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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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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间内,钟情和钟闫,流菲待在了厅外,三人默不作声,心思各异。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男子满头大汗的走出屋外,朝他们三人做了个OK的手势。
钟情见状突然心里一咯噔,皱起眉头。
钟闫自然是看不懂,只见他撇了撇嘴,站起身子着急道: “我姐怎么样了,有没有成功?”
男子喘了口气,坐在椅上,“没看见我的手势吗?当然是没问题啦……只要我出马,还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钟情闻言走进里屋,不料大吃一惊,转开了头。
床上,流澈和钟远衣衫不整的躺在上面,脸色酡红,衣衫不整好似刚刚经历了房事一般。
“姐,你没事吧?!啊!我的娘呀……”跟着钟情身后闯进来的钟闫立刻捂住眼眸,箭似地飞了出去。
钟情一边抽搐着嘴角一边捂着眼睛慢慢的替他俩把上了门。
流菲见两人如此模样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只见她刚想问询男子,门外守着的侍卫突然面色焦急的敲开了门,道: “皇太女,太后来了……”
“什么?!”流菲大吃一惊,还没待她反应过来,门外的侍卫被人一把拉开,跌在了地上,随后门被大力的甩开,屋内的众人听到声响,回头的时候落仙已是出现在了他们的眼中。
“参见太后,”钟情拉着钟闫立刻跪在了地上,一刻不敢耽误。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今天的麻烦够呛。
男子见风转舵,跟着一起跪在了地上,头压得低低的。
“皇爷爷……”流菲跪在地上,说话吞吞吐吐。
完了……这是三个人同时的想法。
落仙端着仪态稳稳的坐在地上,面色平静。
“都起来吧……”落仙抬起手,淡淡说道,“对了,这位……是京城钟府的公子吧?”
钟闫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厉害,面对落仙的问话,他不知如何应对,因为他知道稍有不慎,只怕这辈子他和流菲有缘无份,俩俩相望了。
流菲连忙跑到落仙身旁,卖乖道: “是,皇爷爷眼睛利得很,一眼就瞧出来了,旁边的是钟府的二小姐,她的夫君是天下第一家唐府的唐谦,皇爷爷,三年前,母皇特地赐了一块牌匾给他们,您还记不记得?”
“原本是不大记得了,不过菲儿现在提起,倒是有了些印象……”落仙抬起手,身旁的宫人立刻低头接过。
“菲儿,里屋的人……你去给哀家叫出来……”落仙站起身子,环顾四周后,说道。
“皇爷爷……”流菲神色为难,眼眸透出哀求之意。
那扇门若是打开,皇叔的清誉怕是要毁了,而钟远的脑袋也要不保,等若皇爷爷的一声命令是要两个人的命,她做不到。
“怎么,你不愿去?”落仙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冷笑道: “难不成里面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既然如此,哀家倒是要去看看……”
说着,脚下便往屋里挪去。
众人见状心立刻吊到了嗓子眼,钟情更是手指掐入了掌心,眼眸圆瞪。
“外面什么事这么吵?”
突然打开的门让众人一惊,落仙退后一步,抬头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儿子,不由双唇微颤,惊得说不出话来。
“澈儿你……”你了半天,落仙实在词穷,只好把矛头转向了他身后的钟远,厉声道: “来人,把她拿下!”
“慢着,要抓就抓我,是我的错!”流澈挡在钟远面前,眼中闪过凌厉之色。
早在里屋心情恢复平静的那刻,流澈睁开眼眸的那一刹就想明白了,此生若不和她在一起,就如同行尸走肉,没有半点乐趣,既然如此,死还有什么可怕,不如奋力一搏,说不定还有出处。
而且若非这次钟远的人偶红线,他也不知原来两个人心里皆有彼此,想到这,流澈朝身后微微一笑,钟远一怔,随后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掌心。
“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护着她?”落仙捂着胸口,看着执迷不悟的儿子,心伤而又焦急。
流澈勾起嘴角,看了钟远,无谓道: “父后,你错了,是儿子强了她,有罪的是儿子,不是她……”
屋内立刻静寂,包括站在他身后,神色略微抽搐的钟远,
*
三个月后
进入七月,离着流澈出嫁的日子越近,落仙的心就越不好受,自个从小护在怀里的心肝马上就要离开宫里,进那钟府的门,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涌上一股怨气。
“太后,澈王爷来了……”宫人走近落仙身边,禀告道。
“快请!”落仙神色一转,眉开眼笑。
当然,若是能偿澈儿心愿使他俩和好,他的这口气也就压了下去,就如清恒师太所言:做人要珍惜当下,这话现在听来一点也没错。
“父后……”
缓步走来流澈一身蓝色华衫衬得他高贵不凡,袖边金色刺绣的白蝶更好似他雀跃的心,随着婚期的来临,有种脱茧而出的味道。
“快坐,澈儿……”落仙指了指身侧,朝他招了招手。
流澈微微一笑,应了一声。
“父后知道你要来请安,特地让奴才备了些你喜欢吃的点心……”落仙微一抬手,身后的宫人立刻呈上精致,可爱的小点。
“让父后费心了……”流澈眯着眼,含笑道。
两人其乐融融的情景让身后走入的流涟和流菲相视一笑,真正放下了心。
*
钟府大宅内
“钟情拜见师叔。”
钟情半跪在地上,低头朝男子行了个大礼。
男子哈哈一笑,将她扶了起来。
“什么师叔不师叔的,听起来怪不习惯的,你还是跟着师妹叫我水仙吧,对了,上次你我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个十岁的娃儿,没想到一转眼这么大了,怪不得我没认出来,说吧,什么时候知道的?”
钟情听着他报出名讳,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凤国没有水仙,自然不知他的话中意味,但是她立刻就明白了男子自恋的个性。
“钟情身为师侄若是叫师叔名讳怕是不妥……”钟情婉转的表示了拒绝意味。
“算了算了,”水仙挥了挥手,随她去了,“对了,你还没说怎么认出我来的?”
钟情想了想道: “呃……徒儿曾听师傅说过师叔本尊行事乖张……”
话刚说了半句,水仙立刻兴奋叫道: “师妹有提过我,她说了些什么,快说给我听……”
钟情抽了抽嘴角,道: “师傅说师叔行事乖张,若是遇见最好绕道而行……”
水仙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没过一会,他恢复自信,拍拍胸脯道: “不要紧,有提总比没惦记着好,钟情,你师傅这人说话永远口不对心,千万别记着,啊?”
“你师叔我现在孤家寡人,没钱没势,所以能遇上你说不定也是师妹在暗中保佑,哈哈……”说着,叉腰哈哈大笑起来。
钟情转开脸,苦笑一声。碰上这种同乡,也不知是幸事还是不幸。
“对了,上次遇到你的时候你身边还跟了个傻子,怎么,他没和你一起?”水仙一口咬下清脆的苹果,询问道。
钟情眉头一皱,“紫东不是傻子,只是还未开窍而已……”
想起那个痴儿,钟情心里就难受得紧,下山的时候说过三个月必回,没想到却是一隔三年,如今他和师傅更是没有音讯不知下落。
“好好好,知道你护着那个傻子,师叔不说他了,呃……”水仙咳了咳,指了指倚在长廊边的男子,疑惑道: “那个人是谁啊?看着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钟情闻言转过头,立刻肩头一哆嗦。
“他是我夫君……你在富贵楼的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