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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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了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声音……”
“告诉你，在一段固定永恒的时空里，对过去的忏悔并不能改变一切……”
“有人会因为宇宙的轮回而生，有人会因此而死。”
“对你来说，唯一能超越永恒的，只有你的那颗黑暗之心。”
“……”
撒加抬眼，淡淡问着两三年前驱使自己刺杀雅典娜的这颗“心”：“你去杀人了？”
他正跪的方向上正对着教皇的座椅，椅背那与教皇头盔样式相差无二的图案里似有毛细血管流经，散发危险狡诈的红光。几年前他屈从于那诡谲的邪念，也是那么跪下，接过黄金匕首，就差那么一点便刺入雅典娜的胸口，然而艾俄洛斯及时赶到，抢走了雅典娜。
虽然，他不以此失败为失败。
“你、我，吾等成为神的人类，从来不计较微小的牺牲。等你杀了雅典娜，你会明白，神手上从来不缺鲜血。”
“尤为不缺凡人的鲜血。”阿斯普洛斯说。
遥远的亚美利加州西海岸，九月，加利福尼亚气候仍然是那么炎热干燥干燥，秋的讯息难传。在此生活多年的老双子座兄弟难得没有再静默，而是双双出门，在自家庭院中眺望深夜璀璨的星空。
阿斯普洛斯难得有在深夜喝酒的兴致，正好此刻凝望星穹某处无名的落幕，干脆靠在篱笆前就小酌一杯。“一个不小的意外。”
胞弟心有灵犀，然而却什么也没说，只闷声不吭陪着哥哥喝酒。
这让没人给他搭腔的阿斯普洛斯看了弟弟一眼：“你不说些什么吗？”
“事情……已成定局。”德弗特洛斯想了想，回答道，“虽然史昂没想过会有人先一步死去。”
“那真是可惜雅柏菲卡了。”
阿斯普洛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就势把手在篱墙上一搭：“这时空原本就被修改过，我倒认为米诺斯说的没错，复活只是前代人的一厢情愿，没有雅典娜的穿越时空，也就不会有未来圣战的扑朔迷离……”
——他突然一摊手：“但是，也不再干我事了。”
“米诺斯？米诺斯！”
艾俄洛斯半发懵半着急地看着刚才还聊得好好的小孩突然晕倒在地，也不知怎的他忽然感觉自己冰冷的灵魂开始温暖起来，就像被女神的小宇宙在照耀着，让他似乎能散发出太阳般耀眼的光辉。他连忙背起面前的法官，拔腿狂奔，想带他离开这冰地狱。是冷着了？艾俄洛斯有些不确定，因为虽然米诺斯晕倒，但他身上原本孱弱的小宇宙气息突然浓烈至顶峰，这是冥斗士完全觉醒的征兆吗？
他更不确定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值得的，哪怕他面前这个冥斗士到如今也只是跟他聊过天、叨家常，可他依然是冥斗士。
雅典娜，我这么做应该是不违背道义的吧，射手座默默坚定自己内心，深吸口气，一步步向冰地狱外走去。
……
星期五。
艾欧里亚大清早醒来就看见米诺斯靠在房门前，故作深沉地抱胸低头思考。早秋的早晨还有些冷，而米诺斯更是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那入定一样，他不免好奇这人怎么了：“格里菲尔？”
殊不知，米诺斯却对他摆摆手：“不，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真名，我叫米诺斯，我只有这一个名字，从今往后也不再需要别的名字。”
“你和……你们俩名字一样？”
米诺斯笑了笑：“嗯，才知道呀。”
“你们冥斗士都这样吗？”
艾欧里亚起身，拣选几件衣服，再和他聊两句便打算去隔壁洗漱间换衣服。“大半夜不睡，大早上呆站着像没睡醒，啧，还真是黑夜的生物。”
“我本来作息超级规律的。”
米诺斯小声抱怨几句，看艾欧里亚去隔壁换衣服了，自己索性就在房间里换。
等他们都洗漱穿好衣服下楼，雅柏菲卡早早就在楼下等着了，艾欧里亚特别注意到米诺斯看了雅柏菲卡好几眼，似乎想要说什么，而自己清早醒来亦感觉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果然，他们刚坐在餐桌上没多久，就听米诺斯说：“你找个时间也去办理我的监护人吧。”
雅柏菲卡没太听懂：“为什么？”
米诺斯扒拉着盘中的三明治，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以后我战死了，你替我给我父母养老啊，怎么样？看在米诺斯的面子上。”
这下艾欧里亚也向他投来惊异的目光：“死……？”
“打一次圣战哪有不死人的。”米诺斯满不在乎，反正他们冥斗士，上一代能活一个水镜，其余的尽数被圣斗士绞杀。无论哪一代都是，没有一个能真正意义活下来。
但他没忘补充：“哦，但你比较幸福。”
而雅柏菲卡对这突如其来的请求有些狐疑：“米诺斯之前才说过他是你的第三顺位监护人……”
“那又怎么样呢。”米诺斯依旧满不在乎，往嘴里塞了口番茄，“你不答应就算了，毕竟你还有女儿要养。”
“……对了，早点接她回家。”
“好，那下个月我去接奎敏前顺便把你送回去吧。”雅柏菲卡倒是不介意，只是他觉得今天的小米诺斯（他还是喜欢这个称呼）有些怪怪的。“对了，米诺斯呢？”
“回冥界了。”
“回冥界了？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道呢。”米诺斯耸耸肩。
这时，艾欧里亚倒是想起了什么，他抬头望向窗外的朝阳，若有所思：“我感觉我也应该离开了。”
“是吗？不再多住一会？”
“不了。”
艾欧里亚爽朗一笑：“有缘再见。”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