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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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来莱姆斯的联络，奥萝拉先被借调去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巫师攻击麻瓜的事情时有发生，解决难度超出逆转偶发魔法事件小组成员的能力。“这肯定是小天狼星做的！”他们信誓旦旦，“他讨厌麻瓜。当年还杀死了那么多麻瓜——”
“行啦，”奥萝拉疲惫地说，“我以为你能看出来这起事故里没有魔法的痕迹呢……应该就是煤气泄漏。我记得这个岗位要求麻瓜研究课的证书啊？”
同僚有些狼狈。“是这样啊？我以为麻瓜肯定做不到这种事，”他尴尬地说，“我父亲想让我进魔法部，这个比较好申请。”
“虽然也不是要求一定要喜爱麻瓜，但至少要做到尽职尽责吧。”奥萝拉回到魔法部，向阿米莉亚抱怨，“我真的，这是第六次了！说是有黑魔法，到了现场发现完全是无稽之谈。如果他们能认真向麻瓜学习，巫师社会会减少一大批黑巫师和食死徒。”她不满地说。
阿米莉亚笑了笑。
但她还是没能回到傲罗办公室。她也没去见过小天狼星，只偶尔去霍格莫德村的酒吧坐坐，有时候会买些零食，蹲在山头投喂流浪动物。奥萝拉挺喜欢和动物说话的，她最喜欢和一只姜黄色的猫说话，和它抱怨自己在工作中的不顺心，管它叫克鲁克山。倒是麻瓜会起的古怪名字。
“她看起来真的和小天狼星没有关系。”德力士尽职尽责地汇报他跟踪奥萝拉的结果，“而且她很亲麻瓜，一直住在麻瓜社会里。”
“可小天狼星总不可能自己逃出来啊，”福吉不安地说，“那是阿兹卡班，那么多摄魂怪……他怎么能？而且摄魂怪也没有察觉异样，他不能做到这一步的。”
德力士说：“他是神秘人的亲信，很可能学到了什么黑魔法。”
福吉有些害怕地、坚决地否认这种可能性。小天狼星独自逃离阿兹卡班，于他而言意味着十多年的和平岌岌可危。他在平稳的位子上坐了太久，已经失去面对任何风险与挑战的能力和勇气。
“其实有些傲罗觉得不满，”德力士犹豫了一下，说，“当初奥萝拉提醒过……”
“但她只说了那一次，是不是？如果真的和她没关系，她应该再强硬一点的！而且你也记得维尔马！他指控过她！我们早该知道的！”
“我倒是能理解福吉为什么会成为部长，”奥萝拉听完德力士的转述后，在自己的座位上写工作报告，顺手在从笔记本里撕下的一张纸条上写，“如果他不是误打误撞就更好了。”
她的猫头鹰混在无数只小猫头鹰之间，挥动翅膀钻出高矮不一的房门，飞进人潮汹涌的伦敦街头。傍晚她回到家里，她的猫头鹰栖息在窗台上等她，带来方方正正的一张卡片给她。奥萝拉用魔杖轻轻点了一下，黑色的墨水迅速在纸面上弥散开来，“大海、陆地、半轮月，都是什么颜色的？”
奥萝拉将它变成一只纸鹤，穿上自己的隐身斗篷，在伦敦初醒的夜生活的骚动里幻影显形。霍格莫德村一片寂静，偶尔有猫追逐老鼠的声音，狗在月色里微弱地吠叫。纸鹤敲着蒙灰的窗子，发出啄木鸟一样的笃笃声。奥萝拉听见西里斯的脚步声迅速接近，他靠在门后，带着笑低声问：“谁？”
她也一本正经地说：“您好，这里是编号NGC2237的梦境推销员，请问您需不需要服务？”
“你要推销什么？”
“噢，嗯……一个吻？”
于是西里斯打开门，笑容可掬地朝她伸出双臂。“请吧。”他说。
奥萝拉笑起来，她凑过去，踮起脚吻了吻他。
他们躲在隐身斗篷下，从打人柳底下钻出，顶着静悄悄的月光去禁林。海格在自己的木屋里睡着了，牙牙听见西里斯故意发出的脚步声，胆怯地躲在海格的身下。他的南瓜被施以膨胀咒，鼓鼓囊囊地挤满木屋前的空地。“快到万圣节了。”奥萝拉说，“我们一起过吗？”
“等圣诞吧，”西里斯决心在同一个日期抓住彼得，“莱姆斯怎么还没联系你啊？”
“也许是太忙了。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教授们的工作太多了，他们每个人都要教七个年级的课。”奥萝拉深深地吸气，“我简直想象不出来。”
西里斯无聊地说：“他最好在那之前联系你，不然我可等不了他。”
“好吧。那你到时候注意安全，我可不想再去一次阿兹卡班。”
西里斯咧开嘴笑了。
“说真的，你不考虑辞职吗？”他靠在湖边的树上，真诚地向她提建议，“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环游世界。我们去做流浪歌手，你说过的。”
奥萝拉想了想。“到时候我们可以骑着摩托去，等晚上麻瓜睡了，还可以开着摩托车飞越大西洋。你想去埃及吗？我的朋友贝娅特在那里，她一直都很支持我。”
“我想见你的所有朋友。”他说，“说起来，你那个神秘事务司的朋友怎么啦？”
他说的波利娜。波利娜在研究过程中受伤，被送往圣芒戈医院养伤。奥萝拉才知道波利娜的现状。波利娜忙得昏天黑地，回避奥萝拉每一次的拜访。她让其他缄默人传话，等波利娜闲下来后随时找她聊天。左等右等，维塔告诉她波利娜受伤住院，“我一直觉得她会出事的，她太沉迷自己的研究了，”维塔忧心忡忡地说，“你怎么不劝劝她呀，她会听你的。”
奥萝拉看着她。“你们两个见过面吗？”
“每周都会，我们一起养了只神奇动物，她说要送给你，让我对你保密——你不知道吗？”
“噢，我想我也没有机会知道，她都不见我。”奥萝拉忍不住有些生气，“我每次去找她都不在。她太忙了，当然是这么一回事。没事可做的人只有我一个。”
维塔不安地看着她。
“你别生气……”她胆怯地说，“我知道你从傲罗的岗位调下来不高兴，但他们其实……对不起！奥萝拉，我不是有意想让你生气的。”
奥萝拉没力气发火，她觉得疲惫。她一直以为维塔接受了西里斯的清白无辜，她明知道维塔做的一切实际上只是出自对自己的盲目的维护。奥萝拉应该对此感激。因此她轻轻地说：“我知道，你很爱我。我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我也很爱你，谢谢你。”维塔仍旧不安地看着她。奥萝拉猜自己的表情不大好看，但她尝试着笑了笑，“我们先去看波利娜吧？她会想要一束花还是一篮水果？唉，还是两个都带上吧。”
她很难不觉得自己与朋友的关系在慢慢疏远。她们不理解、也无法理解。奥萝拉无法阻止这一切，她没有向谁寻求帮助，这毫无意义，她只是被动地看在疏远与真相的较量中谁更胜一筹。
“波利娜？噢，她好多了。”奥萝拉轻描淡写地说。
西里斯转过头，敏锐地盯着她。“你的语气听起来不像。”
“那个……我们俩吵架了。”奥萝拉说，“我没做好。”波利娜的原话是这样说的，“你最好的朋友是贝娅特还是维塔？我猜是贝娅特，对吗？你们是同一学院、同一社团，你最喜欢她。但我不是，奥萝拉，我最好的朋友是你——我厌倦了，我不想再去试图做你最好的朋友了。”
奥萝拉向她道歉：“我什么时候忽视了你吗？我真的，请你别这么……你和贝娅特都很重要，我向你发誓。”
“我以为你知道呢，我想听你说的是，我比贝娅特更重要。”波利娜尖锐地说完，突然地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说，“哦，或许你确实是这样想的，你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但我想要更多的独特性。奥萝拉，我真讨厌你这一点，你总是——总是看起来喜欢所有人，谁都不特别！”
奥萝拉看着她。
“我想休息了，对不起。”
“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吗？”
波利娜没说好还是不好，但等奥萝拉翌日过来，已经是人去楼空。波利娜办理了出院手续，前往希腊休养。随后她与国内的其他朋友也失去联系。她完全消失了。季诺思倒是认为她迟早会回来，“她放不下她的研究，”季诺思说，“但不回来也好。”
“听起来她的研究课题很糟糕一样，波利娜和你一样，也只是……”
“她和我才不一样，你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季诺思说，“我可不会伤害别人。”
“她也不会啊。”
季诺思说：“她很爱你。”
“我当然也爱她。”
季诺思笑了。“有时候我能理解她。”她温柔地说，“我们以前见过一次，你应该已经不记得了。那时候神秘人还没有倒台，我在霍格莫德村过周末的时候，被一个斯莱特林的男生诅咒，你送了我一顶帽子……看，你果然不记得了。因为你觉得只是顺手而为，帮助我还是帮路边的一只流浪狗都没有差别。但对我来说……那很重要。”
奥萝拉有些难过地说：“是我做错了。”
“没有，”季诺思说，“如果只是朋友……你当然是最好的朋友。”
奥萝拉问：“那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季诺思平静地说：“我会的。”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