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伤》鸢梧先生

5、第 5 章

　　和他生活在一起之后，我越发了解他，他喜欢很多女孩子会喜欢的东西，尤其是首饰和裙子，简直是喜欢的不得了。再想想他的情况，我也就懂了。
　　我不了解这些，可是在一起之后，我也试着上网去了解更多的东西，给他买项链，手链，衣服。
　　我本是对这些东西无感的，可是我却爱极了它们在他身上的样子，精致且有生气。
　　偶尔，我也会买一束花送给他，我不知道他爱不爱花，可是别人拥有的，我也想给他。
　　他在我面前也越发地不收敛了，最开始的时候还会装装乖什么的，后面直接就原形毕露了，当然，我宠的，我乐意。
　　他慢慢在我眼前展现关于他的一切，他会经常在我面前穿裙子，化妆，戴首饰，撒娇卖萌，和一般的女孩子无二。
　　有时候我也会迷惑，我该怎样对待我面前这个他，或者是她，就算我妈妈是心理医生，我了解够多。
　　但是我坦然接受他的一切，我喜欢商陆，是一整个他，从灵魂到性格，我都喜欢。
　　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他和我之间还是隔着一些东西，就像是，只要我表露出一点不喜或者是厌恶，他就会抽身而出，像是一只小刺猬一样，竖着刺保护自己。
　　我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他这样敏感，但是，我想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安抚他，一辈子为限的那种。
　　······
　　前几天我被公司派到隔壁市去出差，今天刚好结束。别人还没回来，我就先走了，想家里的某只了。
　　回到家，没有灯光，我以为他不在，谁知道下一秒他就出现在我眼前，笑吟吟地，“surprise，我可是给你做了晚饭。”
　　惊喜谈不上，惊讶倒是有几分，我把他拉进怀里，“好几日不见了，我想你了。”
　　他在我脖子上嘬了一口，“我也想你了，你走了，都没人给我做早餐了。”
　　“好呀，小没良心的，我看啊，还是早餐比较重要。”
　　我作势推开他，他一把抱紧我的腰，头在我肩上蹭了蹭，“怎么可能，当然是你更重要。”
　　我有些好笑，拍拍他的后背，“好了，你不是做了晚饭吗，一起去尝尝你的手艺。”
　　他乖巧地放开我，我拉住他的手，往餐桌走去。
　　我给他拉开凳子，然后坐下。
　　他坐下后又想站起来，我按住他，“好了好了，我去盛米饭，你坐好。”
　　虽然饭菜算不上多好吃，但是我还是吃完了，两菜一汤，最后只剩光盘。这可是不下厨房的小祖宗啊，平时最多洗个碗，我还是挺高兴的。
　　他一脸幽怨地看着我，“怎么，吃白食啊，都不夸夸我吗？”
　　“嗯，我家小孩真能干，饭菜好吃得不得了。”
　　他一边说我敷衍，一边又笑开了花，在我看来，可爱得不行。
　　洗完澡，他依偎在我怀里看电视，海绵宝宝什么的，我怀里的小祖宗百看不厌。
　　我这才给他说我出差干了些什么，也不是非要把所有事情都说给他知道，但我想给他说，让他知道我干了些什么，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和参与感。
　　到最后，我才想起来，“对了，箱子里还有我给你带的礼物。”
　　他放下平板就想下去，我也不拦着，“穿鞋，别光脚。”
　　这时候哪里还听我的啊，我无奈摇头，只能起身，给他把拖鞋拿出去。他在翻箱子，我蹲下身，“抬脚。”
　　我顺势摸了一下他的脚，并不冰凉。现在已经快入冬了，天气也冷了起来，他的脚总是要冰上一些，夜晚的时候他就把脚放在我的小腿上，倒是很快就就暖和起来了。
　　“这个是什么啊？”
　　我看了一眼，回答他，“给你买的小玩具。”
　　“我都多大了，你还给我买这个。”我就，假装看不见他脸上的开心好了。
　　那天，走在路上，我看见这个小玩意，就觉得格外适合他，旁边的同事看见了，打趣一句，“怎么，家里有小孩啊？”
　　我是怎么说的呢，“是啊，家里有一个想宠上天的小孩。”想把一切好的都给他。
　　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要过年了，公司放了半个月的年假，我和他在小窝里待了好几天，才赶回家。一天也不是非要干什么，但和他呆在一起，我就觉得格外愉快，我相信，他也是这样。
　　到家的时候，妈妈瞟了我一眼，像是在看小白眼狼一样，“哟，舍得回家了，可真不容易。”
　　虽然我并没有干什么，还是会每个星期回来一次，打电话问候，但是这次回来晚了几天是事实，这不，就被揪住小辫子了。
　　但是上一秒还对我爱答不理的母亲大人，下一秒就八卦的问道，“什么时候把人带回家啊。”
　　我并不想对妈妈隐瞒我对象的性别，但是我想，现在过年，还是别让她心情低沉了，等开春吧，那么可爱的小孩，一定得带给她看看。
　　“开春吧，开春就带回家。”接着我又坐到她身边，“我亲爱的母亲大人，据说您还会织围巾来着，教教我呗。”
　　她故作凶狠地打了我一下，“你这小子，都没给我织过一条围巾。”
　　我讨好道，“给你买了很多条，这不是怕您看不上我粗糙的手艺吗。”
　　“行吧，过来。”她看着我手中毛线的颜色，又挑剔了一番，“也不知道买个粉色。”
　　“黄色也挺好看的啊，显白。”
　　“先起针。”“你怎么笨手笨脚的，要这样，懂了吗？”
　　“懂了。”
　　“看着啊，下针，反针，正针······”
　　家里虽然只有我们母子两人，也还算温馨，一天就这样过去，也不显得无聊。
　　也许是我真的笨手笨脚的缘故，我花了三天时间才织好一条说不上多么精致的围巾，反观妈妈手里的那一条，好看得不像话，果然，有对比才会有差距。
　　今天是除夕，外面几乎已经没有多少营业的商店了，还好我和妈妈提前几天就已经买了不少东西，冰箱里面应有尽有。
　　我大展身手，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妈妈在一旁给我打下手。自从爸爸去世以后，我们每年都是这样过的，爸爸妈妈两边都没有亲戚，过年的时候也不用走街串巷，也落得安闲。
　　吃过饭，妈妈去收拾碗筷了，我则是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九点过的时候，我和商陆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在挂掉电话的一瞬间，想见他的念头压都压不住。
　　“妈，我出去一趟。”
　　她看见了我手里提着的袋子，也猜到了我要去哪，“怎么这么大了，还跟一个毛头小子一样。”
　　说着，她把她织的围巾围在了我脖子上。“去吧，注意安全。”
　　我有些愣了，还是她推我出去我才反应过来。
　　我把爱给别人，妈妈把爱给我。幸而，我也从未忽视过她。
　　车开到楼下，我给他打电话，“宝贝，往下看。”我闪了一下车灯。
　　他的声音中有惊喜，“是你来了吗？”接着就是一阵哒哒哒的声音，估计正着急地下楼梯呢。
　　“慢点，别摔了。”
　　他扑进我的怀里，抱怨道，“你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啊。”
　　“宝贝，什么叫惊喜你知道吗？”
　　“好吧，原谅你了。”
　　我失笑，最后怎么成了我的错了，天知道我一个老男人有这样地冲动有多难得，这小孩倒好，还嫌弃上了。
　　“好好好，你说得对。”我放开他，从车里拿出袋子递给他。
　　“看看，不许说不喜欢。”
　　他打开看了一眼，然后拿出来围在脖子上，喜滋滋道，“你织的吗？”
　　我点头，然后他注意到我脖子上的那条了，“怎么你的比我的好看？”
　　我捏捏他的脸，“你还嫌弃上了是吧。”
　　“当然不一样了，你未来婆婆织的肯定比我好看。”
　　他不说话了。
　　除夕夜，冬天晚上，还在外面散步的人肯定挺傻的，我以前也没有想过我会这样和别人做傻事，但是看看身旁的人，也不觉得意外了。
　　我还提前给他买了仙女棒，为什么会买呢，看见别的女孩玩得挺开心的，觉得他也会喜欢，就一直放在车里了。
　　他一只手放在我的兜里，一只手拿小烟花，就算不说话，也还很好了，何况他还一直和我叭叭个不停呢。
　　“我给你说，我家好多小孩，可烦人了。”
　　“嗯，你不理她们就好了。”
　　······
　　放完所有烟花就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我送他到楼下，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回去吧。”
　　他在我唇上又啾了一口，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我，一步三回头地上楼了，我看得好笑，生怕他下一秒就跑回来，说要和我一起走。
　　放完年假，他又搬回了我们的小窝，一天和我腻腻歪歪的，当然，我也很享受。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那天晚上，他那天很兴奋，因为我给他买了好多新衣服，他一件一件地试穿给我看，还非要我给点评一下，不然就闹我。
　　“这件好看。”
　　“这件也不错，刺绣很好看。”
　　“这个也好看，当然，还是因为我家小孩穿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