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拐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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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完这一桩事的俞蓝从地上捡起爱阳的眼镜递给他。
爱阳接过却没有继续戴上，擦了擦镜框上的灰就直接收进了卫衣口袋里。俞凤两人都知道他眼睛的情况，倒是没有说什么。
“刚刚听你在那唱歌，深藏不露啊！”爱阳坐回栏杆上朝俞蓝挤眉弄眼，挪揄大于夸赞。
凤琪本以为俞蓝会避开这个话题，谁知道后者只是坐在了他们对面的栏杆上，垂下了眼睫：“那不是我在唱，只是在对口型而已。”
听他坦然承认的爱阳只愣怔了一瞬就马上做出了极其惊喜的模样：“难得啊，我们班长大人对我这么坦诚相待，说！你是不是对我别有所图？”
俞蓝斜他一眼，罕见的点了点头：“帮我个忙。”
爱阳内心“咯噔”一下，他该不会真的是被威胁了在找他俩求救吧？现在趁着人多直接带他跑也不是不行，但是保不准那群人因此发火下次又对俞蓝干出些别的事来……
就在爱阳开始思考要不要叫他哥带人来以暴制暴的时候，俞蓝终于组织好了措辞。
“那边那个是我哥，叫俞和谐。”迎着爱凤两人有些惊讶的目光，他指向了正在人群中放声嚎唱的壮实青年，“其他人是他朋友，平时和我也有接触。”
“所以……”察觉到自己思考方向歪了的爱阳下意识想扶一下眼镜，触手却是自己肤质细腻的鼻尖。
“他们周末晚上都会带音箱来这唱歌，奶茶店老板和我们认识，把门口空地借了出来，招来人多的话还会给些报酬。”俞蓝对着朝他招呼的俞和谐挥了挥手，“有些路人也会五块钱一首歌点来唱，一晚上能挣些零用，不过大家主要还是自己玩。”
“所以你是被他们诓，不是，叫来吸引人气的？”凤琪张望了一下那边自俞蓝离开后就一落千丈的情境。
“诓也没错。”俞蓝沉默几秒之后忽的笑了一下，“我放假的时候会过来坐附近看他们唱，今天他们带了个唱歌不错的人来，但他长相不怎么招路人喜欢，俞和谐就叫我顶前面对口型。”
“他不是你哥吗？你不愿意他还逼你上啊？”
“一群人都在求我，再给脸色场面就太难看了。”
在旁边听着一直没出声但爱阳忽然开口：“我们过去和你哥说一声带你走？”
“可以。”俞蓝点头，“一起过去？”
爱阳跳下栏杆拍拍裤子上的灰和俞蓝并肩过桥，凤琪松开皱着的眉快步跟上。
“哟俞蓝，这你同学啊？”从奶茶店里搬出一套桌椅坐得四仰八叉的一众青年和俞蓝打招呼。
俞蓝点点头，把俞和谐递过来的话筒转递给刚刚点了歌的一个女孩子，冲俞和谐道：“我朋友找我玩，今天晚上我就先走了。”
俞和谐还没说话，那群青年就七嘴八舌起来。
“诶俞蓝，我们这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你一回的，这么快就走了不怕我们伤心啊？”
“是啊俞蓝，同学在学校天天见，哥哥我们上次见面还是你上上次月考了，你这上课消息也回得少，我们想你都没地方找！”
“诶你旁边这个小孩，长得太漂亮了些吧？是朋友还是女朋友啊？”
一群人对着爱阳一张漂亮得雌雄莫辨的脸哄笑起来，爱阳倒也不恼，随手就拿起了桌上另一个话筒：“女朋友不敢当，男朋友倒是可以应一声。”
扫一眼旁边笑容有些僵硬的俞和谐，他手指按上了话筒的开关键：“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既然哥哥们不愿意放人，那大家就一起玩吧，小姐姐我们可以合唱吗？”
那点歌的女生本来是冲着俞蓝在才点了一首男女混唱的情歌，谁知道轮到自己的时候俞蓝就要走了，心里不免失落。此时爱阳这一问直接把她沉到谷底的心提了上来，帅气的小哥哥没拉上，漂亮可爱的小弟弟也不错啊！
两人当即就随着音乐的节拍，站在人群中央面对面合唱，到歌曲结尾的时候爱阳还绅士的对女孩一弯腰，伸出了一只虽然小巧却同样精致的手。
女孩鼻尖红红的把手放上去，得到了一个隔着一指距离的吻手礼。温热的鼻息打上手背的时候她整个人的脸都爆红了。
“可以啊俞蓝，你这小男朋友还挺会撩。”坐在俞和谐旁边的青年听着那边女生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笑容带些痞气，“旁边那个小帅哥，不上去也唱两首？”
忽然被点名的凤琪有些不习惯这群人的氛围，下意识朝身边的俞蓝靠了靠：“我不会唱歌，在这听着就好。”
“行吧，反正有你们三个在今天晚上这些女生就不会走了。”青年伸个懒腰起身，“想喝什么我请客，给你们去点。”
眼神向俞蓝确定了一下之后凤琪才开口：“一杯杨枝甘露谢谢。”
“你小男朋友呢？”青年对着那边被要联系方式的爱阳抬抬下巴。
“给他一杯牛奶，全糖，温的。”俞蓝往椅背上一靠，“再给我一杯柠檬水，加冰。”
爱阳被一群女生拉着又合唱了几首歌之后口干舌燥地往俞蓝旁边一摊，一杯饮料随即递了过来。
“累死我了，唔谢谢……咦你怎么知道我唱完歌喜欢喝牛奶？”爱阳扭头看一眼俞蓝，又看一眼满脸无辜的凤琪，想着也许是凤琪点的，倒也没多说什么。
“可以啊小兄弟，你这两首歌抵得上我们俞蓝一晚上了，叫什么名字啊？”给他们点奶茶的青年叼着个二郎腿看着爱阳。
“爱阳，爱情的爱，太阳的阳。”爱阳咬着吸管含糊答道。
“你俩和我们俞蓝怎么认识的啊？我之前可没听谁说他有玩得这么好的朋友，你看俞和谐都不知道。”青年拿肩膀撞撞俞和谐，语气极尽温和。
“我看他长得帅成绩好，死缠烂打求他和我玩的。”爱阳同样笑得温和。
“哦这样啊哈哈哈，我们俞蓝平常脾气冷，你们没有感觉受不了吗？”
“没有啊，他就是不怎么说话而已，我觉得他这样挺好的啊。”
青年和爱阳你问我答几轮之后，终于还是俞和谐憋不住，直接打断了他们。
“周聪你差不多得了，怎么说着说着就查起户口来了？”
“我这不是怕我们俞蓝平时太老实，被漂亮小姑娘骗了嘛。”周聪满脸无辜，对上俞蓝一张黑脸又笑了，“哦不是小姑娘，是漂亮小男朋友。”
“你特么，自己gay里gay气的少扯着俞蓝。”没好气的把靠在自己身上的周聪推开，俞和谐看向对面排排坐的三个少年，“你们要去玩就自己去玩吧，左右我们今天晚上已经赚了一笔了，在这坐着也是坐着。”
相比起眉目柔和的周聪，一身肌肉又方脸粗眉的俞和谐说出这种带着宽慰意味的话莫名带上了一丝惊悚意味。他应该也是没怎么用这种语气说话，眼神都在乱飘。
凤琪隐约听见俞蓝闷笑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爱阳一把拉了起来。后者眉眼弯弯的冲周围坐着的一圈青年道谢：“谢谢各位哥哥们成全！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啊！”
众人自是笑着答应，气氛没了两人刚来时那种暗潮汹涌，在这告别之际越发融洽。
直到转过平安塔再也看不见那座桥，一直提着一口气的凤琪才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随即把屏幕展示给爱阳：“三十二分钟，老板你成功从一群壮汉里拐了一个人出来。”
爱阳扫一眼，不以为意：“我还以为上去说一声就能走了，谁知道那群哥哥们这么宝贝咱班长。”
被点到的俞蓝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他们今天晚上抽什么疯，越说越离谱。”
“哪离谱了，我觉得很好啊，”爱阳晃晃脑袋，学着周聪刚刚的样子，“我们俞蓝这么老实，被漂亮小姑娘骗了怎么办啊？”
“是不是想挨打。”俞蓝挡开爱阳旁边一个横冲直撞的小孩，“就是一群人来疯，嘴里没边。”
凤琪在这时也品出味儿来了：“我怎么觉得刚刚那个叫周聪的大哥有种嫁闺女的意思？你看，先问怎么认识的，再问相处的好不好，之后生辰八字过往情史都查上了……嘶！班长你打我！？”
自然地收回自己手肘的俞蓝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爱阳在旁边偷着笑：“你不然上去试试说那个周聪大哥在选女婿？”
“滚吧你。”凤琪一把推开爱阳。
三人在人群的缝隙里穿梭，说笑间就绕出了市场，拐到了陵江岸边。
大块青石板垒起两方矮台，被一颗百年老桂分隔开，堪堪比江面高出几分。有中年妇女带着自家七八岁的小女蹲在那洗衣服，路灯的照耀下妇女发间的银白有些亮眼。
三人坐在老桂的花坛上吹夜间的江风。
“诶我刚刚就想问了，班长，那是你亲哥吗？你俩都姓俞。”凤琪随口问道。
“不是，我到孤儿院之后改了名，院里的孩子都跟着院长姓俞。”俞蓝答的也顺口，话语间听不出他对自己孤儿身份的态度。
“哦……”凤琪点点头，一时间没了言语。
“想问什么就问，我没那么自卑玻璃心。”沉默几秒，俞蓝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在孤儿院生活的很好，吃好喝好穿好，院里的人也很温和。和你们没有差别。”
听他这样说凤琪才安了心，问道：“那你怎么叫俞蓝啊？你之前名字里有蓝吗？”
“没有，我们院里的孩子是按年龄段来分班分阿姨照顾的。”俞蓝回忆了一下当初取名时的场景，声音里带了些笑，“我们班的人按年龄大小，赤橙黄绿青蓝紫排下去，我就叫俞蓝了。”
“哇，那你们老大不是叫俞赤……俞赤，鱼翅？哈哈哈哈哈这名字好绝啊！”凤琪搭着爱阳的肩大笑起来。
俞蓝双手撑地看着有一两星光闪烁的天空：“俞赤是个女孩子，开始每次阿姨叫她就会有人说饿了，她哭了挺久之后才没人拿她的名字说事，被领养之后她就改名了。”
“那刚刚那个俞和谐的名字是怎么回事啊？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是的，他大我三岁，在另一个班，他们班的人都是按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取名的。”
“居然给我猜对了，那他现在不是应该读大学了？”
“算是吧，他是体育特招生，没有上高中，直接在职中读六年的大专，今年第四年了。”
“那这样你们算是同一年来的江宇了？哦老板也是初一来的江宇，不过他是下半期来的，比你们晚半年。”
拍拍一直没有说话的爱阳，凤琪语露怀念：“老板刚来江宇的时候出了校门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天天都得他哥来接，好像是一学期要结束了老板才自己骑着小电驴上下学，不过也只认识回家的路哈哈哈哈哈！”
对上爱阳透露着威胁意味的眼神，凤琪马上止住笑，转头看向俞蓝：“诶你好像没有见过他哥，他哥叫爱清，清净的清，我们平常都叫他清哥，一中那边那家电玩城知道不，他哥开的，报他的名字就可以免费玩。”
“行了啊你，天天给他招客，他那店早晚有一天要因为你破产。”爱阳打掉凤琪拍他的手，看向俞蓝，“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要不要趁现在去我哥店里玩玩？他还一直挺想见见你的。”
俞蓝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九点十七，距离二中宿舍假期门禁不到一个小时了。
凤琪是知道寄宿生的门禁这回事的，当即道：“大市场这边离学校有点远了，走回去少说也要半个小时，去清哥那玩就没法回学校了，除非班长今天不回学校住。”
俞蓝对此表示拒绝：“我晚上要回宿舍。”
“那就让老板开车送你回去，他的车就停在市场石碑附近，沿大道就能开过来。”凤琪马上有了主意，“老板你去开车，我俩在这等你？”
爱阳笑骂他一句就自觉的站起，把书包丢给凤琪，自己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就钻进了旁边一条小巷。
俞蓝看着他在某个拐角消失的身影，忽然问：“他刚刚为什么一直都不怎么说话？”
“哦，这个啊，”凤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容无奈，“别看他平时侃天侃地什么都说得出口，真遇到什么事一句话能在心里过千百遍，他刚才应该是怕踩你痛点干脆就闭嘴了，由得我在这和你东扯西扯。”
“以前经常这样？”
“何止是经常，他从来都这样。心思细得和针一样，我被老师骂一句气都没出一口他已经想出十句话来安慰我，偶然看见别人哭了他还能一言不发净陪人坐半天。”
俞蓝点点头，若有所思。
可能是今晚的俞蓝更加温和，凤琪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另一件事上，他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而另一边的爱阳在巷道里狂奔一段路之后回到了平安塔，转过两棵老树就和准备收摊的俞和谐周聪不期而遇。
不，不期的可能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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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阳开着自己的小电驴沿着江边的小道往上开，拐过又一棵百年老桂的的时候撞入眼帘的画面让他当场猛拧了龙头，小电驴随即撞树而卒。
前方十几米处，凤琪一把搂住俞蓝的脖子，兴奋得不断上下跳动，白皙的脸颊因为兴奋而发红，一张脸笑得没了眼睛。
短短的十分钟这两人是干了什么私定终生的事吗？！？
小电驴撞树翻车的声音不小，爱阳呲牙咧嘴地扶着车站起的时候，凤琪和俞蓝已经跑了过来，一左一右帮他扶着车。
“你干嘛呢，今天晚上也没喝酒啊，怎么醉这么厉害，”凤琪拍拍爱阳后背蹭到的泥，“没受伤吧，身上哪里疼不？”
“没事没事！”爱阳弯腰拍拍自己膝盖的灰，向前两步去看刚刚被撞到的车头。
“唔，远光近光灯都没事……车头有些歪了明天开去修……啊这剐了一道要重新上漆……”爱阳扶着车头嘀嘀咕咕的，没有注意到俞蓝看向他膝盖的目光。
扶着膝盖直起身的时候爱阳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俞蓝马上开口：“你上次膝盖的……”
“膝盖？什么膝盖？你膝盖怎么了？”凤琪马上睁大了眼，作势要扒拉爱阳的裤腿。
“诶都说了没事，他说的我上次发烧没看路膝盖磕了一下地，就青了一小块，老早就消肿了，比我的脸还养得好。”爱阳避开凤琪的动作，给了俞蓝一个眼神，后者马上闭嘴不再出声。
凤琪这才放心下来，忍不住又开始叨：“你说你就不能小心点吗，别忘了你现在才十四，正常都是十六才能上路，以前你开我就老是提心吊胆的了，最近这几个月你还翻过，我真是怕哪一天新闻头条就是你出事……”
“行了行了别说了成吗，要不是你俩我压根就不会翻好吗！”爱阳中气十足的截断凤琪的话。
“我俩怎么了，我俩好好的等你开车回来结果你说翻就翻。”
“你自己想想你要是我，十分钟开个车的功夫，看见我俩朋友一个疯了抱着人使劲跳一个死了任你抱着，换你你不翻车？”
说到这个凤琪完全没有一点内疚意味，刚刚被爱阳翻车的惊吓给压下去的兴奋又扶了上来。
“老板你知道吗！我不用独舞了！”
“啊哈？”回忆起刚刚凤琪抱着俞蓝那副抱祖宗的模样，爱阳有些迷茫，“你该不会是……”
“是的！没错！”凤琪等不及爱阳回应了，当即围着他开始转圈圈，“我刚刚问了班长，班长答应和我一起跳前面的剑舞了！他能和你打架体力完全跟得上！我跳女步他跳男步刚刚好！我刚刚给他演示了几个难的动作班长说他也能做！我可以保留原本的创意吧这个舞跳完了！”
满脸诧异地扭头看向俞蓝，得到一个肯定的表情之后爱阳莫名也兴奋起来，任凤琪抱着自己转圈也没把人甩开，反而和他一起围着俞蓝开始欢呼“万岁”。
喊过瘾了时间也不早了，爱阳开着小电驴遛了一段路发现驾驶无碍，就让跟在旁边的俞蓝上车坐自己后面。
确定乘客无碍之后爱阳扭头想和凤琪招呼一声，就对上了一双莫名幽怨的眼。
沉默一瞬之后，爱阳松开了把住车头的一只手：“只有前面能蹲了，来不来？”
凤琪权衡了0.01秒之后果断矮身上去，盘腿稳稳坐在了小电驴的垫脚处，身子后靠上爱阳的腰腹，让他的手握车柄能更自然些。
后座的俞蓝有些忧心：“你稳得住？”
“放心吧老大，虽然说咱老板经常翻车，但车技还是很不错的，初中时候这辆小电驴还创过带四个人的记录呢。”自从刚刚一句“老大”求得俞蓝答应共舞之后，凤琪对后者的称呼就没变过了。
“别抓后面了，抱住我的腰。”爱阳拨起撑脚，“时间有点赶，我开得快，抱着我免得你被我甩出去。”
在感受到俞蓝贴过来的温热的身体时，爱阳荡起自己两只脚，一拧油门，带着凤琪愉悦的欢呼声就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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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爱阳洗完澡出来就发现手机上有两条新的消息。
踩着锁门的点把俞蓝送回去后凤琪也没了玩的兴致，直说要回家静心好好和俞蓝谈谈剑舞的细节，爱阳无法，只得把人送到家门口。失去玩伴的他自然也只好回家缩着了。
这个点那两人应该都已经洗漱完毕躺的躺瘫的瘫了吧。
爱阳打开□□，就看见名为“今天吃什么”的三人□□群里凤琪发了一个视频，跟了一句“老大你先看看大致的舞步安排”。
心里嘲讽一翻凤琪的狗腿之后，爱阳点开视频看了两秒就确认了那就是自己那天录了发给兮格的视频，倒也没兴趣再看。
扯了条干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他一边拨通了兮格的电话。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慵懒磁性，带着点中性意味。
“词曲我都写好了，伴奏你也拿到了，干音什么时候录好给我啊？前面戏腔那一段挺磨人的，不然还是我来？”
“我明天去外面的录音棚录，戏腔那段我还是想自己挑战一下，毕竟这都练了有那么久了。”爱阳喝了口水润喉，嗓音亮了一些。
那边的兮格听了他的话直接笑了：“是练了挺久了，想到你那时十岁出头上来就问我戏腔怎么唱，知道的说你想唱歌，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去戏班子唱戏呢！”
“唱戏也不是不行，好歹是国粹呢。”爱阳也笑。
“你还没到变声期，平时练练拉拉嗓就行，别太过了把声带给拉坏了，虽然你声带韧性强，但也禁不住折腾，”兮格笑完之后叮嘱道，“明天录干音给我视频，记得多喝水，没事少跟着祁风使劲嚎，平时在学校少说话也不要压着嗓子说，压多了我怕影响你本音……”
殷殷切切地说了好大一堆让他耳朵生茧子的事情之后，兮格终于挂了电话，爱阳这时再看消息，凤琪已经开始询问俞蓝有没有什么关于衔接的好点子了。
至于吗？还真把他老大当心想事成石了？
爱阳刚吐槽完就见俞蓝回复了。
Blue：既然开始是使劲挣脱束缚无果而自刎，之后又是新的面貌展示个性，不然让死去的人浴血重生，或者是新一代的人从前辈的经验里冲出，把外面的束缚撕掉？
卧槽，还真是心想事成石啊！
凤琪沉默两秒后直接发了一段长语音。
“卧槽老大你是天才啊！你怎么想出这么好的主意的！自刎之后中心灯不灭，音乐留了十七秒的空白，刚好可以让我们站起，街舞的人可以从两边上场！然后我们把外面的服装脱掉的动作可以美化一下，刚好踩后面前奏的点，在进入高潮之前把里面预先穿上的衬衫给露出来,然后跟着大家一起进入街舞的队形变换！”
爱阳刚听完这一条凤琪马上又连发了几条短的。
“我俩脱衣服的时候还可以让街舞的人一起互动，给我们递个帽子接把剑什么的！”
“刚好前面是古装，一层层脱衣服脱出现代装就有那种从古至今，从前辈的经验中走出来的意思了！这个衔接也太棒了吧！”
“老大我爱死你了！没有你我都被这个问题困扰得每天都睡不着觉了！我现在就把新的舞步方案改改，周一的时候我们一起试试！”
有他你现在也兴奋得睡不着觉啊。
爱阳笑着往后撑了撑懒腰，想到凤琪今天可能不会睡了，当即打开美团给他点了一份某家“深夜食堂”的豚骨面和提神版茉莉绿茶。
既然不睡了，那就吃饱了再好好奋斗吧。
戴上丢在桌上的耳机，爱阳铺开了一张化学练习卷。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拐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