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2 23 24 ...
-
Chapter 22 小莫，请不要哀伤！
已经到了机场，传说中的第二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面试。
乔濑望向那一望无垠的蓝天，飞机从自己的头顶上飞过，后面牵连出一排飞行积云。
莫浩然心情颇好地下车，对乔濑说：“乔濑，紧张么？”
乔濑摇摇头，又想到似乎除了那次跟何俊杰告白自己都从来没心跳过。
莫浩然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时间刚好。”正要揣回去，手中的手机牵连震动的震感还有欢呼的铃声让莫浩然一惊，随即接下，说：“薰子？什么事？”
“哥！那个，乔濑学姐……现在是不是在你旁边啊？”
莫浩然一怔，看向乔濑，然后“恩”了一下。
“那、那……”陆言薰的声音从未像现在这样羞涩。“那，把电话递给她吧。”
莫浩然沉思片刻，然后把电话递给乔濑，乔濑面无表情地看着莫浩然，然后接下电话，轻轻地“喂？”了一声。接着电话就传来小轩急促的声音：“姐姐！是姐姐！快回来看小明吧！他……他刚才又和小北打起来了！现在都昏迷了！”
乔濑心中一跳，又问：“我刚才去看过他。”
“就在你走了不到十分钟！哎呀！这都怪我们没即时赶回来！总而言之，你快回来吧！除了你我们都不敢通知小明他家人了！”
乔濑默然，看了看莫浩然，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机场，最后对着电话说：“我知道了。”然后合上莫浩然的翻盖电话，对莫浩然说：“我要回医院，秋明又出事了。”
“什么？”莫浩然颇为恼怒地惊呼，乔濑根本就没理莫浩然直径往外走，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对司机说道：“去市第六医院。”
莫浩然赶紧坐上来，乔濑看了看他，说：“其实你可以去面试的。”
莫浩然没说话，但是皱着的眉头已经表达了他的不满。最后两人无言地再次走过高速公路，到了第六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乔濑下车直奔病房。
这一次，病房里再也不是只有小妨，还有小爱，小轩。
乔濑走了进去，病房里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小轩轻叫道：“姐姐……”
她什么也没说，走到孔秋明的病床边，看着他紧闭着眼睛，脸上还有好多伤痕，都是早上来的时候没看到的。
乔濑问：“怎么了？”
小爱忙说，“昨个儿小明和小北喝高了，因为小北说看上了……你，然后小明就和他打了起来。”说完还一边小心地观察着乔濑的样子，乔濑依然没有什么较大的变化，小爱继续说道：“昨晚上小北伤得比小明还重，他们俩都是我朋友，我又放心不下小北，就去找他了，谁知道小北也不知道怎么了，越说越来气，还真就趁着我去洗手间的空挡跑到小明的病房里又和他打起来了！这次就不像昨天还有人拉住他们了，我们都不在，他们打得挺厉害的，等我们赶到，小明已经晕倒了。”
“那那个小北呢？”乔濑问，小爱愣了一下，然后说：“小北……”接着看了看小妨，“被小妨一肘子捅到后脑勺上晕了，现在伤得比小明还严重。”
乔濑看向小妨，他正茫然地看着病床上的孔秋明。
乔濑说：“那现在秋明怎样了？”
小爱说：“昏迷，医生说……轻微脑震荡。”
乔濑在心里面舒了口气，道：“我知道了，接下来……我会跟他妈妈说。”
小轩说道：“那我们先去看看小北。”说完就慢慢退出病房，小妨恋恋不舍地看了孔秋明一眼，然后也跟了上去。
整个病房就只剩乔濑和孔秋明两个人，她坐在孔秋明的旁边，看着他的脸，很久都没移开过视线，直到莫浩然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对你来说，何俊杰最重要，然后是孔秋明，到底第几个才是我？”
乔濑回头，看到莫浩然的神情不是愤怒，而是隐约透露出哀伤。
她低头，他上前。
“在你心里，我就永远不会伤心，永远不会难过是不是？？”
“对不起。”她轻轻地说出这句话，令他上前的脚步戛然而止。
接下来，就是无言的对峙。
最后，乔濑听到莫浩然说道，“我明白了。”然后他走出了病房。
乔濑抬头看着莫浩然的背影，心里的惆怅越见越深。
转头对孔秋明说：“秋明，为什么总是扔给我难题呢？”
但是孔秋明没有回答，失去意识的人是不可能说话的。乔濑意识到了这点，黯然地垂下眼睑。
她心里第一次产生了愧疚。
孔秋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乔濑坐在床边，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孔秋明的微哼将她的注意力吸引回来，她说：“你醒了？”
“恩？”孔秋明似乎有些惊讶，“乔、濑……”
乔濑点点头，孔秋明皱着眉看着周围，“小北那个混蛋呢？”
“你们到底为了什么事情打起来？”乔濑这时候觉得孔秋明实在幼稚。
孔秋明听到这个问题脸色一红，随即说：“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女人家家的！别问！”
“……”
孔秋明连续住院了两天就嚷着要回家了，小爱他们拿他没办法，两三句就被孔秋明搞定，乔濑也没坚持。那个小北倒是再也没出现过。
不过乔濑总觉得那日莫浩然的样子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有时候她竟会问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是她又觉得这样也好，斩了情丝，也断了他的念。
本来就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Chapter 23 小濑的迷惘
老师对于乔濑第二次面试爽约的事情叹气连连，但也拿她没办法。
乔濑回到学校之后，看着何俊杰那张空了的桌子，心里百感交集，放下书包，她就可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呆一整天。
莫浩然自从上次在医院里离开之后再也没主动找过乔濑。
乔濑竟有些恍然。
上学时候路过那家麦当劳，眼睛都不自觉朝里面看。
最后什么也没发生。
莫浩然没有从里面来不及似的撞门出来，何俊杰也没有骑着自行车“叮铃铃”地停在自己身边，笑着说：“上来吧，我载你！”
乔濑觉得很落寞。
倒是孔秋明显出无比的兴奋，特别是在他从医院回来之后。
后来乔濑也知道了，为了找出乔濑，小爱他们没有办法地找到陆言薰，让她打电话给莫浩然，这才找到了乔濑。
其实孔秋明也没什么大碍，但是大家都担心地不得了，况且那日孔秋明头部不断涌出血的样子把每个人都怔住，这才在叫医生的同时找到陆言薰通知了乔濑。
那场面试也自然告吹，乔濑心里没多大遗憾，相反地开始时常想起那日莫浩然决绝的神情。
自己，恐怕真的伤到他了吧。
正在出神，背后被人一把抱住，孔秋明的头搭在了乔濑的肩膀上，鼻音浓重地说道：“我饿……”
乔濑不自在地耸耸肩，将孔秋明的头抖下，然后说，“马上要吃饭了，再忍忍吧。”
“恩……”孔秋明坐在了乔濑旁边的沙发上，已经是五月天，气温渐渐开始上升，这闷热的书房也开上了空调。
孔秋明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道：“何俊杰……差不多要走了。”
乔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黯淡下来，这一切反应孔秋明都看在眼里，心中腾起一丝不悦，“难道你还放不下？”
乔濑对孔秋明的问话微微吃惊，转过头来看着他，说：“你为什么会提起他？”
“我……”孔秋明顿了一下，接着说：“你到底喜欢他哪一点？”
乔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孔秋明有些惊讶，然后眉头紧锁，乔濑说：“我也不明白什么是真情假意，何俊杰拒绝了我，我虽然伤心，但是也不会太久……”说到这乔濑沉吟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孔秋明并未注意到乔濑的神情，有些惊喜地说：“真的？这么说，你不喜欢何俊杰了？”
乔濑被拉回现实，看着孔秋明欣喜的表情，说：“我不相信爱会永垂不朽，而且我也没付出多少感情，所以我想是可以收回的。”
孔秋明突然上来抓住乔濑的肩膀，双眼绽放出神采，“乔濑，你说的是真的？”
乔濑不解地看着孔秋明，随后点点头，不明白自己这个弟弟什么时候对自己的事情那么感兴趣了。
孔秋明得到回答更是开心不已，将乔濑抱住，乔濑随即一怔，忘了反抗，只听得孔秋明在耳边对自己说，“其实我喜欢你好久了！乔濑，真的太久了！”
“我……”乔濑张张口，瞬间又被孔秋明极喜的声音淹没下去，“知道你喜欢上何俊杰的时候，我一直在自责为什么你每天都在我身边，我却不早点开口让你知道，乔濑！我好高兴！在我昏迷两次之后醒来看到的都是你的时候！我真的……”
“秋明。”乔濑叫道，“我们……是姐弟。”
紧接着，乔濑感觉到那身子怔了一下，剩下的，是久久的无言。
直到乔濑说：“该去做饭了。”然后慌张地离开，孔秋明拉住乔濑，乔濑回首，看到孔秋明发红的双眼，他扁着嘴，黄色的头发被空调的风吹得上下摆动。
“又不是亲的。”孔秋明说，乔濑都觉得他差点要哭出来了。
她叹了口气，说：“但是名义也不能忽略的。”
孔秋明放开了乔濑，转过了头，不让乔濑看到他的脸，然后乔濑听到他说：“我就是要忽略！”接着他猛地转过头，把乔濑猛地按在沙发上，乔濑一惊，屈腿想把孔秋明给蹬出去，但是没用，孔秋明早就料到了一般用自己的腿将她的给压制住。
孔秋明双手按住她，不断地亲吻着乔濑的唇，他的舌尖深入进来，强制地和乔濑绞缠。
“放……”乔濑艰难地吐着音节，孔秋明却越按越紧，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乔濑真的慌了，努力地挣扎也逃不脱，最后心一横，全身放松，不再做任何反抗，当然也没有迎合孔秋明，她就装尸体。
孔秋明感觉到乔濑的变化，慢慢地清醒过来，放开了乔濑，乔濑坐起来，将嘴边的水渍擦干净，理了理衣服站起身就要走。
孔秋明在后面烦躁地拨了拨头发，“对不起，但我不觉得我做错了。”
乔濑站住身，孔秋明继续说：“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我的亲人！你不是我姐姐，我也不是你弟弟！”
“你怎么就不能明白我的感受呢？”
“我爱你啊乔濑！”
面对孔秋明接近崩溃似的歇斯底里，乔濑无奈地垂下眼眸，“我不知道……”
孔秋明抬起了头看着她的背影。
“我不知道对你是什么感觉，我也不知道我对莫浩然是什么感觉。或许……我不配爱一个人。”说完，乔濑就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Chapter 24 考试了！
何俊杰打电话来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六月。
他说他星期天早上七点的飞机。乔濑面无表情地接完电话说会来送他，但是却没想到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孔秋明和莫浩然。
孔秋明陪她来的时候，看到莫浩然一身白色的T-shirt，黑色的牛仔裤，斜跨着一个背包，头发被吹得飞扬起来。
乔濑站在原地不动的时候，孔秋明上前问她：“怎么了？”随即往乔濑的眼神方向看去，也皱了眉。
莫浩然似乎感觉到有人看着他，也回头，和乔濑的眼睛对上之后，无所谓地转开。
乔濑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沉，她对身边的孔秋明说：“走吧。”
何俊杰让家人先进去了，乔濑送给他的一个钥匙扣，何俊杰歪着脑袋说：“太寒酸了吧，原来我们两年的友谊就值这么一个小钥匙扣！”
“你嫌弃你就给我！”孔秋明说，“乔濑送你东西是给你面子！”
何俊杰看着孔秋明，笑着说：“是是是，看样子你还没收到过乔濑的礼物？呵呵！那不用太羡慕我！”
孔秋明皱眉，“找死啊！”
乔濑的眼睛一直很不自觉地看着莫浩然，他只是带着白色的耳机看着何俊杰，乔濑垂下眼眸，何俊杰说：“乔濑，到了日本我给你寄碟来！”
乔濑抬头看着何俊杰，笑了笑，“好！”
“呵呵！”何俊杰右手拿起行李箱，朝着他们三个人挥手道别说：“我走了啊！再见！”
“再见。”乔濑轻轻地说，再见么？还是永不再见？
“我们回去吧。”孔秋明说，乔濑回头看莫浩然，他已经走了好多米了。暗自叹口气，乔濑说：“回去吧。”
走到机场门口，孔秋明说：“我去上厕所，你等等我。”乔濑点点头，孔秋明很快消失在人群中了。
她一个人站在门口，有些无所谓地看着天上，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呢，乔濑想。
突然，一个人影映入她的眼角，她转过头，看到的是一身白衣的莫浩然。
她没开口，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这时候，莫浩然却说：“今天天气真不好。”
乔濑心里激起一丝涟漪，微微点头道：“恩。”
“他走了。”莫浩然说，“你和你弟弟的感情真不错呢。”
乔濑不知说什么，莫浩然又说：“原来你放开何俊杰了么？其实放开也很简单嘛……我也终于放开了不是么？”
“……”乔濑垂首，随即道：“或许这样对你对我都是好的。”
“恩！！”莫浩然看着街上的人群，“是好的！那我先走了。”
“恩，再见。”
“再见。”
乔濑看到莫浩然招了一辆出租车走了，却再也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不自觉地撇撇嘴角，惊讶地觉得自己有些想哭。
突然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孔秋明超级自然地将手臂搭在乔濑的肩膀上，“喂！走了吧！”
乔濑抬头看看孔秋明，点点头。
那日之后，莫浩然和以前一样，一直都装作不认识乔濑，乔濑也知道这样的景况对任何人都是好的。
只是真的觉得缺了点什么。
孔秋明也没再对自己说出和做出什么超常的举动，这点令乔濑还是很安心的。
连续独来独往了几个星期，期末考试到了。
职高的期末考试十分简单，但是有一点，就是绝对不允许作弊，不然的话真的会很惨很惨。
乔濑拿着笔走进阶梯教室，对着自己的考号坐了下来，旁边是空的，那么旁边的旁边坐着一个看起来很文静的女孩子，乔濑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也懒得再想，趴在桌子上睡大觉。
这时候，有人给自己搭讪，她说：“同学，请问……你叫乔濑吗？”
乔濑抬起头，看到和自己说话的正是那个女生，她的头发及肩长，没有扎起来，刘海是剪得很整齐，还别了一个粉红色的发箍，看起来十分可爱。
乔濑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认得自己。
那女生人畜无害地笑了笑，“我叫木槿红，很崇拜你哦！”
“崇……拜？”乔濑挠挠耳朵，没听错吧。
“恩！”木槿红重重地点点头，随即坐到了乔濑的旁边，“上次在舞会的时候，看到你泼那女人脏水，我就很崇拜你了！”
原来是八百年前而且自己不想提及的老事。
等等，木槿红？
好像是何俊杰喜欢的那个女的。
想到了这里乔濑又转过头看着木槿红，果然很小巧可爱，是何俊杰喜欢的那种类型。
不过也不关自己什么事，乔濑兴致缺缺，很快敷衍木槿红，趴在桌子上假寐。
后来时间到了之后，监考老师开始发卷子。
乔濑接过，面无表情地将圆珠笔按出来开始写。
这些级别的英语题对于乔濑来说简直是小Case！再加上乔濑想睡觉，这些题目做起来更是行云流水。
突然，一个白影映入眼帘，乔濑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木槿红笔就掉到地上去了，将所有的监考老师的视线吸引过来，木槿红羞涩地捡起笔，小声地说：“对不起。”
乔濑正想将视线转过来，一个监考老师就抽走了乔濑的试卷，乔濑回头看着他，只见他左手拿着自己的试卷，右手拿着一个小纸团。
监考老师说：“同学，你跟我出来一下。”
乔濑隐约觉得不妙，回头看看木槿红，她正若无其事地做题，其实一道都没有写，不停地搓着手中的圆珠笔，看样子她是很紧张。
于是乔濑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跟着监考老师走了出去。
老师举起那个纸团，问：“你能解释一下吗？”
乔濑说：“我正在做题，突然飞过来，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老师明显不相信，随即将纸团展开，“全是答案，你以为说不知道就能糊弄过去么？”
“我没想糊弄，但是就是不知道。”
“那我没办法了，跟我去趟政教处吧。”
“对不起，我还要考试。”
“你作弊被逮个现行还想考试？”
乔濑有点火了，“我没作弊。”
“没有？”老师的情况也十分不好，他举起纸团，“那这个是什么？”
“你可以去找出扔给我这张纸条的人，但是那不是我要求他传过来的。”
乔濑不悦地皱眉，说道：“而且，我最讨厌别人冤枉我！”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22 23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