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年少不知愁滋味（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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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事实胜于雄辩，莎莎偏偏就成了最不怕死的人，还是飞机里的战斗机。本来军区大院就不大，你就是以龟速从莎莎家的那幢红瓦砖房爬到林暮家的阳台，也用不了几分钟。莎莎这几天又犯胃病了，一个人待在家里说不出的烦躁，出门买包子的时候意外地碰见林暮，牵着他弟弟的手，笑得那是一个温柔啊。
莎莎手里提着一大袋的馒头包子，哼唧哼唧地在路上晃来晃去，林暮和串串正好被挡在后面，串串不满地踢踢她屁股，莎莎一个跟头就栽了下去，额上肿了一片，吓得她自己也抽一抽地不敢说话了。串串立即睁大眼睛，包着泪水，无比同情地说：“女人，你脑袋太重了。看，栽了吧栽了吧。。”
莎莎登时跳起来，手舞足蹈兼张牙舞爪，悲愤地叫道：“什么叫脑袋重所以栽了，你才不平衡叻，死胖子！”
串串一听脸都皱在一团了，肥得看不出拇指的手，扯扯林暮的衣服，无敌嗲声扬起：“哥哥～ 臭女人说我胖！”
林暮白衣如新，弯腰安慰道：“串串最平衡了。”
莎莎捂着额头一个人笑得全身颤抖——满身是肉，当然平衡咯！林暮，好样的，用事实说话！不过，她显然忘记了人家林暮和胖小子才是亲人，血缘亲啊……
林暮严肃地低头，接着说：“串串说错了，她不是脑袋太重。”
串串不解，昂头，“那是什么啊？”
林暮又说：“她是脑袋容量太轻，下盘太沉。”
串串似懂未懂：“脑袋容量？！”
“嗯，就是智商。”
莎莎笑容破碎了，提起白花花的馒头撞过林暮二人，走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比较早熟，现在才觉得，不对，是初见时就觉得这人完全不像是个六岁的孩子。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干净的白衬衫，清秀的样貌，却让人感到冰冷和疏离。
林暮快步追了上来，有些喘气：“女人，你最近怎么没上课？”
“哦，肚子疼。”莎莎郁闷，林暮怎么跟他弟弟一样胡闹，自己什么时候是女人，明明才5岁！！
“一个人在家？”
莎莎捏紧塑料袋，恨恨地说：“是啊。”
“来我家吧，我和串串都还没上学。”
莎莎觉得串串才4岁没上学是很正常的事，可是……林暮？！想她柳莎莎5岁就上小学了，更不用说林暮这个比自己大一岁的人了。“你怎么没上学啊？”
“家教。”
莎莎震惊了，原来有钱人家里喜欢请家教让孩子自学是真的。“那串串呢？没上幼儿园学前班？！”
林暮回头看看串串，笑着答道：“他啊……我教他。”
莎莎终于理解为什么串串会不时蹦出“女人”二字，得亏是他林暮教的啊！！“你别祸害自己弟弟了。”
林暮一脸思索，“怎么会，我还打算祸害你呢。”
莎莎无语：“别……”
林暮呵呵笑道：“怎么？不愿意啊。我天天见你在院子里无聊啊……”
莎莎惊了：“你怎么知道？”
林暮了然地叹气：“女人你难道不知道望远镜的存在吗？”
“你没事用望远镜干嘛？！”
林暮面上表情有些许不正常了，皱眉说：“老师让做的。”
“哦。”
林暮好像不耐烦了，拽住莎莎的手臂，语气强硬：“去我家。”
莎莎被拽得手上一大袋馒头都掉了，她埋头：一个、两个、三个、……当数到第八个时，她怒了，“林暮！我的馒头！！”
林暮看了看地上的馒头，让院里的清洁工拣了，又说：“行了没？女人？”
话中隐忍的愤怒莎莎不是没听清楚，但她还是为自己鸣不平：“这是我的中午饭和晚饭！！”
林暮拽着她，带着串串就回了首长院，“在我家吃。”
警卫员一脸惊讶地看着脸色铁青的林暮，除了微笑，真是少见的表情外露啊。莎莎力气没他大，手腕上一圈乌青，大嚎：“我还没告诉我父亲！！”
“警卫员！”林暮不回头。
“啊，是。”警卫员领命去打电话通知了。
莎莎挂着面条泪，终于偃旗息鼓。
串串抬头瞅瞅自家哥哥，又看看柳莎莎，心里明亮——原来傻女人也是哥哥喜欢的东西，就像软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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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坐在林暮房间里那个超大的床上，脚交叉着，笑得格外舒畅，她发觉其实林暮也没那么没趣，至少她爱听他讲的《西游记》。林暮正双手撑着书桌，埋头看书，淡淡地给莎莎讲猪八戒抢媳妇那一话，明明语调不怎么滑稽，可莎莎还是忍不住大笑。
“有这么好笑么。”林暮这时心情不错，笑着停下来，也不怪莎莎打断自己。窗外阳光正好，并不刺眼，很温和，铺在整个房间里，暖了一室。
莎莎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感慨着问：“林暮，你的床真大，两个人睡一点都不挤啊。”
林暮看了莎莎好一会儿，半闭眼眸，辨不清神情，“还是挤。”
“怎么会！”莎莎坐起来，盘腿。
“你会掉下去。”
“哈？！”莎莎眨眼石化了。林暮不说话了，就着书桌前的凳子坐下，翻着古文版的《西游记》，页脚已经卷曲了。
莎莎见林暮沉默着，干笑地走近，小声问：“你不会连我睡觉也用望远镜看吧？！”
林暮瞪大眼睛，墨色眼眸里清清楚楚的鄙夷，“女人，你太会幻想了。”
“我觉得也是，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睡相挫啊？”
“你爸说的。”林暮慢慢说着。
莎莎嘟嘴，不满：“怎么可能？！”
林暮关上书的扉页，走出房间，“你爸经常来我家。”
莎莎还是觉得费解，自己父亲干嘛到林暮家汇报她呀。林暮心里有些乱，他直直看莎莎，轻声说：“等会儿吃饭，你直接问我爷爷吧。”
“哦。”
饭桌上。
莎莎的出现没有任何人的疑问，让莎莎一度以为自己和他们本就一家，当然，如果她的吃像没有引起串串的嗤笑就更河蟹了。
林暮在桌下踢了一脚正吃得努力的莎莎，眼角瞟过坐上位的林爷爷。莎莎疑惑，龇牙咧嘴地继续吃。林暮又踢了一脚，力度微微大了，饭桌都随着晃了晃，串串勺里的鸡汤洒了，莎莎看林暮不急不缓地低头挑菜，憋笑。
“首长爷爷，我能问个问题吗？”莎莎小心翼翼的。
林爷爷瞥了眼低头的林暮，笑得一脸诡异，“莎莎叫我爷爷就是了，那么介外。”
莎莎嘴角大大的上扬，叫得很甜：“爷爷～ ”她没注意到旁边低头的林暮也突然笑得很开心。
林爷爷夹了一筷子的菜给莎莎，慈祥地说：“问吧，我们莎莎会问什么呢？”
莎莎心里暖暖的，清亮的声音，“爷爷，我父亲是不是经常来这儿啊？！”
“是啊。”林爷爷点头。
“那父亲是不是常跟爷爷谈起我啊？！”明显的窘迫，莎莎把双手放下来，紧紧捏着桌布。
“莎莎那么可爱当然经常被你爸爸谈起啊。”林爷爷全白的胡子，眼睛眯着，笑得像只狐狸，“你爸爸啊，十多年前是我的警卫员，林暮也要叫他声柳叔叔呢。这么多年了，我就像他兄长，也像个师父，唉，你爸这个人，就是太要强了。”
莎莎除了点头已经没有其他语言了，她连自己父亲的工作是什么都不清楚，只知晓他是个军官。
“他没事就来我这儿，莎莎你说，他能不经常跟我谈起你吗？你可是他宝贝女儿啊。”林爷爷放下筷子，笑着看莎莎。
莎莎傻眼，他父亲……不会吧，她一直以为自己父亲尽心尽力地抚养着她，也只是抚养。林暮淡淡插了句：“常常你爸来的时候我正好也在爷爷这儿。”
林爷爷笑得更起劲了，“所以啊，小暮他还真比别人了解你啊。”
林暮有些尴尬，甩开筷子，下桌回房间了。
林爷爷哈哈大笑，“莎莎啊……哈哈，小暮他……”
莎莎望天……花板，不禁也微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年少不知愁滋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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