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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0-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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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Y叫道:“快让开Kadaj!”L也在大力和自己的手抗争,冷汗滴下。
“很像命运对不对,无法反抗。”K气定神闲的站着,“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改变?”
同时,门被大力踢开,一把刀飞进来打掉了二人手中的枪。这一震让念力失效,持枪二人迅速拾枪,朝胡茄开火。
而K一闪身,拔出双刃透过那具皇甫人类活尸体外的屏障,直切入头部。天灵盖绵软透明,切开以后居然是空的。K从里面拿出一截试管自言自语:“果然在,维持活尸体的J细胞。”然后走到躺在血泊里的胡茄尸体边,静静的站着。
很久。
“到现在,我还是利用命运活着。那么如果我死了,是不是有所改变?”K没有回头,一脸死寂,话是对走到他背后的人说的。
有只右手伸过来,蒙住他的眼睛,然后K感觉自己被从背后抱住。相当用力的拥抱,愈来愈紧,两个人都几乎听到骨头被挤压的声音。
31
如果,是说如果,这些也能成为历史的话,那么C总会记得。
什么呢?
不是那些烫人的,似乎永远不安的拥抱与亲吻,甜蜜与痛苦。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手势。
C并不擅长说话,而他对面的这个人,他想,他是擅长的吧。然而有的东西,不管怎样表达,都显得稚嫩生硬,浅薄粗糙。于是他们选择不说。
不说。
看所有这室内所有华夏族陈设都浸泡在融融香炉的白烟中。从锦塌上那些丝绸流泻出来的光,泛着涓狂浮华的色彩,水一半也消失在烟雾的尽头。
没有开灯,他撑起身子看C。外面的半扇夜色照亮了K半个脸,右眼在另一半黑暗里荧荧闪烁。很认真的,非常确实的看着。然后把自己的手按在C心脏的位置,有些用力,但不痛。手上的脉搏与心脏一先一后,交替不止。然后拉起C的手,做了同样一个动作。
手,心脏。皮肤。心脏,手。
跳动。
(无法抑制的拥抱与结合不是目的,只是过程。我想过那些人体构造。通常是,皮肤,脂肪层,毛细血管,肌肉,以及分布其中的神经系统。如果是手的话那么再下去就是指骨,而心脏则是肋骨,胸腔,然后心脏也象颗的星球,在人体里孤独的跳动。那么我们是通过了多少重传递呢?)
K伏下来,把耳朵贴在自己手背上,听着跳动。
所有寂静都变成一个形状。活着,你,和我。
32
血红的眼睛和斗篷,黑色的长发和盖住的脸,面前高瘦的男人更像某种远古时代巨型鸟类。他挡在飞行艇前,灯光拖出嶙峋的影子。
K对Y和L两人示意,那边的飞行艇发动了,这个男人没有阻挡的意思。
目标很明确。
“贵干?”K用华夏族语问。
“华夏族街头玄学者,送两位一个预言。”男人的声音冰冷僵硬。
“谢了。我不信预言,只信自己。”K微颌首,驾驶座上的C侧低着头也看他。
“那么,对Kreislauf有兴趣么?或者J细胞……”男人语调怪异地用星际语言说。
“不客气了,我可没有钱给你。”K停下,瞟了他一眼。
他们跟在男人后面,穿过海王星夜色中的城池,七弯八拐到了一条小巷尽头的酒吧:Seventh Heaven。木制门,内里陈设并没有和整个星球的华夏风格统一。马灯,木桌,吧台,有点上一个千年伊始的陈旧感,显得比较简陋。里面没人,长发男人甩了甩斗篷,三人坐在角落边。
“怎么说,还是用玄科学解释吧。所谓的Kreislauf并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所遇到,在历史上已经发生了数次。”男人将苍白的十指交叉起来,瞳仁在暗光下颜色偏暗,“巴比伦人修筑通天塔,却在一步之遥轰然倒塌。诺亚时代的人类繁荣至腐败,于是洪水来袭。历史上,不停的经历朝代更替,兴盛衰亡,无一幸免,犹以古华夏为代表,华夏人玄学解释为'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或者说,只要有高级生物的存在,他们的意志已经变成了Life Stream(生命之泉),导致自身的周期变化,就像宇宙天体自身作用力一般。曾经有人非常幼稚的猜测,除非地球毁灭,人类是不灭亡的。然而不管是星球,还是人,都有衰亡的时刻。人的时代,相对于宇宙来说,只是非常短暂的瞬间,他们渺小的生命根本无法与地球共存亡。有多少曾经盛极地球的动物,最后无声息由于各种原因灭绝?而我们的时代,人类已经发展到极至,明显标志就是他们本身的异化与再造人的产生。与以往不同的是,人类却还没有完全腐败的动机,于是在运行规律下时空出现怪圈,那就是不断的循环,Kreislauf。按照玄学计算,如果一个循环算一个单位的话,那么,我们现在所说所做,所看所听,哪怕所想,已经发生了刚好一千个循环单位。”
C没接话,而K以手支颐,懒懒地说:“你的目的不是给我们上玄学课吧?”
男人不为所动地道:“Kadaj,傀儡组织的首领,本来最精良的娃娃,却不停想改变命运不是吗?可是历史却循环那么多次,改变,也是循环的一部分。”
K放下手,稍稍坐正。表情依然庸懒,眼中却闪过一道精光。
“也就是说,你,思念体,曾经无数次通过沉睡修复记忆,最后与J细胞结合蜕变为完成体,与出自同一个细胞的终结体撕杀,最终被消灭。然而第一千个循环,历史出现了偏差。据计算,你的在这次循环内却只出现了一次短期沉睡,而后不会再有。数天后,如果不错,大概是一星期,你就可以顺利与J细胞结合,通过reunion生成完成体Sephiroth。”男人继续道。
“然后呢?”K问。
“在无数次你们,不,应该说是终结体与完成体的战斗中,终结体战士Cloud Strife都没有完全杀死完成体,于是Sephiroth总是变成你回忆的一部分被唤醒,成为Kreislauf的关键环节。我曾经猜测,这会不会是这一千次历史怪圈的根本原因?然而这次,你却没有完整的记忆恢复。如果完成体顺利被消灭,恐怕所有的人就能从历史怪圈里被释放出来。”
K冷笑了一声,而C道:“你的意思是?”
“他的意思是希望我与妈妈细胞结合,然后你杀掉那个结合后产生的家伙。对不对?”K侧过脸对C说,眼睛却盯着对面的男人,“还是说,胡茄的失败该问问你呢?”对面的男人明显僵直了一下,K接着道,“还有,一直监视我们,以及将哥哥从海底放出来救我的,不都是你,你们,一直做的吗?Vincent先生。”
“胡茄的失败是他没错,监视和放Cloud出来的却是我们。”娇媚的女声从阁楼上传来。
厅里的灯突然明亮了。
出现的不止一个人。C认出,那妖娆女子正是自己木星居住旅馆的老板娘露西,旁边站着她壮硕独臂的老公。吧台上还坐着个大和族少女,清新爽利的打扮。
看似轻松,但以面前几人的地势,要攻击他们二人,也不算困难。C的神经紧绷起,手悄然伸向刀。那少女和露西夫妇见状,也有相应动作。
“你们Turks一向和傀儡没有任何联系的,难道要建立友好联盟。”K没动,瞳孔由于突然的强光收缩成细缝,懒洋洋地用手指在桌面上敲着,“还是说,对我们以及J细胞有浓厚兴趣?”
显然,那少女对K的态度很不满:“你怎么知道?”她大声说,从吧台上跳下来。V做了个手势止住她,说:“我为我们一直的行为抱歉。不过希望改变命运的不止你,或者说有人迫切需要和你们谈谈。”
“我无所谓,你们还吞不了我们,不是吗?”K站起来。
跟着V上楼,经过露西时她并捉狭的对二人笑,但并无恶意,小声说:“木星旅馆的住宿可还满意?”
K歪着头对她眨眼:“托福,还不错。”
33
楼上房间是空的,铺着灰尘的木地板,与古老的百叶窗,照样和整个星球格格不入的装修。
推开门的时候C看见对面窗下的三个人。其中两个他熟悉,那个永远大嗓门的红发少年R,以及R的好搭档,神罗专署药剂师Rude。但是此刻,他们分别立在两旁,表情是C从未见过的严肃。那二人和C眼神相遇的时候僵了一瞬,然后移开视线。C站定,而K却步幅幽雅,径直走向中间的人——坐在轮椅上,全身被一条灰色薄毯盖得密不透风。
K在他一步之遥停下,旁边的两人表情紧张上前一步,中间的人动了动,示意他们退下。负起手,K带着孩子打量新鲜事物的神态看那人。
“Kadaj,你回来了?”浑厚的男声。
“不应该说'回来'呀,我未曾属于任何人和地方。倒是你,和反叛组织Turks竟然有联系。还有Vincent是怎么回事?”K居高看他,与其说在提问,不如说在陈述。
“Vincent是唯一穿越一千个循环的人。”随着男人的回答,他身上的薄毯微微晃动,散发出一股腐朽的气息,“他也是参与制造胡茄的人,并且赋予她意念力。这个你恐怕是知道的。”
“她失败了,于是才想到我的生产,不是吗?”K一脸轻蔑地背起手。
“是,她人性的不完全使她被遗弃,因为这恐怕会对Sephiroth的苏醒造成阻碍。”男人说的毫无遮掩。
“我可一直疑惑你促成那个Sephiroth苏醒的目的了。”K说。
“如你所知,神罗在过去做了很多违背宇宙规律的事情。所以时空开始报复我们,人类也好,再造人也好。我制造你们,以及唤醒完成体的目的,就是希望结束这个怪圈。而Vincent才是最早的再造人,由于J细胞与Life Stream的共鸣,使他穿越了所有的循环。也就是说,他的实际岁数已经数千岁了。这种不死之躯让他非常痛苦,于是逃脱出去,和一些有叛逆精神的再造人组成了反叛组织Turks,并且研制出胡茄,希望她能呼唤出最强战士,来改变历史。所以他们的组织和华夏区,其实是再神罗的默许下进行抵抗与反叛,因为,我也希望他能成功。然而胡茄却不能穿越循环,于是不停的失败,而你们二人的战斗,总是不断发生不断消亡。我累了,也希望历史能回到正常的轨道。于是才与Turks再次正式合作。然而很多现象与原因,至今我们也无法解释。我们的目的就是确保Sephiroth的苏醒,以及被完全消灭。”
“真的?”K冷笑一声,背对男人,“我凭什么相信你?或者说,你,们,人,类?社长。”
一直冷然的C突然一凛,面前的男人居然是神罗社长——Rufus。从身型来看,这绝对是个高大的再造人,和矮小萎缩的人类不同。
闻言,男人突然手一动,大力掀开薄毯。
各人都沉默半晌。
面前的男人确实是个再造人,高大,年轻,容貌英俊。然而一边眼睛却包着纱布。
“不用怀疑,我是Rufus。”他对二人说,“J细胞根本不适合人注射,虽然初期会改变人类的生理机能和外观,在一定时间内保持人类达到年轻与强壮的最好状态。我是最早注射了J细胞的人类,开始我对它的功效非常满意,并且还由此掀起一股细胞注射的风潮。然而经过最终变化,也就是完全异化为再造人形态后,人体与细胞产生了强烈的排异反应,这是由于细胞与Life Stream的强烈排斥所致,我的□□开始腐烂。我们把这种腐烂的斑痕称作'星痕'。”Rufus举起手,他手背上是斑斑黑色霉迹,“我想,这也是Life Stream对人类的警告,既然通过违反自然的方式来延长生命,那么毁灭的兆头来了。然而社会还在发展,于是产生了怪圈。”
“我可没有那么好的精力来兼济天下。”K朝门走了几步。
“那么,你就不想改变命运了?当初我们将J头颅细胞液化,分属于四大区域的理事,你这一路不仅是为了恢复记忆,不也是为了拿细胞吗?”Rufus问。
“命运是什么?如果我现在和哥哥从这个门出去了,然后如你们人类所说的,犯尽所谓的禁忌之罪,那又怎样?”他轻佻地笑起来,眼光灼灼的盯着C。
“你们的罪恶早就犯下,不是么?你自己也清楚,那么如果连你开门出去也是循环的一部分呢?你还是要放弃唯一改变的机会吗?”Rufus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虽然只有50%的机会,但是如果改变,跳出怪圈的世界会回到1000年前。”
二人的脚步僵住。
34
神罗基地。
进入沉睡之前R对C说,对不起。骄傲的红发少年,从来不曾有的表情。他微微低头,C看见他头顶有些凌乱的头发。
不用再解释了,R作为朋友,骗了他。也不能说是骗,他给他的所有资料,所有帮助,都是在神罗的授意之下一步步推动整个事件的发展。
那又如何?解释又如何?是不是欺骗又如何?
换句话说,一路走来,我们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
在等待完成体苏醒的过程中,为了保障安全,他们将进入沉睡。
两具培养皿的防护屏缓缓的合上,C侧过脸,看见K的防护屏里培养液一点一点增多,他也转过来对自己说什么。
什么?
你说什么?
培养液盖住了他们,沉睡开始。
35
如果这也算改变历史的一部分的话,C根本对它没有完全的记忆。
或者说,人是不是对自己最不想面对的记忆选择遗忘?原来自己也是这么软弱的家伙。
他想不起。
自己是怎么再次醒过来的。
那个少年又是怎么变成银色长发的冷漠男人的。
两人撕杀的过程是如何的。
想不起,想不起。
只有某些片段很不连贯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像滑腻的鱼,抓住了,下一秒消失不见。
他能记得的就是那天开始天很阴,他们站在被称为“遗忘之都”的废墟上。他看不到他的眼睛,他们彼此的眼睛。那些关键的人都来了。Turks的成员,Rufus,Reno,Rude……甚至他好象还看见那些死掉的人,错觉吧?
反正感觉就是,这是一场,倍受注目的杀戮。像星际巡礼一样的杀戮,以正义之名。
他有点想笑。
还有的记忆就是坠落,在Reunion之前两人曾经从高空坠落。
他有点迷惑,发生过吗?还是只是曾经在木星发生过?
K妩媚的笑容:“让你看看我们的Reuion。”
我看着,跟着你跳下去,一直不曾离开。
我跟着你,你追着风,风飞翔着。
后来下雨了。
一滴,两滴。
一片,两片。
红色的泪水。
K躺在他怀里:“哥哥……”
突然,他觉得他们俩都是笨蛋。如果那天他们打开门,不停的开门,不停的逃避,会不会改变?
笨蛋。
他抱着K,手轻轻的伸到他心脏的位置。
跳动的声音。
36
他睡在神罗的基地里。一个月?两个月?还是更久?
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记忆。
我还在,他们告诉我,Cloud Strife还在。哦,那就还在吧。
那么这算不算改变了历史?
好象有人跟我说,也许算,也许不算。C,历史现在掌握在你手里,你想要怎么改变呢?
我想要怎么改变呢?我不知道。自从那天以后我的记忆变的非常不好,很多事情都会忘记。于是我在微型电脑里记下来,谁是谁。哦,红发少年是R,我的朋友。漂亮女孩是T,我曾经的女友。那盆花叫百合花,已经枯了……我一想就脑袋痛,讨厌思考。
但是关于这个睡在培养皿里的美丽娃娃,我总是想起很多东西。譬如他曾经生动妩媚的笑,喜怒无常的表情,霸道而高高在上的庸懒,某个夜晚在我怀里的一小撮月光,从山崖上坠落的样子,流泻一地的华夏丝绸,野蛮地咬我肩膀时的表情,以及那个互相触摸心脏跳动的手势……
这并不是我要主动去想,而是它们就想藏在宇宙黑洞中的宝藏一样,突然属于了我,而已。很多年后,当我不在,那么这个记忆还在,还藏在那里,等待传承。
我向神罗的社长要了冬人的催眠剂,蓝色的针药。当我把它们推入静脉的时候,自己的血管就像叶脉一样,蓝蓝的,很漂亮。传说中海水的颜色。
为什么呢?R在我面前手舞足蹈痛心疾首,可惜我的生理机能变的非常慢,也就听不清他,他们,人们,倒底想表达什么了。
这样也好,慢慢的来,慢慢的思考。
我曾经偷了一小撮月光,现在偷了一段时间来陪伴他。在别人日新月异的时候,我们就像植物一样,自顾自地缓慢生存。
你呢?睡在培养皿里,想什么呢?
不,或者说你比较像植物。有时候我很自私的想,你这样,不会再到处跑,不会让我找不到,安安静静,我每天来看你,或者什么时候有太阳,我该把你搬出去接受光合作用。
还是说我们一起在阳光中融化。
Dying in the sun.
你觉得呢?
有时候我一个人走到大街上,穿过那些洪水一样的人和交通工具,街道,只是一小会儿,月亮已经下去太阳又出来。所有的发生,都像快进播放的影片。而那些人,是不是觉得突然看到一个行动迟缓的冬人出现在大街上,非常吃惊?
另外一个发现就是,我一般会在清晨醒来的时候很沮丧。发一会儿呆,大脑好象被热气熏过的抹布,忘记上面昨夜的花纹。虽然我努力抑制,这不是个好习惯,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习惯就好。那时侯,我想,自己总有一天,心态无比老了却还指挥着年轻的躯体,有太阳的时候,恐怕能看到一个鞠褛影子,颤巍巍被身体拖着走,肩膀上还有被你咬过的白色牙印。
还有,有一次我遇到一帮人类小孩子。他们让几个孩童形态的再造人对我拳打脚踢,奇怪的是他们的动作突然一闪就不见了,以至于我根本没有感到痛。过了好一会儿,我发现自己好象有点痛了。我想起第一次见你,你模仿冬人和L的那场好戏,惟妙惟肖。
有时候,我头不那么痛的时候我就想关于生和死的问题。
你说,宁愿消失也不要苟延残喘,是这个意思吧?
我才发现,最困难的不是死,而是好好的活。活着是为了有更多希望,那么如果没有希望,是不是就宁可死掉?
我们,我相信是好好的活过,哪怕它已经不能算一段历史。这对于讨厌懦弱的我们,已经足够。就像一场极其盛大的表演,最好的灯光,道具,舞台,音乐。我们走了极其短暂的过场,忘了最初的目的。刚好有两句说辞的时候,突然谢幕,然后门,窗,灯光,喀嚓,关上。一片漆黑。
只有你,在暗里发光。
我看不到自己,你可看到?
还有,我一直在思考你最后想对我说的。你总是懂很多语言,于是给我留下了难题。你醒过来一秒钟,告诉我答案,好不好?
或者醒过来一秒钟,听我猜想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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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天,C身上的冬人药剂开始失效,一切都开始恢复正常。
他偶然从神罗的电脑档案中调出一种快要失传的古代语言——意大利语。
K当时说的那句话,自己猜想的那句话。
38
就像一条支流一样,走到最后还是要汇入主干。所以,不管拖了多少时间,最后的决定还是要来。
K还在沉睡,C走上去,深深的看着他。
看着。
隔着防护屏吻了一下,很快,也很轻。
他第一次感觉有东西从眼睛涌出来。
一滴,透明的,沾在防护屏上。像一只眼睛。
说了那句古意大利语,然后伸手拔掉了培养皿上的供氧装置。
39
Ti-a-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