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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萧皇 ...

  •   金陵台,人间名利场。

      卢定远很郁闷,端坐高位,满桌珍馐,味同嚼蜡,殿前歌舞竟似鬼魅冥音。

      那个邪祟信誓旦旦地跟自己保证他能让帝国乾坤正位。

      原本的计划是他今夜带着执笔小吏进宫,然后静待萧皇苏醒,为他接下来的计划正名保航。

      可自从昨夜执笔小吏被抓进监察司后,他并没有等到邪祟现身。

      为了稳住内阁,他和邪祟结成盟友,并且为此付了一大笔的贿赂款,难道他平白无故的当了回散财童子?

      那些邪祟果然是不值得信任,箭在弦上必须要发。可是发出去没有萧皇支持,他的行为就是逼宫,他就是诛九族的乱臣贼子。

      哎!卢定远自入仕以来参加过的大小宫宴不下千场,头一次有如坐针毡的感觉。当散财童子就散财童子吧,能保住脑袋就不错了。

      他放弃了,没有萧皇支持他什么都不敢动。

      太极殿广场

      一个黑色身影隐身而至,被压在十五层地砖之下的魂魄似乎觉察到了来人气息,他冥识传音道:“怎么,你想通了?”

      久孤道:“我们都有各自的宿命。你自己再想想清楚,你确定要出来吗?你姐姐到现在都在护着你,你当真要出来吗?”

      魂魄冷道:“我当然要出来,拿回本该是我的一切。”

      久孤闻言,冷道:“我不会直接放你出来,我会给你布个反噬阵,会逐渐消弭掉你身上的拘魂咒。能不能冲破十五层的辟邪阵就看你的本事。”

      魂魄:“哈哈,你们当神仙的就是喜欢把自己摘干净。你放心,后果我一人承担,与你无关。”

      久孤施法布阵之后退回云端,看着一旁的龙女霁凝道:“你真的认为这样可以帮到波波和无邪?”

      霁凝点头道:“他既然想当萧皇,就让他当。只要皇位易主,诅咒就有破除的可能。届时,大家都会得到解脱。不过,你也要想清楚,留在凡间做凡人事,会消减你的神格。”

      久孤释然而笑,道:“无所谓,我本非神。为了波波和无邪能顺利觉醒,把我打回原形也无所谓!”

      霁凝叹了口气,灰眸翻转,返回西海。

      久孤与霁凝分开后,直接去了林府。

      林府

      BBQ终于结束了,大家聚在花园草坪放烟花,纪无碍做的烟花璀璨夺目,吸引了整个东京城的目光。才放第一枚,就有人来敲门问能在哪里买到这种花色繁复,又持久的烟花。

      林书翰和纪无碍立刻闻到了银票的味道,在卖光样品后,计划试卖烟花。

      任凭谁放烟花,他们都能看。千金卖出燃放权,林二公子觉得特别值得。

      回到抱柳堂休息的泽浣笑他真是掉进钱眼里,换下睡衣的林书翰铺好床道:“用制造火器剩下的边角料搞搞烟花还是可以的,不然西行的钱全压在太子身上,他也吃力。”

      泽浣看着镜中人,嫣然一笑心想,两个月后看你在神域又操哪门子心。

      他放下梳子,给林书翰倒了杯醒酒汤让他喝下,道:“你回自己房间睡吧,现在天暖了,我不需你这个人肉火炉了。”

      只有两个月林书翰该结婚了。

      林书翰放下盛汤的葵口杯,捏起他的脸颊笑道:“你这人才是翻脸比翻书快,我习惯睡你旁边。”他坐在椅上,摸着把手,意味深长的对泽浣笑道:“我不走...你昨日上午...”

      泽浣想起自己昨天上午将他摁在这把椅上为他纾解的情景,顿时双颊微红,道:“我说过没有下次!”

      林书翰接下他的话道:“你说过要教我背太上清心咒,你忘了?”

      泽浣松了口气,这狗子在逗我玩儿?他走上前抬手想拍他,却被林书翰就势抓着手搂进怀里,绕过泽浣的膝弯将他一把抱起,吹熄了烛火。

      床罩里,林书翰解开泽浣的衣衫,解开了束腹带道:“神医说了,晚上睡觉不用绑束腹带。”他看着泽浣脐下那如铜钱大小的伤痕,从怀中摸出个小药膏,打开给他抹了药。

      冰凉湿滑的感觉让泽浣全身微麻颤栗,下意识地捏了下林书翰的手臂。

      “你给我抹什么?”泽浣系好衣衫问道。

      林书翰道:“神医给我给你祛疤的药。说是要一次性把整盒药都用完。”说着他又将盒子里的膏药抠干净,仔细的抹在泽浣的伤疤上。

      林书翰将空药膏放在床柜上,留恋他那平坦白皙的小腹,一手覆上肚脐轻柔的打着旋,泽浣慌忙捂着他那只不安分的手。

      林书翰道:“神医说要多按摩你受过伤的尾椎。”

      泽浣:“那你摸我肚子干嘛?”

      林书翰:“你肚子好看,一时没忍住。”

      泽浣:...

      林书翰让泽浣趴好,掀上他的衣角,松了松泽浣的裤袋,微微下拉。

      露出的腰身如被江水冲刷千年的凝脂白玉,两侧腰部线条往中间收拢到极限之后平滑分开舒展成湖,股沟之上的两个腰窝如湖波中的旋涡,透着不尽的诱惑与美感。

      林书翰想按照微澜教给他的方法给泽浣按摩,却发现自己的那只胸中兽有苏醒的预兆,他艰难定神道:“卿卿,快教我背太上清心咒。”

      “哦,那我先背一次你仔细听好...”趴在床上的泽浣没感到林二公子的煎熬,开始背咒。

      林书翰轻咬舌尖迫使自己清醒,痛楚及咒文让他步入到清心寡欲的绝情境。他伸出双手握着泽浣的腰肢,大指腹从股沟开始向上打旋缓慢按揉。

      随着林书翰的按揉,一阵阵酥麻似电击般从两指间蹿上脊椎再蔓延四肢百骸,让泽浣的清心咒念不成调,让他的手指和脚趾无意识地卷曲。

      泽浣感到脐下腹中隐隐有下坠感,如一粒种子在土中萌发,强劲的根系不断往下生长。

      “啊!”泽浣难受的撑起了身子,回头看向林书翰,嗔道:“你别揉了,揉得我难受!”他不知道,此时的他眼中横波,眼尾微红。似缱绻在夏夜凉风里的莲,不胜娇羞。

      林书翰被这朵莲撩拨,探身向前捧着他的脸颊吻着他,单手为他按摩。

      背后打旋的手像是摸到了泽浣身体的法门,时轻时重地在他腰窝上按揉打旋。

      林书翰意识到,今晚的泽浣跟平时不太一样,软糯得像是被抽了筋骨。只可惜他才受了重伤,不然林二公子非得拿他来祭兽。

      “呜...”撑起身子的手变得虚软无力,林书翰绕进他的腋下将他拖进了自己怀中,那个吻还没有结束。泽浣如落叶沉浮于自腹背涌出的潮水,臣服在林书翰的臂弯任他采撷。

      林书翰给泽浣抹在肚脐上的药膏不是除疤膏,是加快泽浣身体变异的秘药,泽浣的腹部新生的脏器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改造他的身体,打通那条迎接狐皇重生的道路。

      西克用幻术迷惑林书翰,让他误以为是微澜的交代,将药抹在泽浣身上。西克等不及泽浣慢慢变异,他不愿意林书翰再陪伴泽浣,他要加速变异。

      泽浣实在受不了,抓住林书翰的手,低喘着道:“别揉了,我小腹有些难受。微澜是这样教你帮我按摩的吗?”

      林书翰说道:“是啊,有图有字,就是这样按摩的。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再说吧。”他低头看着泽浣,微敞的衣领下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胸口起伏间,热气熏然,薄汗如雾。

      “怎么还出汗了,我给你拿张帕子来。”林书翰下床,取来泽浣的帕子。

      泽浣坐起身,感觉很是燥热,他接下帕子解开衣带搽干胸腹的薄汗,道:“你别再给我按摩了,明天我自己来。”

      林书翰拿过件干净的亵衣,见他虚软无力,将他圈在怀里给他脱衣,擦干后背的汗。

      他道:“还是我来吧,你看你,不过是按摩几下就累成这样。”三两下给他换上衣服,正在承受身体飞速变异的泽浣虚软不已,没力气赶他走,就这样靠在他怀里睡了下去。

      宋珍珍也洗漱更衣准备睡觉,在整理衣服时,抖落出草上飞送给她的珠宝盒。

      她捡起来,打开一看是个造型别致的蜜蜂胸针,锁衣襟扣子用的。

      嵌珠用料是廉价的有色玻璃,但用色极其大胆很有冲击力,这种新造型是泽浣建议林氏珠宝尝试选用年轻设计师打造的新品,与货真价实的珠宝首饰相比这种玻璃制品价格适中,销量很火。

      宋珍珍不喜欢这种大众货,却被这新颖的造型吸引,她将胸针放在领下对着镜子比了比,那枚小如指甲盖的胸针在素色的中衣衬托下竟也有种璀璨之感。

      她将胸针丢进首饰盒中,心想这个云大人还真是个宝贝,可惜是个男人,只能被她的二哥哥白玩。要是个女人还能被二哥哥收了当房妾,只要能让她生不出儿子,她乐意有这么个姐妹。

      是的,泽浣和林书翰在林府的事情逃不过宋珍珍的眼睛,然而在宋珍珍看来工部侍郎云梦泽不过是个能帮林家赚钱的玩物。

      伊斯坦布尔,联合王国的皇宫中。

      履行完同房义务的西克丢下极力挽留自己的媞媞莉亚,趁着夜色回到了西家城堡。

      西克走进书房,取出个造型与泽浣抹药盒子一致的物件放在书桌上,他念出咒语,盒盖上的铭文旋即亮起。

      林家的盒子感到了这股能量呼应,盒盖上的机关打开,从里面飞出个似蚊蝇的虫子直接飞落在泽浣的耳畔,钻进皮肤里,乍一看像颗痣。

      随即,西克知道泽浣已经达到八级变异。

      只是,这种加速过程会让他更难受,比如此刻的林书翰感到怀里的泽浣体温高的有些异常,他轻唤了声:“卿卿,你有没有觉着哪里不舒服,头痛吗?”

      泽浣在他怀里轻声说道:“没觉着哪难受,就是很困,很想睡觉。你别吵...”

      林书翰闻言,稍微拉了拉被子露出条缝隙给他散热,一手搭在泽浣腕间数着他脉搏,浅睡过去。

      萧帝国,皇宫

      午夜后,夜宴结束,萧彦北和风月溶拜别风太后起身回太子府。

      两人在宫人簇拥下,走过肃穆庄严的太极殿广场。

      一行杂乱的步伐穿过石砖缝隙,振动至地底,发生了一连串不可察觉的变化。

      新皇宫,逾万平的太极殿广场,庄重宏伟。

      通过太极殿广场,就是太极殿,帝国之巅。在这里走过四任萧皇,他们端坐龙椅,掌控九州,一年至尊;走过文武百官,他们在帝国的心脏书写心中抱负,兼济天下谋万世太平;走过佞臣贼子,他们于权力之巅,妄图翻云覆雨,至死欲壑难填。

      而今夜,从十五层地砖之下,钻出了个邪祟,一个本该在百年前被雷化散的魂魄,他曾经的名字叫风如怒。

      而此时,他看着煌煌威仪的太极殿,又看了眼暗云涌动的苍穹。邪肆一笑,露出了带着砖泥与苔藓残渣的尖牙。

      他走向太极殿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缓慢、艰难,他身上的反噬咒正在对抗整个皇宫的辟邪阵,他的每一步都在承受着如刀剜斧劈的疼痛。

      越到太极殿,这种痛意就越发明显,仿佛在提醒他这里不是他的归宿。

      他走上丹陛石阶,经过巨大的龙凤石雕,如同走过一片刀山火海。

      他像是从离恨幽都中越狱的恶魔,浑身散发着来自地狱幽冥的腐臭。

      他走进了人间最高点,正当他要踏进这锦绣之巅时。他突然回头,望向灯火璀璨的东京城发出阴恻恻的笑声:“人间,你们准备好了吗?哈哈哈...”

      太极殿大殿,是每日朝谒之地,庄重威严,脚下的地砖光亮如漆,只可惜他是个鬼魅没有投出影子。

      “何方妖孽胆敢踏入太极殿?!”

      周遭的盘龙宫柱传来声声厉喝。

      他轻蔑一笑,抬手比出手印给它们施了禁言咒。这些布在皇宫内的监控咒,在巫妖眼里就如同满殿的祥瑞装饰一样,漂亮华贵却毫无实用。

      他走进后殿,穿过厚重的朱漆大门,来到萧皇的寝宫。守卫并没有觉察到异样,仍旧抱剑酣睡,太极殿留守是最轻松的差事,永远醒不来的萧皇如同摆件,你要高兴往他身上抓一把都行,只要别留下痕迹。

      他走上内殿台阶,走近龙床锦塌。床上的萧皇剑眉高鼻,睡颜安详。

      他伸手摸了摸萧皇的脖颈,曾经他在他姐姐的婚宴上,持刀割断了时任萧皇的头颅。

      那颗头具体长什么样子他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将头颅丢进他们洞房时。风歇雨那副惊恐的表情,捂着快要生产的肚子惊声尖叫的样子。

      人族的尖叫声总能让他兴奋。

      他笑了笑,解除了萧皇身上的禁锢法门,他摸了摸萧皇那副结实的身体和富有弹性的肌肤,还是他沉睡时的青年模样。刚过三十,与当今太子萧彦北相比大不了多少,如果这副躯体苏醒,这萧帝国不知道会被搅成什么样子。

      而如果他以这副身躯把泽浣召进宫,与他夜夜流光相皎洁,应该也是人间美事。

      他钻进了萧皇的身体,因为有风氏血缘,比之前侵入那些凡人躯体容易。

      这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他是一个没有躯体的灵魂,他们何其相配。

      他在萧皇的身躯中醒来,给自己下了拘魂咒,从此开始萧帝国将迎来真正的萧皇时代。

      他要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出现在世人面前。

      百年前他丢下萧皇头颅把他姐姐吓得难产,差点血崩。现在他如果出现在风太后面前,叫她声太后老祖宗,怕是要把她老命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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