓜世界的法定结婚年龄也是十八岁，但有几个人真的会这么做的？十八岁，十八岁就定什么终生，开什么玩笑。但是……哈利看进德拉科那双灰色的眸子里，那里面全都是他。从见第一面开始，就没变过。难道这不是他想陪伴到八十岁的人么？
窗外的风徐徐吹进屋里来，哈利沉默了片刻，突然说：“你把这东西喝了，我就跟你去。”
“为什么？” 德拉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哈利不急不慢地展开道：“记得前两周那对新人的话吗？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始终如一。我需要看看你头发变黑了，我还会不会爱你。” 他伸出食指在德拉科金晃晃的刘海上绕了绕，“万一我只是喜欢你头发的颜色呢？”
猫头鹰发出“咕咕”两声，或许是在笑。德拉科看着哈利，动动脑袋，又眨眨眼睛，最后视死如归地舀起一勺芝麻糊，屏住呼吸吞了下去。哈利期待地盯着德拉科头上的金色，看啊看，想象着它变成黑色的样子。
十秒过去了。三十秒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
哈利不解地抓起柜子上的包装袋，又读了一遍食用说明。“啊！” 他讪讪叹息，回想着刚才的步骤，“我没有放凉水……德拉科！”
金发男孩 —— 是的，他还是金发。金发男孩的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猫头鹰已然叼着回信飞向夜空。他张臂怀抱着有些闷气的哈利，已然完全忘记了早上吃过的醋和刚才吃过的糊。
后来，芝麻糊的事情不了了之。
两个星期后，德拉科带着被纳西莎喂胖了半圈的哈利回到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布莱克夫人的尖叫变成了“断子绝孙的家伙，龌龊的丑八怪”。哈利和德拉科一人拿着钉子一人拿着斧头，把帷幔牢牢地钉在了墙上。原本因为马尔福夫妇的作为气得上火的小天狼星路过，瞬间来了兴致，二话不说就给钉子施了个永固咒，并对男孩们说了几天来的第一句话：“干得好！”
又是一个周六的早晨，第九十九遍向詹姆在天之灵告状完毕的小天狼星走进厨房，发现果酱吃完了。他看见橱柜里好久没动的芝麻糊包装袋，突发奇想地学着哈利调开它，把糊作一团的黑色在面包和饼干上吃，想着毕竟那东西叫“paste”，想来和果酱也是差不多的。
那天德拉科比哈利先起床，揉着眼睛下楼找水喝时被小天狼星一把拉住。他一惊，以为自己要被揍，懊恼着没带魔杖下来 —— 带来也不能对自己的舅舅兼未来的教父动手，不提年龄限制。谁知小天狼星只是把他拉到厨房，兴奋地对他说，这怪东西这样吃真好吃。
德拉科怀疑这是个计划已久的暗算。他瞥向碗里的芝麻糊，觉得里面一定掺了某种致命的魔药。再加上此时小天狼星脸上在自己外甥面前难得舒展的微笑，让这件事情更加蹊跷。
“你尝尝，真的好吃。” 小天狼星给又一块消化饼干涂上芝麻糊，递给德拉科，虽然因为调得太稠了，看上去反倒更像黑芝麻酱。
德拉科犹豫不决，在打好和未来教父关系的愿望和以身犯险的危机感中徘徊。所幸的是，哈利下楼来看见这一幕，了解了前因后果，笑着拍拍德拉科僵硬的肩，拈过饼干放进嘴里。
“哇哦，真的好吃！”
“真的？” 德拉科不相信地看着那单薄饼干上丑不拉几的黑糊糊，思考着这是不是新增的M.A.D.秘密策略。他接过哈利吃剩下的半块，试探性地咬了一口。不需片刻，芝麻的香味和饼干的酥脆感在嘴里快乐地弥漫开来。
从那以后，格里莫广场里的三个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美食方面的，还有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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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又是我，德哈圈美食推荐家（bushi）。信我，这么吃真的好吃。消化饼干，最好是全麦的那种，配上调稠一点的芝麻糊，人！间！美！味！还有英国的瓦莱丽法式蛋糕，Patisserie Valerie，绝了绝了，到英国旅游留学的有机会一定要去吃。
我又写沙雕文ooc了，请各位姐妹，特别是丹丹和荒荒，务必原谅我的放荡不羁。不说了，我现在没有芝麻糊，所以我要去喝小眷村。
作者有话说第2章 芝麻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