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当家拾捌

17、连网成自动的了

　　游戏开始，四人努力抢英雄，硬是凭本事把打野的位置丢给了席肆。

　　一晚十连胜。这个战绩让季珉忍不住拜她为师。

　　“我靠！”

　　谈书墨堵住耳朵，看着季珉，说：“你疯了吗？”

　　“她答应我的拜师请求了”，季珉把手机界面朝向谈书墨，说，“你看”

　　“你知道她是谁吗？”

　　季珉摇头，“不知道”

　　“我大概清楚了”他说。

　　季珉愣了一会儿，说：“你有情报不告诉我？”没爱了。

　　他闭了闭眼，忽略季珉‘受罪媳妇’的模样，“那个外援应该是席哥”

　　噗！季珉笑了，说，“她要是席哥，我直播吃自己鼻子”

　　席哥不给人联系方式，他知道，并且经历过。

　　“记住你说的话”他说。

　　“保证记在心里”季珉说。

　　——
　　早晨，周围一片白雪，季樱下车就看到席肆从超市出来，她跑时脚底打滑，几乎抱着席肆的，说：“你今天来的这么快啊？”

　　“起早了”，席肆看了眼季珉和谈书墨，互相用眼神打招呼，他们走后她才看向季樱，说：“带饭了吗？”

　　“啊？”她没带，而且一直都没带过，“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她额前的刘海乱糟糟的，脸冻的通红，一阵冷风让她打了个哆嗦，席肆感受到腰间的手紧了些，说：“先进教室”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刚进教室上课铃声便响了起来。

　　席肆打开前门，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让她片刻睁不开眼，冷气传进她的喉咙，又疼又痒。她走到教室中间的位置停下，敲了敲旁边的人的桌子，他拍了拍同桌，同桌拉开窗帘。

　　她扯着嗓子说：“读大声点……咳咳”

　　她捂着嘴，很讨厌这种感觉，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连咳嗽都很疼。

　　“席肆，你感冒了吗？”

　　感冒？她看着季樱，嗤笑一声说：“我没那么脆弱”

　　她喝了口温水，感觉喉咙没那么难受了便快速融入学习。

　　距离高考只有两百多天了，她得努力一把，考上一本。

　　——
　　八中。

　　上一个月的月考成绩出来，各班动荡不定，班主任把考的差的同学全喊到办公室去了。

　　人之多，一个办公室站不下。

　　季珉靠着门站，这种事他不想太过显眼，奈何身高187，他只能蹲下。

　　“季珉呢？”

　　“到”，他站起来，看到班主任拿着鞭子发出“咻咻”的声音，这他体会过，疼死人！

　　“三科加起来不超过150”，班主任把成绩单丢在桌上，看着他说：“你怎么考的？”

　　“这不一直都是这样吗？”季珉摸着鼻子说：“我还以为您已经习惯了”

　　“前面来！”

　　让他去前面就是去挨打的意思。班主任是个男的，力气大不说，打手只打手指。

　　五根手指无一幸免，四板下来他手都肿了。

　　班主任看着他，说：“打了这么多次，我还以为你也习惯了”

　　“……”

　　班主任继续点名，“言故”

　　“到”
　　“前面来”

　　她往前挤，一间屋子有半个班级的学生，不同季珉，谁见了都让路。她在原来的学校会有这种待遇，但作为插班生进入八中，想要取得人心还得要时间。

　　她皱眉，小声说：“让一下”。似乎没人听到，反倒在不满的声音中听见有个人说“你鞋带”

　　她下意识去看，突然被推了一下，周围一瞬间不拥挤了，她整个人跪趴在地上。

　　“你鞋带松了”

　　肯定是谁不小心踩到她鞋带才摔跤的……大家都这么想。

　　言故看脸识人的本领可是和席肆学的，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她不想初来乍到就搞得太过，默默系好鞋带，起身。

　　班主任说：“你凭实力坐稳了后排那个位置，也把季珉从倒数第一挤了下去”

　　周围嘲笑的声音让她羞红了脸。

　　季珉看着她的鞋，突然想到刚才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蹲下时好像把别人鞋带给扯开了？
　　看到这双好贵的球鞋他才彻底记起。

　　操！言故是席哥小弟，加上他打程鹏那件事儿……他妹妹可能真的要难办了。

　　——

　　季珉回到位置上，一节课又糊弄过去。

　　他必须做点什么挽回一下局面，至少不能让季樱难办。

　　“墨哥，该怎么向一个女生道歉？”

　　“向哪个女生道歉？”

　　季珉抿唇，看向左后方垃圾桶那里，说：“我手贱，把言故鞋带解开了”

　　“那她怎么样？”他说。

　　谁？言故吗？

　　“她看起来还好”季珉顿了一会，说，“所以，你有什么办法？”

　　“别人没有，但是她…”，谈书墨看向后排那个女生，扯了扯嘴角说“我清楚的很”

　　—
　　放学，季樱在校门口目送席肆回家，直到看不见席肆人影才肯回头，却发现季珉已经推着车从对面走过来了。

　　旁边还带着谈书墨。

　　她看着季珉说：“哥，你不是有事吗？”

　　“解决了”季珉说：“先送你回家”

　　季樱落座，季珉提醒她戴帽子，她应着，顺便把手套也带上了。

　　车上她就一直在想季珉最后说的那句话，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说：“哥，你说解决了，但又为什么要说先送我回家啊？”

　　这到底是解决了还是没解决？

　　“本来是可以解决，但时间不对”

　　“什么时间？”，季樱想了一会，说：“到底是什么事啊？”

　　就是他把席哥的小弟，也就是言故给捉弄了，本来想放学听从谈书墨的建议给言故道歉……但他不是还得来接季樱嘛。

　　就错过了，明天再说吧。

　　“没事儿”他说。
　　“奥”

　　——
　　三人往同一方向去，刚到家就看到季爸爸在搬东西，只不过是搬进他们家隔壁房子里。

　　除了季爸爸还有一男一女，季樱想着应该是谈书墨的父母。

　　他们都去帮忙，季樱怕冷，又是女生，季珉就让她回家做作业。

　　晚上谈父谈母很热情的请他们吃饭。

　　季樱没见过他们，但她从小说中知道谈书墨的爸爸叫谈述，妈妈叫谈默，谈书墨的名字也就是取爸妈的字得来的。

　　她学故事中的季樱称呼，说：“谈叔叔，谈阿姨好”

　　“诶，好”，谈阿姨很热情，拉着季樱的手，说：“阿樱长大了，越来越漂亮”

　　“谢谢阿姨”季樱说。

　　她发现挺多人喊她阿樱的，在原本的世界没听过这个称呼……要是席肆也能喊她阿樱就好了，她恐怕会高兴一辈子。

　　餐桌上没那么多客套话，两家谈笑着说小孩子的往事。
　　季樱也是从这里知道季珉小时候尿裤子，而且还被上初中的季樱写到日记里去了。那年整个初中的人都知道季珉尿裤子。

　　还有谈书墨，他和言故居然是青梅竹马，只是他和言故没有像和季珉一样。季樱从小就不喜欢和季珉挨得太近，就连着谈书墨一起不喜欢了。

　　现在想来她真是错过了太多。

　　吃完饭就坐在沙发上聊。前期还是围绕着他们聊，后来不知怎的，谈阿姨问谈书墨要手机。

　　“书墨，把你手机给我下，给你输WiFi密码”

　　然而他们刚开始一局游戏。谈书墨压根没空管，说：“不用，连珉哥家网都成自动的了”

　　与此同时，手机里传来一句英文：Frist Blood。

　　季樱看到是季珉的法师掉了一血。

　　空气中安静了半分，还是季樱打破了安静，说：“哥，别愣着，中路塔没了”

　　他没应，看到英雄在动季樱也没说什么了，空气中又安静了很久很久。

　　直到游戏胜利。季樱点开信息给席肆发了个“你真棒”的表情包过去。

　　“还来……”，她看着季珉，率先注意到侧方三位大人的眼神，“吗”字卡在喉咙，季爸爸看着她，她一时间有些不安，说：“爸，您怎么了？”

　　季爸爸像是才反应过来，说，“没事”，他看了看手机，又看着她说：“你先回家做作业”

　　“……”

　　“好”，她起身，对谈父谈母说：“叔叔阿姨，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阿樱慢走”。他们出奇的没有留她。

　　…

　　出了门才知道外面有多冷，她想知道现在室外的温度，可冷风让她没有半天像把手伸出来的想法。她有点想给头发定个型，不然风吹得她的头发到处乱飞。

　　不像席肆，美的如仙女下凡，人情冷暖根本动摇不了她。

　　…

　　季樱刚做完作业，准备和席肆聊天就听见开门的声音。

　　爸爸他们回来了。

　　“来，小墨，进来吧”

　　爸爸的声音……谈书墨又过来了？

　　季樱突然对外面的事情感兴趣起来。

　　“爸，他就在自己家睡行了，喊过来干嘛”
　　季珉不满的声音响起，想来是好客的季爸爸又让谈书墨过来和季珉睡了。

　　爸爸心真大，总是让谈书墨和季珉待在一块。

　　季珉那么坏，总有一天也会把谈书墨带坏的。

　　毕竟小说里温柔善良的谈书墨不会喊季珉为“珉哥”。

　　今晚季珉没有喊她打游戏，季樱给席肆发了句晚安便睡下了。

　　小船在星河上漫游，比街上的灯火明亮。

　　席肆花一个小时练辅助，剩下两个小时复习。

　　她半夜竟然失眠了。想不出有什么没做的，看到手机才意识到今天季樱发的说说她没点赞。

　　得赶紧点了，不然季樱又掉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