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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鸳梦 ...

  •   叶长生目不转睛地看着萧疏,萧疏被他看得有点局促,忍了一会,最后伸手推开长生:“别看了,我知道你喜欢我。”

      叶长生顺势抓住了萧疏的手腕,从他手中接过茶杯,笑道:“答应我的事情,还算不算数?”
      萧疏一手手腕被长生两根手指挟住,轻轻挣了挣,却被长生握住麻筋,动不了了。

      萧疏声音都有些僵硬:“我答应你的事太多了,现在一桩也记不得了,你让我睡一觉,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叶长生却不肯让他,笑着说:“你昨晚睡得挺好,再睡晚上不困了,昼夜颠倒对身体不好。”

      萧疏顿时紧张的呼吸不畅,却连看都不敢看长生,小声求饶道:“现在不行,晚上吧,晚上好吗?”

      叶长生看见他垂首低眉,手足无措的样子,瞬间血液沸腾,一刻都忍耐不下去了,他起身凑到萧疏身畔,强势地去吻他。

      萧疏站立不稳,被他推得向后一倒,摔在床上,叶长生先是扶住他的背和后脑,以防他摔疼,然后就抓住他两只手,牢牢按住,低头就吻。

      ……

      他说不清楚是因为畏惧还是因为心底的期待,但是却又能因为每一个轻微挣扎的动作换来的更激烈的回应、更紧密的相贴而感到难以言喻的隐秘欣喜,萧疏的心跳剧烈,脑海中一阵一阵的眩晕,感觉自己就快要被亲晕过去了。

      他已经不能思考了,只是在眩晕中散乱地想,长生怎么能这么……这么不温柔呢?
      他又想,但这是长生,是长生在抱着他。
      是长生在吻他,长生怎么样都可以。

      好半晌唇分之后,叶长生温柔地拭去萧疏额上一点细汗,轻声问:“都没有开始,怎么就怕成这样了?”
      萧疏平复呼吸,清醒过来,听到这温柔声音,顿时就莫名有点委屈,同时又满含眷恋之情,忍不住凑上去蹭了蹭长生的手,轻声问:“怎么办啊长生,我真的有点害怕……”

      叶长生被他这亲近依赖的举动激得手都有点发抖,他立刻摩挲萧疏的脸颊嘴唇,看着萧疏眼尾发红,心中涌起异样而激烈的情绪,沙哑着声音,柔声哄道:“不怕不怕,啊。”

      叶长生一边解开萧疏的衣服,一边安抚地亲吻他。

      萧疏感到大片肌肤裸|露在外,开始全身发抖,叶长生触碰他的身体,使他紧张地情不自禁的战栗起来,而长生一反常态的强势,不容他退缩躲避,又使得他几乎生出一种身心完全被控制的感觉,既心生沉迷又感到十分羞耻。

      叶长生察觉到萧疏的僵硬,半坐起身,将自己的衣服也一把脱了下来,露出肌肉线条干净流畅的胸膛和腰腹。

      叶长生低头吻了吻萧疏,轻声道:“你看看我。”
      然后将萧疏的手按在自己身上:“你摸一下。”
      萧疏颤抖着手微微脸红地摸了摸长生的腹肌。

      长生握住萧疏的手,将他的手牵引到自己的胸前,让萧疏摊开手掌,尽情感受他心脏猛烈的跳动。
      萧疏感到那结实皮肉下怦怦跳动的心脏,心中亦随之产生了一种悸动难言的感觉。

      叶长生俯身,认真而温柔地看着他:“宝贝,你感受到了吗,它是因为你才跳得这么激动的,我爱你。”
      萧疏无法不为说这句话的叶长生动容。
      他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不知怎么的,又有点想哭。

      他望着长生,笑了起来,衷心赞道:“你身材真好看。”
      叶长生认真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说:“是你的了,还想看更多么?”
      萧疏一手捂住自己的半张脸,眼睛从指缝中看叶长生,轻声道:“嗯。”

      叶长生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他知道萧疏害怕,但是没想到萧疏会怕成这个样子,小心翼翼问:“昀儿,我能这么叫你吗?”
      萧疏怔了怔,脸色立刻又红了,长生低头吻他,于是他就轻轻点了点头。

      叶长生又问萧疏:“还怕不怕了?”
      萧疏在枕上摇了摇头,叶长生凑近他耳边,以仅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说:“来,你自己把衣服都脱了,也包括我的。”
      萧疏这一次没有再拒绝,叶长生帮着他脱完两人身上的衣物。

      萧疏的骨架明显更纤细一些,而叶长生一身肌肉分明流畅,结实漂亮,这段时日以来更是明显比萧疏高了不少,因而此刻强弱的对比就更加明显起来。

      两人都有点害羞和紧张,叶长生忽然一笑,凑到萧疏面前,一起安静地接吻,互相摩挲彼此的身体,他们早上离开离欢楼时都沐浴过,此刻身体上都是淡淡的清新好闻的气息,彼此肌肤相贴,十分舒适,渐渐的都生出一种眷恋之意。

      叶长生感觉到萧疏望着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喜爱,又情不自禁地吻他,小声问:“现在还怕吗?”
      萧疏笑着摇了摇头。

      叶长生于是半坐起身,从身旁的衣服里翻出一个细瓷盒子,旋开盖子,勾出一点油脂状半透明的香膏。
      萧疏问:“这是什么?”
      叶长生知道他心中敏感不安,于是凑近他耳边小心解释。

      ………………………………

      种种情绪交错,所有的一切都似真似幻起来,恍惚中不知道时间流逝之速,仿佛摒弃周遭和过往的一切,是在无尽的光阴里像这样交颈缠绵,巫山云雨。

      ………………………………

      ……半晌之后叶长生才从那种恍惚之中清醒过来一点,他凑到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萧疏面前,不停地吻他,萧疏勉强睁开眼睛,眼神仍旧是散乱的,被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主动凑到叶长生臂弯里。

      长生立刻紧紧抱着他,心中情|潮尚未褪去,又被这举动激起满腔喜悦,只想再抱着他轻怜密爱。

      叶长生忍不住在萧疏耳边逗他:“你记不记得你刚才叫我什么?”
      萧疏瓮声瓮气地回答:“记得。”
      “再叫一声来听听?”
      萧疏苦笑了下:“长生,我没力气了,你放我休息会吧。”

      叶长生心中对他爱极,吻他的额头,问道:“为什么肯那么叫我?”
      萧疏伏在他身上,气息平缓而漫长,明显是累极了的模样:“你想听,我感觉到了,我……我也愿意这么叫你。”
      叶长生温柔地抚摸他的背脊,一时之间心里满满当当,什么都再放不下了。

      萧疏闭着眼睛,唇角带笑:“长生,我渴了。”
      叶长生闻言小心抱起萧疏,让他趴在床上,然后下地去拿了一碟点心和一杯水,走回到床前,自己喝了一口,又低头以一个吻将水尽数渡到萧疏口中,再咬了一块点心,仍是嘴对嘴地喂给他。

      两人互相拥抱着躺在床上,又亲亲密密地吻了一会彼此,叶长生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而这不一样的地方让他心中雀跃,几乎想要跳起来仰天大喊,又让他忍不住地只想抱着萧疏,和他温存。

      这感觉真是太快乐了,快乐得心都要飞起来一般,被温柔和甜蜜所充斥,比之刚才那种激烈的情绪,更是别有一种滋味。

      ………………………………

      萧疏的羞耻之心逼得他再次浑身发抖,好在这一次太过疲惫解救了他,他在叶长生落羽一样的亲吻中慢慢睡去,陷入了和那亲吻同样温柔的梦境中去。
      船还是被水波推得一晃一晃,萧疏在叶长生的怀里睡着,连那梦境,也仿佛仍旧是一直在摇荡。

      梦里他是个小孩子的模样,跟着爹在花园里散步,走了没有多久,就碰上了也还是小孩子的三弟和婉妃,爹和婉妃在前面走着,他和三弟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小小的谢昀彻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就非常地想哭。

      皇帝走了一段路,回头看两个小儿子,大概是看到谢昀彻怔怔的表情,于是走过来摸摸他的头,好像是想要抱他起来,但最后并没有。
      等婉妃带着三弟走了以后,爹蹲下来,一下子把他高高地举起来,转了两圈,他顿时不住地笑,后面的路,是爹爹一直把他抱回去的。

      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热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走下床,想要父亲哄着他睡,却在灯影下见到皇帝英俊的脸上满是悲伤的神气,手里是一根朱钗,他知道那是娘的,因为爹和他说过,小谢昀彻走到爹爹面前,父亲瞧了瞧他,将他抱在膝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你今天也想你娘了,是不是?她好狠的心,你这么可爱,她不想理我也就罢了,怎么能不回来看看你呢?”

      梦中场景飞逝而过,春去秋来,他好像长大了一点,和大哥躺在竹席上纳凉,大哥忽然凑近他,说:“母后没有生你的气,别难过了。”
      小谢昀彻伸开双臂,大哥立刻抱住了他,哄道:“哥哥去买一套原样的来赔给母后,你放心吧。”

      小谢昀彻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谢昭行笑了:“萧恒说你漂亮,要讨你当媳妇,我揍了他一顿,彻儿,不要总是撒娇嘛,男孩子要有点男孩子的样子。”
      小谢昀彻仍旧是哼哼唧唧的,趴在兄长怀里睡着了。

      眼前场景一转,他躲在门后,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眼眶通红地看着爹爹,两人沉默对视,许久无言,片刻后,那女子问:“孩儿呢?”
      小谢昀彻缓缓从门后走出来,周瑶久久地看着他,半晌说:“彻儿,过来,妈妈抱。”
      他走过去,被周瑶抱起来,他伏在周瑶肩头,紧紧环抱住周瑶的脖子,小声说:“妈。”

      顾后妆容一丝不乱的端坐在凤位上,神色淡淡的毫无波澜,她手里拿着儿子费了许多心力从苏州运来的茶杯,沉默地看着周瑶,最后说:“你肯回来,还走么?”
      周瑶一身江湖武人装束,静静与顾后对视,最后说:“走,我做不惯皇妃,你尽管放心。”
      顾后嘲讽道:“我有什么心可放?你人在何处,又有何差别?还不如你留下,至少有人会觉得高兴。”

      周瑶露出动容之色,半晌,说:“我确实对你不起。”
      顾后声音缥缈:“帝王本该如此,只是你却不像个妃子。”
      周瑶目光中带出一抹凄然:“我那时候太年轻,也想不到后来命运弄人……彻儿?!”
      谢昭行带着小谢昀彻,尴尬地从书柜中转了出来。

      雨夜,初长成少年身形的谢昀彻站在谢昭行的门外,后背被暴雨淋得湿透,大声道:“哥,你一辈子都不再给我开门了吗?”
      房间之中寂然无声,原本亮着的灯烛,被主人抬手熄灭。
      谢昀彻含泪道:“哥,我要被淋病了!”
      房间之内仍然无人应答。
      谢昀彻头重脚轻,栽倒在地上,撞出一声闷响。

      那扇门终于是打开了,谢昭行怒气冲冲,半扶半抱地把晕倒的谢昀彻带进了屋里,命他换了衣服窝在被子里,又粗暴的用手巾给他擦干净湿淋淋的头发。
      最后谢昀彻对兄长认真说:“哥,我一辈子也不会抢你的任何东西。”

      萧齐从少年谢昀彻手中拿过他在看的书,念道:“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怎么忽然看起了这首?“
      萧齐揶揄一笑:”长大了,想漂亮姑娘了?”

      谢昀彻笑着看他:“齐哥,圣人说诗三百,思无邪,你该回去反省反省自己了。”
      萧齐笑笑:“知好色而慕少艾,乃人之常情,我坦坦荡荡,有什么好反省的?倒是你,不如说说你将来想找个什么人?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有福气,被你看上可要高兴疯了。”
      谢昀彻:“齐哥,你一天不嘲笑我过不下去是吧。”
      萧齐笑:“我这不是身负重任,来帮人打听么?你认真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人陪你一生?”

      谢昀彻想了想:“看缘分吧,先看合不合眼缘,相处不相处的来,要待我一心一意,要让我觉得和她相处很舒服,她永远不会离开我,永远不会真的同我生气,会永远待我很温柔。”
      萧齐无奈地拿书敲了敲自己的头:“祖宗,先不说别的,合眼缘是个什么标准呐,是倾国倾城,还是美若天仙?可别说要找比你好看的,那可太欺负人了。”

      高彦一曲琴声弹毕,缓缓睁开眼睛。
      少年谢昀彻坐在一旁,怔怔的似有所感。高彦只是静静坐着,并不打扰他。

      良久,谢昀彻才回过神来,说:“高先生,您的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是……是江流婉转,月照花林,你是因《春江花月夜》有感所做的这首曲子吗?”
      高彦温和一笑:“殿下好耳力。我亦要感谢您肯做我的知音了。”

      谢昀彻叹道:“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大概人之渺小,也只如江水中的一颗沙砾吧?百年光阴,转瞬即逝,与造化之功,自然是无可相提并论的了。”

      高彦:“殿下师从冲虚道人,得他亲口评价冲和光同尘、冲淡守静,也会烦恼人事之不恒长么?”

      谢昀彻:“烦恼,我自然会烦恼,比如我见到春日繁花,便希望它们能永不凋零,我与朋友开宴欢聚,便不想见到大家各自告辞离去,我见过鲜花着锦一样的热闹盛景,就不想一个人站在空茫茫的江边上独自感慨。可是人生在世,有来则有去,有始就会有终,我是凡夫俗子,常常杞人忧天,为使自己不再白白地忧惧,才认认真真去学的圣人言。”

      高彦笑道:“殿下,那你现在不忧不惧了么?”

      谢昀彻:“我在学,发觉跳脱出己身,就会减少烦恼。圣人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纵贯千年,横绝四海,我自己与别的千千万万的生灵,于天地而言,都是朝生暮死的蜉蝣,有多大的烦恼,也不过就是渺小的一粒微尘。以天地宇宙的观念去看待事物,就不会纠结于恒长不恒长了。不过,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将来会有一个人能一直陪伴着我,同始同终,同去同归,我们之间的情意,在我们的生命之中,就会是永恒不变的了。”

      高彦哈哈大笑,道:“小殿下是至情至性之人,实在可爱。”
      萧疏也笑了起来:“高先生,你把这首曲子也教给我吧,或许有一天我会想弹给那个能一直陪伴我的人听。”

      那俊美少年收敛去脸上的不屑模样,走向他,忽然露出笑容,说:“我叫叶长生,你呢?”

      风雪怒号,两人俯身藏在岩壁之后,紧张地看江彤与一众江湖武人周旋,萧疏的手冻得发抖,叶长生在他的手上写完字,就自然地握住他的手,萧疏感觉到那手心的温度很暖和,也很令人安心。

      月色下,长生伸手试他的额头,彼此距离靠得有点近,萧疏连忙不自然地侧过头去。

      晚上,月光被白雪反射进窗户,萧疏一抬头,看到少年线条干净流畅的俊美侧脸,总是带着点讨人喜欢的生气勃勃。

      萧疏手抚七弦琴,看到叶长生俊朗的笑容中满是期待之意,却不知为什么,一弹就是那首《望江月》。

      悬崖峭壁如刀劈斧凿,叶长生一把揽住他,在金石碰撞出的火花中,他看见叶长生紧张地看着他,萧疏呼吸一窒,几乎有种落泪的冲动。
      脚下万丈深渊,长生牢牢地抱着他,柔声哄道:“不怕不怕。”
      目光竟是异样的温柔。
      萧疏心中怦怦直跳,忍不住紧紧地抱着他。

      业城小院,萧疏将手中的书递给长生,笑道:“我最爱李太白的诗,若论浪漫潇洒,再没有人能强过诗仙了。”
      叶长生认真翻看:“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果然大气,你给我讲讲?”

      过一时叶长生出去与楚况过招,他的面容冷峻起来,身体绷得很直,满脸认真的神色,施展开身手的时候,漂亮潇洒的好像逍遥于天地之间的飞鸟。

      除夕夜,庄丁们在院外放着爆竹,噼里啪啦地震天响,萧疏感到叶长生将手放在自己耳朵上,他抬起头,正看到长生笑着低头看他。

      上元夜,他心中狂跳,伏在叶长生胸口上,长生一手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两个人都在压抑着喘息声,然而彼此的心跳与交缠的呼吸又是那样的清晰可闻。

      马车上,江陵客的声音像是隔着什么,他心中始终担忧,忧心如焚。

      平阳郡府,叶长生坐在他床前,久别重逢,他一时不知道是梦是真。

      长生脸色微红,一手抬起他的脸,神情专注,竟似乎要吻过来,而他心醉神迷,连一根手指都无法使劲,甚至一心只想得到那个吻。

      夜里,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心中翻来覆去所想到的,就只有一句“长生喜欢我”。
      “如果他敢问我,我就……”

      长生抓住他的手腕,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点紧张和破釜沉舟的勇气:“萧疏,我问你一句话……”

      萧疏忽然睁开眼睛,梦境随之消失,因为他感到叶长生抓住自己的手腕,轻轻摇晃,见到他醒了,露出温柔而无奈的笑意:“你睡了三个时辰了,醒来吧?吃点东西。”
      萧疏怔怔地看着长生出神,未几,叶长生凑过来,轻轻地吻他。

      原来世上真有人能与自己一见如故,心照神交,合若符契,让自己从相见的第一面起,就不自觉地为他的一举一动所牵引,而长生心中,对自己亦是如此,只要想到彼此的名字,心中就会生出无尽的眷恋和温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鸳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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