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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朗爷的病 ...

  •   殷茫野端着碗从茶馆要来的热水,看见蹲捂着胃部嗯哼的朗怀略微皱眉。他蹲下身,将水喂给他道:“要去医馆看看吗?”

      朗怀捧起碗将热水喝了个精光,胃里一暖稍微舒服,他蹲着压着胃侧头望着他:“没事儿,我忍忍就好。估计是东西吃杂了,你去看打拳吧,我自己到茶馆里坐坐等你,顺便把碗给人家还回去。”

      “都把你喂趴下了,我还有心情看拳赛?!走吧,去医馆瞧瞧,肠胃上的毛病不能拖!”殷茫野看到朗怀那张脸,脸皮薄得发亮,上面生着细细绒毛是五月里挂在枝头熟透了的蜜桃。他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心下再次鄙视自己,什么时候对孩童产生兴趣了!

      他抱起蹲在地上的朗怀便往外走。被他这样抱着的朗怀既羞又恼,脸马上回了些水色,他道:“你放我下来,我这样被你抱着像什么样子?”

      殷茫野愣怔:“你就是个小孩子,生病了不让人抱着?还怕被人笑话?”

      朗怀余光瞟到暗处窥探的两对目光,心想,本爷一世英明就被你这一抱全毁了!想到此,朗怀缩着脖子埋下了头。

      暗处

      “那姓殷的对我们家朗爷挺好的。”

      “嗯,他们不会对上眼了吧。”

      “怎么可能,我们家朗爷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朗爷对付这种人的手段,你不知道吗?”

      “...我有点可怜那姓殷的了...”

      “走吧,如果他真有问题,请进监察司就不可怜了...”

      殷茫野担心城东区的医馆不靠谱,抱着朗怀穿行在闹市走向城中心。路过卖棉帽的小摊子,朗怀顺手拿了顶戴上,将帽檐压低挡着大半张脸。

      “你怎么了?”殷茫野丢了钱给老板,问他道。

      “我头痛!”

      朗怀这时真是胃痛,他只能任由殷茫野像抱小孩似的抱着自己。

      刚才经过监察司,他很明显的感到无数道看戏的目光从暗中窥出,堂堂朗爷被监视对象抱着过闹市。

      殷茫野闻言单手抱着他,腾出一只手摸摸他额头道:“没发烧,你该不会是受风寒了吧,身上觉得凉吗?”

      朗怀摇摇头:我心凉,凉透了...你既然要穿城干嘛不直接雇辆马车...

      终于到了医馆,老中医看了他眼睑和舌苔,就双目微闭把这他的脉象,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能通过朗怀的脉象窥探天机,半晌他道:“这位小哥是胃寒。是否伴有失眠多梦?”

      朗怀压着帽子点点头心想刚才不是自述病情了吗,哦,不是他述的,是殷茫野述的。

      老中医其实没有看他,兀自说道:“有些肾虚,少熬夜,少房事。注意补充营养、锻炼身体,不要仗着年轻把身体掏空了,以后老了有你受的。”

      朗怀捂着嘴巴,似笑非笑:我谢你了,大爷!

      堂堂监察司监视追踪组简称第七组的组长,成天奔赴在各种监视监听场面、日夜颠倒的拼命三郎,对于监视对象筛选上有异常天赋及对于监视、跟踪有疯狂执念的朗爷只有公事没有房事。

      曾经有位监视对象,谨小慎微,像颗无缝的鸡蛋让他找不到切入点。每天作息时间严苛得像钟摆。

      于是乎,监察司第七组全体组员接管街道司,负责整条街的环卫工作。

      清晨蔬菜郎、下午垃圾郎、晚上夜香郎,三郎轮流,足足守了半个月才拿到其通敌证据。

      朗爷全程把控兼替补轮班,这种工作量,身体能不垮吗。

      殷茫野听到要少房事像是要跟他撇清关系似得,惊道:“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老中医搭在腕间的手迟疑的抬了抬,这脉象分明是成人。他睁眼看了下朗怀的身量,确认他的确是个孩子后:“还真是个孩子,那你这当爹的也不能逼孩子太紧,晚上当睡就要睡,功名能考就考,书能读就读。小小年纪就把身子熬坏了可不行。”

      爹?!殷茫野和朗怀同时悚然,都想把老中医的嘴巴封了。

      十分负责的老中医继续探究他的肾虚原因,道:“哦对了,你现在十三岁...正值身体发育时期,看书就看正经书。偶有遗精的情况是正常,多了就伤身,给你开个固精丸,小孩子不懂,大人要教。今后日子还长,肾不能伤!若心悸过甚的话,就跑跑步,知道吗!”

      朗怀的帽檐压的不能再低了:我谢你了,大爷!能不能把这事跳过。

      殷茫野:这可怜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在宝津楼那种地方被人下了药还是被环境影响。

      “你!”殷茫野盯着朗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逐又对大夫道:“你还是先说他的胃吧。”

      老中医抬手写了药方道:“回去三餐按时,吃七分饱,别饿着,也别撑着。饭食不可太硬也切记不能煮的太烂,要心情舒畅,不要紧张适当放松,少用脑多休息。切记汤泡饭!空腹喝药!”

      殷茫野蹙蹙眉,听听这医嘱就知道这小祖宗真是难伺候。

      万年没看过病的朗爷对这份医嘱嗤之以鼻,自己胃痛吃点养胃药就可以了,如果不是要盯殷茫野,他早就会监察司取药或者直接上医馆买了。

      待两人走后,七组的人来查看两人的病单,然后看到病患朗怀肾虚,开药固精丸...

      “我们家朗爷还有这毛病?”监视殷茫野变成窥探上司。

      回到小胡同的朗怀将药拿去煎,被殷茫野拦下道:“你就在家里休息下,烧点水喝,我拿去找人帮你煎。”胡同口有帮忙煮饭的大娘,煎药应该也可以。

      “不用那么麻烦,就在这儿煎即可!”朗怀指着房中的炉子道。

      殷茫野满脸嫌弃的说道:“算了吧,你一小屁孩儿哪里会煎药!也别指望我给你煎!”

      等殷茫野走了之后,朗怀看看窗户的贴花和门上的印记,确定没人趁他们离开后进过房间。

      他又开始收拾殷茫野的东西,也没发现任何异常。他只能判断目前殷茫野和卢定远私下没有勾结行为。

      无所事事的他学着殷茫野,把生栗子放在炉子上烤。在水开的壶鸣声中,栗子壳一个个爆开,像笑脸。

      他给殷茫野泡了杯茶,给自己倒了杯白水,又将烤熟的栗子一个个夹起放在一旁的盘子里。

      殷茫野端着药回屋,守着他把药喝了后,坐了会儿便带着朗怀出去吃饭。

      他也没敢给他点汤水多的,更没敢再投喂小兽。

      “哎!”他看见没动几下筷子的朗怀叹了口气。

      “怎么了?”朗怀喝了口白水道。

      “吃这么少,怎么能长得壮呢?”殷茫野摇摇头。

      朗怀笑道:“大夫说七分饱,我差不多了。我人小吃的不多,估计再长大点,就壮实了。”

      殷茫野盯着那细胳膊摇摇头,心想这副身板挨不过一次拉练。

      吃过饭,两人在街头闲逛,朗怀问道:“大人,我们还要在东京城呆多久啊?”

      殷茫野还在等卢家的消息,他要在回湖州之前弄清楚卢定远的计划,不然那份贿款就是定时炸弹,帝国驻军的地位很是尴尬,军费、人事都是从文官把控的内阁说了算。

      卢定远是内阁老臣,现在内阁不撤,他的邀约驻军不敢断然拒绝。可如果他真的图谋不轨,驻军也不能贸然上船。

      传闻,太子萧彦北有一只独立于兵部的武装力量,奇袭昆都的兵力就是他的私军。如果再顺利解决南诏佣兵那么西北、正北、东北防线的驻军力量都会做出进一步调整。要说撤军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是两边都不敢得罪,在夹缝中求一个保全,保全中谈一场忠义。

      东京城仿佛汇集了全天下的繁荣与财富,真正的不夜城。殷茫野走过多少城市,均不及东京十分之一的富庶与奢华,更不用提扼守南疆的湖州。

      时下东京城终于因为这合家欢愉的春节而冷清了一些,平常热闹的汴河廊桥出了殷茫野和朗怀而外就没有第三人。

      他望向朗怀双眸含光璀璨,他道:“怎么你不喜欢东京城?”

      朗怀想了想,摇摇头道:“喜欢是喜欢,可这里不属于我...”朗怀时刻想到收集到关于殷茫野资料显示,他喜欢幼小单纯的娈倌,他得表现出一副懵懂无知蠢样子。

      殷茫野看着他那小模样,笑出了声,他撑着廊桥栏杆看着河岸两旁的灯火以及远处辉煌的皇宫,笑道:“小伙子,给自己一个梦吧!”他踏上栏杆面对水流湍急的汴河张开双臂,道:“总有一天,你会在这个城市有一席之地。”

      朗怀在站他身后,看着他追问道:“那么大人呢,可也有此类的...梦想?”

      殷茫野蹲下身,与朗怀平视笑道:“你知道此刻东京城最高最繁华的地方、帝国的心脏、皇宫里在干什么吗?”

      朗怀摇摇头,他知道此时的皇宫正在大宴群臣,那将是很多人一辈子也进不了的名利场。

      殷茫野没有说,他抬头看着远处灯火辉煌的金麟台,心想:总有一天,他要把这座城市捏在手里,踩在脚下。

      他羡慕那位文可夺魁,武能安、邦的少年将军林书翰。

      人们叫殷茫野一声少将,不过是仰仗其父的威望,实际上殷茫野军职并未到将军的高度。

      今夜皇宫夜宴,他没资格参加。而那位少年将军定然又是端坐高堂,尽阅绝色。

      此刻...被殷少将记挂的林将军正在抱柳堂追泽浣,抢他手中的烤肉串...

      殷茫野跳下廊桥栏杆,拉起朗怀道:“走,我们去泡澡,今晚早点睡,大夫说你不可熬夜。”

      朗怀被他大手捏着往东城跑去,两人拿了衣服到了最近的公共大澡堂。

      朗爷,监察司七组组长,在检查了多次殷茫野脱去的衣物无异常之后,也围了条围巾走进澡堂。那条超级大的围巾,将他肩膀以下部位遮得严严实实。

      殷茫野包了个小池子,他是南方人不喜欢在大池子里和陌生人一起洗。而朗怀是淮安人,就更不用说了,他根本就没进过公共澡堂,当然,朗爷除外。

      殷茫野已经在池子里泡开了:“你怎么这么慢。干什么去了?”

      朗怀从池边护着围巾小心翼翼的进入了水池道:“我没在这种澡堂子里泡过澡,有点不好意思。”

      殷茫野笑了笑,侧身背对着他道:“用皂角腻子帮我搓搓背!”

      “哦!”朗怀拿起腻子抹在他宽大的背部,将毛巾套在手上给他搓身体。

      他的力度不重,像猫爪子似得,按得殷茫野不太舒服。

      他道:“你重点啊。”

      朗怀白了他后脑勺一眼,道:“我的劲就到这里,要不叫师傅来给你按吧。”或许,你和卢定远有特殊的中间人...说不定就是这种公共澡堂的搓澡工,朗爷开始揣摩如果他是卢定远要和驻军代表见面会选择什么样的场合。可以是宫里夜宴,可以是衙司宴饮,可以是郊外马场,这类双方都能公开出席又不让人生疑的地方。

      而眼下这种低规格的公共澡堂...

      殷茫野的手无意识的碰了下朗怀的小腿,道:“这里的师傅手太重,我受不了,算了,就这样吧。你每顿饭慢慢的多吃点,长快点,长壮点。”

      朗怀收回腿,看着他后背有两处三角形的疤痕,他知道这是箭伤。问道:“大人,你后背的疤痕怎么来的。”

      殷茫野回头看着他被热水泡得水润通透的小脸,说道:“那是箭伤,后背有两处,前胸有三处,是打仗时留下的。”他正对着朗怀,在心口、肩胛处果然有三处三角形的疤痕。

      朗怀盯着那些疤痕呢喃了句:“很痛吧...”

      他那副有些心痛又怅然的模样,让殷茫野想起母亲曾经也是这样对父亲说过类似的话,那表情像是如此。他笑道:“痛过了,忘了什么感觉了。我告诉你,后背那两处是我第一次上战场时留下的。那场仗我军两千人,敌寇三万人,在崇山峻岭间我们行如白猿、冲阵数里,取了敌寇首领首级。那场仗之后我便升任仁勇校尉。”

      “哦!”朗怀应了声,似乎没有多感慨。但他知道,冲阵杀敌何等凶险,身陷敌营腹背皆敌。那背后的箭伤代表他那所向披靡的勇武。

      果然殷茫野皱皱眉道:“我当时才十六岁,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朗怀茫然摇头。

      殷茫野刮了下他鼻子,道:“代表我首次授衔军职就跃了五级,这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荣誉。”

      其实,他的履历朗怀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他配合他的期盼做出副惊讶的表情。

      殷茫野失笑了下道:“算了,你估计也不明白帝国军衔到底有多少级,我现在离正四品将军之衔就差一场仗了。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朗怀摇摇头,心想,你从来没告诉过我啊。

      殷茫野透过池水的氤氲看着那张像水蜜桃似的脸颊,说道“正式介绍下,我叫殷茫野,殷商的殷,茫茫原野的茫野。你叫什么名字?”

      朗怀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难道是自己露馅了?

      殷茫野盯着他的双眼说道:“之前那是在宝津楼,是恩客和娈倌。现在我是殷茫野,想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

      朗怀莫名觉得双颊有些发烫:“我叫朗怀,朗朗如日月之入怀,的朗怀。”

      殷茫野伸手摸着他的脸颊,道:“朗怀,我可以吻吻你吗?”

      朗怀:你不是早就下嘴了吗,殷少将你挺会玩儿,专骗懵懂无知少年!

      他点点头,表情略带羞涩。

      旋即,殷茫野将他拥在怀里,轻柔的吻了上去。朗怀已经做好准备要是他敢再越雷池的话,就弄他。好在有底线的纨绔殷少将只是轻轻的吻了他而已。

      一吻作罢,殷茫野对着他道:“多吃点饭,长快点!”

      朗怀回避他的目光点点头,心想,你要是现在看见我的本来模样,得吓成不举。

      两人换了衣服,回到胡同,漱了口便睡了。

      朗怀趁殷茫野睡着后从床边摸出根自己藏好的银针,插进他后脖穴位让他陷入深度睡眠。他踢了他几脚,见他没反应后便起身走出房间。摸黑出了胡同,找到手下将这两天调查所得交给他。

      吩咐道:“我这几天都不回家,有什么事直接找林大人,这个东西今晚就交到他手上。”

      手下走了之后,回到房间的朗怀,见沉睡中的殷茫野,伸展了身体。

      迎着月光投影在墙上的影子修长而矫健,原本他只需要缩骨一宿在宝津楼监视他和卢定远,结果中间出了岔子,缩骨了两天。

      难受了两天的朗爷做了套操舒展了身体,换上殷茫野的中衣中裤,再次确认熟睡中殷茫野才爬上床,靠着墙躺下睡了。

      没睡多久,殷茫野便一个翻身摸着他的手,梦呓道:朗怀,我可不敢带你回湖州,你自己要攒点钱啊~别买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他白了沉睡中的男人,拍开了他的手。

      殷茫野寻着他的味道,拱到他身后,贴着他,将他视作抱枕圈在怀里。“小豆芽...好像长大了。”

      朗爷把搂着自己的手强力掰开,翻身一摸他的脖颈没针了,估计是他翻身落了。朗爷摸摸身下没摸到那根针,又撑起身子探头看下殷茫野身后,床不大,他这样探几乎是贴上了殷茫野。

      原来就在他枕下,他抬手正要取来,就被身旁的殷茫野抓住了手腕压在其身下。

      半梦半醒间的殷茫野,看着身下的朗爷道:“才梦到你长大了,睁开眼一看你果然成人了!”

      朗爷的手摸到了那根针,殷茫野的嘴也凑到他唇边...

      只有公事没有房事的朗爷,第一次以真身被人吻着,那感觉...也就那样!朗爷提醒自己现在在工作,抬手再一次扎进了殷茫野的深眠穴。

      瞬间入梦的殷茫野头一歪,四肢虚软,整个身体压上朗爷的娇身。

      这头猪...不是...这头熊!你要是真有问题,我非得把你扎成不举!

      差点没被压断气的朗爷推开他,手脚并用将他推到床边,盖好被子睡了。

      监察司

      阿炳接过殷茫野的调查报告,打开边看边道:“各地驻军中就湖州的殷世昌派了儿子来京城,卢定远还十分上心的要求宝津楼安排淮安籍的娈倌做陪。你们舒大人把他定为重点监控目标是对的,不过...这位小将也算是...人物。”他想起殷茫野在宝津楼里的惊天一吼。

      报告中称,卢定远暗中给全国驻军送了贿款,还约殷茫野私谈。

      各地驻军在京中布了眼线不是新闻,可是殷茫野打听林家就让阿炳有些意外。

      “这殷茫野,谁人再跟?”阿炳问。

      小吏回答道:“舒大人亲自在跟。”

      “舒朗?!你们家朗爷?进入宝津楼的那个淮安籍娈官人就是他?!”阿炳一连三问。

      小吏点点头。

      【今天就算玉皇大帝来了,老子也要弄你!】

      阿炳回忆起殷茫野说的话,舒朗的武力值也就勉强能对付几个混混,他不放心的问道:“那位殷少将风评可不行,你们朗爷能应付得了吗?”

      小吏先是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又说道:“林大人放心,我们朗爷对付这种人最是有办法,轻者兴趣全无,重者终生不举!”

      阿炳继续看完报告,舒朗在报告最后一段话推测殷茫野想结交林书翰是想为其仕途铺垫。他将报告放在调查卢定远的卷宗里,心想殷茫野是真正有战功的青年将才,和林书翰应该能相辅相成。

      就是在对于卢定远拉拢他这件事上,殷茫野态度暧昧,让阿炳觉得有些不放心。

      阿炳知道萧彦北喜欢纯粹的军人,他解决完内阁,就要动军制。

      他失笑,道:“你们舒大人真是一人顶起一个组,除了帮你们顶雷还得亲力亲为。你们就不能帮他分担点吗?”

      小吏讪笑了下道:“林大人,那殷茫野喜欢小娈倌,十三四岁那种,我们哪行啊。除了朗爷,谁都不行,而且,朗爷特别喜欢这类行动。”

      阿炳想起那个扮成街道司扫了半月大街、倒了半月夜香的年轻人,有些心痛道:“再给他三天时间,等不了卢定远找殷茫野就让他回来,我们可以从旁支线调查这件事。年末回京的地方官多,你们七组辛苦了!”

      “是。”小吏应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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